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伐木場的時候。
    江望把車換了過來,從一條進山的岔路上,把那輛本田霸道弄了出來。
    易大有他們也沒懷疑,畢竟這位江老板可是有很多手準備的,他們都習慣了。
    綿正鶴開著那輛切諾基去了 拉。
    江望讓他在 拉多住幾天,順便給了他一張銀行卡,還是上次獎勵領出來的,沒花完。
    里面應該還有六七十萬。
    江望也沒記,隨手就給了,反正夠綿正鶴在那邊瀟灑一段時間的,順便讓綿正鶴接人。
    把唐家兄弟也都接過來。
    在進山之前,江望就接到了高啟強的電話,要是真進了山,得下山之後才有信號。
    “小望,我听小盛說,你哪里缺人手?”
    “對,我弄了一個農貿市場,還有兩條街,缺少那種管理系的人才,我手下的人打打殺殺還可以,真要是管理起來,還是有些欠缺的。”
    江望拿著手機,順便把玩著一枚12.7毫米的機槍子彈,那把狙擊槍江望也一起領出來了。
    在後備箱里放著,黑色的長條槍盒。
    “是這樣的,有兩個舊廠街的鄰居踫巧遇到了,他們原來就是那邊的市場管理,很有經驗的,我以前沒少受他們照顧……”
    “可以,你把人送到 拉就行了。那邊有人接應,對了,你打听一下最近的車隊,過段時間我從你那邊調車隊上山拉木頭。”
    “好,我明天就把他們送過去。”
    掛斷電話,手機上的信號就越來越少,過了一會就打不通電話了。
    江望揉搓了一下額頭。
    本田霸道剛剛開到了哨卡那邊,一個探照燈照了過來,端著ak步槍的兄弟過來盤問。
    槍口直接對準了駕駛室。
    “自己人!”
    易大有拉開車窗朝外面喊了一句,畢竟上山下山就那幾輛車,偶爾看到新車。
    確實要警惕起來。
    不過看到是江望的座駕,那幾個兄弟就連忙拉開了攔路的鐵絲網。
    在伐木場里,今天都沒干活。
    而是收拾場地,準備住宿的地方,木頭是現成的,直接搭起帳篷來就是。
    本田霸道開過去,就引得不少人轉頭看過來,都知道這是老板回來了。
    江望這邊剛下車,劉大慶就帶人走了過來。
    “姐夫,這是我一個戰友,周三,槍法很好,想跟著您干,叫人啊!”
    劉大慶踢了一下旁邊一臉麻木的周三,江望也看了過去,臉模樣挺像冷漠版寶強的。
    “槍法很好?會玩什麼槍?”
    周三伸手摸向懷里,站在旁邊拉車門的易大有瞬間就掏出槍來,頂在了周三頭上。
    “自己帶的家伙?”
    江望好奇的問了一句,周三緩緩的將馬甲里面的手槍拔了出來,也是五四式手槍。
    這種手槍至少在國內,還有東南亞地區,都是最常見的槍型,畢竟是仿制甦聯的tt1930。
    無論是大規模裝備,還是私底下手搓,毛子貨的優點就是皮糙肉厚威力大。
    “老槍了,用起來不太順手。”
    周三把槍遞了過來了,江望接過手槍,熟練的拉開槍膛看了一眼,確實是老槍了。
    磨損的很嚴重,江望抬手對著樹林,眼楮一瞄,砰砰砰,頓時是三槍打了出去。
    槍聲回蕩在周圍,一節樹枝嘩啦一聲掉了下來,引得另一邊的伐木工們都朝這邊眺望。
    “換把槍,想換什麼的?”
    江望將槍反手送了回去,朝易大有示意了一下,易大有收起槍把錢包拿了出來。
    “想換把快一些的,那樣痛快一點。”
    “亮亮本事,我身邊的保鏢確實少一個替換的,但我為什麼會找你呢?殺過人嗎?”
    江望搓了搓手指頭,跟周三對視著。
    “殺過,就槍響的時候舒坦一些。”
    “給他五千塊錢。”
    江望吩咐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達邦,老將機修店,你去哪里找老吊,就說我讓你來的,挑把好槍,錢不夠就欠著,記我的賬。”
    “我明後天在景棟請客,給你一次機會,誰想對我動手,你就殺了誰,敢不敢?”
    周三看著江望,眼里居然有些激動,嘴角抽了抽,伸手接過了易大有遞過來的錢。
    “我會完成任務的。”
    “好極了,借他一輛車。”
    江望擺了擺手,讓易大有帶著周三去選車,他們這邊的載具也不多。
    都是江嘯折騰過來的二手車。
    拉物資的貨車比較多。
    “姐夫,請客的時候我跟你去。”劉大慶已經嚴肅起來了,他听出來了,江望沒有開玩笑。
    “行,伐木場這邊你多盯著點。看看這里面有沒有想出息的,山下缺人缺的厲害。二林在下面也夠嗆鎮得住場子。”
    “他就是一個莊戶漢子,玩狠的不行!”
