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所門口跟滄瀧和計瀛告別,樂知站在水岸邊看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水中,眼楮愣愣的望著遠處水面跟天空的交界線,並沒有立刻回房間休息的意思。
    雷修在他身後陪了一會兒,看樂知沒有回神的意思,也沒有上前打擾他。只是默默回到房間,又在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雖然中午那會兒樂知吃的不少,但是經過這兩天,雷修對樂知的胃口已經刷新了認知,他估計樂知現在應該已經胃里空空,很快就又要喊餓。
    身為一個合格的追求者和同居室友,雷修自動自覺的承攬下投喂任務,毫無怨言,甚至樂知覺得他還有些樂在其中。
    听到身後的動靜,樂知隨便猜猜就能知道是雷修在準備做飯。最近做飯雷修都不讓他插手,美其名他只要等著吃就好,畢竟樂知已經承擔了捕獵的工作,那麼後勤自然就由另一個人承擔。
    “這才公平,更何況我很樂意為你做飯。”想到雷修當時帶著笑說這句話時的神情,樂知感動之余,還有點尷尬。
    也就是因為這樣,樂知現在才能心安理得坐在這里,說白了,都是雷修自己慣的。
    “啾啾∼”
    “我沒事。”
    樂知一直沒說話,毛球敏銳察覺到樂知心里有事,看到樂知並沒有跟自己說的意思,毛球也不強求。樂知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他不想說,那就說明他還沒想通,沒到能說出口的時候。
    而這種時候,它就只需要靜靜陪著樂知就好。
    身後屋內,廚房里的動靜逐漸喧囂,毛球陪樂知在水岸邊待了許久,有點不耐煩,小黑豆豆眼轉了轉,毛球掙扎著從樂知懷里掙脫開。
    揮舞著小翅膀飛到樂知眼前,“啾啾啾”兩聲,不想說話的話,那一起去玩也可以啊,反正飯一時半會兒的也做不好,剛好趁這個時間去打獵。
    他們來了水族這麼久,也就在水里游歷了那麼一遭,還沒有去別的地方看過呢,毛球早就忍不住啦。
    听到毛球興高采烈的邀請,默默思考事情的樂知也來了興致,身後流光一閃,純白羽翼“䥅”一下張開,下一秒樂知就追著提前一步出發的毛球縱身而去。
    臨走前,還沒忘記向身後大喊著,交代他們的去向。
    正在做飯的雷修突然听到樂知的喊聲,急匆匆放下刀出來,就只看到樂知遠去的身影。
    如果他想追,也能追的上,雷修甚至都已經邁出一步,但又收了回來。他目送樂知跟毛球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心中鼓噪,但卻只能自行消化。
    “嘰嘰嘰∼”
    可樂不明白雷修為什麼不追上去,它有心要跟,可惜還沒有長齊硬羽,無法自己飛,只能窩在雷修衣襟里抗議。
    “算了,樂知應該是想要獨處一會兒,隨他去吧,我們在這邊多準備點吃的,等他們回來,肯定已經餓得不行。”
    “嘰嘰嘰∼”沒用,會放電的沒用。
    听明白可樂明目張膽的在蛐蛐他,雷修也沒慣著它,轉身走回廚房時,順手把它從衣襟扒拉出來,直接放到餐椅背上,“你有用也沒見你追上去啊,沒辦法自己飛的家伙沒資格說話,自己待著。”
    眼看雷修自顧自進了廚房,被單獨撂下的可樂氣悶,聳起翅膀根忽閃了兩下,已經長出一大半硬羽的翅膀帶動起一小股氣流,但還不足以支撐它飛起來。
    離展翅翱翔,任重道遠啊!
    不知道可樂因為不能飛翔正在沮喪,樂知跟毛球很是暢快。
    下午的太陽已經不會刺眼,而是變得溫和許多,倉靈初達,再加上水族這邊氣溫較之靈羽族族地要高一些,在這種氣候條件下,飛行是很享受的事情。
    一開始,毛球和樂知還帶著玩樂的想法,你前我後的追逐嬉戲了一會兒,事情逐漸變了味。他們無意間開始競速,毛球領先了一會兒,樂知就會趕超,然後又輪到毛球,接著又是樂知。
    競爭的意識與生俱來,他們從不在意到非要爭個高低,心態的轉變不需要多少時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