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楊成林立刻眉開眼笑道︰“我怎麼突然發現你像個商人！說吧，你讓我干什麼？”
張揚也不管楊成林的調侃，說道︰“讓我直接插手對華夏財務公司的調查！”
楊成林眉頭一皺問張揚道︰“你什麼意思？”
張揚直截了當說出心中的疑慮︰“我信不過別人。”
楊成林有些為難說道︰“可是這件事不歸我管，我說了不算。”
張揚說道︰“那我不管，你要是搞不定，我就以國安部的名義強行介入，到時候，兩個部門之間由你協調，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行，”楊成林說道，“不過，讓我先跟上面打聲招呼，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張揚點了點頭。這件事就算說是定了。
其實，調查華夏財務公司的事，就連楊成林都參與不進去，因為這件事涉及的官員級別夠高、涉及面也太廣，上面的意思是低調推進，避免引起不良的社會影響。
而楊成林的性格顯然不適合主導這件事。為什麼楊成林對推薦張揚也沒有信心？因為他很清楚，張揚更沒戲，高層是不會、也不敢讓他再搞出一次大地震的。
但是，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效率低下，更有可能會出現遇到重重阻力後不了了之的可能。
“接下來說一說如何從孫淑芬那里取得基因組dna的事吧。”楊成林始終忘不了這件事。
張揚說道︰“這件事不需要偷偷摸摸，讓我打個電話。”
張揚當下就打出去電話。
“你去查一下皋蘭都市委書記孫淑芬的私人醫生是誰。”
“好的。”
掛斷電話後十幾分鐘，對方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查到了，孫淑芬還真有一個固定的私人醫生，此人就是省人民醫院心內科副主任劉芳。”
張揚說道︰“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張揚又給辛梓銘打通電話︰“查一個人的電話，此人叫劉芳，省人民醫院心內科副主任。”
過了一會，辛梓銘敲門進來了。
“張局，查到了。”
張揚看向目瞪口呆的楊成林說道︰“那還等什麼？出發！”
劉芳在電話里一听說是紀委的在找她，緊張得一塌糊涂，連說話聲音都在抖。
張揚說︰“劉大夫，您別緊張，這件事跟您無關，我們只是需要您幫一個小忙！”
劉芳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張揚和楊成林並未進劉芳的家，而是把劉芳叫到車里，把事情交代了一番。
“紀委同志啊，孫書記出什麼事了嗎？”
劉芳這句話問得多余，但張揚還是回答了她。
“劉大夫，這話你不該問，但是你既然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她可能有事，也可能沒事，不過，你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劉芳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知道，明天上午十點前後，你們派人來取吧。”
張揚說道︰“不，我們明天一上班會給你派一個助理，等取樣完成直接交給她就行。”
張揚的做法讓楊成林都覺得有些咄咄逼人了，人家在幫你忙對不對？人家根本就沒有義務配合你。
在回去的路上，楊成林對張揚今晚的做法提出批評。
張揚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劉大夫那句話提醒了我必須這樣做。”
“你是擔心這個劉大夫跟孫淑芬私交不錯，將送檢樣品掉了包嗎？”
楊成林覺得張揚小心過頭了。
但是張揚卻回答說︰“我必須保證過程可控。”
第二天一早，張揚就派了一名女警在劉芳大夫的辦公室里等她。
上午九點半，派出去的女警帶回來十毫升新鮮血液。楊成林已經迫不及待在張揚的辦公室里等著。
張揚從女警手里接過試管，交到楊成林手里，鄭重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上午十點半，羽蕎打來電話︰“老大，汪瀚銘剛剛乘專機離開了西京，我無法查到他要去哪里，你能不能從秦部長那里打听一下他的去向？”
張揚說︰“不可以，自己查！”
又過了二十分鐘，羽蕎又打來電話︰“查到了，他的目的地是粵東。我們這就趕過去。”
“好。”
下午五點，羽蕎又打來電話︰“老大，我們被耍了，汪瀚銘根本沒有來粵東，他臨時改了航線去了藏南。我不能保證他是不是還會返回粵東，所以我們打算分頭行動，你覺得可行嗎？”
張揚說道︰“你就在粵東不用動，藏南那邊我來安排。”
掛斷羽蕎的電話，張揚從手機通訊錄里調出一個兩年沒有聯系過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張揚，是你嗎？”電話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老江，是我，你還在藏南嗎？”
老江抱怨道︰“是啊，我可不像你，不在藏南還能在哪？”
張揚可沒有時間跟他閑扯淡。
“在就對了，幫我個忙，盯一個人！”
老江一听就老大不高興了︰“我還以為你到藏南了！盯人的事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老江說完就要掛電話。
“慢！”張揚說道，“我明天天亮前就到，但是這個人你必須替我去盯，我怕他不會等我。你放心，只要抓住此人，功勞歸你，我說話算數！”
張揚有這個信譽，老江信得過張揚，只是，他這個人自從離開部隊後，一直不得志，這兩年都快坐成廢人了。
“作為一個邊境口岸派出所的小警察，能有什麼前途？”這是江野的口頭禪。
好在派出所所長老雷是個厚道人，只要他不太出格，一般的違紀都不會找他麻煩，所以，他成天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找不著家門。
“把資料發給我。”江野今天還沒有來得及喝酒，頭腦還清醒。
張揚立即把汪瀚銘的個人資料發給江野。
藏南一共有三座軍用機場，其中，汪瀚銘的專機最有可能降落的地方距離不丹和印度邊境最近，張揚在資料上有標注——不過能不能找到汪瀚銘就要看運氣了。
江野回到辦公室，換下警服，穿了一身便裝，騎上他的改裝摩托車，撒丫子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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