“掛哪一科？”
2000年還沒有網上預約掛號，也沒有掛號機，除非你有關系，要不都得到大廳掛號室排隊，而且越大的醫院越難排，態度就更別提了。
“男科。”
雖然護士的態度並不好，但江來才不在意，只是扶了扶帽沿小聲但清晰的回答了一句。
那位護士明顯愣了一下，微微蹙眉再次問道︰
“是生殖科還是泌尿科？”
好嘛，省人民醫院別的不先進，但還挺照顧掛號患者的，生怕患者听不到工作人員的話，還專門給配置了擴音器，江來只覺得四面八方的目光瞬間就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當然了，這只是錯覺，雖然確實有眼光看向了他，但卻沒有他想象中的多，這里畢竟是醫院，來的人不都是看病的麼！江來這純粹是做賊心虛。
關鍵是江來也沒檢查過這方面啊，鬼知道要選生殖科還是泌尿科，不過強大的心理素質還是讓江來迅速做出決策︰
“兩個都掛。”
護士疑惑的看了一眼這個包裹嚴實的年輕人，終究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直接低頭填表並問道︰
“報一下姓名，身份證號。”
現在絕大多數醫院都不需要實名制登記的，當然了，像是省人民醫院這種省里排得上號的大醫院，不管是掛號還是住院都還是要走一下流程的，不過也並不特別嚴格。
“曹軒，........... ”
護士寫的很快，直接就給江來登記好並開好了掛號證明︰
“生殖科、泌尿科都在門診樓五樓東側.....”
五樓東側，江來一看好家伙，看病的人還真不少，咳咳，自己可不是來看病的，自己就是來讓醫生開個某方面的檢查，確定自己在某方面沒有問題就行！
畢竟，咱可是要打下來一個大大的江山的，萬一沒有繼承人怎麼能行！？
別人就不說了，有時候自己也做措施，而且也不能保證對方事後會不會做補救措施，但前世自己和白靈在一起那麼多年，竟然一次都沒有中獎過。
前世自己總有種擺爛心態，不管是奶奶的嘮叨也好，白靈的渴望也罷，他都從來沒有嚴肅的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想過，其實內心是抵觸的。
但這一世不同，現在不要孩子不代表以後不會要，要不要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另外一回事，江來得趁早確定自己能不能。
江來背著手看著候診室牆上掛著的專家簡介，何xx，折省人民醫院生殖科主任，教授、主任醫師，折大醫學院碩士研究生導師，生殖醫學、婦產科、不孕不育領域內權威專家，擅長...嗯？折大的研導？
大哥，我特麼跑這麼遠，你給我弄了一個折大的教授過來？
不過很快江來就放過了自己，到時候自己不摘口罩就行了，自己現在又不是什麼名人，而且和折大醫學院完全沒有交集，肯定不會被認出來！
既然上面都說這位是權威內專家了，江來也就沒了去泌尿科看看的想法，干脆就找個角落安靜的等著。
“曹軒，曹軒在不在，請曹軒準備就診。”
這個年代的喊號方式非常樸素，別說電子播報了，就是連個揚聲喇叭都沒有，全靠一個看著‘醫生助理’站候診室門口喊。
江來抬手示意了一下，然後跟著醫生助理出去，在診室門口的冷鐵凳上坐著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來的心理作用，他就覺得這個醫生助理格外的關注自己，短短十來米的距離，他最少看了自己七八次。
很快前一個病人出來，醫生助理出來喊江來進去，診室非常樸素，略顯老舊的老式辦公桌，一個面容慈祥的老頭坐在後面，一左一右兩個手拿筆記本的‘白大褂’听著老頭總結前一個病人的病癥和治療方案要領，手下飛快的做著筆記。
等江來落座後，那個出去喊江來的醫生助理趕緊抄另外一個‘同學’的筆記，看樣子三個都是何教授的研究生...也就是說，這都是自己的學長學姐...娘的，這都什麼事兒啊！
你一個折大的教授，跑省人民醫院來帶學生干啊？
何教授︰合著我在省大學當教授，當不了省醫院的科室主任是吧？
“你是什麼癥狀？”
何教授笑的非常和藹，光看面相就知道是他一個心懷慈悲的好醫生，甚至..他看向江來的眼神里都帶著點慈悲！
在一個醫生和三個‘研究生’的注視下，江來摒棄雜念，頂住壓力用很沉穩的聲音說到︰
“我沒癥狀，就是想檢查x子質量，確定一下我有沒有生育能力。”
江來是個永遠都能抓住重點的人，說的非常開門見山，但教授身後的三個‘學長學姐’明顯都愣了一下，眼神里都壓抑著好奇的神色，特別是那個短發學姐！
倒是何教授沒任何特殊反應，仿佛是司空見慣了一般，繼續用那種慈悲的目光看著江來︰
“有沒有手x史啊？什麼時候覺得自己那方面不行的？”
？？？
靠，江來在這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表述的有問題？就在他措辭的時候，何教授見他眉頭緊鎖，則是溫和的出口安撫︰
“病不諱醫，咱有什麼問題解決問題就行，都到這兒了，把心放開，你要相信醫生。”
我，江來真是一口老血。
“叮鈴鈴~”
就在江來準備說話的時候，剛才帶江來進來的那位醫生助理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趕緊掛斷電話給大家致歉，拿著手機快步走出了診室。
當房間門再度關上時，江來這才說道︰
“何教授，我沒有任何功能上的疾病，我只需要開一個x子化驗，確定一下我能生育就可以。”
何教授認真的看著對面這位患者，以他從醫多年的經驗來看，對方眼楮有神，並無黑眼圈，而且露出的皮膚也能看出膚色紅潤健康，似乎真的沒什麼隱疾，也干脆的開始低頭寫單子。
“姓名。”
“曹軒。”
“年齡？”
“18....”
就在何教授在給江來開單子時，那位醫生主角快步走到了走廊盡頭的角落，把剛才掛斷的電話回撥了過去︰
“祝老師，我是小劉...那個曹軒應該是手x過度導致的x功能不行來就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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