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西郊基地的負責人黃峰剛剛睡醒午覺,正蹲在廁所里擺好姿勢、憋足了勁,臉紅脖子粗準備干一個大工程,忽然听見院子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
這聲音听著不大對勁,黃峰一驚就更是一滴也尿不出來了,于是,趕緊拎起褲子往外跑。
(按照黃峰現在的水平,已經做不到暢快排尿了,淋淋拉拉估計沒有個分鐘根本辦不到。)
不過,當他剛剛打開門,就見一支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子上。
這一嚇,他嚇尿了,而且排量特別大,一發不可收,真特麼痛快!
總部辦公樓對面的馬路邊上,坐在車里的王瑞也嚇尿了,這場景他想過,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過會來得如此剛猛和突然。
陳戰將槍口頂在王瑞的腦門子上,問“姓名?”
“王王王瑞!”
王瑞嚇得舌頭都打了結,連兩個字的發音都說不利索。
“好啊,自己送上門來了!帶走!”
槍聲驚動了辦公樓里所有的人,人們在驚悚之余第一時間沖向窗口朝下看,就看見大隊的特種兵戰士朝辦公樓蜂擁而來。
幾個意思?難道把我們當成共和國的敵人了?
我們也沒有干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啊?
陳國光第一個發出靈魂拷問。
不等他想明白,就听見走廊里響起踏踏的跑步聲,緊接著,他辦公室的門被暴力撞開了,前面兩名戰士端著槍朝他走來,後面跟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大聲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此人正是陳戰。
陳國光戰戰兢兢回答道“我我叫陳國光。”
“抓的就是你!帶走!”
陳國光本來以為是一場誤會,一听說抓的就是他,他懵逼了。
就在上午,他還對著軍部那份通告吐槽說,真是多事,沒想到才不過幾個小時,就報應到他的身上了。
王瑞更是想不明白,就在今天上午,他還批評陳國光說,國光啊,你的這個態度是有問題的,部隊反恐演練也是一場很有意義、且非常有必要的活動,否則一旦發生恐怖襲擊事件,誰能保證那些部隊拉出來就能用?
嘿,沒想到還真能用!
魯家大院。
這個點,魯老爺子正在陪一位老友喝下午茶,突然就听見院子里亂了起來。
除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就是他的家人們的呵斥聲。
“你們是干什麼的?”
“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你們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滾出去!”
“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你們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
但是,那些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卻絲毫不受影響,聲音越來越近。
直到腳步聲接近魯老爺子所在的家門口的時,兩種聲音才相繼停下,被第三種聲音所取代。
“魯鶴年,你身居高位,卻肆意弄權,迫害同志,嚴重辜負了黨和國家對你的信任,你被捕了!”
“呵呵,”魯鶴年緩緩打開門,站在兩扇門的中央,目光森冷地注視著羽蕎,怒氣沖沖道,“年輕人,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憑什麼說我肆意弄權,迫害同志啊?”
羽蕎目光如電,向前跨出兩步,來到魯鶴年的面前,聲音中帶著滿滿的嘲諷道“魯鶴年,別以為你的手段有多麼高明,在反恐戰士的眼里,你玩的這套簡直就是漏洞百出、太粗糙、也太小兒科了。
“你還記得張揚局長嗎?張揚局長才是真正的棋手,盡管你抓了他,但是如果我告訴你說,從你落下第一子,你已經敗給了他,你信嗎?”
羽蕎的話毫不留情地打掉了魯鶴年的一身驕傲,他的臉色眼見著黑了下來,但是他絕不願意認輸,認為羽蕎是在虛張聲勢,所以,他緊咬牙關說出了兩個字“證據!”
“要證據是吧?好啊!我滿足你!”羽蕎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一支錄音筆,打開一段錄音,立即傳來魯釗低沉的聲音。
“張揚不講官場規矩,擾亂了官場秩序,上面有人想要他死……”
羽蕎關掉錄音,質問魯鶴年道“魯釗的聲音你不陌生吧?我就問你,這個證據夠不夠?”
听到這段錄音後的魯鶴年並不慌,反而厚顏無恥反問羽蕎道“僅憑無知小兒的一句胡言亂語能說明什麼?能說明是我想要張揚的命嗎?”
還別說,羽蕎被魯鶴年這一句話給問住了,雖然他百分之百肯定,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魯鶴年,但是眼下真拿不出更多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但是羽蕎今天必須要逮捕魯鶴年,否則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西京市不可能天天進行反恐演習。
也就在這時,大街上突然響起急促的警報聲,反恐演習正式開始了,有十輛裝甲戰車正朝這邊飛速趕來,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魯鶴年的眼皮跳了跳,仿佛印證了他心中最不願意接受的一種猜測。
——張揚身為軍人,身份神秘,所謂的反恐演習,原來還真是一個幌子,其目的就是針對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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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魯鶴年的目光望向西北方向,然後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有恃無恐。
“啊呀笑死我了!”
魯鶴年的笑聲,讓羽蕎心里不由得一陣發慌。
為防萬一,羽蕎一發狠,從腰間摘下一副亮晶晶的手銬走向魯鶴年道“魯鶴年,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為自己申辯,但是你現在必須隨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是嗎?我要是不答應呢?”
盡管魯鶴年已經八十歲高齡,風燭殘年,但是說起話來仍中氣十足,字字擲地有聲。
說實話,要是換了平時,羽蕎還真對一位老人下不了手,但是他今天別無選擇。
羽蕎剛想伸手去拿魯鶴年的手腕,突然有一道聲音打破僵局,從魯鶴年身後的屋子里傳出。
“放肆!住手!!”
緊接著,便看見一位同樣七八十歲的老人出現在魯鶴年的身後。
此人一身戎裝,上將軍餃,目光灼灼地看向羽蕎,以及羽蕎身後五十名特種兵戰士。
羽蕎伸向魯鶴年的手不由得停在半空。
此人名叫陳戎僵,某軍區司令員,在場的軍人沒有一個不認識他,目前雖退居二線,但是威嚴不減當年。
陳戎僵目光犀利看向羽蕎道“年輕人,見了上級軍官為什麼不敬禮啊?”
僅僅一句話,陳戎僵的氣勢就蓋過了羽蕎。
無論是軍餃,還是殺伐之氣,羽蕎都無法跟陳戎僵比。
不得已,羽蕎收起手銬,朝陳戎僵敬了一個軍禮道“報告陳將軍,反恐特戰隊中校羽蕎正在執行任務,請陳將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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