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迪•杜佛蘭不可能被保釋!”
    在監獄長辦公室里,瘦小的監獄長諾頓幾乎是暴跳如雷,用手拍在桌子上,砰砰作響。
    就差把星條旗披在身上吶喊了。
    總之,見面可以,但是保釋免談。
    華人顧問李克美也算是費勁了口舌,跟監獄長諾頓幾乎是談論了整整三個小時。
    也沒有把話題談成。
    而且還差點被這位監獄長給關了進去。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
    華人顧問李克美都沒忍住的用普通話罵了出來,“該死的資本豬玀!”
    在外面的江望正吃著中午飯。
    “怎麼樣,談妥了嗎?”江望嚼著手里的奧爾良烤雞腿,很是好奇的問道。
    畢竟他花錢過來,難道還要親自上陣吵架?
    李克美推了一下臉上的眼鏡,“怕是不好弄,肖申克監獄是私人監獄,尤其是像安迪•杜佛蘭這種無期徒刑的囚犯,他們的命都在監獄綁定了。”
    在江望旁邊坐下,李克美解釋了起來,“在美利堅的監獄有很多都是私有化的,他們依靠監獄賺錢,從政府那里得到關押犯人的補貼。”
    “而且,被關押在監獄里的犯人,也要交錢,如果他們沒有錢,那就通過自己的勞動賺錢,你可以理解為,這種監獄就是大型的奴隸工廠。”
    “而且還是可以不用給錢的那種。”
    李克美考慮了一會,才決定不用南方奴隸種植園這種比喻來說,畢竟南方種植園只有黑奴。
    而在這種私營監獄里面,只有罪犯奴隸。
    “所以,你的意思是,安迪這種無期徒刑,不會被判死刑的犯人,就等于是監獄長的奴隸,而且還是別人不能解救保釋出來的奴隸?”
    江望極其別扭的問了一遍。
    “額……”
    李克美組織了一下語言“首先我要聲明一下,美利堅沒有死刑,即便有一些州政府保有死刑制度,也無法正規實行,更多的是無期徒刑。”
    “除非是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比如本拉登,但我們要是想從肖申克監獄里,將安迪•杜佛蘭先生保釋出去,難度非常大,因為根本說不通。”
    李克美搖了搖頭,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堅決的監獄長,畢竟監獄里的犯人保釋只要有合適的價格,大家都是可以談的。
    可這位監獄長,完全不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這就讓李克美很是無奈了。
    當然,他要是知道,安迪為這位監獄長轉移了多少資產,洗了多少黑錢。
    就會明白這位監獄長為什麼會如此激動了。
    因為這不是讓安迪出獄。
    這是在撬監獄長諾頓的私人保險箱!
    “難辦,先見一面再說吧。”
    江望把手里的雞骨頭,轉手扔到了辦公室門口,然後起身,穿上易大有遞過來的西裝外套。
    這個季節,還有點冷嗖嗖的。
    南北半球不一樣嗎?
    江望走出辦公樓,看著這極具年代感的監獄,少說得有六七十年了。
    或許還是算少了。
    因為,江望看到監獄圍牆脫落的牆皮下面,不是磚頭,而是整齊排列起來的石頭。
    跟中世紀的碉堡一樣。
    李克美拎著手提包從後面跟過來,他是負責江望在這邊的一切要求,畢竟他們幫派里面,除了他這個專業人士。
    其他人打打殺殺還可以。
    真的要搞人情世故,或者是法律條文,還不如扔給他們一把槍,直接啪啪啪更好。
    “這座肖申克監獄建立的時間已經很長了,而且這座監獄里是有運轉工廠的,你看到那邊的大煙筒了沒有,那可不是什麼熱水間。”
    “那是消菌殺毒的蒸壓鍋,這里有專業的洗衣間,負責城市里醫院,以及其他酒店被褥的清洗,非常專業,我甚至都有他們的名片。”
    李克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江望,名片上面沒有印監獄的名字。
    只是有很多業務,包括打掃衛生。
    清理垃圾,以及在野外工作。
    “不是,他們還去做屋頂防水?”江望看到這名片都笑了出來,不是那種私人的屋頂防水。
    而是類似工廠,大樓的防水。
    往樓上澆瀝青的那種
    “我說了,他們是一群資本豬玀。”
    李克美在江望面前沒有半點掩飾,可能是因為華人的身份,顯得更自在一些。
    畢竟,一個在霓虹人,黑人的聯合幫派里面能當上顧問的美利堅華人,他也不怎麼正常。
    “好了,該排號見面了。”
    江望把手里的名片對折,扔了出去。
    遠處的獄警,已經帶著安迪•杜佛蘭過來了,第一眼江望就看到了他。
    外貌很儒雅的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頭發是淺棕色的,但是白了不少。
    額,身上還有一些酒氣。
    可是看到那雙眼楮,江望笑了,這不是一個用監獄的鐵窗就能關起來的鳥兒。
    早晚他都會飛出去的。
    在會客室。
