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江老板!!!”
黃志鵬被兩個老兵拽起來,就往袋子里面塞,繩子接著就捆在身上了。
沉重的鐵錨,也順著繩子捆在了身上。
沉甸甸的感覺,把黃志鵬直接嚇尿了,狼狽的在地上掙扎,周圍的人都看著。
但是也沒一個人敢說一句話。
“我還以為你能贏我多少把呢?”
江望轉頭看著桌子上的撲克牌,拿起一張翻看了一下,隨手扔了出去。
“還有人要跟我一起玩嗎,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江望笑著轉頭看向那些賭徒和荷官們。
所有被江望看到的人,全都一個勁的搖頭,開玩笑,這要是點頭了。
不是陪著黃經理去河底游泳嗎。
接著就有人把地上的鈔票收了起來,江望看了一下自己在借條上的簽名。
這字龍飛鳳舞的,挺不錯的。
“走了,還有事情嗎?”
江望回頭問了一句,沒人敢說話。
江望無趣的搖了搖頭,朝外面走去,被塞進尼龍袋子里的黃志鵬還在求饒。
“二林,你弟弟呢?”
江望轉頭看了一眼,朝快艇上走去,梅藍天先一步跳到快艇上面,伸手把江望扶了下來。
“在這里!”
劉二林拽著自家老弟走了過來,劉樹林只是慢了一步,就被他差點踢進水里。
“我給你一個選擇,讓他死還是讓他活。”
江望坐在快艇上,伸手指了一下在尼龍袋子里掙扎的黃志鵬,“他的生死你做主。”
“但是你給我記住一點!”
江望的神色十分認真,“這個選擇,是我給你的,如果只是你這個賭博的混蛋,你死了我都不會管你的,可是,劉二林他管我叫姐夫。”
“他在槍林彈雨里替我拼命守住了關帝廟,這是他應得的,但不是你應得的,這個屁股我給你擦了,再有下一次,沉河的就是你!。”
江望說完了就讓快艇啟動。
劉二林看著離開的快艇,眼眶通紅,抬手往臉上用力的擦了一下。
旁邊的劉樹林還有些發愣,但是他看著旁邊被塞在尼龍袋子里,拼命求饒的黃志鵬。
“求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給,饒我一命,饒我一命,什麼都行啊!老板,老板啊!!!”
“哥……”
劉樹林一臉茫然的轉頭,他到現在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一點。
他惹的禍,有人幫他平掉了。
“以後別再賭了,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讓他把錢還給你,把借條撕了。”
劉二林說到這里,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老弟,“咱家欠姐夫一條命,你以後也別出去打工了,在家里好好種地,幫姐夫看門吧。”
“是,我……”
“別說了,辦事吧。”
劉二林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在另一邊。
快艇已經靠岸了。
在岸邊等著的幾個劉家的兄弟連忙過來,給江望遞上熊皮大衣,穿在身上。
江望回頭看了一眼,“行了回去吧。”
梅藍天過去拽開車門,讓江望上車,剩下的事情就用不著讓江望操心了。
他過來就是掙個面子,警告一下他們,有的地方人,就是不能動。
敢動就往死里弄!
況且這幾百萬的賬務,要是壓在誰身上,這都是要命的,哪怕是劉二林也扛不住。
因為在村里,這人的名聲就臭了。
要不然哪天,劉家本家三個老兄弟,老大,老二都在,唯獨老三連門都不敢出去。
這錢要是還不回去,是真的會被人戳脊梁骨的,以前沒錢的時候,幾百塊錢就能打仗。
更不用提現在上萬了。
江望修了個帶院精裝二層樓才十來萬。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江望坐在虎頭奔的後座上,靠在座椅上,後面跟著一輛車,原路返回。
第二天的時候。
劉家的老三,劉強民就帶著自家的小兒子,拿著錢一家一家的送回去的。
每還一筆錢,這老父親的巴掌,就在兒子臉上落下個紅印子,扇的啪啪亂響。
劉樹林的嘴角都被打裂了,往外流血。
這樣挨揍的還有四個。
他們五個結伴去賭場,挨打道歉也得一起去,反正當父母的是丟盡了臉。
至少七八年的時間,這名聲在外面都不好听,飯前酒後,哎哎哎,那個誰家啊!
畢竟別人家的兒子,都在外面拼命賺錢。
還有人敢隨便 ……奇了啊!
“進去給你姐夫磕個頭!听到沒?”
站在江望家門口,鐵大門關著,在里面趴在狗窩里的德牧狼犬,賽虎听到動靜走了過來。
“汪!!”
“別亂叫,他大姐在家嗎?”
劉強民敲了敲門,朝里面喊了一聲,沒一會,正在收拾衣服的劉迎弟听到動靜出來了。
“三叔,你怎麼來了。”
劉迎弟連忙過來,身上穿了一件桃紅的碎花夾襖,袖口還帶著白色的絨毛。
襯托著她,顯得很是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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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風韻十足的少婦感,尤其是江望在家的這段時間,劉迎弟這容貌肉眼可見的滋潤。
即便是身上穿著厚衣服。
這前凸後翹的好身材,誰見了都得說一聲好生養,是個能生孩子的好女人。
“迎弟啊,還不是這兔崽子,姑爺在家嗎?”
