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
    撞在電梯門上的打手,痛苦的皺著臉,胸前扎著一把短刀,掙扎了一下坐倒在了地上。
    丁青就跟惡鬼一樣,咬著牙撲上去,把短刀全都刺了進去,鮮血濺了他一臉。
    腫脹的眼皮,已經睜不開了。
    眯著一道縫,趴在那人身上,手里握著短刀,也是沒了力氣,電梯里面宛如地獄。
    溫熱的鮮血肆意流淌。
    躺在地上的尸體,東倒西歪,隱約還有能喘氣的,李子成捂著肚子靠牆坐倒在地上。
    不停的喘著粗氣,他身上穿著藍色的西裝襯衫,被濃郁的鮮血都快染成黑色的了。
    “兄……兄弟,還活著嗎。”
    丁青費力的爬起來,拔出那人身上的短刀,一下子向後倒在了地上,痛的咬牙切齒。
    “還活著,你呢?”
    李子成笑著問道,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真感覺要死了。
    “李仲久那個混蛋,玩真的啊!”
    丁青仰躺在尸體上,伸手掏著口袋,又看了李子成一眼,哈哈的笑了起來。
    “差點以為,就……見不到你了。”
    “對不起……”
    李子成靠在牆邊,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丁青笑著罵了起來,“老爺們,別生氣啊。”
    “這世界就是這樣,不狠點,活不下的,我說。”丁青再次看向李子成。
    “你帶電話了嗎?打個電話!”
    丁青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名片,手上的血把上面的字跡染的有些模糊。
    “誰的?”
    李子成坐起來,伸手接過名片,又掏了一下口袋,把手機拿了出來。
    “江老板給的關系,還能用兩次,交給你了,要是我們活不下去,帶上所有人一起死吧。”
    丁青閉上了眼楮,在電梯這種狹窄的地方,他就算是再能打,人家手里拿的也是刀子。
    這捅過來,一樣是血,一樣是傷。
    “喂,大哥,別死啊!”
    李子成拿著手機,看著丁青的樣子,急忙喊著,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阿西吧,我就是休息一下!”
    丁青擺了擺手,“做你的事情吧,別活的那麼累,你是自由的,我給你帶的禮物在辦公室。”
    “醒醒,說這話什麼意思!”
    李子成咬牙抬腿踢了他一腳,拿著手機急忙把名片上的號碼打了過去。
    李仲久想死,那就帶著他一起死!
    李子成也不是什麼善茬,他在打通電話後,就知道那邊是誰了,沒有讓他們過來。
    而是直接把李仲久的幾個地址發了過去。
    他們活不下去了,李仲久也別想活!
    今晚注定是難眠之夜。
    李仲久是壓上了一切,直接把在虎派,還有馬團的人手全都撒了出去。
    鯨吞魚酒店里,完全就是戰場。
    外面的車輛,凶狠的踫撞在一起,從車上下來的人,拎著砍刀鋼管,直接朝酒店里面殺去。
    丁青遇襲,北大派的人在接到消息之後,那是十萬火急的趕過來。
    地下停車場里,更是一片血色。
    北大門派跟在虎派本來就是積怨已久,現在自家老大被對面砍,那更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都給我砍死!!!”
    北大門派的人拎著砍刀,眼楮都是紅的,堵住地下停車場的出入口,那就赤裸裸的屠殺。
    甚至,在听到丁青遇襲後。
    金門集團的一些理事,都帶著手下趕了過來,但是一看到這邊的場景。
    就知道這事情大條了。
    “李仲久是瘋了嗎?”
    在馬路對面。
    幾名參加完會長葬禮,等著月底的新會長就職的集團理事,看著鯨吞魚酒店門口的砍殺。
    氣的手都在哆嗦。
    “丁青呢?他們還活著嗎?”
    旁邊的集團理事急忙問道,丁青要是死了,對他們來說,李仲久肯定就是下一任會長了。
    但是他做出這種事情。
    根本遮掩不住,他怎麼當這個會長啊?
    況且,他敢殺丁青這個集團三把手,那麼其他人呢?這不是在要他們的命啊!
    “張理事!”
    有人注意到了一輛開過來的轎車,連忙過去問好,張守基從車上下來。
    看向對面的鯨吞魚酒店。
    眼里甚至還有點暢快的神色,畢竟他在集團里面半隱退這麼多年,跟丁青脫不了關系。
    “張理事,這事情怎麼辦?”
    周圍的集團理事們連忙湊了過來。
    要是之前的話,他們見到張守基,打聲招呼就行了,可沒有這麼殷勤過。
    現在,能出來主持大局的,好像也就只有張守基這個集團二把手,雖然是虛職。
    但好歹也是職務啊。
    那兩個有實力的三四把手,已經打起來了。
    他們是管不了。
    “李仲久呢?”
