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這一嗓子把徐家人給喊懵了。
他們本來以為只要徐景行認錯態度夠好,就可以不被押走,但是現在看來,這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張揚根本不吃這一套,也不會向他們家所謂的權力低頭。
全家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了,尤其是徐老爺子的臉色更加難看,這等于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啊!
“慢!”徐老爺子突然中氣十足,喊了一聲。
張揚一回頭,看見徐老爺子正氣勢洶洶地看著他。
“怎麼?徐老還有何指教啊?”張揚也目光如劍,寸步不讓地盯著徐老爺子那張雖蒼老但依然紅光滿面的臉。
徐老爺子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說道“張揚啊,給我留一點顏面,給景兒把手銬摘了吧,他不會跑的!”
這算是求張揚,這個要求張揚可以理解,徐老畢竟是大人物,家人被戴上手銬押著走出去,影響不好。
張揚點了點,對羽蕎說“摘了。”
就在押著徐景行回安全部的路上,張揚撥打楚天元電話,電話是通著的,但是沒有人接。
估計是已經走漏了風聲,楚天元不敢接。
“定楚天元的位。”張揚對羽蕎說道。
幾分鐘後,羽蕎說“楚天元在皋蘭都。”
張揚打電話給楊鐵柱“楊隊長,帶上辛梓銘,去抓捕楚天元,他現在就在皋蘭都。”
“是!”
張揚的這一頓神操作讓還在做夢的徐景行听得後背涼颼颼的,大家雖然都是二代或者三代子弟,但是楚天元比他們要高出一個段位。
原因很簡單,楚家橫跨政商兩界,錢比他們多,在二代里面的威信也比他們都高。
徐景行被帶回十九局之後,對他的審訊非常順利,他全招了。
這叫投桃報李,自從當著他爺爺的面給他摘了手銬後,張揚再沒有給他戴上。
徐景行現在已經基本認清現實,他家的權勢還不足以壓住張揚。
“問一句題外話,你們那個圈子一共有多少人?”張揚現在面帶微笑,就像跟徐景行拉家常。
徐景行知道張揚指的是哪個圈子,既然他的罪行已經都交代了,那就不在乎多拉幾個墊背的。
“十多個吧,經常聚會的也就七八個,剩下的偶爾會來。”
“都是些什麼人?”
“和我差不多,都是些二代三代子弟。”
“啊——”張揚微微皺眉道,“都是衙內。”
當張揚提到“衙內”二字時,徐景行的表情里略有抗拒。
“衙內”二字,在文學作品里常被描繪為倚仗權勢、為非作歹的反面人物形象。有些事,做可以,但是不能說破。
這也很符合某些圈子里又當又立的虛偽風氣,徐景行之所以會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抗拒情緒,只能說明他的道行還太淺。
張揚接著問徐景行道“類似這次的懸賞是不是經常會有?”
這個問題讓徐景行很難回答,他不敢說有,但是也不願意說沒有。
如果說有,那麼他就得說出具體的事例來,這樣一來,無疑會給他惹來新的麻煩;如果說沒有,憑什麼大家同樣干了違法的事,別人沒事,就他有事?他心里不平衡。
徐景行沉默了,沉默就代表有。
張揚不急,慢慢等著他的回答。
過了很久,徐景行才壯著膽子問張揚“如果我向你了有價值的情報,你可不可以對我從輕發落?”
張揚想了想說“那得看你的情報價值大小了,就拿你這次所犯的案子來說,可大可小。
“說大呢,是因為你膽大包天居然敢操縱檢察機關,對國安部的要犯和工作人員實施綁架。就這一點,一旦認真起來,判你三年以上,五年以下是妥妥的。
“說小呢……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張揚的意思是,他的行為並沒有構成實質性不可挽回的後果,但是張揚偏不說。
張揚的這個回答,徐景行顯然不滿意,他進一步追問道“如果我的情報足夠有價值,你能把我放了嗎?”
從徐景行突然變得興奮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要爆的料應該很猛,但是張揚仍裝出一臉平淡說道“那還要看你是不是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此改邪歸正了……”
還不等張揚說完,徐景行就表態說“我認識到了,我再也不跟那些人在一起混了,我發誓!”
張揚說道“那就說說看。”
“楚家在洗錢,幫地方上的權貴洗錢,我們十幾個人都是他的下線,只要替他們家拉來業務就有提成……”
徐景行的話信息量太大了,張揚想什麼就來什麼,他最近正在搜集楚家的犯罪證據呢。
“說具體一點!”張揚強調一句。
徐景行搖了搖頭說“具體不了,業務上的事,大家不分享,楚天元跟每一個人都是單線聯系。”
“難道就沒有偶爾說漏嘴的時候嗎?”張揚提醒一句。
徐景行想了想說“倒是也有,就是不知道真假。”
張揚問“比如呢?”
徐景行說道“比如有一次大家出去玩,田硯書說‘大家隨便玩,今天我請客!’我問田硯書‘你發財了?’田硯書說‘可不是,老子拉來八十億的買賣。’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吹牛。結果那天大家一共花了十幾萬,真的是田硯書買的單。”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徐景行想了想說“好像是三年前吧。”
時間和錢數都對上了,越來越靠譜了。張揚想,天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這個田硯書拉來的這筆錢,一定就是三年前秦關丟失的那筆錢。
“還能想起別的嗎?”張揚接著問道。
徐景行又說了幾件捕風捉影的事,但是張揚看得出來,徐景行是在敷衍“湊業績”。
“在你們這些人當中,誰跟汪瀚銘走得近?”
徐景行一懵,問道“誰是汪瀚銘?”
我靠!你特麼剛綁架了汪瀚銘,居然不知道誰是汪瀚銘?
但是張揚沒有這麼問,而是說“就是這次被你綁走的人犯。”
“嗨!”徐景行恍然大悟道,“看這事兒辦得,我真的忘了。不過,你一提到這個名字,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誰?”
“孟川。孟川有幾次提起過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好像是某省的公安廳廳長,並不在國安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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