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的槍聲。
就像疾風暴雨一樣,呼嘯而來,那些坐位置上吃飯的花菱會成員,連防備的機會都沒有。
密集的子彈,橫掃而過。
震耳欲聾的槍聲回蕩在周圍,子彈貫穿身體,打出來的血花飛濺的到處都是。
許多人還沒發現是怎麼回事。
江望端著槍的手指一勾,卡賓槍前面掛著的榴彈發射器, 的一聲。
榴彈急飛而出,落在人群里。
轟的一聲爆炸,一個剛剛站起來的花菱會成員,被直接炸飛了起來。
砰的一聲,渾身是血的砸在地上。
槍膛 嚓一聲,江望連忙退到了屋門口,背對著牆壁,快速的從防彈衣的外兜里。
拽下來了一個彈匣,磕掉空彈匣。
“老板,讓開!”
易大有突然跑了過來,他手里攥著兩顆手榴彈,順手拽開拉環,朝里面丟了進去。
江望連忙閃身捂住耳朵。
轟的一聲爆炸,天花板上的燈光都被爆炸震的閃爍了一下,就像是要短路了一樣。
旁廳里面的花菱會成員死傷慘重。
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哪怕東京的黑道猖獗,也沒有端著自動步槍沖家里的啊!
更何況,這還是花菱會的大節日。
幾百號人都在這里,誰有膽子過來鬧事?
這是完全無法預料的存在,但是,江望他們就是劍走偏鋒,直接動手,往死里打。
他管什麼花菱會,白菱會的。
礙事的就一律干掉!
在主廳里面,劉大慶他們已經快速的控制了局面,正在人群里里面尋找石叔的蹤跡。
但凡有敢亂動的,直接槍斃。
“找到了!”
一個劉家的兄弟,拽著一個縮成一團的矮胖男人,劉大慶連忙看了過去。
沒錯,就是石叔!
“走!”
劉大慶也不猶豫。連忙讓兩個兄弟架起石叔朝外面走,他反手從防彈衣上拽下來了兩枚煙霧彈,扔在地上。
這還是買軍火,送的贈品呢。
煙霧彈落在地上,嗤嗤的往外冒煙,灰色的濃煙頓時在主會廳里蔓延了起來。
不少花菱會的人,想趁著煙霧遮掩,站起來想逃,但是在門口那邊換上彈匣的周三。
和劉大慶端起槍一左一右,直接形成交叉火力,對著煙霧里面的人一陣掃射。
不少趁亂站起來的花菱會成員,頃刻間就被打成了篩子,身上滿是血洞的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
煙霧里面,在演講會台下面趴著的花菱會會長,野村,嚇得尖叫不止。
就像三歲的孩子一樣,褲子都尿濕了。
在他另一邊趴著的若頭,西野,雖然年齡大了,但是也算見過大場面。
趴在地上,很是不屑的看著失態的會長。
“混蛋野郎,你個半吊子給我閉嘴啊!!”
西野抓起地上的一個盤子,朝那邊砸了過去,噠噠噠的子彈呼嘯而過。
一具尸體倒在了西野旁邊,他定楮一看,是花菱會旗下的一位直系組長。
臉上中了兩顆子彈,胸前還中了一塊。
“花菱會……完了……完了。”
西野嘴唇哆嗦著說道,臉上滿是惶恐的神色,到現在他都沒搞清楚是誰干的!
槍聲突然一停。
在會所大廳。
端著卡賓槍的江望跟劉大慶他們匯合了。
“就是他!”劉大慶拽起石叔的腦袋,讓江望看了一眼,跟照片上的一樣。
“上車!”
江望確認過,連忙擺手招呼他們去外面,易大有把剩下的兩顆手雷,扔進了主會場里。
還沒等手雷爆炸。
外面就響起急促的剎車聲,綿正鶴直接把車開到了門口,嘩啦一聲,車門被拽開。
從車上下來的劉河,端起火箭筒,對著大廳里面,高啟盛抱著一發火箭彈,連忙喊著。
“快上車!快!”
兩個劉家兄弟,架著雙腿癱軟無力,就跟嚇愣怔一樣的石叔沖進了車里。
他們三個連忙坐到了後座上。
江望也從後面趕了出來,最後收尾出來的是周三,他端著卡賓槍,對著里面又掃射了一下。
用槍聲威懾住那些人。
“上車!”
江望關上車門,從車窗里朝外喊著,周三連忙上車,劉河端著火箭炮也沒猶豫。
對著大廳里面就是一炮。
打的是天花板,呼的一聲,火箭筒後面噴出發射火焰,火箭彈直接飛了進去。
轟的一聲,天花板被擦著進去,掀起一陣爆炸的氣浪,裝修豪華的天花板。
呼啦一聲就炸塌了。
整個會所的電線都短路了,所有的電燈全都黑了下來,整個會所陷入了黑暗之中。
只有那些中槍倒地的人,慘叫不斷。
隨著,扛著火箭炮的劉河,把火箭炮扔進車里面,坐進去,嘩啦一聲就關上了車門。
“走!”江望連忙喊著。
綿正鶴踩著油門,直接沿著停車場前面的地方,猛打方向盤,面包車急轉彎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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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看了一下手表,一共才用了四分鐘。
還行,比他們計劃中的要慢一點點,好在沒有人員損傷,全員都在,也沒出意外。
江望摘下臉上的面具,甩了甩貼在額頭上的頭發,抬頭看了一眼車里的後視鏡。
“石叔,別來無恙啊!”
江望咧嘴笑著,坐在最後面的石叔還沒有緩過勁來,甚至都還在大腦空白的狀態中。
“不認識了?”
