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人族之謎•混沌驚變
三十三重天•通明殿
通明殿內，紫氣氤氳，金霞流轉。殿頂的星辰圖緩緩旋轉，投射下萬千星輝。趙公明立于殿中央，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在他腰間若隱若現，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暈。
"陛下，臣實在不解。"趙公明拱手行禮，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為何天地人三道都偏愛人族？讓他們統領萬族？這其中的道理，臣苦思萬年仍不得其解。"
紫薇大帝端坐在星辰寶座之上，頭戴十二旒冠冕，面容隱在珠簾之後。他手中把玩著一枚紫微星核，星光在指尖流轉。
"趙公明。"紫薇大帝的聲音如同星河傾瀉，帶著無上威嚴，"你本是一縷先天雲氣，為何不保持雲霞本相，偏要化這人身？"
趙公明一怔，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那修長的手指，分明的骨節，確實是標準的人族形態。他曾經作為先天雲氣的記憶早已模糊，如今這副軀體反倒成了他最熟悉的存在。
"這..."趙公明猶豫片刻，"人族軀體確實便利，五感俱全，經脈適合修煉..."
"膚淺！"紫薇大帝突然厲喝，聲音震得殿內星辰圖都為之一顫。他站起身，珠簾踫撞發出清脆聲響，"生命進化到極致必為人形——這才是根本！你以為龍鳳為何要化人形悟道？巫族為何越修煉越類人？"
趙公明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全身，額頭滲出細密汗珠。他忽然想起自己當年化形時的情景——在昆侖山巔，面對浩瀚星空，他本能地選擇了人族形態，仿佛冥冥中有某種指引。
紫薇大帝走下寶座，每踏出一步，腳下便生出一朵紫金蓮。他來到趙公明面前，珠簾後那雙眼楮如同蘊含了整個星河。
"你看那四海龍王，哪個不是人首龍身？再看那鳳凰一族的族長，不也是化作人形才能參悟大道？"紫薇大帝抬手，一道星光在空中勾勒出萬族化形的景象，"就連那混沌魔神，最終也要歸于人形，你可知為何？"
趙公明只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無數記憶碎片翻涌而出。他看見自己在封神之戰中以人形施展神通，看見三霄師妹以人族女子形態布下九曲黃河陣，甚至看見遠古時期那些混沌魔神在開天闢地後逐漸向人形靠攏...
"因為..."趙公明聲音顫抖，"人形才是大道載體？"
紫薇大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望向殿外無垠星空︰"盤古父神開天闢地時，為何是人形？女媧娘娘造人時，為何按照自己的模樣？這些，都不是巧合。"
殿內陷入沉寂，只有星辰運轉的細微聲響。趙公明感到自己觸踫到了某個洪荒最大的秘密，一個連聖人都諱莫如深的真相。
混沌通道•聖者震撼
與此同時，在混沌與洪荒的交界處，一條由純粹道則構成的通道橫貫虛空。通道內流光溢彩，無數大道符文如游魚般穿梭。
通天教主立于通道中央，誅仙四劍懸浮在他身後，散發出凌厲劍氣。他眉頭緊鎖，俊朗的面容上寫滿困惑。
"這，這個問題我們也不知道啊！"通天教主罕見地露出苦惱之色，轉頭看向身旁的太清聖人，"大師兄，你說呢？"
太上聖人白發白須，手持拂塵，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塔垂落道道玄黃之氣。他微微搖頭︰"別說我們了。盤古父神不也是人形嗎？"
通道盡頭，鴻鈞道祖的身影緩緩浮現。他並非實體，而是由無數大道規則交織而成，每一刻都在變化形態，卻又始終保持著人形輪廓。
"老師。"太上聖人上前一步，恭敬行禮，"我不是想爭權，我就想問一下，以後是不是洪荒和混沌世界由秦帝和人族主導。"
鴻鈞道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仿佛整個混沌都在共鳴︰"是，本來混沌世界也應該人族主導。萬族輔助。只不過當初受到條件限制只能讓天道壓制人道。讓我們都能活下來。"
"老師的意思是..."通天教主聲音發緊，"人族本就是...混沌的主角？"
鴻鈞道祖的身影開始消散，只留下最後的話語在通道中回蕩︰"盤古開天，女媧造人，都是定數。人族之謎，關乎混沌本源..."
兩位聖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們忽然意識到，自己作為天道聖人，對這片天地的了解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秦政掌心托著團沸騰的混沌精華，溫柔地注入水晶奶瓶。瓶中液體每翻騰一次，就有數個混沌小世界湮滅︰"乖女兒再忍忍..."
" 嚓——"
奶瓶突然裂開蛛網狀紋路，混沌深處傳來粘稠的低語︰"盤古...余孽..."無數只布滿星璇的巨手從維度裂縫中探出，每根手指都纏繞著足以腐蝕聖人的混沌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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