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癱坐在沙發上，額頭上的冷汗如雨點般滴落︰“史密斯先生，剛才那個裝置…那真的是人類現階段能制造出來的嗎？”
史密斯點燃一支煙，手指微微顫抖︰“我在軍方服役二十年，見過各種尖端武器，但剛才那種電磁場強度…就連我們最機密的實驗室都做不到。”
“那個中國人，他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維修工。”約翰遜擦著汗水，“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兩只螞蟻一樣。”
史密斯深深吸了一口煙，煙霧在昏暗的燈光下繚繞︰“約翰遜，你還記得三個月前總部的內部會議嗎？關于甦聯在某些技術領域突然取得突破的事情。”
“你是說…波波夫教授那個團隊？”約翰遜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難道中國也有類似的…”
“不，比那更可怕。”史密斯緩緩搖頭，“波波夫至少還在我們的理解範圍內，可這個林浩…他就像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一樣。”
窗外傳來夜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扇還開著的窗戶。
“先生，我們真的要放棄嗎？”約翰遜咽了咽口水，“如果被總部知道我們沒完成任務…”
史密斯突然站起身，走到牆邊的保險櫃前，快速輸入密碼︰“約翰遜，有些事情比完成任務更重要——比如活著回去。”
他從保險櫃里取出一個加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史密斯。”他的聲音異常嚴肅，“立即終止針對林浩的一切行動…是的，我說立即！”
電話那頭傳來質疑的聲音，史密斯握緊話筒︰“听著，我們遇到的不是普通目標。這個人掌握的技術至少領先我們二十年，甚至更多…什麼？你要我提供證據？”
史密斯看了看約翰遜，後者連忙掏出手表。表盤上的指針還在無規律地跳動著，仿佛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控制著。
“我的手表到現在還在異常運轉，而他只是輕輕踫了一下那個裝置。”史密斯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我們低估了中國人的能力，嚴重低估了。”
電話里傳來激烈的爭論聲，史密斯不耐煩地打斷︰“夠了！我不管你們怎麼向上級匯報，我只知道繼續下去是自尋死路。那個人…他不是在威脅我們，他是在警告。”
掛斷電話後，史密斯開始收拾行李。約翰遜呆呆地坐在那里，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約翰遜，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就離開。”史密斯的聲音透著疲憊，“這次中國之行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古老的國家，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可怕。”
“可是先生，如果那個林浩真的掌握了那種技術…”約翰遜擔憂地說道，“對我們國家來說，這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嗎？”
史密斯停下收拾的動作，轉身看著約翰遜︰“威脅？約翰遜，你覺得一只螞蟻對大象構成威脅嗎？”
“我不明白…”
“今晚我才意識到，”史密斯苦笑著說道，“在那個林浩面前，我們就是螞蟻。”
第二天清晨，史密斯和約翰遜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住處。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距離他們三個街區外的一棟老式樓房里，林浩正端著茶杯，透過百葉窗的縫隙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師父，那兩個老外走了。”李建國從門外走進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昨晚您那一手，把他們嚇得夠嗆。”
林浩輕啜一口茶，淡淡地說道︰“嚇唬兩個小角色有什麼意思，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
“您是說…他們背後的組織？”
“這種級別的間諜，通常只是棋子。”林浩放下茶杯，走到桌邊攤開的世界地圖前，“真正的幕後黑手，現在應該正在華盛頓某個會議室里商討對策。”
李建國湊過來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師父，這些紅點都是什麼？”
“西方國家在我們周邊的軍事基地。”林浩用手指在地圖上畫了個圈，“從朝鮮半島到東南亞，從中亞到南亞，他們已經完成了對我們的包圍。”
“那我們…”李建國的聲音有些擔憂。
林浩突然笑了︰“建國，你覺得一個被包圍的人應該怎麼辦？”
“突圍？”
“不。”林浩搖搖頭，“讓包圍者自己亂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李建國警覺地走過去，透過貓眼看了看︰“師父，是工廠的小王。”
“讓他進來。”
小王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手里拿著一份電報︰“林師傅，廠里來了緊急通知，說是有重要客人要來參觀咱們的車間。”
林浩接過電報看了一眼，眉頭微皺︰“甦聯專家團？”
“是啊，听說是莫斯科那邊派來的技術顧問，專門來學習咱們的新工藝。”小王興奮地說道，“廠長讓您務必要親自接待。”
李建國在一旁小聲嘀咕︰“怎麼這時候甦聯人也來了？”
林浩若有所思地看著電報，半晌後才開口︰“有意思…看來昨晚的動靜比我想象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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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覺得這些甦聯專家…”
