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兮大口喘著氣，臉上滿是驚惶與焦急，聲音因虛弱而微微發顫，“風同，你太胡來了。”
“熔爐豈是說做就能做的？這其中凶險你根本想象不到，如果遭受到排斥，你會死你知不知道？”
風同卻仿若未聞，神色癲狂，眼中滿是偏執與決然，大聲吼道，“我不在乎！死又如何？”
“……總好過看你離我而去！這些年，我活在黑暗里，只有想到你，心里才會有一絲光亮。”
“我對你的恨，早已扭曲。”
“現在你要死了，我絕不允許！”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風兮又氣又急，胸口劇烈起伏，“這不是兒戲，就算你做了熔爐，也不一定能救我，何苦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那又怎樣？”
風同眼眶泛紅，一步上前，雙手緊緊抓住風兮的肩膀，“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要試一試。與其看著你死，我寧願和你一起赴死！”
“風同，你冷靜點！”風兮試圖掙開風同的手，卻毫無力氣，只能用眼神哀求，“別沖動，好麼？”
風同無動于衷，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邊脫衣服，一邊急促地說著，“……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找遍了所有途徑，問遍了所有可能知曉的人，這是唯一能救你的辦法！”他聲音顫抖，帶著幾分絕望與瘋狂。
“這局本就是我輸了，不應該讓你來承擔這因果，”風同的手微微顫抖，指尖觸踫到領口的系帶，猛地一扯，衣衫滑落，露出精瘦卻傷痕累累的胸膛。
“可我也恨你，恨你把我教得這般道貌岸然，我本以為你會同我一起在窺天司，可你呢？”
風同垂著眼眸，眸光黯然失色。
“我永遠記得你殺人時，眼底總會流露出一種我看不透的情感，後來你還去了玄天宗，做了謝雲瀾的弟子，成了陸岑的師哥，還收了溪一當徒弟。”
風同的聲音哽咽，向前踉蹌一步。
“那時我又恨極了你，你對陸岑百般溫柔，把溪一教得很好，知書達理識大體，而我呢？我只能在暗處偷窺著你的幸福，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風同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我恨極了你。恨你殺了我師尊，恨你毀了我本應該擁有的一切……”
“可真的到了那時候，我卻下不了手……恨早已扭曲成愛，我不能沒有你，哪怕是用這種方式……”
風同的手緩緩抬起，指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輕輕撫上風兮的臉頰。
他的觸感有些冰涼，像是冬日里的殘雪，在風兮滾燙的肌膚上劃過，帶來一陣別樣的顫栗。
“我這雙眼楮，雖能視物，卻看不到色彩。”風同喃喃低語，聲音里滿是眷戀與遺憾。
“可此時此刻，我是多麼希望世界能有顏色，好讓我在這最後一刻，清清楚楚地記住你的樣子。”
說著，他的手指滑向風兮的領口，解開了第一顆扣子，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堅決。
“不……風同……”風兮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卻因身體太過虛弱，只能發出一聲微弱的抗議。
風同沒有理會，他俯下身，嘴唇沿著風兮的臉頰一路往下，先是輕輕觸踫風兮的鼻尖，而後滑至那微微顫抖的嘴角。
他的吻里帶著熾熱的溫度，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瞬間傳遞給風兮。
風兮的呼吸愈發急促，夾雜著喘息。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抓住風同的頭發，指尖用力，試圖讓風同停下這瘋狂的舉動，“風同，別這樣……”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虛弱又無助。
風同卻不為所動，他的吻落在風兮的脖頸處，感受著那急促的脈搏跳動，“讓我留下些什麼吧，哪怕只有這片刻的溫存。”
風同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風兮的耳邊呢喃，“我不怕死，只要能在你身邊，哪怕是用我的生命做代價，我也甘之如飴。”
他的手順著風兮敞開的衣襟向下滑去，動作愈發急切，想要在這最後的時光里，將風兮的一切都刻進自己的靈魂深處。
“師叔……小師叔……”
風同吻著風兮的小腹，忽而低聲喚道。
風兮被這一聲聲“師叔”叫得心頭一顫，理智與情感在內心激烈交鋒，望著眼前瘋狂又決絕的風同，他的抗拒開始動搖。
風同似是察覺到了這一絲變化，動作愈發大膽起來，“師叔，你看著我！”
風同猛地抬起頭，雙手用力捧住風兮的臉，盡管雙眼蒙著紗布，卻像是能直直望進風兮心底。
“這麼多年，你從來不肯正眼看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麼？”風同的聲音帶著哭腔，滿是不甘與委屈。
不等風兮回答，風同再度俯身，嘴唇急切地沿著風兮的身體向上游走，一路吻到風兮的耳垂，輕咬著低語。
“現在，你只能看著我，只能想著我。”
風同的手，也不安分地在風兮身上肆意探索，試圖喚醒風兮心底那份被壓抑的情感。
風兮的呼吸愈發沉重，他的手還緊緊揪著床單，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對風同的觸踫產生了反應。
“風同……你……”
他的話語，被風同熾熱的吻打斷。
此時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風同松開風兮的唇，雙手在風兮的胸膛上摩挲，感受著那急促的心跳，“師叔，別再逃避了，好嗎？”
他的聲音帶著哀求，額頭抵著風兮的額頭，鼻尖相觸，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風兮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蒙著紗布卻滿臉深情的風同，心中最後的防線轟然崩塌。
他顫抖著抬起手，輕輕撫上風同的後背。
“風同，你這又是何苦……”
風兮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無奈。
但更多的，卻是動容。
“我不苦，只要你能回應我，一切都值得。”風同說著，再度吻上風兮的唇，這一次，風兮沒有再躲避，而是熱烈地回應著。
風同的手順著風兮的腰線向下滑去，動作帶著一絲急切與渴望，他要在這最後的時光里，讓風兮徹底屬于自己，讓風兮正視這份早已扭曲又濃烈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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