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權謀暗涌，氣運如潮
文昌王殿內，秦昭將玉簡重重摔在案上，鎏金硯台濺起的墨汁染黑了奏折上"湖廣"二字。殿角垂首的吏部侍郎渾身一抖，冷汗浸透了官袍後襟。
"湖廣這老東西，給他孫子虛報三千軍功？"秦昭指尖燃起赤焰，將偽造的軍功冊燒成灰燼，"七年前北疆血戰，他長子率三千將士死守孤城才掙得兩千軍功，如今倒是舍得往廢物身上砸棺材本！"
殿門轟然洞開，太上皇秦凌拎著半截染血的長槍踏入，槍尖還挑著顆死不瞑目的頭顱。秦烈跟在身後，玄鐵重甲上結著冰渣︰"大哥，我剛宰了個武靈三重的蠻族祭司，這頭骨給可兒當糖罐如何？"
"胡鬧！"太上皇將頭顱甩向角落，武皇威壓震得梁柱簌簌落灰，"昭兒，你當軍功是菜市討價還價？即刻派錦衣衛抄了湖廣府邸，三代以內男丁充作先鋒營死士，女眷發配北疆織造司——記住，要當著他孫子的面行刑！"
秦烈漫不經心地擦拭戰斧︰"要我說，把那些虛報軍功的全吊在城門口，讓白起的殺神劍氣每日剮他們三遍..."話音未落，太上皇的槍桿已將他拍得單膝跪地。
"你以為這是兒戲？"秦凌扯過染血的軍旗鋪在案上，旗面殘破的"秦"字滲出黑血，"當年南疆瘟疫，湖廣變賣家產湊齊三十萬石糧草，他的功過豈是殺與不殺能清算？"
秦昭突然捏碎傳訊玉符，虛空浮現刑場畫面——湖廣嫡孫被綁在誅仙柱上，身後十萬玄甲軍齊聲高誦軍功法典。老尚書癱坐在觀刑席，每剮一刀便有錦衣衛誦讀其孫冒領的軍功條目。
"既要正軍法，也要全忠義。"秦昭眼底閃過紫金道紋，"就讓這老東西親眼看著，他拿將士鮮血澆灌的孽種如何魂飛魄散！"
鸞鳳殿內，季太後指尖撫過鎏金鳳紋盞，茶湯映出自己略顯疲憊的面容。殿中嬪妃們屏息凝神，連燭火都仿佛凝固。
"三十年前那碗絕子湯..."季太後突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殿內格外清晰。
雲太後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頓，茶面泛起細微漣漪。陳太妃臉色煞白，手中的玉梳"啪嗒"一聲跌落在地，碎成幾瓣。
"是本宮讓陳妃送去棲梧宮的。"季太後直視雲太後，眼中竟帶著幾分愧色，"當年為了昭兒的太子之位..."
雲太後輕輕放下茶盞，指尖月華流轉，將地上碎玉復原如初︰"姐姐何必舊事重提？政兒早已用鴻蒙紫氣為我重塑經脈。"她挽袖露出手腕，一道淡金色的道紋若隱若現，"這傷疤，倒成了我們姐妹的見證。"
季太後長嘆一聲︰"當年本宮以為絕了你的子嗣，就能保住昭兒的位置。誰曾想..."她苦笑著搖頭，"最後竟是政兒救了昭兒的命。"
陳太妃突然跪地叩首︰"臣妾當年奉命行事，實在..."
"起來吧。"雲太後抬手虛扶，"你不過是枚棋子。倒是你這些年暗中照顧被打入冷宮的嬪妃，本宮都看在眼里。"
滿殿嬪妃面面相覷。年輕的麗嬪小聲問道︰"那...太後娘娘後來是如何..."
"是政兒十二歲那年發現的。"雲太後眼中泛起溫柔，"那孩子用糖霜和鴻蒙紫氣，花了三年時間慢慢調理。"她突然輕笑，"你們可知他第一劑藥引是什麼？竟是可兒打翻的糖罐里最甜的那勺蜜。"
季太後起身，鄭重地向雲太後行了一禮︰"妹妹大度，本宮..."
"姐姐不必如此。"雲太後扶住她，"若非當年那碗湯，或許就沒有今日的鴻蒙神皇。說起來，倒要謝謝姐姐成全。"
紅楓殿地宮，五千丈氣運金龍正吞吐北靈域殘存的氣運。秦政盤坐龍首之上，周身纏繞的鴻蒙紫氣已凝成實質。李妙依的九尾天狐虛影伏在龍角處，每吸食一縷金芒，狐尾便多出一道玄奧道紋。
"轟！"
龍吟震碎百里雲層，秦政猛然睜眼，眸中紫電撕開虛空。武皇六重天的威壓如潮水漫過王城，九幽冥帝的骨杖應聲崩裂，露出內里新生的武神四重天道紋。
"陛下！"趙靈兒破關而出，月華神玉在額間凝成冰晶皇冠，"臣妾突破武皇五重了！"
偏殿傳來可兒的歡呼，糖霜凝成的武師道紋爬滿窗欞。明兒劍斬虛空，武王三重的劍氣竟劈出了空間裂痕。唯有小茹抱著糖罐縮在角落，武者七重的氣息被眾人威壓沖得搖搖欲墜。
秦政伸手點向她眉心，一縷鴻蒙紫氣沒入其丹田︰"待拿下蒼藍皇朝，朕親自為你洗髓。"轉頭望向北境逐漸稀薄的金龍鱗片，嘴角勾起冷笑，"魔淵的老東西，可別讓朕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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