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師尊這麼問，沈倦老老實實答道，“上品靈石。”
說完這句話後他不忘看了黎硯一眼，生怕他說自己是敗家子，用一千多顆上品靈石代替沒什麼靈力的夜明珠，這是任誰看了都會說一聲好敗家的程度。
黎硯倒是接受良好，“既然如此，那你能留在這里的時間起碼還有半個時辰。”
“陪為師坐會兒吧。”，他就以這個姿勢抱著沈倦進了暮雪殿里。
沈倦的臉燒的通紅，他提出過兩次，“師尊，要不你把我放下來吧？其實我還能走的。”
兩個人以這種姿勢抱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干什麼呢。
以往黎硯也抱過沈倦，可從來沒有哪一次同這般一樣，沈倦扭了扭身子，想從黎硯的懷抱掙脫開來。
“乖，別動。”，黎硯清冷的聲音從沈倦的頭頂響起，“為師就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沈倦這下是徹底不敢再動了，因為他發現原本還泛著些冷意的懷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滾燙炙熱了起來。
滿身劍痕的太素劍石化在暮雪殿外，沉默又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沒有鼓起勇氣進來。
“小倦，你現在幾歲了？”，黎硯伸手想要摸一摸沈倦的頭頂，在摸到他的發絲後，不動聲色的把他往自己的懷里按了按。
“我二十三了師尊。”，沈倦被迫埋首在黎硯的懷里，他原本放在沈倦頭頂的手往下移了移，放在了沈倦的後頸上。
“是九洲大陸修真歷5204年？那你生死劫看來已經過了……”，黎硯眸中劃過一抹深思。
“可是遇見過越行雪了？”，他聲音冷淡，夾雜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殺意。
“是啊師尊。”，察覺到了黎硯話中隱藏的殺意，沈倦心下有些了然，他心中的猜測已經基本對上了。
這不是他所在的九州大陸的任何一條時間線。
如果非要論的話，這是沈倦被越行雪坑殺而死的上一世，這時候沈倦的的確確已經死了千年了。
他的心魔劫里面發生的事，是真的。
“別靠近她，遠離她。”，黎硯眸色沉沉，極其認真的叮囑著。
沈倦，“……”
師尊，你怕是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代替她成為她了，還一直用越行雪的身份攻略你呢。
見沈倦沒有回應，黎硯輕輕蹙了蹙眉，他伸手捏住了沈倦的下巴，迫使沈倦微微抬頭與他對視，“小倦，要听話。”
沈倦硬是沒有想到一千年後的黎硯變化會這麼大。
黎硯冷白如玉的臉上帶了些許寒霜，寂塵的眼眸在看向沈倦時泛起了點點漣漪，細碎的光影下隱藏了很多情緒。
這是沈倦頭一次見黎硯這樣，記憶里的黎硯從來都不會露出這樣一副神態，他會輕輕的說，為師在，一切都會解決的。
“放心吧師尊，我一定離的遠遠的，不會再有其他情況出現了。”，沈倦連忙保證著。
黎硯眸色溫和了些許，抱著沈倦的手未曾松開。
沈倦不自在的蜷縮了一下腿，他現在和黎硯的姿勢極其曖昧。
他幾乎是跨坐在了黎硯的腰間，兩側的腿無力的晃蕩著，偏偏黎硯還不松手，一只手把他一個勁的往上托，另一只手把他往懷里按。
“……師尊，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沈倦把手抵在了黎硯的胸膛上，他眼角有些微紅，已經泛起了點淚意。
在他死後千年那個時間線里的師尊……也太孟浪了些吧？
徒弟，徒弟遭不住啊！
“為師並未覺得有何不妥。”，黎硯久違的笑了一聲，他似乎是看透了沈倦一般，“怎麼，覺得為師太孟浪了？”
沈倦，“……”
不是，你就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從你冰冰冷冷的嘴里吐出來這幾個字，有多違和嗎？
“師尊，你既然知道，那怎麼還不把我放下來？”，沈倦在黎硯面前唯唯諾諾了一輩子，終于有一次抬起來了頭。
“哈……”，黎硯笑了一聲，他原本把沈倦往自己懷里按的手突然松了，他伸手扶額，遮住了自己的眼楮，只留下來了一個微微上揚的薄唇。
沈倦還以為自家師尊被點醒了，要放棄他這種荒唐的行徑。
下一刻，黎硯放下了手，他把沈倦抵在了殿門上，“為師本不打算做什麼……”
“可一想到若是你回去了，恐怕在你的那個時間線的我，不知道又要多少年才會醒。”
他原本黑沉沉無一絲情緒的眸底突然有了色彩和光亮。
沈倦微微睜大的眼瞳里，是黎硯愈發靠近放大的俊顏。
一個帶著顫意的吻自沈倦的眉心落下，隨後一路向下而去，吻過他微眨帶著震驚的瞳，高挺的鼻梁，……
殿內的冷意全然不見，只剩下了曖昧的喘息聲，呼吸交纏間，沈倦恍惚間感受到一滴帶著熱意的淚落在了他的臉上。
溫熱的吻持續了很久，黎硯額間的朱砂痣愈發的紅艷，他伸手將輕聲喘息的沈倦往自己懷里攬了攬。
“為師可真是個混賬。”，他輕笑一聲，似是自嘲。
“……”，沈倦的大腦已經宕機了，“師尊，你……”
黎硯伸出手指慢慢描摹著沈倦的臉，樣子極其認真，他自發的接下了沈倦說的話。
“黎硯愛你。”
“很多年了，你死了之後才知道。”
他的聲音還是清清冷冷的，低下頭與沈倦額頭相抵後，閉上了雙眸。
沈倦黑棕色的瞳孔巨顫，他放在黎硯胸襟前的手抓緊了他的衣衫，原本被抓的散亂的衣襟這下更是松松垮垮的散亂著。
“你說什麼？”
心底沈倦已經開始轟鳴了，【小億你听見了嗎？】
小億也很震驚，甚至不敢相信，【我冊，不可能啊，這他媽的怎麼可能，黎硯這時候對越行雪的愛意值都快滿了……他怎麼可能騙過我堂堂系統的檢測值……】
【我懂了，我懂了！讓我坐牢的凶手找到了！】，小億突然悟了一樣開始發瘋。
時間快到了，黎硯又低頭貼了一下沈倦的臉。
“小倦，你的時間到了。”，一千塊上品靈石能維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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