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淵聞言一愣,這聲音太熟悉了,正是那個較勁的月望北。這個小娘皮確實讓人頭疼,余淵也不是呆瓜,這兩天在歸墟族,那月望北處處護著他,甚至不惜拼命來保他,若是他在不明白月望北的心,恐怕他這兩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他也不是柳下惠, 面對月望北如此優秀女子的青睞,他如何能夠視而不見。但是在他心底,還是有那道過不去的坎。自己生若浮萍,有了一個馬宣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即便是在這個世界中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他也不想再去連累太多的人。畢竟情債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不管是對已經錯過的燕鮫還是眼前這個即將產生交集的月望北,他只能選擇放棄,裝糊涂。
“望北姑娘,有什麼事兒麼?”
“進屋說。”月望北冷著臉說道,前頭領路已經進了房間。
“這個,這個不好吧,望北姑……”余淵還想推辭可惜月望北根本不理會他,直接進屋了。余淵也只能跟著進去,听天由命吧。你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二人進到房間內,月望北關上了房門,轉頭對余淵道,“姓余的,你個登徒子,拿命來!”話音未落,月望北一掌對著余淵的胸口就劈了過來。余淵慌忙閃身躲了過去,心中暗道,“不是要表白麼?咋還要我命了?”口中連聲道,“月姑娘,月姑娘,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這邊月望北手下卻一點也沒有放松,一掌快似一掌,招招奔著余淵的要害下手。她這是真急了,原本拿她知道余淵的真實身份後,還抱有一絲的幻想,即便這個男人喜歡馬宣若,自己也並非沒有機會,鮫人族本來在這方面也不崇尚一夫一妻。反倒是母系氏族的思想佔主導地位,即便是喜歡對方也未必需要婚配。
但後來當余淵展露身手的時候,她反倒忍不住了,在她心中,余淵在鮫人族的時候不過是戲耍她而已。有如此身手卻要隱藏起來,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還像傻瓜一樣信了。現在想起來,心中三分不甘,三分羞愧,更是四分怒氣。所以這才含恨出手。
房間里面的地方看起來挺大,但對于動手比劃起來的兩個人來說,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這邊余淵的身手高出月望北許多,可單純的挨打,而且可躲避的空間又逼仄,還要顧忌弄出聲響來,引來外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余淵也鬧了個手忙腳亂。一邊躲避一邊口中小聲的道,“月姑娘,月姑娘,你听我說,你小聲一點,別讓人听到,你……”就這樣二人屋里面你來我往,貓捉老鼠一樣纏斗了一炷香的時間。月望北也不听余淵如何勸解,只是一味不要命的強攻。這邊不留後手,完全不設防的強攻,那邊不敢還手,躲避的地方又有限,余淵是越打越憋屈,就算是你菩薩也有三分火性,更何況余淵還不是什麼菩薩。又是幾個回合過去,余淵也是心頭火起,一個閃身躲過月望北的拳頭,正好從側面貼身拉住她的右臂,反手一個小擒拿便將她手臂反擰過來,頓時將她制住。
“月姑娘,你听我……臥槽——”余淵正想趁著這個當口,讓月望北安靜一下,跟她解釋一番自己苦衷,卻沒想到,月望北見右臂被他制住,身子竟然一側,直接來了個投懷送抱,身體切入余淵的懷中。還沒等余淵享受一下什麼叫軟玉在懷的時候,她竟然張開嘴對著余淵的脖子一口咬了過來。余淵慌亂中趕忙松手後退,可月望北此刻如同瘋獸一樣,也不管什麼招數了,如同蛇一樣四肢纏住余淵,張口胡亂的就在余淵身上咬開了。余淵不敢用內力將她推開,怕傷到她,又不敢運起罡氣護體,那反震之力足以將月望北滿口銀牙震碎,只能不停的躲閃。但兩個人已經纏在了一起,哪里躲得開。正應了那句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古話,一時之間,余淵就是有一身的本領,卻也施展不出來,讓月望北咬的是哎呦哎呦亂叫。
