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接天的問題，靈守臉上多了幾分‘孺子可教’的欣慰︰“看來天賦沙漏還在發力嘛。”
說完，她笑著解釋︰“這就是我提出結婚的另一個原因。”
巨人和人類在社會結構上有相仿的特點。
但其中也有很大的區別。
比如在婚姻方面，人類更多依靠的是法律、道德來進行約束。
但巨人則有很大不同。
特別是水瓶座，過高的智慧使得他們對待這段關系有著自己的理解。
即個人與團體是不可信的。
這話听起來矛盾，但實際上已經說明了水瓶座巨人在婚姻這條路上走出的路。
他們選擇了一個不會出錯的物質來完成彼此關系的證明。
那便是‘光’本身。
作為光之巨人，沒有什麼比光更值得信任。
彼此雙方將自己最真摯的感情，以光的形式完成證明並保存。
即便未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感情淡了，除非一些非常嚴重的事情，否則通過光芒都能讓彼此找到最初的那份心意。
而巨人之光本身也是個很好的約束性物質，一旦存留了光芒，那麼兩個巨人之間就會被彼此的光芒所影響。
至少在出軌這方面，水瓶座是完全斷絕了的。
至于說有人抱著並不喜歡的心情怎麼辦？
第一，在水瓶座。這樣的人會很干脆地表態。因為一旦完成了光的結合，那麼背叛會受到很嚴重的代價。所以大部分人一旦產生這樣的心思，那麼從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彼此結合。
而所謂的渣男渣女或許在此方法被找到之前，也存在于水瓶座巨人這邊。但在那之後，除非完成婚姻象征的光之結合，否則一個個守身如玉根本不給任何機會。
時間甚至不需要太久，渣男渣女自己就暴露在視野當中。
而所謂的戀愛腦，也就是看見帥哥美女或者一些非‘ta’不可的情況，對于有著純粹學術範圍的水瓶座來說基本不存在。除非是外出時遭受了黑暗的侵襲。
——再次聲明不要誤會，這並非是宇宙科學意義上的‘戀愛腦’來自于黑暗能量。
反倒是相反，如果完全被黑暗侵蝕，那麼只會存在拋棄、殺害伴侶的可能。甚至是病嬌式地將另一方綁起來，手段異常殘忍。
還有一種情況，則是光抵抗住了內心黑暗的侵蝕，但又因外部因素無法將黑暗全部清除。在這種彼此糾纏的情況下，如果光還能保存住自身的初質最初的光質），那麼這份光就會發生一定的變異。
就像卡蜜拉這種，因為光芒中的愛意受到黑暗能量變相的扭曲增強，所以使得她變成了‘戀愛腦’。
只不過當後來水接天將光還給她時，地球也早已不再是黑暗時代。多種情況下影響下，卡蜜拉的光芒才重新恢復了干淨的光質。
當然後面這些與靈守的提議並無太大關系，她真正的想法是——通過光之結合的重要性與不可逆性，借助水瓶座護犢子的常規操作來卡一個bug。
作為水瓶座的絕對天才之星，她的重要性可是被元老團認可並親自收為弟子的。
這種情況下，即便她找了個盧布萊克變身的巨人，元老團也得捏著鼻子承認這門親事。
當然後果嘛..
靈守眼神中多了幾分憂郁，她的巨人之軀和水接天的妖霧以光質年齡來說..即便拋開怪獸的身份問題，這樣做無疑也是觸了元老團的底線。
畢竟對于巨人來說，光質就是一個巨人的核心結構。
而沒有完全成長的光質，如果與另一光質結合，那毫無疑問是會受到影響的。
所以盡管水瓶座沒有律法限制婚姻，但卻有律法限制光之結合的巨人年齡。
而盡管在這個世界已經停留了數十年，對于人類來說，這都已經是快要拉閘停水的年紀。
但對于巨人來說，兩人還處于牙牙學語的階段。
只不過一個憑借游歷世界，獲取了大量的能量使得光質迅速成長。
另一個則是學院派天才，呈現出‘以幼兒園的姿態制霸高中’的無敵勢頭。
拋開這些超出常人的地方，兩人顯然是不夠格進行光之結合的。
所以決定做出這個選擇的靈守才會憂愁著之後元老團會怎麼罰她。
水接天看到她的表情，很快也明白了她的想法︰“你打算生米煮成熟飯？”
這並非是人類理解的那種，單純只是指事情的完成方面。
畢竟光質的結合雖然會影響到巨人本身的成長，但要從人類理解的兩性觀念上來看，僅僅只是領了張結婚證。
就像人類離婚後想要二婚，那麼在別人眼中價值自然就降低了。
放在這里更加貼切，因為光質的結合就等同于使光本身出現了二次‘污染’。
盡管光本身都是較為純淨的，但光質摻雜了一個巨人的思維模塊，幾乎可以當成是‘大腦’。
而兩個思維出現結合現象，那麼無論哪一方都會不再那麼純淨單一，而是混合了另外一種光芒的新結構。
這種情況下如果再出現第三種、第四種..
那一個巨人就徹底廢了。
想到這里，他也有些惆悵。並將目光看向了卡蜜拉。
卡蜜拉此時听得暈暈乎乎，根本看不懂他的眼神。
靈守點頭︰“只有這一條路。這幾天我會摸出光合局的上下班時間和具體安排，之後我們速戰速決。之後元老團那邊我來溝通，這也有利于你們兩個後續的身份安排。”
而這時她也瞅見了水接天看向卡蜜拉的眼神。
于是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你擔心什麼？我們兩個的情況你自己不知道？”
作為初始意識的二體同源，在巨人之光這一塊也有強烈的因果互補性。
所以她根本不擔心彼此的光質會出現‘污染’的情況。
況且正常來說，巨人們並不擔心第一次‘污染’，因為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次補強。
他們真正擔心的是污染的次數增加，那才會極大削弱一個巨人的實力與潛力。
更別說他倆這種具備天然融合性、互補性的光質。
所以說現在擔心之後卡蜜拉會出現光質污染的情況..顯然是非常多余的。
反倒是讓靈守愈發不爽起來。
忽然想到陰陽烙印，順帶聯想到兩人真正的關系，水接天也算是反應過來。
“..差點忘記了。”
“真是的..下次別再從大世界找我了。”靈守扭頭冷哼道，顯然是氣得不行。
之前通過接天大世界達成聯系乃至分身傳送互助，就是通過這一根本特性完成的。其他沙漏手段只是手段，如果沒有兩人獨有的特性，根本就沒可能利用那些所謂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