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帕亞地區。
    戒毒懺悔所的鐵圍欄里面,錘子砸向石頭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還有喊號子的聲音。
    “我懺悔,我有罪,我不該吸毒……”
    “我……法克……”
    穿著破襯衫,破褲衩的喬丹•貝爾福,蹲在地上看著自己磨破的手掌心,正在往外滲血。
    眼淚都快要出來。
    “我要回去,我要回紐約,我要美利堅……我不要在這里啊。”喬丹•貝爾福傷心的哭訴道。
    “干什麼呢?”
    一個剃著光頭,拎著棍棒的監管快步的走了過來,腳下的拖鞋落在地上。
    二話不說,掄起棍子就要給喬丹一下。
    “別別別,我是美利堅的公民,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去美利堅大使館,你們無權這樣對我!”
    喬丹情急之下大聲的喊著。
    只不過他說的是英語,這位武僧管教根本听不懂,所以這棍子是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身上。
    “讓你偷懶,吸毒是十惡不赦的罪行,不在這里把你這一身的毒氣消磨出去,你早晚都要下地獄,給我起來干活!”
    武僧拽著棍子,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著佛經,掄起棍子就是一套驅魔大法。
    躺在地上想耍賴的喬丹被打的慘叫連連。
    周圍那些瘦骨嶙峋的癮君子,還有一些過來旅游,又在景棟吸毒被抓到的家伙,都瞪著眼楮看向這邊,然後扯著嘴角。
    連忙把手里的工具使用起來。
    掄錘子的掄錘子,搬石頭的搬石頭。
    就是不敢停下。
    他們不是不想跑,可這邊駐扎著五百多名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士兵。
    而且這邊還是全封閉式管理。
    不是沒有人試圖花錢離開這里,但是那些光著腦袋的和尚們簡直比惡魔還要貪婪。
    釋放一個人的要價就是三萬美金。
    五萬人民幣也能出去,但是他們會把你吸毒的事實發布到報紙上,並且通過網絡傳播出去。
    這簡直就是要人命。
    這些景棟自治政府管轄範圍內的癮君子,是既沒有這個錢,也不怕這個事情。
    就在這里真的當苦力了。
    但是,那些過來旅游被留在這里的人,都恨不得跪下求佛祖保佑了,錢他們不一定付的起,但是吸毒這個名頭是萬萬不能留下的啊!
    所以他們要在這里勞役三個月。
    因為孟帕亞這里有幾個國內記者駐扎的辦事處,是真的能實名制發布這些新聞。
    可喬丹•貝爾福不一樣。
    他只覺得自己倒霉,可是被這些棍棒打了一頓,他還是得從地上爬起來干活。
    因為,他還不想死在這里。
    他想回到紐約,回到他熟悉的地方,還有他親愛的女朋友,想到這些,喬丹掄起了錘子。
    繼續“鐺鐺鐺”的敲擊著石頭。
    太陽漸漸落下。
    戒毒懺悔所里的囚犯們,都排隊去吃飯了,而且還要跟著今天下午來的和尚。
    在廣場上誦讀經書,懺悔自己的罪孽。
    丹尼坐在人群里,只覺得周圍這些人全都是瘋子,因為真的有人讀著經文,懺悔的痛哭流涕的,這些人是被洗腦了嗎?
    但是看到手里的食物。
    丹尼居然也有了一些感動,可惜不是自己的,是因為有的囚犯家屬往這里送食物。
    剛好跟他分了一點點。
    關鍵是里面有一些細碎的牛肉,這是他在懺悔所將近二十多天,第一次吃到的肉味。
    其他的時候,不是米飯配菜葉。
    就是菜葉配菜葉。
    在廣場圍坐的那些人後面,江望戴著墨鏡看向前面齊聲誦念的佛經,這麼多人一起念,還真的很像那麼回事。
    “這邊管理怎麼樣?”
