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過紅鸞殿的琉璃瓦,將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映照得愈發凝重。秦政抬手間,殿門轟然閉合,鴻蒙紫氣化作九道鎖鏈,將四位貴妃牢牢禁錮在原地。李妙依跌坐在軟榻上,鳳冠歪斜卻仍倔強地昂著頭,眼中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
"依依,你當朕看不透?"秦政指尖挑起小茹的下巴,少女脖頸間殘留的合歡香在帝王威壓下無所遁形。他目光掃過殿內眾人,聲音低沉如雷︰"明兒不善爭,靈兒懶得爭,可兒不會爭——唯獨你,連陪嫁丫頭都要塞成眼線。"
可兒突然從糖罐里掏出只晶瑩剔透的糖霜小兔,獻寶似的遞上前︰"夫君嘗嘗這個!"話音未落,李妙依的鳳印已呼嘯而至,將糖兔砸得粉碎。
"本宮就是要把小茹塞進來!"皇後猛地站起身,鳳袍上的金線在月光下流轉如活物,"日後你收百個千個妃子,總得有個知根知底的!"
秦政怒極反笑,周身紫氣震蕩間,九盞鮫珠宮燈應聲而碎。他一把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處猙獰的血色咒印︰"知道這是什麼嗎?情蠱!自登基那日便種下了——朕若偏心一人,蠱毒立時發作!"
四女臉色瞬間煞白。趙靈兒指尖月華流轉,試探性地刺向咒印,卻被反震得指尖滲血︰"鴻蒙生死契……陛下何時……"
殿內陷入死寂,唯有更漏聲滴滴答答。秦政拂袖而去時,殿門在身後重重閉合,震落梁上三寸塵埃。
案幾上,可兒無意識捏碎的糖霜漸漸凝成一個"悔"字。明兒輕撫劍鞘上的天瀾宗紋路,聲音輕若嘆息︰"往後別這麼鬧了。陛下最恨算計,當年雲太後就是被淑妃的假孕計逼得險些自盡。"
趙靈兒揮手凍結滿地狼藉,冰晶中封存著破碎的茶盞與珠花︰"三年前陛下還是皇子時,有宮女在他茶里下藥。那姑娘被做成人俑立在祖廟前——用糖霜封的。"
李妙依突然扯下九鳳餃珠冠,額間一道舊疤在燭光下若隱若現︰"十四歲那年,先帝的劉貴妃誣我母親巫蠱,若不是政哥哥用糖霜偽造證據反將一軍……"她抓起小茹的賣身契,掌心靈火將其焚為灰燼,"罷了,明日送這丫頭去百工司學制糖。"
可兒從袖中掏出一把五彩糖豆,攤在掌心︰"我們拉鉤!往後誰再耍心眼,就吞一千顆啞巴糖!"四女指尖相觸的剎那,殿外驚鳥鈴無風自動,氣運金龍將她們的誓言悄然刻入逆鱗。
觀星台上,秦政獨坐欄桿,手中把玩著定鼎宗武聖的頭骨酒杯。雲妃提著糖霜燈籠拾級而上,燈影里浮動著蕭家三房伏誅的畫面。
"當年季姐姐給我下絕子藥,陛下可知先帝如何處置?"她將燈籠掛在檐角,琉璃罩中的糖火跳動如活物,"他賞了季家三座靈礦。"
秦政指尖一顫,酒液潑灑成北疆地圖。雲妃將小茹的合歡散解藥塞進他手心︰"她們怕的不是失寵,是千年後你武神壽元未盡,她們已成一仸黃土。"她指向冰窖方向,"去看看靈兒吧,她在那里凍了三十壇醉仙釀——用的可是你當年送她的定情信物,寒玉髓。"
東境天闕關外,白起擦拭著殺神劍,劍身映出百里外山陵王朝探子驚恐的面容。他隨手斬出一道劍氣,在界碑前犁出十丈溝壑︰"告訴宇文烈,再敢往前半步,本將用鎮岳神印給他刻墓碑。"探子倉皇轉身時,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精準射碎其左膝。箭羽上纏著的癢癢糖粉隨風飄散,那探子哀嚎著一路撓破全身皮肉滾回敵營。
南境離火城前,關羽將青龍偃月刀重重插在界碑旁,刀氣席卷之處,百里焦土騰起青煙。"肖遠山,"他頭也不回地命令,"把弒龍弩殘骸壘成京觀。"遠處天風弩兵望著糖霜凝成的"越界者誅"四字,連夜後撤三百里,連營帳都來不及收拾。
西境葬龍淵內,尉遲恭雙錘砸向地面,岩漿噴泉沖天而起。"靈 貴妃要的毒糖原料齊了!"他大笑著舉起九頭相柳的毒囊。赤水宗弟子跪在祭壇前,看著被糖漿黏住的長老,默默將護山大陣的供奉換成了各式甜點。
北境幽冥裂谷邊緣,九幽冥帝踩碎最後一只魔爪,將魔神核心雕琢成精巧的糖盒。"主上,此物給悅寧貴妃裝零嘴正合適。"他躬身獻上時,冰層下的氣運金龍突然睜眼。魔淵深處傳來的至尊咆哮聲中,竟夾雜著一絲前所未有的恐懼。
喜歡百萬仙帝,我將無敵請大家收藏︰()百萬仙帝,我將無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