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立正敬禮,轉身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那速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屁股著火了。趙剛看著吳少鋒,眉頭緊鎖︰“老吳,我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小鬼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給偽軍送物資,這其中肯定有詐。”
    “廢話,老子也知道有詐!可現在咱們兩眼一抹黑,啥情況都不知道,怎麼判斷?”吳少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戰爭年代,信息就是命脈,信息不對稱,很容易吃大虧。
    “要不,咱們先派個小隊去試探一下?”趙剛提議道。
    “不行,就派個小隊,萬一鬼子玩陰的,兄弟們很可能回不來。”吳少鋒否決了趙剛的提議,他可不是那種為了試探敵情就隨意犧牲士兵的指揮官。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干等著吧?”趙剛也有些急了。
    “等!就等張旭的消息,偵察連都是精銳,張旭那小子鬼點子多,我相信他能摸清鬼子的底細。”吳少鋒語氣堅定,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沉住氣,等待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指揮部里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吳少鋒和趙剛兩人都沉默不語,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煙霧繚繞,如同他們此刻混亂的思緒。
    終于,在兩人快要坐不住的時候,張旭回來了,他渾身泥濘,臉上還有幾道血痕,一看就知道經歷了一場惡戰。
    “報告旅長,政委,鬼子的運輸隊運送的是......是......”張旭喘著粗氣,似乎難以啟齒。
    “是什麼?你小子快說!”吳少鋒急得直跳腳。
    “是......是慰安婦......”張旭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慰安婦?”吳少鋒和趙剛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愣住了。小鬼子運送慰安婦去禮縣干什麼?難道禮縣的皇軍精蟲上腦,集體發春了?
    “是的,旅長,我親眼看到的,車上全是年輕的女人,都被捆著,一個個哭得死去活來......”張旭說著,眼里也閃過一絲不忍。
    吳少鋒沉默了,他沒想到鬼子會如此喪心病狂,居然把慰安婦當成物資一樣運送。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娘的,這群畜生!老子要宰了他們!”
    “老吳,冷靜點,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趙剛連忙勸道,“咱們得想個辦法,把這些女人救出來。”
    “救?怎麼救?鬼子肯定有重兵護送,咱們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吳少鋒雖然憤怒,但還沒失去理智。
    “旅長,我有個主意......”張旭突然開口道。
    “說!”
    “咱們可以......”張旭湊到吳少鋒耳邊,低聲說出了他的計劃。
    吳少鋒听完,眼楮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好小子,這招夠損!我喜歡!就這麼干!”
    吳少鋒狠狠啐了一口︰“狗日的小鬼子,老子當年在東北的時候,就沒少見這群畜生禍害老百姓。”
    “當年老子親眼看見,一個鬼子兵把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活生生的摔死在石頭上!”
    “他奶奶的,老子要是手里有槍,老子非活劈了這群狗娘養的!”
    趙剛拍了拍吳少鋒的肩膀︰“老吳,都過去了,現在咱們有機會報仇了。”
    “這群畜生,遲早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張旭也捏緊了拳頭︰“旅長,政委,咱們趕緊安排作戰計劃吧!”
    “這群小鬼子,這次一個都別想跑!”
    吳少鋒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指著地圖說道︰“張旭,你帶一個營的兵力,從這里繞過去,在小鬼子前往禮縣的必經之路上設伏。”
    “記住,一定要速戰速決,別和小鬼子糾纏,打完就撤。”
    “這次咱們的目標是物資,不是殺人,明白嗎?”
    張旭立正敬禮︰“明白!”
    吳少鋒點點頭︰“趙剛,你帶剩下的部隊,在這里等著,如果張旭那邊得手了,你就帶人去接應。”
    “如果小鬼子還有援兵,你就負責阻擊,掩護張旭撤退。”
    趙剛也敬了個禮︰“是!”
    “都去吧,注意安全!”吳少鋒揮了揮手。
    張旭和趙剛立刻轉身離開,去執行命令。
    吳少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小鬼子怎麼會突然給偽軍送物資?
    而且還是走這麼偏僻的山路?
    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八路軍伏擊嗎?
    吳少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像是有什麼陰謀在等著他們。
    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提醒一下張旭和趙剛。
    吳少鋒立刻叫來通訊員︰“馬上給張旭和趙剛發電報,讓他們提高警惕,小心有詐!”
