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守備官署內,陳小北坐在一張略顯陳舊的太師椅上,眉頭微皺地打量著四周。這官署雖然位于上海城中心,但比起他在南京的行宮,顯得狹小而簡陋。牆上掛著幾幅泛黃的字畫,桌椅家具也顯得有些年頭,顯然李承煥在任時並未用心打理。
“這官署也太小了,連個像樣的議事廳都沒有。”陳小北低聲喃喃,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快步走進來,單膝跪地,恭敬地稟報道︰“陛下,租界工部局的買辦潘二郎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
陳小北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趣︰“潘二郎?租界的人?讓他進來。”
片刻後,一名身穿西式禮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身材微胖,臉上堆著笑容,一進門便躬身行禮,語氣恭敬︰“小人潘二郎,拜見陛下!”
陳小北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銳利地打量著潘二郎︰“潘買辦,你來找朕,有何要事?”
潘二郎抬起頭,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精明︰“陛下,小人得知李承煥和華爾的下落,特來稟報。”
陳小北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冷意︰“哦?他們在哪?”
潘二郎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回陛下,李承煥和華爾戰敗後,逃入了租界,目前躲在英國領事館內。他們以為躲在洋人的地盤,陛下就拿他們沒辦法,所以一直未曾離開。”
陳小北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躲進租界?哼,以為洋人就能保住他們?真是天真。”
潘二郎連忙點頭附和︰“陛下英明!這些洋人平日里趾高氣揚,但如今陛下威震天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小人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協助陛下將李承煥和華爾捉拿歸案!”
陳小北看了潘二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潘買辦,你為何如此熱心?莫非與李承煥和華爾有仇?”
潘二郎干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尷尬︰“陛下明鑒,小人只是看不慣這些洋人和清廷余孽狼狽為奸,禍害百姓。如今陛下英明神武,小人願為大夏國盡一份力。”
陳小北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贊許︰“好,你有這份心,朕很欣慰。不過,租界畢竟是洋人的地盤,朕若直接派兵進去抓人,恐怕會引起外交糾紛。你可有什麼辦法?”
潘二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低聲道︰“陛下,小人有一計。英國領事館的領事約翰遜與小人有些交情,小人可以假借談判之名,進入領事館,探明李承煥和華爾的具體位置。屆時,陛下只需派人在外接應,便可一舉將他們拿下!”
陳小北沉吟片刻,隨即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此事需謹慎行事,絕不可打草驚蛇。”
潘二郎連忙拱手︰“陛下放心,小人定當小心行事,不負陛下所托!”
當夜,潘二郎以談判之名,進入了英國領事館。他輕車熟路地穿過走廊,來到一間隱秘的房間。房間內,李承煥和華爾正坐在桌旁,神色凝重地討論著什麼。
“潘買辦,你怎麼來了?”李承煥見到潘二郎,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潘二郎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李將軍,華爾先生,小人得知二位在此,特來探望。如今上海已被鐵血軍佔領,二位有何打算?”
華爾冷冷地看了潘二郎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屑︰“潘買辦,你是來替陳小北打探消息的吧?”
潘二郎連忙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華爾先生,您這話可就冤枉小人了。小人與二位交情匪淺,怎會出賣二位?只是如今局勢危急,小人擔心二位的安危,特來相告。”
李承煥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潘買辦,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潘二郎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二位,小人得知陳小北正在暗中調兵,準備突襲領事館。二位若再不離開,恐怕凶多吉少。”
李承煥和華爾聞言,臉色頓時一變。華爾猛地站起身,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陳小北竟敢對租界動手?他難道不怕引起國際糾紛?”
潘二郎苦笑道︰“華爾先生,陳小北此人行事果決,從不按常理出牌。二位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探。”
李承煥和華爾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英國士兵沖了進來,語氣急促︰“華爾先生,李將軍,不好了!鐵血軍的人包圍了領事館!”
李承煥和華爾聞言,臉色頓時慘白。潘二郎則悄悄退到一旁,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領事館外,陳小北騎在馬上,目光冷峻地望著眼前的建築。額爾赫和林鳳祥分別站在他兩側,身後是數百名鐵血軍精銳士兵。
“陛下,潘二郎的信號已經發出,李承煥和華爾就在里面。”額爾赫低聲稟報道。
陳小北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傳令下去,包圍領事館,任何人不得出入。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是!”額爾赫領命,迅速將命令傳達下去。
片刻後,領事館的大門被強行打開,鐵血軍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李承煥和華爾試圖從後門逃脫,卻被早已埋伏的鐵血軍士兵逮個正著。
“陳小北!你竟敢擅闖租界!你這是對國際法的公然挑釁!”華爾被押到陳小北面前,依舊不甘心地怒吼道。
陳小北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國際法?在朕的國土上,朕就是法!帶走!”
李承煥和華爾被鐵血軍士兵押走,租界內的洋人們雖然憤怒,卻無人敢上前阻攔。他們知道,陳小北的鐵血軍,早已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挑釁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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