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大殿內,燭光搖曳。
夙和身著玄色長袍,慵懶地仰躺在鋪著華貴錦緞的榻上,他微微眯起狹長紫眸,掃視著眼前的景象。
只見身旁美女環繞,舞姿妖嬈。
有的坐在榻邊,指尖輕捻,將飽滿的葡萄剝好,恭敬地遞到夙和嘴邊;還有的半跪在榻下,手法嫻熟地為他捏腳,動作小心翼翼。
夙和懷里,嫦彌安化作的黑白花兔子正窩著,耳朵高高豎起,紅寶石般的眼楮滿是傲嬌。
“哼,瞧你這奢靡的樣子,還真當自己是這魔界的王了?”兔子突然出聲,聲音不屑,卻只有夙和能听見。
夙和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手指輕輕撫上兔子柔軟的毛,低聲道,“怎麼?我真當上魔尊你又不樂意了?”
“誰不樂意了?”兔子氣得蹬了蹬腿,“本將軍不過是看不慣,你這幅紙醉金迷的模樣好罷?”
夙和垂眸輕笑,捏著花兔子的耳朵。
“這都看不慣,那要是讓你知道,為了救你,我費了多少功夫,你豈不是要感動得以身相許了?”
“嘁,你少胡說!”花兔子傲嬌地扭過頭,“本將軍不過是不想你欠我人情,才讓你救我的好吧?”
夙和瞧著傲嬌扭頭的花兔子,笑意更濃,故意慢悠悠地說,“不過啊,就算你真以身相許,我也是不會同意的。”
嫦彌安瞬間炸毛,蹬著腿轉過身,眼楮瞪得溜圓,氣呼呼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本將軍如此姿容,你竟然還不樂意?”
夙和手指輕彈了下兔子腦袋,戲謔道,“我心里已經有師尊了,哪還能容得下旁人?”
“我!呸!”
嫦彌安氣得直蹦 ,不爽道。
“死斷袖!你那師尊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把你迷成這副模樣?天天師尊師尊的,听得本將軍耳朵都起繭子了。”
夙和也不惱,一臉陶醉,“我師尊他……溫潤如玉,心懷天下,舉手投足間皆是風華,哪是旁人能比的?”
“嘁,也就會夸!”
嫦彌安不屑地撇撇嘴,“依本將軍看,你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放著這魔界大把的美人不要,偏惦記著你那師尊。”
夙和也不爭辯,只垂著眼眸嘴角勾笑繼續逗她,“那我這斷袖,你還打算賴在我懷里不下來?”
“……你管得著嗎?”嫦彌安嘴硬道,“本將軍就是喜歡待這兒,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啊?”
夙和聞言,提起兔子就扔了下去。
“……!?”
嫦彌安在空中撲騰著小短腿,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就“噗通”一聲摔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她狼狽地爬起來,毛發凌亂。
“夙和……!”
嫦彌安眼楮里燃燒著熊熊怒火,惡狠狠地瞪著夙和,“夙和!你竟敢真的把本將軍扔出去?”
嫦彌安氣得渾身發抖,扯著嗓子大喊,可惜發出的聲音依舊是軟萌的兔叫,毫無威懾力。
夙和看著它這副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大殿里回蕩,“你不是讓我扔的嗎?”
“怎麼,後悔了?”
他戲謔地看著嫦彌安,眼中滿是捉弄後的暢快,嫦彌安氣鼓鼓地跳上榻,狠狠的咬了一口夙和的手臂。
“你這瘋子!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要不是本將軍,你早就死在那場混戰里了!”
夙和止住笑,伸手想要安撫嫦彌安。
卻不料,竟被它靈活地躲開了。
“好啦好啦,別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夙和收起了玩鬧的神色,語氣里帶著幾分認真。
嫦彌安扭過頭去,不理他,嘴里還在不停地嘟囔,“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枉我還為你獻祭成陰兵符,結果就換來你這麼個對待……?”
夙和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對我有恩,可我心里對師尊的感情,也是真的……”
“哼,你就守著你那師尊吧!”嫦彌安酸溜溜地說,“不過是個凡人,能有什麼好的?”
夙和閉著眼眸,沒有回答她。
嫦彌安見夙和不再說話,便也沒再多說,只是臥在夙和的身邊,吸收著夙和身上的魔力,加快自己的修煉。
“……”
夙和小憩著,一直到了夜里。
他身旁的美女早已困倦,或歪倒在榻邊,或靠著柱子淺眠,就連為他捏腳的人也不知何時停下了動作,伏地而睡。
嫦彌安化作的兔子,此時也睡去。
“……”
夙和緩緩睜開那雙狹長的紫眸,眸中涌動著思念的暗流。他輕輕坐起身,動作輕柔得生怕驚擾了這一室的寧靜。
他披上披風,緊接著喚出傳送門。
當夙和踏出傳送門,刺骨的寒意瞬間將他包裹,此時此刻的仙界,大雪正紛紛揚揚地下著。
雪花如鵝毛般輕盈,在空中肆意飛舞,而後緩緩飄落,為整個仙界鋪上了一層潔白的絨毯。
遠處的仙山,在雪幕中若隱若現。
近處的仙樹銀裝素裹,樹枝上掛滿了晶瑩的冰稜,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他在雪中悄無聲息地前行,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細微的“咯吱”聲,每一步都帶著小心翼翼。
不多時,他來到了陸岑的房間外。
輕輕推開門,屋內彌漫著熟悉的檀香氣息,暖黃色的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勾勒出屋內簡單卻溫馨的陳設。
陸岑正躺在床上,面容平靜,睡得很沉,微弱的燭光灑在他臉上,更襯得他溫潤如玉。
“……”
夙和靜靜地站在床邊,凝視著陸岑。
他的眼中,滿是眷戀與深情。
“師尊……”
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身上沾滿了雪花,于是他輕手輕腳地走到一旁,抬手輕輕抖落披風上的雪。
接著,他又緩緩脫掉外衫。
拉開被子緩緩鑽進被窩,像是漂泊許久的游子終于回到了港灣,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陸岑。
“是誰……?”
陸岑猛地從睡夢中驚醒,身體瞬間緊繃,剛要開口詢問,卻感覺一個熟悉的溫熱身軀急切地鑽進懷里。
“……?”
鼻尖,是夙和身上都有的香味兒。
陸岑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微微側身,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夙和的後背,聲音中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輕聲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這般委屈?”
夙和聞言將臉埋得更深,手臂也不自覺地收緊,像是害怕失去一般,半晌才悶悶地說。
“師尊,您會想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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