    通訊員領命而去。
    吳少鋒在指揮所里來回踱步,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這次的行動,關系重大,不容有失。
    如果能截獲這批物資,對八路軍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但如果中了小鬼子的埋伏,後果不堪設想。
    吳少鋒走到地圖前,仔細研究著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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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地方。
    “不對!”吳少鋒猛地一拍桌子。
    “小鬼子根本就不是去禮縣!”
    “他們的目標,是......”
    “娘的,這群鬼子肯定沒憋好屁!”吳少鋒狠狠地將煙屁股戳進煙灰缸里,火星四濺,像極了此刻他暴躁的心情。
    “旅長,要不派偵察兵先去探探路?”張旭提議道,手指在地圖上李莊到禮縣的路線上來回劃動,“這條路不好走啊,全是山路十八彎,鬼子卡車開不快,咱們要是能提前埋伏......”
    “埋伏個屁!”吳少鋒粗暴地打斷了他,“就咱們這百十號人,槍還沒人家卡車多,埋伏?送人頭還差不多!”
    趙剛也覺得張旭的主意欠妥,勸說道︰“小鬼子既然走這條偏僻的山路,肯定有所圖謀。咱們這點人,硬踫硬肯定吃虧。不如先摸清情況,再做打算。”
    “老趙說的對,”吳少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張旭,你小子親自帶兩個人,化裝成老百姓,去李莊附近偵察一下,看看鬼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記住,安全第一,別特娘的逞英雄!”
    “是!”張旭領命,敬了個禮,轉身出了指揮所。
    看著張旭離開的背影,吳少鋒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這小子雖然機靈,但畢竟年輕氣盛,就怕他一時沖動壞了事。
    “老趙,你說這小鬼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吳少鋒點燃了另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濃烈的煙味也無法掩蓋他內心的焦慮。
    趙剛沉吟片刻,分析道︰“禮縣雖然離我們近,但戰略意義不大。小鬼子不太可能費這麼大勁就為了給偽軍送補給。我懷疑,他們可能是在運送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有什麼秘密行動。”
    “秘密行動?”吳少鋒眯起了眼楮,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娘的,該不會是沖著咱們來的吧?”
    “有可能,”趙剛點點頭,“咱們前段時間端了鬼子好幾個據點,還繳獲了不少武器彈藥,小鬼子肯定懷恨在心。說不定這次就是來報復的。”
    “報復?”吳少鋒冷笑一聲,“來得好!老子正愁沒地方練兵呢!要是真敢來,老子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兩人正說著,通訊員突然跑進來報告︰“報告旅長,政委,李莊的民兵又發來消息,說鬼子的卡車停在半路不動了!”
    “停了?”吳少鋒和趙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不安。
    “難道是......”吳少鋒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娘的,中計了!”
    “立刻集合隊伍!”吳少鋒猛地站起身,抄起桌上的駁殼槍,語氣急促得像連珠炮,“老趙,你帶警衛排先去李莊方向,我帶主力隨後就到!快!娘的,這回怕是要惡戰一場了!”
    趙剛也意識到情況緊急,二話不說,轉身沖了出去。
    吳少鋒緊隨其後,一邊跑一邊朝院子里扯著嗓子喊︰“集合!都特娘的給老子快點!磨磨蹭蹭的,小心老子斃了你們!”
    不到五分鐘,一百多號戰士就集合完畢,一個個荷槍實彈,殺氣騰騰。
    “同志們!”吳少鋒站在隊伍前,高舉著駁殼槍,厲聲說道,“小鬼子詭計多端,這次是沖著咱們來的!都給老子打起精神,狠狠地教訓這幫狗娘養的!”
    “打倒小鬼子!”戰士們群情激奮,吼聲震天。
    吳少鋒一揮手︰“出發!”
    隊伍迅速朝著李莊方向奔去。
    山路崎嶇,吳少鋒的心也像這山路一樣,七上八下。他知道,這次的戰斗,凶多吉少。他們兵力不足,武器裝備也比不上小鬼子,更重要的是,他們對敵情一無所知,完全處于被動狀態。
    “希望張旭那小子機靈點,別特娘的出事。”吳少鋒心里默默祈禱著。
    跑到半路,趙剛派人回來報告︰“旅長,鬼子的卡車停在李莊西邊的山谷里,周圍沒有發現埋伏。”
    “沒有埋伏?”吳少鋒皺起了眉頭,更加疑惑了,“這小鬼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加快了腳步,心里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當吳少鋒帶著主力部隊趕到李莊西邊的山谷時,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山谷里,十幾輛卡車整齊地排列著,車上的篷布已經被掀開,露出了里面裝載的......