    江望朝旁邊披著紅色袈裟的緣大師問道,借著傳播佛法的名義,他們可是避免了很多問題。
    所以,在這邊也是歸那些和尚管理。
    而里面最有領頭人氣勢的,就是這位緣大師,莫山禪師的關門高徒,也是江望的舅子。
    劉家二房的大兒子,劉毅。
    “放心吧,姐夫,這些比丘做的事情比我們要利索多了,他們在這里傳播佛法,可比其他方面要好用多了,而且其中的利潤……”
    緣大師白淨的臉上露出了個笑容。
    他們在這里可不是白干的,這些癮君子也得發揮自己的作用,至少干活是不能停的。
    雖然不至于把他們給扔到礦場里。
    但是也不會放過他們。
    “那個叫喬丹什麼的,你關注的怎麼樣了,收拾收拾他,我跟他見面的時候也好說。”
    江望的注意力看向坐在人群里的喬丹•貝爾福身上,畢竟外國人還是很顯眼的。
    尤其是這個深棕色頭發的家伙。
    而且,最不安分的也是這家伙,有好幾次都試圖要逃跑了,江望故意沒有見他。
    今天這是把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才過來看看。
    “我已經查清楚了,他是搞股票的,不過我覺得他是一個騙子,他說話不真實,喜歡說虛話,不過他玩的那一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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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大師很是有興致的說道,他確定,這個喬丹•貝爾福是個人才,因為他之前也玩過股票。
    所以知道喬丹玩的粉單市場是什麼。
    “那你就學習一下,有本事就要賺美金,這個值錢。”江望笑著搓了搓手指。
    然後,轉身離開了這里。
    臨走前江望吩咐了一句,“明天把他帶出來,我跟他見一面。”
    “明白,姐夫,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緣大師連忙去送著江望離開。
    “不用了,我約了人一起吃飯。”江望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快步上車。
    在景棟這里,江望身邊帶著的可不止那幾位貼身保鏢,而是帶著一支三十人的內衛部隊。
    看著車隊離開這里。
    緣大師才抬手撓了撓光頭,對于這個姐夫,他是由衷的欽佩,畢竟他現在的地位,也全都是靠著江望給他撐腰才有的。
    這姐夫都吩咐下來了,緣大師考慮著朝懺悔所走去,他得好好安排一下。
    而在另一邊。
    就在大其力對面的美賽,一家裝修還算豪華的酒店包廂里,卻是異常沉悶。
    坐在第二主位上的中年男人,靠椅子上,閉著眼楮,轉動著手里的小葉紫檀木的手串。
    老神在在的,跟廟里坐的神像一樣。
    而在旁邊的人,就顯得緊張多了,甚至都有一些驚弓之鳥的樣子,但是也有人瞪著眼楮,滿臉不服氣的樣子。
    這一桌才七個人,就已經大不相同。
    “陳會長,你得給我們一句實話啊。”
    坐在旁邊的一個老頭,很是費力的皺著眉頭,用手里握著的拐棍戳著地面。
    “這銀行,是咱們幾家一起弄起來的,憑什麼就讓我們洪慶商會退出去?而且,我們洪慶商會下面的會員們都遭到了襲擊。”
    “甚至連家里人都遭到了毒手!”
    “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以為我們洪慶商會好欺負嗎?我是老了,可是我們洪慶商會沒有老!我們商會的會員從香江,到內地,再到東南亞……”
    “好了,洪老,我知道你的意思。”
    坐在第二主位上的陳昊無奈的睜開眼楮,看向其他的人,“我巨象商會是主要的持股人,這一點大家也都知道,可是你們洪慶商會……”
    “我們洪慶商會怎麼了?!”
    洪老的眼楮一瞪,“他姓江的打仗的時候,我們洪慶商會是沒借給他貸款,還是沒有讓銀行里的錢變成他的子彈,他的槍,他的軍餉?”
    “他現在起家了,就要搞我們了?”
    洪老的聲音很大,不過,同樣把那些憂心忡忡的人給驚醒了過來,也都是異口同聲的叫好。
    “洪老說的對!”
    “在商言商,他姓江的就是過河拆橋!”
     當一聲,就在屋里的人議論起來的時候,房門被人直接踹開了,屋里的聲音頓時消失。
    就連洪老在看清來人後,都不經意的往後挪了挪,陳昊則是苦笑著站了起來。
    “江先生,這次我……”
    還不等陳昊說什麼,江望就抬起手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我給你面子,今天不會殺人。”
    “我只是想過來看看,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在我面前能不能繼續這樣叫囂。”
    江望快步的走了進來,易大有他們站在門口,帶著殺氣的目光掃視著屋里的情況。
    那些洪慶商會的人紛紛閃躲著目光。
    要不是有陳昊作保。
    他們壓根就不敢過來,主要是江望做的事情讓他們猝不及防,殺手都跑到他們家里去了。
    “幾位,還活著呢?”
    江望剛剛坐下,就露出來了一個譏諷的冷笑,那幾個人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
    最後也沒有說出什麼來。
    “洪老,別生氣呢,你現在能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你以為你是靠的年齡嗎?”
    “你靠的是叢林虎安保公司,你們應該清楚,我讓人去殺你們了,而且還不是殺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你們全家。”
    “對了,不包括你們在外國留學的孩子。”
    “但是我前些天去了一趟美利堅,一些業務也擴展出來了,你們知道嗎,當地的黑人幫派,接殺人槍擊的買賣,那價格簡直低廉!”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們可沒有虧待你啊!”
    洪老氣的拍了桌子。
    江望冷笑“那我應該問問你們了,是不是以為我江某人真的好欺負,或者以為你們投資了我,我就得把你們當爹一樣供著?”
    “分肉吃不好,還要連盆子一起端走?那是大家的錢!不是你們洪慶商會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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