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自個兒親媽的話後,章辛詞苦笑了一下,別說之前自己就是姜慧安的“暗戀者”,如今因為莫名奇妙的原因,他連離開喻秋都不行,還怎麼去追人。
可他不說話,在章母看來就是因為喻秋不願意去,別提有多鬧心了。
想著眼不見心不煩,章母直接收拾了衣服搬到酒店去住,這些年她自己的收入不低,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親媽沉默的威逼,讓章辛詞很難受,一來他不想在“女神”面前丟面,二來這些年跟喻秋的糾纏他也不是沒有一點心動,再加上莫名的疼痛,就默默繼續現在的生活。
可是他的公司才辦起來沒幾年,之前大家看在他爸面子,對于他的業務能幫就幫,看起來也算是前景不錯。
如今沒了章父的面子,他的公司事兒也多了起來。為此,喻秋直接以助理的身份跟著他跑來跑去,原本有些白富美看上章辛詞的臉想聯姻,這下子也死了心了。
感情好的時候,兩個人如膠似漆那是一件美事。
可是被硬逼著拴在一起,時間久了,任誰都會接受不來。
特別是在姜父暗里動手,讓章辛詞的公司一落千丈後。看著被灌酒的愛人,看著唯唯諾諾的章辛詞,喻秋突然有種美夢被打破的感覺。
她愛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章辛詞,不是這麼個汲汲營營的男人。
“辛詞,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嗎?為什麼非要這樣低三下四。”
回到家里後,喻秋終于忍不住把話說出了口。
看著離自己好幾米遠的女人,章辛詞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以前?以前有老頭子在前面撐著,自己就算不管這個公司,都不會缺合作的人。
“你後悔跟我了?看不上現在到處求人的章總了?”
喻秋的臉色變了一下,隨後沉默著沒有說話,很明顯,章辛詞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里。
“你要後悔就走吧。”
這話說出來連章辛詞都不信,那半個月揪心的痛連他這個大男人都受不了,喻秋怎麼可能離開自己。
兩個人就這麼冷著,直到兩個月後公司撐不下去,章辛詞徹底成了一個窮光蛋。
如今他手里只剩下兩套房子,還有之前賣的幾輛車,現金流已經接近于無。
章辛詞想帶著喻秋離開,重新找一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他隱隱覺得背後有人在針對自己。
可是喻秋不願意,她家里也算是小康,作為獨生女那也是被寵愛長大的,怎麼可能願意跟著破產的章辛詞離開。
而且現在的章辛詞一看就沒有前途,她最終還是強忍著痛苦離開了對方。
章辛詞在短短幾個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離開前竟然還想和夏昕告別,也許在他的腦海里,“女神”是不可能嫌貧愛富的。
坐在咖啡廳里,夏昕忍不住問章辛詞怎麼喜歡上自己的,畢竟原主身子不好,在學校里的時間也很短。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怎麼會成為這人心里的“白月光”?
“慧安學姐,你忘了嗎,有一次上學的路上,你讓司機捎了我半路。”
從原主的記憶里翻了半天,夏昕才找到這件事,那一天她心髒有點不舒服,就晚了不少時間去學校。
半路的時候司機說章家的公子在路邊,她想著章父的面子,這才邀請人上車的。其實就是禮貌性的問了一下,也沒有想著這人會順桿子跟她一起。
“其實按你之前的身份,想捎你一程的人不在少數。”
章辛詞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就因為大部分的人看著他就像是香餑餑一樣,不是討好就是捧著,他才格外注意姜慧安這個人。
這人的眼里好像什麼情緒都沒有,除了對家人真心的笑過,其余的時候都是一張淡淡的笑臉。
“我要離開了,看有沒有機會東山再起。慧安學姐,如果……到時候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听到章辛詞的話,夏昕笑了,東山再起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離不開這座城市,除非是死。
和對方分開後,夏昕拿出風月寶鑒看著他和喻秋距離越遠,兩人的痛苦就越明顯。最終一個暈倒在了家里,另一個暈倒在了離開的出租車上。
借著這一次的昏迷,夏昕將兩人前世的記憶給他們恢復了。
上一世恩愛了一輩子的兩夫妻,第一時間又回到了彼此的身邊,復盤了兩世不一樣的地方,都覺得和姜慧安這人脫不開關系。
于是章辛詞就準備像上一世一樣舉報姜家的公司,他的日子不好過,自然也不能讓姜家好受了。
可是姜父一直盯著他的動作,那些資料還沒有送出去,就到了姜父的手上。
于是章辛詞就感受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僅是他名下的財產被坑完,就連章母和喻家都受到了牽連。
兩家五口人只能一起住在地下室,喻家父母跟女兒連累了自己,整天對喻秋大罵。章母自詡文化人,再加上她有退休金,心里也沒有這麼慌。
可是在搬家的第三天,她就因為摔了一跤癱瘓在床,她的退休金也只能用來付治療費。
章辛詞離不開這座城市,繼續留下又要被針對,體面的工作那是找不了一點。只能做一些苦力活,久而久之,兩人的身體都出現了問題。
喻家父母看著唯一的女兒受罪,最終選擇了出去打工養活孩子,章母則是放棄了治療,把自己的退休金用來當生活費用。
最終章辛詞是死于猝死,喻秋則是因為牽絲咒和他死在了同一時間。
章母在兒子死之前三個月就沒了,臨死前還在埋怨對方連累了她和章父。沒錯,這麼久的經歷下來,她也知道家里的變故是因為有人在針對。
喻家兩老老年喪女,最終只能在社區的安排下進養老院,不過因為沒有子女,也被欺負得夠嗆。
原主是在章喻兩人死了之後才回到自己的身體的,夏昕卻是等到她死了才離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