    江望坐在了桌子前面,安迪被獄警領著坐在了桌子對面,李克美悄悄的給獄警塞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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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這名稱職的獄警就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安迪一個人坐在這里。
    “聊聊吧,隨便什麼都可以,要是這樣干坐著沒有半點意思,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江望敲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安迪看了一眼,那是一塊磨損嚴重的勞力士手表,上面甚至還有一些難以擦拭的血痕。
    看起來,像是從哪個戰場上撿到的戰利品。
    “我叫安迪•杜佛蘭,有人告訴我,你們要保釋我,可是我並不認識你們。”
    “很好,互相介紹好自己是彼此了解的第一步,我叫江望,算是一名商人,我名下有一家自己的銀行,在東南亞地區。”
    江望雙手合攏,往前坐了一下。
    “我需要一個合格的銀行家,幫我管理這家銀行,當然,里面的關系也是錯綜復雜,我會把里面的事情全部搞定,但我依舊需要人幫我管理。”
    “為什麼是我?”
    安迪不是傻瓜,眼前這位江先生所說的話,幾乎就是在招聘他去管理銀行。
    可是為什麼是他呢?
    “簡單啊,因為你沒有背景,而且你很無力,我不需要有太大背景的人,也不需要太愚蠢的人,我需要是有能力,而且不會亂來的人。”
    “你可以理解為,我在找一個管教,或者是一個忠誠的牧羊人,幫我去管理那些錢,修理羊圈,驅趕那些對金錢羔羊垂涎欲滴的野狼。”
    “當然,我會拿槍崩爛那些野狼的腦袋。”
    听到江望的話,安迪有那麼一瞬間都想直接答應下來,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很容易。
    就像江望說的,他毫無背景可言。
    他只能依靠江望。
    可是,他出的去嗎?
    江望也看出安迪的疑惑了,“是這樣的,這個地方的監獄長出乎預料的強硬,但是我會想辦法把你接出來,我的銀行需要你。”
    “這可能有點困難。”
    安迪自己都笑了,主要是他真不好出去,他已經自己親身體驗過了。
    “我說你能出去,你就能出去,我會給他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價格,當然,他要是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我也會讓他後悔拒絕的。”
    江望那絕對強硬的英語口述,宛如錘子敲擊在釘子上一樣,讓安迪突然來了興趣。
    “能了解一下您的銀行嗎?”
    安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好像這樣是能變得更加正式一些。
    “可以,我的銀行是在東南亞,由多個商會聯合組成的一家商會銀行,因為更多的事情是通過會議管理,開始的時候很漂亮。”
    “大家都願意往里面投錢,並且發展銀行,可是後面我發現,內部的權力混亂,甚至出現了監守自盜的情況,我需要重新管理銀行。”
    “大概明白了。”
    安迪點了點頭,“這份工作我可以勝任,不知道年薪多少?我之前……那份工作已經離開我很多年了,但我依舊抱有希望。”
    江望笑了笑,“那也是你想不到的價格,我是一個慷慨的人,我不會讓跟著我的人受窮,別的原因我都可以理解,但是錢不行。”
    “好吧,我很期待。”
    安迪點了點頭,“能稍微了解一下,你的公司業務嗎?您是主要經營銀行……”
    “不是!”
    江望很是認真的搖頭,“我的公司經營的項目很大,包括武裝安保,房地產,以及跨國運輸,大型的娛樂行業,旅游項目,當然也包括銀行。”
    “您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
    安迪夸贊了一句,雖然他覺得江望有些吹牛,但是看到江望那自信的樣子。
    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理應如此。”
    江望看了一下手表,“好了,跟你的會談很高興,我未來的銀行管家,在這里稍等幾天,我會給你帶來好消息的。”
    江望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被他身上的自信所感染,安迪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我會等待下去的。”
    在離開肖申克監獄後,站在監獄外面的停車場,江望扭頭看著監獄高牆上的鐵絲網。
    點燃了一根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顧問,告訴我,買下這座監獄需要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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