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燈光有些微微閃爍,宋倩雙眼緊緊盯著喬英子,聲音顫抖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顫抖的靈魂里擠出來的︰“你覺得我是你的束縛?”那聲音里,有不敢置信,有憤怒,更多的是一種被最親近之人否定後的痛苦。喬英子被媽媽這樣的眼神和聲音釘在了原地,嘴唇微微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那些在心里盤旋已久的話到了嘴邊,可當她看到媽媽那滿是受傷和質問的樣子,那些話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硬生生地拽了回去。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只能艱難地擠出一句︰“沒有。”
宋倩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失望,也有一絲了然,她冷笑了一聲,聲音帶著一種決絕︰“你的意思就是這樣。”那語氣仿佛是在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又像是在和自己賭氣。喬英子看著媽媽,眼神里有無奈,也有一絲倔強,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凝固,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冰牆橫亙在母女倆之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此時,在季楊楊家,客廳里彌漫著一種略顯緊張又帶著些許期待的氛圍。季楊楊站在一旁,眼神里帶著一絲好奇,季勝利和劉靜坐在沙發上,正襟危坐。這時,門鈴響了,季勝利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兩位警察同志,他們穿著整齊的制服,神情嚴肅又帶著一絲溫和。警察同志走進屋里,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對著季勝利等人說道︰“之前進入你們家的人抓住了。”季勝利和劉靜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驚訝又欣慰的神情,季楊楊也湊了過來,豎起耳朵仔細听著。
警察同志接著說︰“之前進入你們家的是一個大學生,但是好像這里有問題。”說著,警察同志輕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一絲惋惜的神情。“他可能精神方面有些不太正常,現在父母已經把他領回去了。”警察同志耐心地解釋著事情的緣由,季勝利听到後,連忙站起身來,緊緊握住警察同志的手,感激地說︰“那謝謝你們了,辛苦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那真誠的語氣里滿是對警察同志的感激。
警察同志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保障人民群眾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說完,警察同志便準備離開。劉靜在警察離開後,連忙走到季勝利身邊,臉上滿是疑惑,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一個大學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還精神有問題,這也太讓人意外了。”季勝利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下說︰“誰知道呢,現在社會上什麼樣的人都有,還好警察把人抓住了,不然咱們心里一直都不踏實。”季楊楊在一旁也忍不住說道︰“這也太奇怪了,希望以後別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一家人站在客廳里,心有余悸地討論著這件事情,仿佛剛剛從一場驚險的夢境中醒來。
夜幕深沉,華燈初上,城市的喧囂在夜色中漸漸沉澱。童文潔和方圓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結束了一場繁瑣的應酬,終于回到了溫馨的家。
兩人走進家門,屋內溫暖的燈光瞬間驅散了些許外面的寒意。方圓一邊彎腰換著鞋子,一邊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劫後余生的慶幸,對著身旁同樣在換鞋的童文潔說道︰“哎呀,今天這個王總也太能喝了,我感覺我使出了渾身解數,差點都沒喝過他。我這一輪又一輪地跟他踫杯,到後面我的腦袋都開始暈乎乎的了,可他呢,依舊面不改色,那酒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童文潔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皺了皺眉頭,說道︰“王總還好啦,你是沒有看到我和小朱負責陪的那個陳總,那才是個真正的酒場高手,簡直就是千杯不醉啊!我和小朱還有其他幾個同事輪流上陣,想著用車輪戰術把他灌倒,可倒好,我們一個個都喝得滿臉通紅、腳步虛浮了,人家陳總呢,還是一臉輕松的樣子,談笑風生,跟沒事人似的。我當時心里就想,這陳總肚子里是不是裝了個無底洞啊,怎麼喝都喝不醉。”
方圓換好鞋子,直起腰來,搖了搖頭,感慨道︰“還真是啊,以前我總覺得就我和喬衛東時不時出去喝兩杯,酒量也不算差了,怎麼也不至于踫到喝不過的人。可今天這一遭,我算是徹底服了,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這麼能喝的人。看來以後啊,這酒場還真不能小看了。”
童文潔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冰箱走去。她打開冰箱門,里面散發出來的絲絲涼氣讓她清醒了不少。她伸手拿出一瓶礦泉水,正準備擰開瓶蓋喝上一口,突然听到方圓在身後接著說道︰“你是不知道那個王總,說話那叫一個傲嬌啊!他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我們選你們公司是因為我們看得上你們’。那語氣,好像我們公司能得到他們的合作機會是多大的恩賜似的。我當時听了,心里就有點不舒服,要不是為了這單生意,我真想懟他幾句。咱們公司也是有實力的,又不是求著他們合作,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讓人不爽。”
童文潔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大口,平復了下情緒道︰“那個陳總也一樣,一直說他們公司的項目有多厲害,好像我們公司離了他們就不行。要不是為了多掙點錢,我才不想陪這種人喝酒。”
方圓走到沙發邊坐下,揉了揉太陽穴︰“不過話說回來,這單要是成了,咱們也能松快松快。就是這應酬可真折磨人,感覺身體都快吃不消了。”
童文潔坐到方圓旁邊,靠在他肩上︰“是啊,咱們都得注意身體。也不知道政兒,磊兒和凡凡在家怎麼樣了。”
正說著,臥室門打開,林磊兒穿著睡衣走了出來,睡眼惺忪地說︰“小姨,小姨夫,你們回來啦。表哥睡得可香了,我剛起床上廁所。”
方圓笑著摸了摸磊兒的頭︰“辛苦磊兒照顧凡凡了,快去睡吧。”
林磊兒點點頭回了臥室,童文潔看著臥室門的方向,輕聲說︰“磊兒這孩子真是懂事。”方圓摟住童文潔︰“是啊,一家人互相照顧,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兩人相視一笑,疲憊似乎都消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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