    張守基轉頭問道,他倒是很喜歡這些集團理事們恭敬的樣子,這些就應該是他的。
    集團理事們互相對視一眼。
    齊刷刷的搖頭,誰知道那瘋子在哪里?
    加賀峰夜總會……
    一輛長款面包車直接撞了進去,玻璃門瞬間粉碎,嘩啦啦的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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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總會里的人早就清空了。
    等在這里的是李仲久留下的人手,以及從周圍臨時抽調過來的打手。
    氣勢倒是很足。
    面包車撞進來後,在前面的大廳里猛地停下,車門嘩啦一聲拽開。
    後面又是兩輛面包車緊跟著沖了進來。
    那兩輛面包車上的司機倒是反應快,直接朝那些打手站的地方撞了過去。
    方向盤一轉,整輛車都側著甩了過去。
    嚇得那些打手驚慌失措的躲閃,但是面包車的速度,可比他們的動作快多了。
    “吼,丁青那家伙還沒死啊?”
    肩膀上扛著金屬高爾夫球桿的李仲久,站在夜總會二樓,看著一樓大廳里狼藉的模樣。
    一個慘兮兮的打手,被面包車直接撞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就哇哇的吐血。
    面包車上的車門嘩啦一聲拽開。
    拎著斧頭,砍刀的延邊同鄉會的成員,一個個都目露凶光的從車上下來了。
    “誰是李仲久?”
    掛斷電話,從車上下來拎著一把砍刀的張元坤,皺著眉頭看向周圍。
    這里的打手不少,有三十多人。
    還有一些拿著棍棒的服務生。
    但是,他們源口堂是傾巢而出,足足來了四十多人,這面包車的運載能力。
    隨著大廳里的延邊人越來越多。
    讓李仲久臉上的神色都變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確定,他跟丁青只能活一個!
    哪怕是姜科長說謊。
    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借刀殺人也罷,飲鴆止渴也罷,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干掉他們!”
    李仲久手里的高爾夫球桿,啪的一聲砸在了玻璃欄桿上,嘩啦一聲,玻璃碎裂。
    周圍的那些打手們,看著那些拎著砍刀的延邊人,也是強撐著膽氣沖了上去。
    張元坤抬頭看向二樓。
    “別放走了他,干掉他!!!”
    源口堂的人頓時拎起武器就沖了上去,斧頭,砍刀,這些可不是那些短刀能比的。
    落下去不是傷,就是殘。
    況且,這些源口堂的人,很多都是延邊同鄉會會長,樸正喜從國內招攬過來的亡命之徒。
    手里多少都有一些案底。
    甚至有一些人本身就是幫派里的頭號紅棍,只不過黑老大在國內被抓了,走投無路。
    干脆就順著道,跑到了南韓討生活。
    這一下子,也倒是專業對口,那些臨時招攬過來的打手,遇到這些延邊人。
    算是倒了血霉。
    而從釜山那邊,到首爾來的江望,在听到丁青受到襲擊後,只有一句話。
    全力救援,絕對不能讓那家伙死了。
    與此同時,同鄉會會長樸正喜直接動員了同鄉會在首爾所有的堂口。
    下了重賞,一個是殺了李仲久。
    直接賞五十萬,現金!
    另一個是去鯨吞魚酒店那邊,救援丁青,過去就給錢,這些錢對堂口成員的吸引力不小。
    但更重要的是延邊街!
    樸正喜下重賞根本不是因為那些堂口,因為同鄉會的勢力大多都在釜山地區。
    尤其是那些新打下來的地盤。
    通過各種置換,同鄉會最大的幾個堂口,全都在那邊駐扎,這時候正往這邊趕呢。
    但是,在首爾這里打黑工的人很多,很多人跟幫派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現在的延邊幫派都收編成了堂口。
    也能引動這些人出來幫忙,打工五百塊,砍人五十萬,哪個賺錢,鬼都能算出來。
    于是……
    在鯨吞魚酒店對面的集團理事們,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到處都是人拎著家伙趕過來。
    操著一口延邊口音的話。
    見人就打,硬生生把酒店包圍了起來,一群從酒店里殺出來的在虎派成員。
    就被這些人當場砸翻在了地上。
    甚至,還有一個大媽拎著兩把剁牛肉餡子的大砍刀,掄起來,那是狠狠地往下砍啊。
    要不是北大門派大部分人,都是一二代的華裔出身,而且都懂一些普通話。
    怕也是被當成敵人給砍了。
    畢竟他們穿的都差不多,甚至連西裝上別的徽章都是一模一樣的,說到底還是集團內斗。
    但隨著延邊同鄉會的堂口支援,鯨吞魚酒店這里的戰斗,直接就是被壓沒了。
    那幾個著裝土氣的堂主,甚至把槍都拿出來了,帶著手下在周圍四處搜捕。
    同時,還在打听李仲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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