“你他媽瘋啦?”余淵忍不住爆了粗口。恰好一個眼神看到月望北的眼楮,心中一震,娘的還真是瘋了,此刻月望北雙目已經盡赤,瞳孔變成一條豎線,還真的失去了理智。原來月望北在鮫人族的時候,被余淵引祖魂入體,血脈中的欲望激發了出來,雖然被月華壓制了下去,但有倒是堵不如疏,畢竟那股欲望已經產生想要消除,最好的辦法是引出體外,但偏偏月華沒有想到這一點,用了堵的方法,將那淫欲血脈壓制住了。若是日後這小妮子嫁了人,那時候在發作倒也沒有什麼,可偏偏這兩日,余淵接連展露身份,暴露身手,讓月望北情緒發生了巨大的波動,再加上方才她越打火氣越大,急怒攻心,原本被壓制住的欲望血脈動頓時爆發了出來。此刻正是鮫人獸性本能佔據意識的時候,這一刻她就是一條復仇的魚。
這里面的細節余淵可並不知道,但他看到月望北這個樣子自然知道肯定不對勁了。趕忙將自己的神識放出,試圖進入月望北的意識海中,將其本心喚醒。卻沒想到,這股神識一入對方的意識海頓時惹了大禍。就好比是在蓄滿水的大壩開了一個口子。月望北意識海中那些獸性的欲望,當下有了宣泄口,順著余淵的這股神識便涌了過來。余淵一時不防,竟被那股充滿欲望的神識,沖進了自己的意識海中。若是平日里,別說這些獸類本能的意識,就算是神識運用高手進入到余淵的意識海中也是送貨上門,自討苦吃。余淵意識海中,炎豐木的火種足以消滅任何異類神識。可也正該余淵倒霉,原本在他意識海中那潭心湖,在月望北神識沖進來的時候,竟然涌動起來,巨浪翻滾,如同開了鍋一樣,聲勢駭人。當那股神識與水面接觸後,一條金色的身影從水底一躍而出,渾身金鱗在如同太陽一樣的火種照耀下閃閃發光。一口便將那股神識吞進了肚子。正是那條余淵和月影曖昧之夜後出現在意識海中的那條小魚,當然此刻它已經不能叫做小魚了,隨著潭水變成了湖水,並且還在不停的擴張,它現在已經長到了兩米多長。那魚兒吞下神識後,身體猛地一個巨震,隨即迸發出一片粉紅色的光芒。余淵的整個意識海中,如同地震一樣,搖晃起來,而且一切都變成了粉紅色,連炎豐木給他的火種也變成了粉紅色。余淵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一樣,猛地爆發出來,渾身一陣燥熱,急需一個發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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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條小魚就是當初月影在暗算余淵時候,將舌尖血度入余淵口中,將其身體里的欲望激發後,凝聚出來的產物。余淵不知道的是,那汪清水就是他的本性,這欲望被余淵的本性包裹住,倒也無妨。欲望長大了,本性也越來越強大,始終在控制之中。《菜根譚》有言︰“智械機巧,不知者為高,知之而不用者為尤高。”只要是人就會有欲望,能夠將欲望控制在理性之下的便是賢者了。余淵意識海中的這條魚和水潭恰是這種情況。但此刻不一樣了,因為月望北這股獸性本能的涌入,為這股同源的欲望注入了活力,使其爆發出來,連余淵的本性也壓制不住了,此刻余淵也已經被魔化了。
只見他呼吸越來越重,眼神也越來越渾濁,隨著月望北的撕咬,嘴里也無意識的發出野獸般的低嘶。最終他只覺得腦海里轟的一聲,仿佛什麼東西被炸開了一樣,整個人徹底被點燃。雙手按住正在撕咬他的月望北,一聲低沉的吼叫,撕拉一聲,將其衣袍撕開,露出雪白的肌膚。這便如催化劑一樣,余淵的神志徹底淪入欲望之中……以下省略3582字。
就在余淵縱橫馳騁,大發獸欲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的拍門聲,“望北,望北,你在里面嗎?”
