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老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雖然有些緊張，但想到那豐厚的報酬，他還是咬了咬牙，開始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他不知道的是，在電話亭不遠處的茶館里，林浩正悠閑地喝著茶，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今晚，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夜幕降臨，四合院里的住戶們都已經熄燈休息。
老王躡手躡腳地摸到林浩家的院牆外，心髒砰砰直跳。他早就觀察好了地形，知道林浩家後窗的位置。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翻過矮牆，小心翼翼地來到後窗邊。窗戶果然沒有鎖緊，輕輕一推就開了。
“這小子還真是大意。”老王心中暗笑，悄悄鑽進了屋子。
屋內漆黑一片，老王摸出手電筒，用手掌遮住光源，只露出一條細縫來照明。他直奔林浩的工作台，那里應該就是放設計圖的地方。
抽屜果然鎖著，但這難不倒他。老王從懷里掏出一根細鐵絲，熟練地開始撬鎖。幾分鐘後，抽屜應聲而開。
“找到了！”
抽屜里整整齊齊地放著幾份設計圖紙，老王激動得手都在發抖。他拿起手電筒仔細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電路圖和計算公式讓他眼花繚亂。
雖然看不懂具體內容，但從復雜程度來看，這絕對是高級貨。老王趕緊將圖紙卷起來，塞進懷里。
就在這時，房間里突然亮起了電燈。
“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
林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嚇得老王渾身一激靈。他猛地轉身，就看到林浩正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你怎麼…”老王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知道你會來？”林浩緩緩走進房間，“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王臉色煞白，但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你…你在說什麼？我只是路過，看到窗戶開著，擔心你家里出事，所以進來看看…”
“路過？”林浩冷笑一聲，“半夜三更，翻牆進入別人家里，還撬開人家的抽屜，這就是你說的路過？”
老王知道再辯解也沒用了，干脆撕破了臉︰“沒錯，老子就是來偷你的設計圖的！你能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林浩搖搖頭，“你覺得我會讓你這麼容易就得手嗎？”
他走到抽屜邊，拿起剩下的那張圖紙攤開給老王看。
“你看看你偷的是什麼。”
老王定楮一看，頓時傻眼了。圖紙上畫的根本不是什麼電子計算機電路圖，而是一只憨態可掬的小豬，旁邊還寫著“老王是豬”四個大字。
“你…你耍我！”老王氣得臉都綠了。
“耍你？”林浩哈哈大笑，“我只是給你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而已。真正的設計圖在我這里。”
他從衣服內側掏出一個小本子，在老王面前晃了晃︰“想要嗎？”
老王眼珠一轉，突然撲向林浩，想要搶奪那個本子。
但林浩早有準備，輕松一閃就躲開了。老王撲了個空，重重摔在地上。
“你以為我會沒有防備？”林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你第一次接近我開始，我就在釣你這條大魚。今天晚上，你終于上鉤了。”
老王掙扎著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林浩︰“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林浩走到窗邊，朝外面招了招手，“當然是讓你們這些外國走狗得到應有的下場。”
很快，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幾個身穿中山裝的男子快步走進屋子，為首的是一個面容嚴肅的中年人。
“林同志，辛苦了。”中年人對林浩點頭致意，然後看向癱坐在地上的老王，“這就是那個間諜？”
“沒錯。”林浩指著老王說道，“他剛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還試圖偷取我的技術資料。”
老王這才意識到自己完全落入了陷阱，臉色如死灰一般。他想起電話里那個戴眼鏡男子的威脅，渾身都在顫抖。
“帶走。”中年人揮了揮手。
兩個手下立刻上前，架起老王就往外走。
“等等！”老王突然大喊，“我有重要情報要交代！我知道還有其他人！”
中年人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說。”
“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他是我的上線！他們還有一個龐大的間諜網絡！”老王語無倫次地說道，“我都可以交代，只要你們饒我一命！”
林浩冷冷地看著這個卑鄙的家伙，心中毫無同情。這種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賣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同伙。
“這些話，留著跟審訊人員說吧。”中年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老王被帶走後，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
中年人轉向林浩，表情緩和了不少︰“林同志，這次多虧了你的配合，我們才能成功抓住這個間諜。”
林浩擺擺手︰“應該的。這些國外勢力想偷我們的技術，門都沒有。”
“你的警覺性很高，提前就察覺到了問題。”中年人贊許地點點頭，“不過我們還需要你繼續配合。這個老王既然提到了戴眼鏡的上線，說明背後還有更大的間諜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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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
“我們希望你暫時不要聲張這件事，繼續正常的研發工作。如果還有其他人接近你，立刻通知我們。”中年人遞給林浩一張紙條，“這是聯系方式，有任何異常都要第一時間報告。”
林浩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然後點頭︰“我明白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記住，這件事要絕對保密。”中年人叮囑道。
幾人離開後，林浩重新檢查了一遍房間，確認沒有遺漏任何東西。他走到被撬開的抽屜前，看著里面亂七八糟的雜物，不禁搖頭苦笑。
幸好他早有防備，真正重要的資料都藏在更安全的地方。這個老王以為自己很聰明，實際上從一開始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二天一早，林浩照常去了工廠。為了不引起懷疑，他表現得跟平時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上午十點左右，工廠主任老劉急匆匆地跑到車間找他。
“小林，出大事了！”老劉氣喘吁吁地說道，“昨天晚上老王被人抓走了！”
林浩裝作很驚訝的樣子︰“什麼？老王被抓了？為什麼？”
“具體原因不太清楚，但听說是間諜案。”老劉壓低聲音說道，“昨天晚上鄰居看到有幾個穿中山裝的人從他家里帶走了老王，到現在都沒回來。”
“間諜？老王？”林浩瞪大眼楮，“怎麼可能？他不就是個普通工人嗎？”
“誰知道呢，這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老劉嘆了口氣，“你們平時關系不是挺好的嗎？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林浩搖搖頭︰“沒有啊，他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也沒見他有什麼異常。”
“那就奇怪了。”老劉撓撓頭，“算了，這種事咱們也管不了。你繼續干活吧，別想那麼多。”
老劉走後，周圍的工人們都聚過來議論這件事。
“老王真的是間諜？”一個年輕工人小聲問道。
“誰知道呢，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另一個工人搖頭道。
“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一個老工人感慨道。
林浩沒有參與討論，繼續專心工作。
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在工廠里傳得沸沸揚揚，但他必須表現得自然一些。
下午的時候，有幾個陌生面孔出現在工廠里。
他們穿著普通的工作服，但眼神很警覺，明顯不是一般的工人。
林浩知道這些應該是安全部門派來的人，負責調查老王在工廠里的活動軌跡和接觸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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