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市區的一棟公寓樓里。
剛剛跟小情人翻雲覆雨,正躺在床上抽煙的金泰元,十分愜意的枕著胳膊。
伸手拿起一邊的遙控器。
對著牆上的電視機打開,看著晚間重播的新聞報道,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
讓金泰元不禁回想著剛才,小情人在床上那柔軟的腰肢,大學生呢。
有種知性美的清純。
尤其是那一頭短發,更是讓金泰元有些懷念自己那懵懂的青春歲月。
當然,一想起自己那個大哥,居然敢侵佔他青春年華的幻想,那就該死!
剛好,也能把大哥的產業接手過來。
有時間也去照顧一下大嫂,要不然這筆賬,他怎麼想,都覺得虧。
嚓…… 嚓……
有東西在響,金泰元看向電視,又看了一眼浴室那邊,不對勁,這動靜是門鎖在晃動!
有賊?
金泰元從床上下去,朝客廳一看,房門被推開了,兩個身材壯碩的男人走了進來。
“啊西八,闖空門?”
金泰元臉皮抽搐了一下,起身怒吼,“你們是誰,想干什麼!”
說著,金泰元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從客廳的餐桌上拿起一把削水果的刀子。
“廢物們,給我滾!!!”
金泰元一臉凶狠的對著門口那兩人喊道,手里握著水果刀,倒是真有點大佬的氣勢。
在門口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身上都穿著長袖的外套,一松手,藏在袖口的斧頭就滑了出來,握在了手里。
“延邊!”
兩人怒吼一聲,掄起斧頭就沖了上去。
金泰元眼楮都瞪出來了,跟那兩把磨的鋒利的斧頭相比,他手里的水果刀就是個玩具。
此刻,他無比後悔。
就應該當做沒看到的啊!
斧頭在空中,猛地向下劈開,伴隨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金泰元的慘叫聲直接卡在了喉嚨里吐不出來,略顯肥胖的身體撲倒在地板上。
濃郁的鮮血在地上流淌。
只剩下揮砍的斧頭,劈砍在骨頭上的動靜,不到十分鐘,浴室里的水流聲停止。
身上裹著浴巾的小情人從浴室推門出來,卻看到床上空蕩蕩的,扭頭一看。
嚇得她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被砍成好幾塊的金泰元死不瞑目的正看著這邊。
鮮血把整個客廳都染紅了。
“啊!!!!”
尖叫聲回蕩在深夜,可這樣挨個點名的場面,幾乎在今晚比比皆是。
首爾。
馬團幫派的總部,金門集團的四把手,在虎派的老大,李仲久正坐在沙發上。
馬團的老大,崔炳旭正焦急的走動著。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李仲久有些煩躁的皺眉,他可是剛去幫金門集團的會長,解決了一些麻煩。
想來這邊商談一些事情的。
結果,就看到崔炳旭這番模樣,讓他格外的煩躁,馬團是一個地方性的幫派。
主要業務是多層次傳銷,以及貸款。
跟李仲久的生意有很多合作,甚至可以說李仲久就是馬團的上線,尤其是李仲久負責的娛樂行業,很多女人都是馬團這邊提供的。
所以,馬團雖然不是金門集團的勢力。
但是跟李仲久關系極好。
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因為李仲久也知道,他那個死對頭丁青也不是善茬。
干市場走私買賣的四眼幫。
就是丁青的下屬勢力。
主要是倒賣從東國進口過來的東西,包括了冷凍貨物,以及高仿名牌。
“你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
馬團老大崔炳旭擺了擺手,李仲久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啊。
剛才他認識的一個幫派老大打電話過來。
瘋了,全都瘋了。
那幫龜縮在延邊長街那里的延邊幫派,直接殺去釜山,而且還是大開殺戒。
今天晚上滅了好幾個幫派了。
這跟詐騙電話一樣,讓崔炳旭壓根不敢相信,那幫延邊佬什麼時候這麼有膽量了?
他們敢出延邊街,就不怕被遣返嗎?
崔炳旭他們不害怕延邊幫派的原因,就是因為延邊幫派站不住腳。
他們沒有根基,也沒有合法身份。
一個電話,警察過來就能把他們給掃掉了。
就像無根的浮萍一樣,一個小小的浪花就能讓他們碎成一地,所以他們才不在意。
要是,這些下手狠辣,敢打敢拼的延邊人在這里站住了腳,那害怕就是他們了。
他們這些本地幫派的優勢就是,上面有保護傘,下面有各種產業,可以源源不斷的賺錢。
有錢就能招兵買馬,擴展勢力。
這是延邊幫派所沒有的。
但現在,這幫延邊幫派的人跟瘋了一樣,幾乎要把釜山那邊的幫派全都給打了。
而且下手非常狠。
直接往死里砍人啊!