原來方才月望北留下來,月向北就知道這個自己這個妹子定然不會和余淵善罷甘休。只不過她也知道這個妹子一向任性慣了,就算此刻攔住了她,下一次也攔不住,反倒是越阻攔她的火氣便越大。左右余淵的人品她也知道,妹子的心思她也知道,于是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己先回去了。可左等月望北也不回來,右等也不回來,她這才擔心起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于是便尋了過來。來到門口的時候,她便听到屋里有些不對勁,那聲響怎麼也不像兩人在里面。仿佛房間里面關著兩頭野獸。雖然心中擔心,她還是搶步上前,拍門詢問。可此刻余淵已經迷失了自己,完全靠著獸性來發泄。另一邊月望北也如同雌獸一樣,同樣瘋狂的回應。誰會理會外面拍門的月向北。唯有一兩聲如同野獸的低吟聲,順著門縫傳了出來。
月向北當下感覺不好,伸手便向房門推了過去。房門竟然沒有鎖。那如同野獸喘息的聲音隨著房門的打開更加清晰了,她凝聚內力,提掌向內室走去。還沒到近前,便看到內室地上散落了一地衣物,還有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肉蟲。場面太過出乎意料,讓她一個黃花人魚一時腦子宕機了,這個是什麼情況?當看清地上人的面容正是自己的妹子和余淵時,她下意識的又是一聲短促的驚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眼楮血紅,如同野獸一樣的余淵,猛地抬起頭來,看到了闖進來的月向北。二人目光相對,月向北看到,原本面容清秀的余淵此刻一臉邪魅瘋狂之色,血紅的眼楮看著自己,竟然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她哪里見過這個場面,轉身就往外跑,想要喊人來救。卻沒想到剛跑到門口,余淵已經搶身沖了上來,一把抓向了她的後背。听得身後風聲響起,月向北下意識的身形往前一沖,想要奪門而出。卻沒想到,余淵雖然癲狂了,修為十存三四,但也不是她能夠匹敵的。手掌雖然沒有抓到她,但掌風卻已經落到了她的背上。幸好余淵這一下不是推、劈,否則月向北定然要受傷。
饒是如此,月向北被掌風掃中,身形一個趔趄,撲到了門上,竟然將兩扇門給撞得關上了。仿佛她是故意來關門的一樣。就在這個時候,余淵第二招也已經來到近前,還沒等月向北反應過來,他的手掌已經抓到了胸前。閃避不及之下,被余淵一把擒住,一個倒翻拉回了內室。
此刻月望北雖然獸性發作,但方才連番大戰,也已經是筋疲力盡,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也正是因為如此,獸性大發的余淵才會將月向北也擒拿過來。月向北雖然也有功夫在身,怎奈和余淵的身手差的太多,幾下便被余淵制住,隨後又是刺啦一聲,地上又多了一頭大白羊。
“余淵,你別亂來。”月向北還想解釋,隨即卻被一陣身體某個部位傳來的劇痛打斷。
“余淵,我殺了你……”可惜她也只能是嘴上說說,此刻若是能夠反抗,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終于在一聲野獸般的低吼聲中。一切恢復了平靜。屋內的三人已經全部昏死了過去。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首先醒過來的竟然是月望北,她先是感受到自己身上傳來的異樣,驚呼了一聲,然後又看到了月向北竟然也和自己一樣,當即又是一聲驚呼。說是驚呼,她也不過是做了一個口型,真正的聲音已經被她咽了下去。畢竟這個情況若是大聲喊叫,將外人引來,她們姐妹也就不用活了。也正是這兩聲低低的驚呼聲,將旁邊的月向北驚醒了。她剛才是又羞又怒,氣急攻心,這才昏迷了過去,此刻醒來,她當下回想起了剛才的情景。臉色頓時一變,掙扎著起來,套上自己的衣服,好在損壞的並不嚴重,還是能夠遮擋住身體的。隨即她抽出牆上掛著的佩劍直奔昏迷的余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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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要干什麼?”
“我要殺了這個毀我清白的畜牲。”
“不,不要。”此刻月望北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見月向北動了殺機,當下將她攔住道。
“你,你竟然護著他?你……”月向北怒目而視。
“姐姐,你听我說,這不是他的過錯……”此刻月望北已經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她獸性爆發,失去了理智,但一些記憶還是留存了下來。于是將自己如何找余淵算賬,最後體內獸性本能爆發,引動了余淵心魔,原原本本的和月向北講述了一遍。
“姐姐,都怪我,我,我對不起你,我,我,我陪你一命就是了——”說罷月望北一把奪過月向北手中的寶劍,直接就要抹脖子。
月向北急忙將她攔住。“你怎的如此糊涂,你死了我的清白便能回來嗎?”
“可,可這……”原本月望北也是急糊涂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此番經過月向北這麼一說,心中更是沒了主張。
“唉!這也是一場劫難!”月向北長嘆了一聲,雙目看著躺在地上睡得如同嬰兒一樣的余淵道。此刻的余淵俊美的臉上平和如鄰家少年,沒有玩世不恭的壞笑,沒有強者傲視天下的冷峻,干淨的如同一塊千年冷玉,純淨而寧靜。月向北不由看呆了。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女孩又不愛帥哥呢?更何況余淵的武功修為,智謀都是同輩無法企及的翹楚。又有哪個女子能拒絕呢?原本在鮫人族的時候月向北對余淵便心懷好感,只不過是理智告訴她,這樣的男子只能遠觀,是不能愛上的,他永遠不會屬于一個女子。因此她才故意疏遠于他。沒想到造化弄人,竟然上演了如今這一場戲碼。
說實話鮫人族對于男女之事,還真的沒有那麼嚴格。因此,她此刻也就是心中怒氣上升,不甘心被人強迫,這才做出要殺掉余淵的樣子。恰好月望北的勸說,給了她一個台階。于是她接著道,“也罷,妹妹,一切等這個混蛋醒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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