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這樣做嗎？我的神後。”
海拉的表情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從眼神之中能看出對李約翰的關切與擔心。
即便如此，海拉卻沒有說出阻攔這一切發生的話。
畢竟……
李約翰作為她海拉的孩子，就應該去拯救這該死的世界。
李約翰作為李成風的孩子，就應該去成為這該死的救世主。
他的血脈，就注定了一切。
“海拉，你這是什麼表情……李約翰這是去拯救主宇宙，又不是去送死。”李成風扯了扯嘴角，“再說了，我和路西法也會陪著他一起……他贏了，那麼我們就都贏了，他輸了，那麼一切就都將變得毫無意義……包括我們的生命。”
李成風的話海拉無法反駁。
作為優秀的統治者，她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出應有的犧牲。
而哈莉•奎茵更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拍了拍李約翰的腦袋，順便塞給了他五毛一包的色素小零食。
反應最大的，反而是平日里最冷靜的艾達王。
“我不同意！李成風，不管你有什麼計劃，絕對不能讓我的孩子去犧牲自己！”艾達王一把薅住了李成風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讓我去，我來代替李約翰。”
“艾達……”
“別這樣叫我！”艾達王攥著領子的手又緊了緊，語氣卻瞬間軟了下來，強硬變成了哀求，“求你了……讓我代替他，我不能讓他去……”
“艾達媽媽，沒關系的。”
就在這時，李約翰伸出小手，拉了拉艾達的手指頭。
李約翰雖然在李成風眼中，一直都不是一個正經的小孩子。
但他雙目之中的孺慕之情，從來都做不得假。
雖然他嘴上嫌棄，但只要艾達王的營養餐端到了他的面前，他即便再苦著臉，也會一點不剩的全都吃下去。
……當然吃完之後，他會再去李成風這里敲詐點零食來緩解那詭異的口感。
“我是李成風之子，我是六維生物，那麼這一切，就是我的責任。”李約翰抬起頭，絲毫沒有平時跟翠茜和小渡鴉混在一起時那種愚蠢小屁孩的感覺，雙目澄澈如藍寶石，“我說的沒錯吧？爸爸？”
“你說的確實沒錯……但你們能不能別搞出這種生離死別的氛圍啊？”李成風有些無奈的撓了撓身後的翅膀，他不太習慣有這玩意的存在，“但我們的成功率是相當高的……再說了，我是那種拿自己兒子性命開玩笑的渣爹嗎？就算最終我們失敗了，我也會讓上層醬保護你們的。”
“保護你們？”沉默良久的哈莉•奎茵突然抬起頭，雙目之中泛著洶涌的紅與黑，“布丁……那你呢？”
“我？親愛的小瘋子……你應該知道，輸家總是得付出些代價。”李成風笑著搖了搖頭，“黃衣弄臣是超脫存在，但無法影響滿血的至高，也沒法跟上層醬這種最上層敘事的存在對著干……所以我即便輸了，主宇宙大概率也會被上層醬給保下來，而黃衣弄臣也會被驅離……無非就是讓這個宇宙，變成最開始、最原初的樣子。”
“最開始？最原初？”
“也就是……沒有我這個穿越到大全能宇宙之外，又穿越回大全能宇宙的家伙。”李成風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壞笑，“說不定，那才是回到了真正正確的世界線呢？”
“……”
哈莉•奎茵听完之後，一言不發。
三秒後，她從自己手上拔下了紅黑之瘋狂，戴在了李約翰手上，讓毒液附著在了李約翰身上。
……然後一記凌厲的右勾拳打在了李成風臉上。
還沒等李成風反應過來，又猛地撲了上來，沖著他一頓猛烈輸出。
“那你要是敢消失……”
“那麼我立刻就去當反派！給你添堵！”
說完，就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抱著雙腿，不再說話。
李成風抬起手摸了摸臉，但口中卻響起了路西法的聲音。
“這本質上可是我的身體啊……不過看你今天這麼蛋疼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不跟克洛伊告個別嗎？”
“這個敘事層中的克洛伊和翠茜，那短暫生命中還沒有一個叫路西法的家伙出現呢……所以無所謂。”
“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現在本質上是一個人？你內心之中都郁悶成什麼樣子了，我能不知道？”
“看破不說破，我們還是好盆友。”
李成風和路西法互相吐槽完之後，李成風抬起頭，看向了一旁的阿曼納迪爾。
“阿曼納迪爾，召集所有的至高吧。”
阿曼納迪爾鄭重地點了點頭。
隨後，所有停留在主宇宙，隨著主宇宙一起降到了下層敘事的至高存在們，紛紛出現在了李成風的眼前。
除了賭氣的小瘋子，擔憂的艾達王還有自始至終都王者氣質拉滿的海拉之外……
穿著幼兒園保安服的曼哈頓博士。
一身潔白西裝的艾莎女王。
穿著寬松大白t的中山瑪麗。
依舊是卡瑪泰姬法師裝束的加百列。
小薩菲羅斯以及她兩只小手分別拉著的皇皮子和燒杯大波浪。
“是人類帝皇與原初超越者。”路西法隨口糾正道，“這種關頭，就不能稱呼一下人家的職稱嗎？”
路西法吐槽的聲音剛剛落下，又有一道黑影從地底爬出。
它擁有著人類的外形，但卻只有一個輪廓，沒有具體的細節。
仿佛就是完全的黑暗所組成。
而它的出現，李成風絲毫也不意外。
“別忘了我。”
“我從來沒有忘記你，虛無……”李成風上下打量了一下放棄李成風人格形態的虛無，“你自始至終，都是我最信任的那個人。”
“那當然了，我可是虛無啊。”
李成風環顧四周，再加上阿曼納迪爾……
至高齊至。
他們將李約翰圍在中間。
隨後，他們將自己的權柄轉移到了李約翰的體內。
這個大全能宇宙之中，理論上只有李成風這個例外的怪物，能夠承受至高們與眾不同的權柄與力量……
但是現在他們面前的李成風，僅僅只是本我而已。
而李約翰，雖然只有一半……但應該勉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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