一般的幫派斗爭,也就是打砸,不至于出人命,畢竟大家還都有個限制。
這次不一樣,他們是直接奔著要命去的,根本不跟其他幫派打第二場,全都是往死里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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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也是重傷。
這才讓馬團這里有些兔死狐悲,心驚膽戰。
“無聊。”
李仲久翻了個白眼,隨口評價道,就躺在了沙發上,會長石東出的調查要結束了。
不管那些警察用什麼辦法。
終究還是斗不過他們,李仲久閉著眼楮,臉上都露出了一個笑容。
勝利者可是他們啊!
這個時代,才是壞蛋們的時代啊。
三天後。
釜山南區,海邊的漁村。
一家小酒店旁邊,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拍手鼓掌的唱歌,旁邊還有氣球吹起來的拱門。
看起像是誰家結婚了一樣,但是氣球拱門上的橫幅是“延邊同鄉會正式建立”。
這家小酒店被同鄉會會長,樸正喜買下來了,充當延邊同鄉會的會議總部。
今天也是他正式就職同鄉會會長職位。
儀式沒有辦的很隆重。
因為釜山這邊的警察已經瘋了,幫派火拼,多人死亡,雖然報紙上只有十幾個個人。
但那也是沒來的及清理的尸體。
這幾天,出海捕撈的漁船,扔下去的東西可是喂飽了不少的海魚。
不過那位曹範錫檢察官的能力,也確實讓江望有點驚訝,硬生生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了。
畢竟,這事情最終的受益人里面。
曹範錫可是直接拿到了起步投資,而且還是不需要償還的,還解決了一大堆的麻煩。
那些本地的幫派,發展起來。
控制不住的話,又是之前那種亂斗的場面,現在被延邊幫派拿下來,反倒是能穩住。
畢竟,在曹範錫眼里,只要能穩住局面就好了,至于是誰管理反倒是不重要。
“關二爺在上!”
樸正喜雙手捧著一炷香,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在桌子上供奉的關聖帝君。
“我發誓,在我擔任同鄉會會長期間,會盡全力保護延邊同鄉,絕不背叛,絕不兩面三刀,絕不出賣兄弟,絕不……”
隨著一聲聲的誓言響起。
坐在旁邊桌子上,手里捏著一根煙的江望,也若有所思的看向漁村另一邊的二層小樓。
李子成正站在陽台上朝這邊看。
雖然他的關系跟江望算是近了一些,但是這些延邊同鄉會的人,可跟他一點都不熟。
哪怕,李子成是二代華裔出身,
可在延邊同鄉會的人眼里,那也是外人,在江望把他們團結在一起後。
這個同鄉會,就有明顯的獨立性。
同樣,也是江望想要的。
宣誓的聲音停下了。
樸正喜起身把手里的那柱香插到香爐里面,雙手合十的跪拜,隨後起身。
身後是二十多個堂主,手里都捏著一炷香,這不僅是就職會長的儀式。
還是他們結拜的儀式,排座次。
從此以後大家都是同輩的兄弟,幫派下面的年輕人則是子佷輩,排資論輩分大小。
堂主都是叔伯輩。
同樣也是在分那些打下來的地盤。
那些地方雖然打下來,但是想重新經營起來,都要費一番功夫,所以一旦接下去。
就是要休養生息。
親兄弟明算賬,這就是排資論輩了,實力強的往前走一步,以後也只有這些堂主了。
不會再增多了。
哪怕還有別的幫派要加入進來,也只是在他們這些堂主下面的二代組織。
就只有一炷香的交情,不是兄弟情。
結拜儀式完了。
樸正喜起身朝江望走了過來,一甩袖子,九十度鞠躬,“江老板,感謝您的栽培!”
“帶著兄弟們好好干,我看好你,也看好你們,在南韓這個地界,你們能打拼出來,我在東南亞地區的產業,你們也能幫上忙。”
“是!”
樸正喜強忍著激動的說道,那些結拜儀式什麼的都是虛的,真正的權勢在江望手里。
因為,江望能隨便讓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足夠的資源發展起來。
要是沒有江望的資金援助。
樸正喜也不敢從延邊地區找人過來,因為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養不下來這麼多人。
“拿著,同鄉會以後就交給你了。”
江望朝旁邊的綿正鶴示意了一下,一個木頭盒子被遞了過來,里面是一塊金牌。
真金的,是樸正喜給江望的見面禮。
江望就直接讓人找了一個金匠,打了一塊令牌,造型挺獨特的,正面是關二爺。
背後就是“延邊”二字。
拿著這個,就等于是江望把權勢交給了樸正喜,那些地盤怎麼分割,以及接下來的投資,他們怎麼分劃,就是樸正喜自己決定的了。
“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樸正喜十分鄭重的用雙手接過令牌,舉過頭頂,然後轉過身去看著那些堂主。
現在,他才是正式的延邊同鄉會會長!
“會長,您辛苦了!”
站在前面的幾個勢力強勁的堂主,齊刷刷的彎腰行禮,後面那些勢力低微的堂主們也連忙彎腰,齊聲大喊道
“會長,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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