劉強民舔著老臉,朝里面看了一眼,畢竟是他兒子惹得禍,江望給他平掉了。
怎麼都得過來看看。
“沒,他去村頭喝酒去了,高家的幾個兄弟過來,還有一個外地的親戚,談業務去了。”
“那是忙正事……”
劉強民訕訕的笑道。
劉迎弟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不敢抬頭的劉樹林,仔細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的問道
“呀,樹林你臉怎麼了?”
劉樹林抬頭笑了一下,扯著嘴角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讓姑爺操心了,這是剩下的錢,我這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了,姑娘收著。”
劉強民連忙把手里的尼龍袋子遞了過去,那沉甸甸的樣子,就像是從地里刨的洋芋一樣。
“這什麼?”
劉迎弟伸手接了過來,雖然她跟江望在床上滾的都想要生寶寶,如漆似膠的恩愛。
但是江望的生意,以及其他事情。
劉迎弟基本不問,光江望扔給她的錢,還有東西,就讓她有些沒地方收的感覺了。
敞開袋子一看,里面那一沓一沓的鈔票,還是讓劉迎弟有些驚訝。
“三叔這是。”
“千萬別放下啊,你三叔我一輩子的名聲差點全完了,村里後生們拿命換來的錢,不能讓這兔崽子 了,這是姑爺幫我們掙回來的。”
說到這里,劉強民伸手拽了一下身邊的小兒子,“還不謝謝你姐姐,要不是你姐夫幫你,你特麼得被人砸死在街上啊!”
“姐,謝謝。”
劉樹林很是乖巧的彎腰喊著。
“哎,以後別賭了。”劉迎弟搖了搖頭,關于這個小堂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甚至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她印象里,這個小堂弟挺老實的,怎麼就在賭桌上,輸了好幾百萬呢?
“行了,三叔這個東西我收下了,至于留不留的事情,我家那口子回來再說。”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
劉強民連忙帶著小兒子回去了。
劉迎弟看著他們離開,拎起地上的袋子,把大門關上,屋里的客廳里還扔著好幾袋子呢。
滿滿當當的鈔票,可比苞米沉多了。
另一邊。
就在村頭的一個塑料大棚里。
這是村里為了擋風特地準備的,以往都是戲班子下了台,在這里吃飯的。
村里特地在這里弄了一套灶台。
只不過今天,這里弄的是小灶,戲班子巡演完,就去到下一站,村里聯系放電影的。
還沒從城里趕過來,連續放半個月。
“我看那邊的麥場,那個大空地,我們完全可以搞一個舞台嗎,公共大舞台啊。”
高啟強穿著圍裙,正在旁邊炖著魚,大鍋里面的魚湯咕嘟咕嘟的翻滾。
正在大火收汁。
是醬汁紅湯的紅燒魚。
因為隔了一天,這魚清蒸不新鮮了,但是燒出來味道還是不錯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過完年就弄,村里也自己出錢,把房子都收拾收拾,修二層樓。”
江望拎著一個旱煙袋,正拿著牙簽,往外面挑煙灰,試著抽一點有勁的旱煙絲。
一口下去,就沖的江望直瞪眼楮。
“哈哈,望哥,這東西帶勁啊。”
高啟盛坐在桌子旁邊擇菜,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高啟蘭看著江望愣神的樣子都笑了。
“白搭,太勁了,辣嗓子。”
江望吸了一口,就把煙袋放在了旁邊,扭頭看著一直沉默寡言,坐在角落里胡大海。
這家伙還是跟著高啟強他們的車過來的。
只不過頭上纏了好幾層繃帶,白色的繃帶綁在頭上,看上去就像是給誰戴喪一樣。
來了也不說話。
只是一個勁的盯著桌子,像是在考慮什麼,又像是被人打傻了一樣。
听高啟強說,他們是在路上發現他的,頭上流血,一瘸一拐的沿著馬路朝這邊走。
听胡大海自己說,是他偷著跑來找救兵,還說要去中紀委告村長,會計收受賄賂。
被焦勝利派人在路上把他給打了。
好幾個人開車追上來,攔住長途客車,把他拽下來,拿著車上的鐵鏟就拍他頭上了。
把他給打了個半死。
人家走了,長途客車也走了,他躺了一晚上,僥幸沒死,命大夠硬,撐著朝這邊走。
遇到了開車過來的高啟強他們。
高啟蘭剛好是學醫的,給他包扎上,听到他要去找江望,就一起帶過來了。
“喂,你不是說要找我嗎?什麼事?”
江望拿著旱煙桿,把前面的銅頭煙斗在桌子上敲了敲,讓胡大海的目光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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