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敘看了看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蒼邪劍尊,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著的忘憂酒。
“師尊,你還能喝嗎?”,他坐在了蒼邪劍尊的身旁,把酒壇子遞了出去。
蒼邪劍尊喝的有點懵,看到旁邊又遞過來一壇子酒時擺了擺手,“不喝了。”
再喝就要吐出去了!
遲敘又往他身前遞了遞,“師尊,你喝這麼多了,也不差這一壇,快喝。”
蒼邪劍尊晃了一下腦袋,然後干嘔了兩聲,扭頭趴在了桌子上。
遲敘︰……
看來喝的不少。
酒樓老板這時候走上了前來,“蒼邪劍尊的徒弟?”
“對,是我。”,遲敘連忙點頭,劍域里認識蒼邪劍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遲敘這個劍尊唯一的徒弟也被迫出名。
在蒼邪劍尊人人喊打的那一段時間里,遲敘是被追著要債。
見酒樓老板這樣問自己,遲敘已經非常熟練了,他自然道,“師尊近來真是麻煩您了,他素來胡鬧,想必給您添了不少的麻煩。”
酒樓老板看著面前彬彬有禮向自己道歉的遲敘,忍不住在心里感嘆到,這個徒弟怎麼比他師尊還穩重呢?
蒼邪劍尊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才攤上了這麼一個徒弟吧。
“哎,沒事,蒼邪劍尊的狀態大家都有目共睹。”,人家都這樣道歉了,酒樓老板揮了揮手,接受了。
遲敘異常熟練的問道,“師尊他欠了您多少分錢呢?遲某在這里還了吧。”
“除了欠您的,師尊這段時間是不是還去了其他的酒樓?遲某一並把賬清了吧。”,他這一路處理下來熟練的讓人心疼。
酒樓老板自然是答應,“真是辛苦你這個孩子了。”
注意到蒼邪劍尊身旁放著的一壇子酒時,他還不忘感慨道,“遲小友對劍尊可真好。”
遲敘靦腆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多做解釋。
他把蒼邪劍尊欠的靈石還干淨後,坐在了蒼邪劍尊身邊。
“師尊,還喝酒嗎?”,他頗有禮貌的問道,隨後把剛剛拆封的酒往蒼邪劍尊嘴里面送,“這可是難得的佳釀,一杯就要賣不少靈石呢。”
听到一杯就要賣不少的靈石的時候,蒼邪劍尊就像是猛的睜開了眼楮,“便宜別人不如便宜為師啊,為師還沒喝過這酒呢!”
話落他抓過旁邊桌子上放著酒壇,抬頭豪邁的把那一壇子忘憂酒咕咚——咕咚的全部灌了下去。
一直在暗處隱身的葉甦青上前來。
“看樣子很順利啊。”,他怕出了什麼岔子特地過來看一看,見蒼邪劍尊這麼快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嘖嘖稱奇。
沒想到遲敘一臉老實樣,做起缺德事來卻半點都不帶馬虎的。
這麼一壇子酒喝下肚,蒼邪劍尊原本紅透了的臉頰更是紅了幾分。
他打了個嗝後緩緩抬頭看向周圍。
“你是……?”,看到自家徒弟的臉時,他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小遲,你怎麼在這里?”
“師尊,我有話要問你。”,遲敘伸手在兩個人之間布置了一道結界,省的兩個人的談話被偷听後引來麻煩。
“伏桑,你是哪里人?”
“地球人。”
“……你為什麼進入了這個世界?”
“撫老奶奶過馬路,被車創飛了,轉頭就魂穿了。”
“……還挺有道德的?”
“那是,我撫老奶奶來回過了十次馬路,可給老人家高興壞了。”
“……剛剛的夸贊多余了,下一個問題。”
“宸元道尊怎麼了?”,這才是遲敘想問的核心問題。
他這問題一問出口,蒼邪劍尊在原處愣了幾秒。
“怎麼了?要死了!”,說完這句話後蒼邪劍尊拿起來了旁邊的酒壇又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他伸手摁住了遲敘的肩膀,滿身酒氣,墨藍的眸子黑黑沉沉,上面起了一層霧,“小遲,他死不死的都是命數了,你可不能做傻事。”
“道尊他為什麼會死?”,遲敘望著自家師尊起了霧氣的眼眸,遲疑了。
難怪沈哥哥這幾日魂不守舍,原來是因為這個。
“唔,這事說來話長,其實也不算是死……但為師也說不清,畢竟這里好像不太健全……”,蒼邪劍尊別過臉去。
下一刻,他破口大罵,“邏輯錯誤,挖坑不填,傻x作者,傻x文,看你文老子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霉!”
遲敘︰……
難得見師尊罵的這麼髒,能讓師尊這麼氣急敗壞的……那真也是獨一份了。
“師尊知道怎麼救宸元道尊嗎?”,既然找到問題了,那就去解決問題,遲敘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沒辦法,一旦開始,就無法終止。”,蒼邪劍尊伸手捶了一下遲敘的肩膀,“不然為師在這里喝酒干嘛?”
遲敘︰……
“師尊,你沒醉?”,這葉道友給的忘憂酒怕不是盜版的?
喝了一壇都不醉,兌了水嗎?
蒼邪劍尊搖頭失笑,“醉了,但還沒完全醉。”
“話也套了,沒什麼用的。”,蒼邪劍尊說完這句話後,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遲敘伸手解除了結界,轉身離去。
“師尊,我去一趟劍宗藏書閣。”,即便是知道沒什麼用,但也要去試一試。
沈哥哥……
他能為沈倦做的事並不多。
看著自家徒弟和葉甦青離開的背影,蒼邪劍尊眯了眯眼。
“其實要是往好處了想,黎硯這個家伙升天了,我徒弟還少了一個對手呢……”
小聲呢喃著這句話後,他的頭 的一聲磕到了桌子上,直接倒頭就睡。
葉甦青給的忘憂酒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千年佳釀,其一杯解千愁的說法也不是白來的。
畢竟喝了一杯後,就會直接醉倒不省人事了,可不就是解千愁。
蒼邪劍尊倒好,直接一喝喝一壇。
這一壇子酒下去,沒個兩天他怕是不會醒來了。
在他睡著後,一個穿著紫袍的人坐在了他的旁邊。
“蒼邪?”,魔宮宮主有些嫌棄的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蒼邪劍尊。
“東家,咱們真的要把他扔出去嗎?”,身後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此時不扔,更待何時?”,酒樓老板指揮著酒樓里的伙計圍了過來。
謝懷川往後退了一大步,臉上露出來了一個燦爛的笑。
他就這麼看著酒樓里的伙計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蒼邪劍尊扔出門外去了。
末了還拍了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