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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和尚，還有這些鼠妖……”
也不知道經年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命運發展。
他們口中的一問一答，這個保證在陸清看來，冥冥之中自有一縷因果誕生。
年輕和尚放過了這些鼠妖，他面孔十分年輕，脖上戴著一串大佛珠，手掌還握著一串，瞧上去就是降妖除魔的架勢。
他似乎有些感覺到陸清視線，也抬起頭來。
瞧見一個少年正站在窗口前，然後沖他點了點頭。
年輕和尚不明所以，但忽然想到方才場面，也隱約知悉到什麼。
手合佛禮，“阿彌陀佛。”
本來就是萍水一個點頭，年輕和尚也行了一個佛禮後，便也離開了這里。
陸清也沒有出聲。
越是靠近這一趟的皇城目的地，瞧見到的奇人也越來越多。
“這一縷因果，說是因果，倒不如說是一段修行。”
陸清莫名想到了一個典故， 那是一個書生撰寫出來的典故，通篇都是絢爛的幻想，但其中那些故事當中又滲透著人情世故，滿滿的世情味道。
其中一個篇章的亡人之約，便和眼前所見有不少相同的地方，都是人和妖，在某個土地神的見證下，兩方都定下來一個口頭保證。
也許是那名書生本來就是科舉落榜，結果後面這個結局干脆義憤落筆。
寫了人的狡詐，也寫了妖的無情，兩方年少時都是正直清靈之輩。
結果到了最後，不管是人和妖，都大變了模樣，一人棄了修行路，走上了官途，成貪婪大官，一人成了滿口血肉的妖怪，無人肉不歡，這個口頭向善的約當然也完不成。
最後兩方也同時丟掉了性命，一人涉朝野黨爭被抄家斬首，一方血孽繚繞，被天雷劈落，斷了生魂。
兩方原本都能有好好的修行，也就這樣沒了。
“口頭之約，也不要輕易許下啊。”
陸清不清楚這個和尚 還有這些白鼠妖最後修行會如何，但現在也只是覺得典故出現在現實當中，有一種破開迷霧的通透感。
陸清內觀自己，一絲一縷的神念這會兒異常活躍，大致是因為降落的那塊地方的確是個凡俗地方，但現在趕來了山靈低秀的這些地方之後，可以感知到的範圍也變大了。
今晚是個熱鬧的夜晚。
陸清目光所見，都有火紅燦燦。
這一幕，也緩緩留存在心間當中。
且不提天下城這一幕如何。
但今夜的游龍祭的效果是很顯著的。
天空大地中的那一股污穢氣息也似乎被游龍聲響驅逐。
全城尋常人家即便沒有感覺，也會覺得胸膛一輕，呼吸中都有一股暢快感。
當然，絕大多數人都當作是看熱鬧太過興奮，滿是新奇感帶來的感受。
次日。
一夜好眠。
也不用讓小二拿東西下來， 陸清徑直走到樓下用起早膳來。
熱乎乎的小湯面，還有一碟水餃，清鮮撲鼻。
陸清吃著，這段時間他算是又重新體會了一遍干糧干巴巴的滋味，那味道不能算美味。
沒有闢谷丹在這里，陸清也入鄉隨俗，吃了這頓，也想著下頓吃些什麼。
剛過辰時，大街上已經有不少早餐攤前面都排好了人。
昨晚的煙花熱鬧，到今天還有不少游龍隊伍。
陸清混在人群當中，瞧了一個熱鬧後，心里頭那幅天下城的場景也一一落筆在心中。
“過了天下城就是大齊的皇城了。”
不少路上听到的話都是這般給人家指路。
陸清離開這座天下城，還有一段路，也就在路上找了些荒廢的小觀小村暫時停留。
又是幾日過去。
一個人影來到了山坡當中。
“這里地勢好，正好容我采天地紫氣。”
陸清眺望著層層涌動的雲層當中，一輪烈日懸在萬里雲層之上。
蔚然壯觀，又自有一番自然神奇。
陸清自然就是在這里進行采氣修行，別的不說，這里修行路，陸清也大致有些想明白了，和上古之時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采氣自然也是其中一個，陸清陸續在路上琢磨 ，也琢磨出來一點東西出來。
山間有溪水蟬鳴，空翠林光，陸清尋了一個平石，也就這般繼續修行起來。
“上古天地有䣳𡘾@梢宦 牛 斕匚 講瘢 隕砦 蘊斕匕鎦 隕淼閎頰庖宦 嘔穡 簿偷玫攪艘宦頻闌稹 br />
轟隆一聲。
冥冥當中的聲響也就在這會兒立馬出現了聲響。
不需要任何言語，此時陸清已經完全沉浸在自身世界當中。
周身一縷縷煙霧氣息升騰出現，悄然彌漫在四周。
神念陡然之中一清。
一股冰爽感仿佛烈日下喝了一大口冰水那般，周身陡然之中一震，那一縷神念愈發變得通明澄澈起來。
但與之相反的是，外界那山間朝霞之氣卻仿佛帶著一絲絲灼熱，身軀肉身宛若化作了一尊巨大又沉浮在世間的銅爐，滾滾發燙。
冰與火，兩極沖天，既有冰白雲霧出現，又見頭頂上空有烈火燃起，生機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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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維持著心神安定，牢牢固著心神，心神為中心，外界采過來的紫霞清氣在這會兒緩緩吐納入周天身軀當中。
心神安穩不變，周遭諸多變化自然也無法妨礙其身其神。
陸清早有渡劫經驗，此番不過是重新修了一遍，途徑不同，大道為同，自然也不至于會失敗在這一步。
紫氣流淌在神與肉當中，又層層沖刷過去周天諸多關竅，每個關竅在陸清此時眼里，像是一顆顆星辰驟然之間被一縷薪火點燃那般。
倏倏倏之中便連成了一張星辰竅穴道路，丹田部位更是有著一縷形火出現。
有形竅穴部位還有無形的竅穴此時也緩緩凝出來。
陸清一鼓作氣，並沒有從頭穩扎穩打慢慢來的打算。
“采氣，煉化，成形，入道，凝竅，這幾個大環節應當就是此處修行之妙了。”
別看外面場景多麼轟動，天空還有風雲變幻，但陸清自己的神念意識卻非常地冷靜，像是當作了畫外人瞧著這幅畫成形，並沒有什麼驚愕感。
只听到耳邊一聲轟然出現後，周遭場景復然一清，耳目一新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徐徐睜開眼楮時，周身那股氣息鼓蕩著袖袍，生出幾分風勢來。
周身沉痾一掃而淨。
一絲絲與此方虛界相似的道行氣息，這一刻，也出現在了陸清身上。
“原來如此。”
陸清運轉著周身流淌的那一股力，不似靈力更似法力，而周身丹田處卻並不成形，可以說處處竅穴都有丹田那般作用。
不重術而修法，陸清心神感悟著這一刻別類突破帶來的感受。
著實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同樣地，也更加地不可捉摸。
因為不可規定，不可測量，如果說外界金丹修行路本身已經有細致化的量化標準，那這條路修行的話，熔爐道火更側重于每個人的自我感悟，這種感覺十分玄，某種程度上，心火開入道途也不是不可能。
陸清默默把周身感悟全部收攏起來，又細細品悟了一段時間，待在山坡平石的身影始終沒有挪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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