    劉大慶橫眉豎眼,他要是在下面,有多少殺多少,他不怕,大不了人死鳥朝天。
    沒什麼好慫的,干就是!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這個月快月底了,忙完下面的事情,我要去一趟霓虹,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有空的時候多聯系你那些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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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願意出來撈金的,我給他們開工資,高薪!安保公司,雇佣兵咱們也弄上,給錢就干活,我再弄批裝備回來,就好養兵了。”
    江望又搓了一下手指,易大有不在身邊還不太適應,江望自己身上沒帶煙。
    “有煙嗎?來根。”江望轉頭問道。
    “啊,有有有。”劉大慶連忙掏出懷里的煙盒,從山下拉上來的物資里,香煙,酒水。
    這兩樣是必須的特供,因為價格高一些。
    能滿足的也就是劉家莊出來的兄弟們,至于其他人,抽樹葉去吧。
    “我那些戰友能聯系到的不少,還有幾個在邊三角這里撈金的,只不過一時間聯系不上。”
    “沒事,不急,等我從霓虹回來在做打算。”
    江望吸了口煙,尼古丁的味道,讓他冷靜了下來,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山林。
    “明天帶人跟我下山,江嘯今晚回來,你多注意一下,看看有沒有尾巴跟上來。”
    “要是有呢?”劉大慶攥了攥拳頭。
    “挖個坑埋了。”
    吩咐完,江望就看到一輛藍色的解放卡車一路開了下去,易大有也走了過來。
    江望直接回自己的住處,他沒在那個“辦公室”住,死的人太多了,就算江望不忌諱。
    也覺的不吉利,更不安全。
    他都是住在伐木場另一邊的木頭屋里,里面收拾的很不錯,還有專門從山下拉回來的家具。
    里面是兩間屋,易大有在外面的沙發睡。
    “這電視機能看嗎?”江望看著放在牆角的一台電視機,脫了襯衫,坐在沙發上問道。
    “白搭,沒信號。”易大有搖了搖頭。
    “在山里太閉塞了,待久了就容易跟社會脫節,以後高啟強在國內多訂幾份報紙和雜志,按時間往這邊送。”
    江望吩咐了一句,出去洗洗澡就睡了。
    晚上九點多。
    一輛白色的箱式貨車正開著車燈,沿著山路過來,在路邊的樹林里,穿著迷彩服的劉大慶,叼著煙,看向山下路上的一輛馬自達轎車。
    深更半夜,連車燈都不開,就跟在後面。
    還真有尾巴啊。
    “大慶哥,怎麼辦?”
    旁邊一個拎著ak步槍的年輕人問了一句,伸手撓了撓腿上,山上的蚊子特別多。
    抹了一些草藥也沒用,咬到就癢癢。
    “人家都把車送上來了,還不謝謝人家。”劉大慶咬著煙,咧嘴笑著。
    馬自達轎車上。
    兩個神色嚴肅的男人,正警惕的看向周圍,隨隨便便的開車進山,危險系數極高。
    尤其是山上的岔路多,一旦走錯了就迷路,闖進了別人的地盤上,那就是死無全尸。
    可沒辦法,不調查清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都,車上的兩人是景棟當地大佬,石英雄的手下,他跟死去的景伯是結拜兄弟。
    農貿市場的生意也有他的一份。
    石英雄在哪里收購罌粟,生鴉片,甚至是初次提煉過的鴉片膏,人口買賣都是有價格的。
    景伯死了,報仇肯定不是正事。
    但是替景伯報仇,順著道理拿下景伯當初的地盤和基業,那就很重要了。
    況且,販牛勢力的人也都對這件事情不滿。
    關鍵是,江望他們是外地人。
    排外幾乎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反應,哪怕是在景棟的一些東國人,也不喜歡江望他們的作風。
    連個碼頭都不拜一下,就搶地盤?
    沒有規矩!
    馬自達轎車開到前面的時候,車輪猛地一顛,車身一抖,撞到東西了!
    “他媽的,怎麼回事?”
    坐在副駕駛上的木津掏出了手槍,他臉色沉重,敞開的襯衫能看到身上大面積的紋身。
    不過和東南亞比較常見的刺青不一樣,他身上的紋身樣式是霓虹黑道上的款式。
    就像衣服一樣的整體式紋身。
    木津不是本地人,而是霓虹黑道的人,因為替組織殺了人,安排逃到了邊三角這里,在跟他們有合作關系的石英雄,石叔這里幫忙。
    這次出來跟蹤,也是因為他是生面孔。
    而且,他還想立功升職,石叔說了,查清楚這些人的根腳,分給他兩條街。
    “大晚上不開燈,肯定是撞石頭上了,要不是我車技好,剛才那個拐角就撞下山去了。”
    開車的是石叔的親信,括桑山,車技也是最好的,長年在山里跟那些煙農收生鴉片。
    對山里的道路很是熟悉。
    所以他才不滿意的抱怨,還追蹤,一旦進山就別想追上去,尤其是晚上,不開車燈就是找死。
    嘴里罵罵咧咧的,括桑山從車上下來,拿著手電筒,朝前面照了一下,平整的路上,也不知道怎麼多了一塊三角形的石頭。
    一下子把車頭給頂起來了。
    不對!
    多年在山里行走的經驗,括桑山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被人識破了,這石頭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里,尤其是還只有一塊。
    他連忙轉頭,啪的一聲,一根木頭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頭上,他只感覺腦袋嗡的一下。
    就頭暈腦脹的倒在了地上。
    在車里的木津剛把槍往前指去,車門就被人一把拉開了,劉大慶一把掐著他的脖子。
    把軍隊里的捕俘技術施展出來了, 嚓一聲,就把木津握槍的手腕給他卸掉了。
    生生挫下去的,痛的木津失聲慘叫了起來。
    在旁邊埋伏許久的其他人,七手八腳的過來,就把木津摁倒在了地上。
    “大慶哥,怎麼弄?”
    “埋了,下午挖的坑又不是讓你們拉屎撒尿的,這叫做管殺管埋,做的利索。”
    “八嘎呀路!!!”
    被摁在地上的木津听到這話,失控般的喊了起來,連家鄉話都罵了出來。
    “喲,鬼子啊?”
    劉大慶特地蹲下,拽起木津的頭發,看了一下他的臉,“這家伙,頭朝下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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