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母被曲筱綃說得滿臉通紅,囁嚅著說不出話來。樊勝美看著母親這副模樣,心里一陣酸澀,她轉向包奕凡,堅定地說︰“包總,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救我爸,這房子抵押給您,後續我會盡快還款。”包奕凡點了點頭,讓人去準備協議。
這時,一直沉默的安迪突然開口︰“我剛剛聯系了慈善機構,他們願意先墊付一部分手術費,雖然不夠三十萬,但能解燃眉之急。”眾人皆喜,樊勝美更是感激不已,眼中淚光閃爍。
在大家的努力下,樊父順利推進了手術室。樊勝美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看著身邊為她奔波的朋友們,心中滿是溫暖。她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生活,不再被原生家庭拖累,也要努力回報這些真心幫助她的朋友。而經過這次的事情,22樓的姐妹們情誼也更加深厚了,她們知道,在未來的日子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會攜手共度。
在樊父手術的時候,元初果斷地撥通了律師的電話,讓他盡快趕來處理借款的事情。在等待律師到來的過程中,樊母似乎還沒有從緊張的情緒中緩過來,她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
過了一會兒,樊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來對著樊勝美說︰“小美啊,那個這個房子可不可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樊勝美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不可以!”樊勝美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她的聲音在安靜的醫院走廊里顯得格外響亮。接著,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想的是不可能的,我現在直接告訴你,要是不出房子,就沒錢救我爸。還有,你也別覺得我會再幫你們處理樊勝英的事情了。每次樊勝英闖完禍,都是我給他收拾爛攤子,以後我可不會再這樣做了。憑什麼我辛辛苦苦賺錢,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最後卻都便宜了樊勝英?”
樊勝美的一番話讓樊母愣住了,她顯然沒有想到女兒會如此堅決地拒絕自己。而一旁的曲筱綃則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對著安迪小聲說道︰“看來我爸媽真的不錯,雖然他們沒有太多時間陪伴我,但是至少他們是愛我的。”
听到曲筱綃的話,元初在一邊幽幽地說︰“你這種情況和樊姐是不一樣的,你這是矯情。”
曲筱綃听到後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矯情?”
元初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曲筱綃,緩聲道︰“字面意思而已,不過,你這會難道還有空跟我吵架不成?”他邊說邊朝著曲筱綃身旁的趙啟平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看過去。
曲筱綃聞言,順著元初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瞧見了趙啟平。她像是被驚擾到的兔子一般,迅速轉過頭去,不再言語,只是在遠處的安迪耳邊壓低聲音嘟囔道︰“好好的,提他干嘛呀。”
元初見狀,輕笑一聲,追問道︰“怎麼,你確定自己真的放下了?”
曲筱綃立刻挺直身子,理直氣壯地回答︰“那當然了,我曲筱綃是誰啊,還會缺男人不成?”
元初挑了挑眉,顯然對她的回答並不完全相信,繼續道︰“話雖如此,但像趙啟平這樣對你胃口的男人可不多見哦。”
曲筱綃一听,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嗖”地一下湊到安迪身邊,對著安迪嬌嗔道︰“安迪,你看看元初,他這不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嘛!”
趙啟平因為與曲筱綃等人相隔了一段距離,再加上曲筱綃等人說話的聲音又小,所以並沒有听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只看到曲筱綃突然湊到安迪身旁,對著安迪撒嬌的模樣,心中不禁一動。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曲筱綃,趙啟平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他在心里默默地想道︰“看來,我對她的了解,還只是冰山一角啊。”
就在這時,律師趕到了。元初迎上去,和律師簡單交代了樊家借款的事情。律師開始有條不紊地處理相關事宜,樊勝美也打起精神,認真配合。
樊母看著忙碌的眾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再提房子的事。她似乎也意識到,女兒這次是真的要改變了。
手術結束的指示燈亮起,醫生走了出來,告知大家手術很成功,眾人都松了一口氣。樊勝美激動得熱淚盈眶,她緊緊握住醫生的手,連連道謝。
趙啟平看著劫後余生的眾人,尤其是那活潑又有些驕縱的曲筱綃,心中的那份悸動愈發強烈。他慢慢朝曲筱綃走去,曲筱綃察覺到他的靠近,心跳莫名加快,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扭過頭。趙啟平走到她面前,輕聲說︰“經歷這次,我發現我好像重新認識了你。”曲筱綃臉一紅,剛要開口,卻被元初的笑聲打斷︰“喲,這氣氛變得可真快。”眾人都被逗笑,醫院走廊里充滿了劫後余生的喜悅。
樊父在醫院里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的病情穩定下來,醫生認為他可以出院回家休養,樊家人才決定帶他離開醫院。
然而,在樊父生病期間,有一個人卻始終沒有露面,那就是向恆。元初對這一點感到十分好奇,她不禁對著遠徵問道︰“不是吧,向總不是一直在追求樊姐嗎?怎麼在樊父出問題的時候,他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呢?”
遠徵听了元初的問題,思索片刻後回答道︰“這誰知道呢?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不過話說回來,人家的事情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呢?而且我覺得向恆和樊姐之間,可能性並不大。”
元初追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遠徵解釋道︰“主要還是因為家庭的問題。向恆似乎不太會拒絕他母親的要求,這就意味著在他母親和樊姐之間,他的選擇可能會比較單一。”
不過,這只是遠徵的個人看法而已。他並不了解向恆內心真正的想法,更不知道在向家關于家族繼承權的選擇上,向恆其實早就已經受到了傷害。向恆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的哥哥爭搶什麼,但當所有人都對他心存防備時,他終于下定決心,不再退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