江望轉過身去,笑的更是開心了,“奶奶的,老子費了這麼大功夫,千里迢迢的過來抓你,你還不記得我了,給我送的炸彈還記得嗎?”
被這一提醒,石叔頓時就反應過來了。
“江江江……江望!”
石叔被驚的都結巴了起來。
江望點了點頭,“看來您還是記得,放心,我會盡快讓你全家團聚的,畢竟比起浪跡他鄉,不如落葉歸根啊。”
“啊!”石叔掙扎了起來,他知道落在江望的手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所以他根本不敢去想。
“老實的!”
劉大慶轉過身去, 當一拳砸在石叔的臉上,“等會把你手腳捆住,就老實了!”
“直接砸斷,別給他留後路,我只要讓他活著回邊三角,沒保證他完好無損。”
江望在前面,聲音冰冷的說道。
石叔嚇得當場尿了褲子,一股騷味在面包車里蔓延了起來,這老東西……
江望放下車窗,拿起打火機點了根煙。
後面的兄弟就難受多了,他們一左一右的壓著石叔,那是滿臉厭惡的神色。
“望哥,我們要去哪里?”
高啟盛抱著那枚還沒有打出去的火箭彈,看著窗外逐漸荒涼的景色,好奇的問道。
“去坐走私船,去菲猴賓的,終點站到暹羅港口,剛好路過一些地方。”
江望叼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就听到了遠處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遠處有一條大船停靠。
是一艘遠洋漁船,不太干淨。
他們的主業就是走私軍火,還有毒品,以及人,把霓虹人賣到國外去,把國外的人賣過來。
心黑的一批,只要給錢就干活。
還是那個賣軍火的黑哥基蘭介紹的,船上那個大副,跟基蘭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一個人頭一萬塊的美金。
不管吃喝,只管把人送到,至于是不是真的送到,江望表示懷疑,畢竟在海上。
那是真的孤立無援。
面包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在海邊有一條小船,亮起了手電筒,一閃一閃的在空中畫圈。
是對暗號。
江望拿起懷里的戰術手電筒,對著那邊回應了兩下,推開車門。
“先把他的手腳打斷,醫療包帶了嗎?”
江望下車後,朝車里問道。
“帶了!”
易大有拍了拍座椅下面的行李包,里面帶的藥物和器材,都夠做兩場手術的。
嘩啦一聲拽開車門,劉大慶他們從車里魚貫而出,劉河接過高啟盛手里的火箭彈。
往火箭筒里裝填了起來。
在車里的石叔頓時又掙扎了起來,死活不下車,從駕駛室下去的綿正鶴,拽開一邊的車門。
放倒前排座椅,冷眼看了一下石叔。
綿正鶴伸手拽著他的頭發,抬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啪的一聲,極其響亮。
把石叔都給打愣了。
綿正鶴就跟拽死豬一樣,單手把石叔拽了出來,踩著他的後背,就跟擰麻花一樣。
嚓一聲,就把他胳膊擰斷了。
“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石叔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沙灘上接應的水手們都嚇了一跳。
“給他處理一下,打一針,別死了。”
江望叮囑了一句,車上的行李都拿的差不多了,除了幾個行李箱,就沒別的了。
“把車炸了?”
易大有背著一個行李包,從口袋里掏出來了一枚手雷,朝後面示意了一下。
江望轉頭看了一眼,“行吧,你處理。”
說完,江望就帶人朝沙灘上走去,那邊握著手電筒的兩個水手,正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們。
“是佐藤的船嗎?”
江望朝前面喊著,剛喊完,後面的面包車就 的一聲爆炸,火光沖天而起。
車里燃燒起來了的大火,就像骸骨一樣的車架,在大火的包圍下,逐漸變形。
那兩個水手打扮的人,也扯了扯嘴角。
“我是佐藤秀,你們就是基蘭介紹來的?”
一個水手向前走了兩步,腳上穿著拖鞋,牛仔褲,身上穿了一件夾克,還帶了一個圍腰。
手插在里面,好像是握著槍。
挺警惕的,不過這家伙會說普通話,用不著翻譯,晚上也看不清他的臉。
听聲音,倒是一個挺硬朗的人。
好像還喝酒了,江望聞到了酒味,劉大慶和周三拖著石叔走了過來。
“你們一共是……”佐藤秀拿著手電筒,在江望他們臉上一一掃過,同時心里也是驚訝不止。
因為江望他們還沒有換衣服。
黑色的運動服,外面套著防彈衣,還有外置彈匣,身上還掛著手榴彈,抱著槍支。
就跟那個地方撤下來的特種部隊一樣。
尤其是,劉河肩膀上還扛著火箭筒,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倒像是雇佣兵。
“不用算了,十一個人,給我們安排一個船艙,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
江望朝後面伸手,易大有從身上的行李包里 拿出準備好的“船費”遞給了江望。
“一共十一萬美金,外面的五百,是給你的。”
江望把沉甸甸的檔案袋遞了過去。
佐藤秀敞開檔案袋,用手電筒往里面一照,里面都是成捆的鈔票,還有一卷沒綁的。
“行,上船吧。”
佐藤秀拿起那卷沒綁的,很自然的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朝後面的小船上示意了一下。
“但是不能在船上開槍……最好別帶武器。”
佐藤秀有些擔心的說道,畢竟黑吃黑這種事情,真的不算是少見……
“我對你們沒興趣,別惹到我,也別多管閑事,我們見了這一面,就沒有下一面了。”
“……”
佐藤秀看著江望,最終點了點頭。
“好吧,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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