“建國，你記住一句話。”林浩將電報放在桌上，“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甦聯人來，未必是好事。”
小王有些困惑︰“可是林師傅，甦聯不是咱們的老大哥嗎？”
林浩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小王，你覺得一個哥哥會真心希望弟弟超過自己嗎？”
這話讓小王愣住了。
“師父，那我們怎麼辦？”李建國問道。
林浩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街道︰“既然客人要來，我們當然要好好招待。不過…”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招待的方式有很多種。”
下午兩點，甦聯專家團如期抵達工廠。
為首的是一個叫做伊萬諾夫的中年男子，個子不高但眼神犀利，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技術專家。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三個年輕人，看起來像是助手。
“林同志，久仰大名！”伊萬諾夫用生硬的中文說道，同時伸出手。
林浩禮貌地與他握手︰“伊萬諾夫同志遠道而來，辛苦了。”
“听說您在機械加工方面有重大突破，我們特地從莫斯科趕來學習。”伊萬諾夫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希望您能不吝賜教。”
林浩笑了笑︰“當然，技術交流嘛，應該的。”
在廠長的陪同下，一行人來到了車間。當伊萬諾夫看到那台改進後的機床時，眼中立刻露出了貪婪的光芒。
“這個精度…怎麼可能？”他幾乎是沖到機床前，仔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這種工藝水平，就算是我們莫斯科的頂級工廠也做不到。”
身後的三個助手也圍了上來，他們拿出各種測量工具，開始對機床進行詳細的檢測。
林浩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沒有阻止他們的行為。
“林同志，”伊萬諾夫突然轉過身，“您能告訴我這台機床的核心技術是什麼嗎？特別是這個傳動系統，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結構。”
“哦，這個啊。”林浩走到機床前，隨手指了幾個部件，“主要是在齒輪的熱處理工藝上做了改進，還有就是軸承的潤滑系統采用了新的配方。”
伊萬諾夫听得很仔細，時不時地點頭，但林浩能看出他眼中的疑惑——顯然，這些表面的技術解釋根本無法解釋機床的真實性能。
“那個…潤滑配方能否…”伊萬諾夫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可以。”林浩爽快地答應了，“建國，去把那份配方拿來給伊萬諾夫同志看看。”
李建國愣了一下，但還是按照林浩的吩咐去拿了一份文件過來。
伊萬諾夫接過文件，越看越興奮。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份所謂的“配方”完全是林浩臨時編造的，里面的成分配比雖然看起來很專業，但實際上毫無意義。
“太感謝了！”伊萬諾夫如獲至寶地收起文件，“林同志的慷慨讓我們深受感動。作為回報，我們也願意分享一些甦聯的先進技術。”
說著，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圖紙︰“這是我們最新的發動機設計圖，希望對您有幫助。”
林浩接過圖紙隨意翻了翻，心中暗笑。這些圖紙確實是真的，但都是十年前的技術，對他來說毫無價值。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表現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伊萬諾夫同志真是太客氣了。”
參觀結束後，伊萬諾夫一行人匆匆離開了工廠。在回賓館的路上，他興奮地對助手說道︰“這次收獲太大了！那個林浩雖然在技術上有些突破，但顯然還不夠成熟，竟然這麼輕易就把核心技術透露給我們了。”
“是啊，”一個助手附和道，“中國人就是太實在了，不像我們那麼有戒心。”
“回去後立刻將這些資料發回莫斯科，”伊萬諾夫吩咐道，“讓技術部門盡快分析，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掌握這些技術。”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工廠的另一個角落里，林浩正和李建國站在窗邊，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
“師父，您真的把配方給他們了？”李建國有些擔心。
林浩輕笑一聲︰“建國，你覺得一個真正的配方會這麼容易就寫在紙上嗎？”
“您是說…”
“那份配方如果真的按照上面的比例調配，最多只能制造出工業潤滑油。”林浩轉身走向車間深處，“真正的秘密，在這里。”
他帶著李建國來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按下一個不起眼的開關。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隱藏的實驗室。
李建國瞪大了眼楮︰“師父，這是…”
“這才是真正的核心。”林浩走進實驗室，“剛才那台機床，只不過是我故意展示給他們看的樣品而已。”
實驗室里擺放著各種精密的儀器設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台比外面那台機床更加精密的設備。這台機床的加工精度達到了納米級別，完全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技術水平。
“這些甦聯人和美國人一樣，都小看了我們。”林浩撫摸著機床的表面，“他們以為拿到一點皮毛就能復制我們的技術，真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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