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眉秋沒料到趙德芳如此喜愛美食,當即掏出一瓶雪茹粉︰“不算是多了不起的手藝,都是這瓶東西的功勞。”
趙德芳接過玉瓶,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靈藥呀?”
姬眉秋笑而不答,不打算透露雪茹粉的來歷。
“我明白了,那老妖怪怎麼會如此在乎你,當真奇怪。”趙德芳很自然地將無法理解的事物栽到白鎮山頭上。
雪燕、雪豹與易水不知道趙德芳與姬眉秋打什麼啞謎,分完最後幾塊蛟龍肉,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
“吃好了。”看到幾個小家伙滿意的神情,得了不少好東西的趙德芳也非常開心
“把行李搬過來吧,王府的地方不小呢,別讓大帝覺得孤不會待客。”
“撲哧”,雪豹、雪燕與易水三人同時噴出含在口中的烤肉,驚訝地看著姬眉秋。
雪燕不敢置信地說︰“您說的是大宋的太祖大帝?”
大帝讓趙德芳好好招待姬眉秋,不會是听錯了吧?
“大宋難道還有第二個大帝嗎?”趙德芳喜歡這種反應,平靜地說︰“你們知道就行,別張揚出去。”
姬眉秋點頭應道︰“我們一會去客棧搬行李。”
已經知道趙匡胤與老酒鬼的關系,姬眉秋很自然地將趙德芳當成“自己人”。
這次來汴京時間肯定不短,如果不是趙德芳邀請,姬眉秋會考慮在汴京買一棟房子。
“你心神不定,還有什麼難事嗎?”趙德芳是什麼人,一眼看出姬眉秋閃爍不定的目光。
姬眉秋坦然說︰“約了兩個兄弟在汴京相見,他們應該住王府附近,有點想他們了。”
趙德芳正準備問清情況,只見徐寧急匆匆跑來,輕聲說︰“稟告大將軍,王府隔壁的酒樓打起來了。”
趙德芳不滿地說︰“酒樓打架,哪天不發生幾起。因為發生我們隔壁,你就把這種小事稟告給孤。”
徐寧笑道︰“標下跟隨大將軍出生入死,哪會在乎這種小事。只是打架的一方提到王府和大將軍的名字,標下不敢隱瞞,特來稟告。”
姬眉秋心緒微動,不顧禮節地插話道︰“徐將軍,你可看清楚打架的雙方?”
徐寧不知姬眉秋為何他人對打架有興趣,但徐寧知道趙德芳對姬眉秋有多看重,于是恭敬地說︰“打架的一方是並肩王府的人,另一方只有兩人,其中的大塊頭使一對八稜錘,就是他們提到大將軍的名字。”
姬眉秋臉色大變,長身而生便往外沖,邊跑邊喊︰“是皮求與歸雄,雪豹,我們快去。”
雪豹、雪燕與易水馬上跳起,跟在姬眉秋身後沖出王府。
徐寧沒看過有人敢在大將軍面前如此隨意,大喊大叫不說,起身連招呼也沒有就走。
趙德芳朝寧呶呶嘴,徐寧收斂心神,緊隨四人而去。
大宋帝宮周圍,十里範圍之內全都是王府、侯府及六部大員的官邸,能在此開酒樓,絕非等閑之輩。
在這里打架並沒多大關系,傷及人命的事情,肯定不會發生。
姬眉秋不知道這些,他關心皮求與歸雄的安危,幾個起落就來到王府酒樓前坪。
看到指揮手下攻擊皮求、歸雄的年輕人,姬眉秋與雪豹、雪燕三人頓時愣住了。
姬眉秋沒有料到,竟然在這樣的場合,遇到自己的對頭趙同志。
在烈炎學院的馬頭山,趙同志伏擊姬眉秋,並且一路追殺到元寶山,被姬收秋擊退,也就在那一天,姬眉秋被白鎮山“邀請”到婆羅金頂做客。
姬眉秋從婆羅金頂回來,第一時間找到周全,將自己遭到趙同志伏擊之事稟告周全,當晚周全告訴姬眉秋,趙同志已經離開學院。
不知為何,周全始終沒有將趙同志的身世告訴姬眉秋。
姬眉秋沒想到,趙同志竟然是汴京人士,看起來身世很不簡單。
看到趙同志的瞬間,皮求比姬眉秋還要驚訝。
在小楊村與姬眉秋分手後,歸雄哭喪著臉隨著皮求來到汴京後,倒是一路順利。按照姬眉秋的吩咐,兩人直接住進了八仙王府隔壁的王府酒樓。
剛到汴京的時候,皮求與歸雄興趣很高,汴京各處玩遍了。二十多天後,兩人有些玩膩味了,于是貓在酒樓里等候姬眉秋。
離開蓉城的時候,皮求帶了數十萬兩銀子。但皮求沒想到,歸雄太能吃了,並且專挑烤妖獸肉。按歸雄的說法,只要吃烤肉、睡大覺,就能增長功力。
對于普通人家來說,數十萬兩銀子可能一輩子也花不完。可王府酒樓是什麼地方,每天的房錢就要幾百兩,而烤妖獸肉、特別是烤火狐之類的更不便宜,歸雄每頓就要吃掉幾百兩銀子。
到昨天,皮求的荷包已經見底,今天中午再也無錢吃烤肉,點了幾份小菜對付。
對于吃慣了烤肉的歸雄來說,水煮蔬菜實在是寡淡無味,一頓飯吃得歸雄垂頭喪氣。
不料,皮求與歸雄的窘態,被酒足飯飽、打著酒嗝從雅間出來的趙同志看到了。
趙同志知道皮求是姬眉秋的死黨,看到皮求,趙同志邪火上升,當即嘲諷地說︰“這是不皮大公子嗎?這種豬食你也吃得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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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有不少點了類似菜肴的客人,當即憤怒地盯著趙同志,有人正想拍桌而起,卻被旁人拉住,輕聲勸導之後,生氣的人立即噤若寒蟬。
皮求與趙同志是烈炎學院高級班的同窗,趙同志在烈炎學院飛揚跋扈,與皮求很少親近,只是往來很少而已。
對于趙同志與姬眉秋之間的奧秘,皮求並不知曉。
皮求驚訝的是,自己與趙同志在汴京偶遇,趙同志不敘同窗之情,也不應該見面如同見到仇人一般。
歸雄中一根直腸子,有人怎麼欺負歸雄,歸雄必定怎樣還回去,听到趙同志的嘲諷,歸雄當即回應道︰“大腦殼,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不會說人話?”
皮求可不是能夠忍氣吞聲的老好人,看到趙同志見面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很是氣憤,大聲笑道︰“大塊頭,沒想到你今天如此聰明,竟然分得清楚人與畜生。”
趙同志本想奚落皮求,不料反遭羞辱,當即朝身邊的跟班扇去︰“沒用的奴才,看到主子受辱,很開心嗎?”
幾個跟班二話不說,沖上去揮拳就打。
歸雄看到有架可打,興奮得嗷嗷大叫。
王府酒樓不是什麼人都能撒野的地方,只是動手的雙方︰趙同志自恃家世,不將王府酒樓放在眼里;皮求與歸雄則純屬愣頭青。
雙方還沒動手,王府酒樓的掌櫃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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