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聖尊愁雲，暗流涌動
虛空深處，十一尊巍峨法相懸浮在混沌氣流中。青銅面具裂開的元皇聖尊突然拍碎面前星辰棋盤，碎片在虛空中化作流星雨︰"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我們連他建城用的磚石配方都推演不出來！"
"憑什麼？"赤紅須發如火焰燃燒的焚天聖尊猛地站起，周身爆出三千丈火浪，"憑什麼他們就能突破混沌規則？我們連送個化身下界都要被雷劈！"他掌心浮現出焦黑的傀儡殘骸——這是第三十七次嘗試干涉下界失敗的證明。
元皇聖尊的青銅面具發出刺耳冷笑︰"人家實力強，人家能在混沌虛空中獵殺原始神魔。你用神魔之血抵消混沌規則的懲罰。而我們呢？"他揮手展開光幕，畫面里秦政正單手持戟貫穿萬丈魔影，"殺一頭原始神魔需要七個聖尊圍殺，關鍵是要整整一億年才能將之殺掉。關鍵是我們的提取方法還是從人家手上學來的。"
焚天聖尊的火焰突然萎靡成燭光大小。玄黃聖尊的法相泛起溫和光芒，袖中玄黃二氣化作太極圖緩緩旋轉︰"行了，都別吵。"他指尖輕點，虛空浮現出當年混沌大劫的景象——無數畸形魔影正在撕咬世界屏障，"當初那位沒有抹去我們的存在，就已經夠給我們機會的了。"
畫面切換到現在的新城投影，街道上嬉戲的孩童正用神魔骨頭當毽子踢。玄黃聖尊嘆息道︰"現在應該想想，對方到底在干什麼？是修行，還是怎麼回事？"他特意放大了城主府花園的鏡頭，九株不同屬性的混沌靈植正在自發排列陣型。
"別忘了。"玄黃聖尊突然加重語氣，畫面回到大劫時期，"當初如果沒有他的存在，混沌大陸恐怕早就被那些原始神魔搞得亂七八糟。我們也好不到哪去，得被那些個原始神魔壓制死死的。"
其余聖尊的法相同時黯淡三分。武凌聖尊的龍角" 嚓"斷了一截，他盯著畫面里正被白起當磨刀石用的神魔頭骨，聲音干澀︰"那些怪物...確實只會吞噬..."
其他聖尊沉默。因為玄皇聖尊說的對。那些個原始神魔，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思維模式只會單純的吸收能量。他們吸收混沌規則，壯大自己的同時，也在破壞混沌規則。讓混沌大物原本上中下三層空間重疊。本來秩序好好的。結果這麼一搞，下層空間中再沒有任何希望。這倒是也可以畢竟強者是不在乎的。可以再次劃歸秩序。可問題就在于那些混沌原始神魔們根本不會創造自己，只會破壞。
沉默許久的星河聖尊突然開口︰"最新消息，天劍閣要辦新人比斗。"他展開的光幕里，楚星河正在瘋狂擦拭祖傳寶劍，劍身上映出他扭曲的面容，"這些蠢貨根本不知道面對的是誰。"
"有好戲看了。"元皇聖尊的青銅面具突然滲出鮮血，"我賭那個紫袍小子會假裝失手打碎比武台。"
"我賭那些皇妃會偷偷給對手下絆子。"焚天聖尊的火焰重新燃起，卻比先前溫和許多，"上次我化身路過，看見彩衣女帝的蝴蝶在給參賽者縫詛咒娃娃。"
玄黃聖尊突然收起所有光幕︰"安靜。"他袖中飛出一縷玄黃氣，在虛空勾勒出新城地底景象——九道倩影正在聯手銘刻某種陣法，"她們在...重構混沌法則？"
十一尊法相同時震顫。最弱小的青冥聖尊直接崩碎半邊身軀，驚恐道︰"這不可能！當年那位都沒能做到..."
"所以我們才看不懂。"玄黃聖尊苦笑，"人家在嘗試我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三個月時光在下界不過彈指。天劍閣的晨鐘響徹雲霄時，比武場四周已經擠滿弟子。王鐵錘正用新領的玄鐵劍劈砍木樁，每砍一下就偷瞄遠處涼亭——可兒正在給李妙依梳頭，發絲間墜著的混沌晶核晃得他眼楮生疼。
"听說了嗎？"瘦高個弟子神秘兮兮地湊過來，"這次比斗彩頭是劍冢核心區的參悟機會！"他剛說完就挨了記暴栗，楚星河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星河劍鞘壓得他直不起腰︰"管好你的嘴。"
劍閣深處，趙無痕長老正在清點獎品。當他拿起那枚劍形玉符時，玉佩突然自發飛向窗外，穩穩落在路過的秦政手中。"這..."趙無痕的胡子翹成弓形，卻見紫袍青年隨手把玉符拋給身後蹦跳的婉兒︰"拿去玩。"
與此同時，七殺盟的密探正偽裝成雜役混入天劍閣。為首的黑衣人剛摸到比武場邊緣，就被突然涌出的曼陀羅花藤纏成粽子。遠處閣樓上，彩衣女帝輕笑著收起指尖︰"第三百二十七個。"
最精彩的是星隕閣的反應。當探子傳回"秦政可能參賽"的消息，老閣主當場把《混沌天驕榜》撕成碎片︰"快把庫房里那套星辰戰甲送去！就說...就說恭賀新城落成！"他踹著心腹屁股補充︰"把上次從葬花谷偷的《蝶舞劍譜》原本也帶上！"
比武場東南角，霍去病正教幾個天劍閣弟子玩投壺。青銅箭矢每次出手都引發空間漣漪，嚇得圍觀長老們直抹冷汗。沒人注意到箭靶後面蹲著的三個黑衣人——正是七殺盟派來的精英殺手，此刻正被迫當人肉靶子，每人頭頂都頂著個隻果。
"主上。"白起突然出現在秦政身側，殺神槍尖挑著張燙金請柬，"太虛神帝邀您當評委。"請柬展開的瞬間，整個天劍閣的劍器同時發出龍吟，嚇得準備作弊的楚星河失手捏碎了自己的佩劍。
新城工地上，詭異的事情仍在繼續。今天負責鋪地的工匠發現，每塊地磚放下去就會自動校準位置。廚房新來的幫工正對著一筐會自己剝皮的土豆發呆，而城主府書房里，筆墨紙硯正在自發撰寫《混沌城防條例》。
"陛下..."婉兒從房梁倒掛下來，晃著剛收到的密函，"七殺盟送降書來啦！"羊皮紙上除了認罪條款，還附贈了三十六處秘境坐標。最下方有行小字︰"盟主女兒願入宮為婢"。
子夜時分，秦政站在觀星台俯瞰全城。指尖的混沌道果突然裂開，露出里面蜷縮的迷你魔影——正是白天元皇聖尊偷偷送來的"禮物"。暗處九道倩影同時輕笑，她們聯手布下的結界外，十一聖尊的窺視目光正被緩緩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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