    不是武器彈藥,也不是糧食補給,而是一箱箱的......書籍?
    吳少鋒揉了揉眼楮,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他走到一輛卡車前,隨手打開一個箱子,里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有中文的,也有日文的,還有英文的。
    “這......”吳少鋒徹底懵了,“小鬼子運這麼多書干什麼?”
    這時,趙剛走了過來,也是一臉的疑惑︰“旅長,你看......”
    他指著山谷另一側的山坡,吳少鋒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山坡上,赫然矗立著一座......
    圖書館?
    吳少鋒徹底傻眼了。這小鬼子,不遠千里,運這麼多書到這荒山野嶺,就為了建個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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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特娘的是什麼操作?
    “報告旅長!”一個戰士跑過來報告,“我們在圖書館里發現了一個人!”
    “什麼人?”吳少鋒連忙問道。
    “一個......女人!”戰士的語氣有些古怪。
    “女人?”吳少鋒和趙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一絲......興奮?
    “走!去看看!”吳少鋒大手一揮,帶著隊伍朝著圖書館走去。
    他倒要看看,這小鬼子搞什麼鬼!
    剛走到圖書館門口,就听到里面傳來一陣悅耳的鋼琴聲。
    這優美的旋律,在這荒山野嶺,顯得格外突兀,也更加詭異。
    吳少鋒推開圖書館的大門,走了進去。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正坐在鋼琴前,優雅地彈奏著。
    她背對著門口,長發如瀑,身材婀娜,宛如仙女下凡。
    吳少鋒愣住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女子的容貌,竟然和他的初戀情人,一模一樣!
    “命令部隊,立刻出發!目標,李莊!”吳少鋒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語氣里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顫抖。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低估了小鬼子的狡猾。張旭,還有那兩個偵察兵,恐怕凶多吉少。
    趙剛也意識到情況危急,立刻去傳達命令。指揮所里頓時一片忙碌,戰士們迅速集合,準備出發。
    吳少鋒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著當前的局勢。小鬼子既然敢設下埋伏,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自己這點兵力,硬沖上去無疑是送死。
    “不行,得想個辦法!”吳少鋒焦躁地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
    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老趙!”吳少鋒叫住正準備離開的趙剛,“你帶主力部隊,假裝進攻李莊,吸引鬼子的注意力。我親自帶一個突擊小隊,繞到鬼子後面,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趙剛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吳少鋒的意圖。這的確是一個險招,但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旅長,這太危險了!還是讓我去吧!”趙剛擔心吳少鋒的安危。
    “少廢話!”吳少鋒瞪了他一眼,“執行命令!”
    趙剛知道吳少鋒的脾氣,也不再勸阻,敬了個禮,轉身離去。
    吳少鋒迅速挑選了十名精干的戰士,組成突擊小隊。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兄弟們,這次的任務非常危險,但關系到整個戰局的勝敗。我希望大家都能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完成任務!有沒有信心?”
    “有!”戰士們齊聲吼道,聲音震耳欲聾。
    “好!出發!”吳少鋒一揮手,帶著突擊小隊,消失在夜色中。
    他們沿著崎嶇的山路,一路急行軍。為了避免被鬼子發現,他們盡量選擇偏僻的小路,有時甚至要手腳並用地攀爬懸崖峭壁。
    經過幾個小時的艱難跋涉,他們終于繞到了鬼子卡車隊伍的後面。
    吳少鋒趴在一塊巨石後面,仔細觀察著敵情。只見十幾輛卡車停在山路上,鬼子兵三三兩兩地散落在周圍,有的在抽煙,有的在聊天,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娘的,還真是松懈!”吳少鋒冷笑一聲,心里暗罵一聲蠢貨。
    他轉頭對身邊的戰士們說道︰“記住,我們的目標是摧毀這些卡車,不要戀戰。等炸毀了卡車,立刻撤退!”
    “是!”戰士們壓低聲音回答。
    吳少鋒從腰間掏出一枚手榴彈,拉開引線,猛地扔向鬼子聚集的地方。
    “轟!”一聲巨響,火光沖天,幾個鬼子兵被炸得血肉橫飛。
    突擊小隊的戰士們也紛紛扔出手榴彈,一時間爆炸聲此起彼伏,鬼子的陣地亂成一團。
    吳少鋒趁亂帶著戰士們沖了上去,手中的沖鋒槍噴吐著火舌,將一個個鬼子兵撂倒在地。
    鬼子顯然沒有料到會遭到襲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慌亂地拿起武器進行反擊,但很快就被突擊小隊的猛烈火力壓制住了。
    戰斗進行得異常激烈,雙方都殺紅了眼。
    就在這時,吳少鋒突然听到一陣刺耳的嘯叫聲。他心里咯 一下,暗道不好。
    “臥倒!”他大吼一聲,猛地撲倒在地。
    幾乎就在同時,一枚炮彈落在他們附近,“轟”的一聲巨響,泥土飛濺,氣浪將吳少鋒掀翻在地......
    吳少鋒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濺了出來。“他娘的,我就知道這群鬼子沒安好心!老趙,咱們上當了!”
    趙剛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他緊鎖著眉頭,手指在地圖上李莊的位置重重地點了幾下。“李莊的地形易守難攻,如果鬼子在那里設下埋伏......”他沒再說下去,但兩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張旭和那兩個偵察兵,凶多吉少。
    “命令部隊,立刻出發,目標李莊!”吳少鋒果斷地下達了命令,語氣里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憤怒和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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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長,咱們就這麼去?會不會太冒險了?”趙剛有些擔憂,“萬一是陷阱......”
    “冒險也得去!”吳少鋒紅著眼楮,低吼道,“張旭那小子還在鬼子手里!就算刀山火海,老子也要把他救出來!”
    趙剛知道吳少鋒的脾氣,這個時候勸也沒用,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陪你去。但咱們必須小心謹慎,千萬不能中了鬼子的圈套。”
    吳少鋒點點頭,抓起桌上的駁殼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指揮所。
    夜幕降臨,山風呼嘯,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像極了鬼子的低語。吳少鋒帶著隊伍,沿著崎嶇的山路,朝著李莊的方向急行軍。
    一路上,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每個人都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生怕從哪里突然冒出一隊鬼子。
    “旅長,前面就是李莊了。”一個戰士低聲說道。
    吳少鋒舉起手,示意隊伍停止前進。他趴在地上,借著微弱的月光,仔細觀察著李莊的情況。
    村子里一片寂靜,沒有一絲燈光,也沒有任何動靜,仿佛一座死城。
    “太安靜了,安靜得反常。”趙剛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旅長,我總覺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李莊的四周亮起了無數火把,將整個村子照得如同白晝。緊接著,密集的槍聲劃破夜空,子彈像雨點般傾瀉而下。
    “中計了!是埋伏!”吳少鋒大吼一聲,“隱蔽!反擊!”
    戰士們紛紛尋找掩體,與鬼子展開了激烈的交火。
    吳少鋒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探出頭,朝鬼子的方向狠狠地扣動扳機。
    “他娘的,老子跟你們拼了!”吳少鋒怒吼著,眼看著身邊一個個戰士倒下,他的心都在滴血。
    突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幾個鬼子押著,正朝著村外走去。
    “張旭!”吳少鋒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被五花大綁,臉上滿是血污的人,正是張旭。
    “放開他!”吳少鋒怒吼著,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旅長,危險!”趙剛一把拉住他,“你瘋了!這麼多鬼子,你沖出去送死嗎?”
    “老趙,放開我!我必須救他!”吳少鋒掙扎著,眼楮死死地盯著張旭,眼眶里充滿了血絲。
    張旭似乎也看到了吳少鋒,他拼命地扭動著身體,朝著吳少鋒的方向大聲喊道︰“旅長......別管我......快走......”
    就在這時,一個鬼子軍官走到張旭面前,舉起了手中的指揮刀......
    “立刻集合隊伍!準備戰斗!”吳少鋒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他心里暗罵自己大意,竟然中了小鬼子的圈套。看樣子,小鬼子早就料到他們會派人偵察,故意停在半路不動,等著他們上鉤。
    趙剛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去傳達命令。整個指揮所里頓時一片忙亂,戰士們紛紛拿起武器,準備迎戰。
    吳少鋒走到地圖前,仔細觀察著李莊周圍的地形。李莊位于兩山之間,只有一條狹窄的道路通往外界,易守難攻。如果小鬼子在那里設下埋伏,他們這點人馬沖進去,無疑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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