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放久了,容易長狐狸,這在港區是無人不曉的常識。
尤其是江姜的臨時據點,床,休眠艙甚至機械身軀,特別容易起球,毛茸茸的大球∼
因此這次也不例外,江姜還沒離開自己的機械分身多久,它就里里外外都塞滿了絨毛。
甚至,這些從口腔遍布到軀干零件縫隙的狐毛,還誤觸了機械分身的溫度系統。
導致它成為一個自帶空調的冰涼抱枕,呼呼吹著涼風,引來更多狐尾妖嬈磨蹭。
但好在就像人類理發豪賭時對推子的恐懼,沒有一只蓬松毛絨的狐狸敢挑戰剃毛機。
江姜只是模擬了一下剃刀的嗡聲,身上如同蟒蛇纏繞,章魚緊束的九條狐尾。
立刻跟看到黃瓜的貓似的原地蹦起,化作九根彈簧直接讓呼呼大睡的睡狐狸起飛了!
原本挺立愉悅搖曳的銀灰狐耳,也嚇得耷拉下來,緊貼在螓首發絲上形成飛機耳。
好半晌過去,被嚇成兔子的狐耳才一點點找回肉食動物的自信。
但睡狐狸團子心愛的等身冰抱枕,早已趁機離床出走,一臉嫌棄地處理體內的狐毛。
“我說信濃咕嚕咕嚕是你最近換毛嘔還是你蹭得太過分了呸呸!”
江姜扭扭脖子,站在神通等人之間的海面上,無語吐槽信濃的掉毛率。
機械身軀內轉悠過一縷縷輕風,將銀灰柔順的狐毛匯聚收集,順著仿生喉道上涌。
導致綾波她們震撼地看著指揮官,一個干嘔吐出了一顆被凝膠粘合的毛球。
幽怨的眼神從鈷藍的美目中射出,讓哪怕是機械分身的江姜都感到如芒在背。
擦了擦嘴,江姜呸呸兩聲念頭一動,調整機體溫度,將毛球和體內殘余的毛發燒成灰燼。
狐娘就這點不好,肌膚之親太過激烈,容易蹭上一身她們的體香和尾巴毛。
信濃這麼做,估計是在報復艦隊出擊前,自己在她的夢境中用她的尾巴塞遍了她全身
“好了,情報我已經從自律機械和你們的智腦芯片那共享了,現在,你們誰有想法?”
江姜頭也不回地抬手向身後一按,將一只準備從後背偷襲的愛大狗,按住臉推了回去。
同時,他的話音剛落,一道澄澈的拔刀聲傳來,高雄蛾眉倒豎,雙眼肅穆富含殺氣。
“ !”
“既然信濃大人已經預知了戰場,指揮官又不好親自出手,那自然是由我們先發制人!”
看著高雄一副要搶在【心智覺醒】之前,把褻瀆江姜軀體的惡鬼腦袋砍來。
江姜歪歪頭,一邊躲過愛宕前伸揮舞來的皓臂,一邊用哄孩子的語氣提醒高雄。
“嗯,高雄,你再想想,具體一點。”
“唔,那、那就先在命定的戰場上埋伏起來,將【心智覺醒】的出戰者和惡鬼一網打盡?”
“還有呢?”
“等、等她們兩敗俱傷我們再一錘定音?”
江姜大手抓在愛宕的俏臉上,在她支支吾吾的掙扎聲中,用飽含鼓勵的眼神看著高雄。
但高雄性格嚴以律己,是目前港區里為數不多還講武德的老實孩子。
提前埋伏,偷襲盟友,趁人之危已經是她在港區耳濡目染下,能想到最可惡的計策了。
好在,高雄還有個姐妹愛宕,已經深得兔匪真傳,底線分外靈活。
“呼——”張牙舞爪的愛宕像只大蜘蛛,終于把自己的臉蛋從江姜手下掙脫出來。
嫵媚動人的俏臉,帶著點點呼吸不暢的紅暈,美目幽幽地白了不解風情的屑指。
要不是嫌棄這壞兔子硬邦邦的身體,愛宕早一口咬上他的掌心了,好讓江姜也出出糗態。
“真是的,指揮官,姐姐我的腮幫子都被你捏腫了還有,不要為難高雄她了。”
美目流轉百媚生,愛宕沒好氣地放棄調戲屑指,轉而在分開的浪花間,挪步抱住高雄。
螓首低到高雄晶瑩的耳垂旁,吐氣如蘭,似笑非笑地道出自家屑指的一肚子壞水。
“嗯哼,我可愛的小高雄,既然都知道她們會在哪里開打了,為什麼還要親身犯險呢?”
“什麼?”
“別忘了我們這支護送艦隊的任務,是隱匿好指揮官直到某個關鍵點。”
“可是機會難得!”
“讓近地軌道上的艦隊,直接對著坐標點轟炸好了∼反正無論誰上,都不該是我們上陣∼”
“這”
面對高雄的恍然,愛宕一臉無所謂,周圍的神通不知火等人也露出贊同的眼神。
指揮官囤了那麼多戰力,那麼多物資,那麼多武裝,不就是這個時候用的麼?
更何況,黑江姜和黑企業頭上都有人,哪怕是信濃也無法針對她們進行命運窺探。
頂多預感一下異界白鷹接下來的大戰,從側面篩選出兩個關系戶的戰斗。
因此,信濃能給出來的只有一個坐標,一段戰場畫面切片,連交戰雙方的情況都語焉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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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江姜和黑企業擁有的手段,和在戰場上會展現出來的能力一概不知。
反正對在近地軌道上的【心智躍升】來說,有一個坐標就足夠了,直接遠程飽和式打擊。
但越來越傾向江姜一肚子壞水的愛宕,對不講武德的考慮還不止如此。
“當然,如果高雄真想出一份力,也不是不行呢∼發現了敵人痕跡,自然得給她們添添堵∼”
愛宕縴手輕撫過高雄的下頷,指尖順著雪頸滑下,來到高雄前置裝甲的下方。
溫柔又挑撥地從高雄身後勾住她的雪頸,另一只手則輕托起她的大資本。
愛宕看著高雄以肉眼可見速度發紅的耳垂,玩味輕笑中,惡魔低吟般在她頸窩處呢喃
“比如說,先去戰場賣幾個陷阱,讓被襲擊的雙方都以為是對方的下作手段∼”
“或者鼓動她們死戰,指揮官不是有一群ta俘虜麼?我听說惡鬼會捕食搖曳之火”
“又比如說,我們包圍戰場形成角斗場,逼那個黑企業殉爆跟惡鬼同歸于盡∼”
一個又一個壞到流膿的心眼,從愛宕豐潤的紅唇中蹦出,鑽入高雄的空白大腦里。
老實單純的孩子大為震驚,听愛宕說著,怎麼通過解放俘虜、惡意投放,平衡雙方實力。
旁邊,作為軍師的神通默默撇過了俏臉,愛宕說的她也想到了,只是不敢明著說而已。
不知火更是掏出智腦機開始做起筆記,也不知道她要把愛宕的“金玉良言”用在誰身上。
“總而言之,這些指揮官你都能做到吧,姐姐我可是把你的心眼子全嘴替說出來了∼”
“咳咳,怎麼會呢?不要亂說啊親∼這樣一來,先是控制俘虜是吧,我馬上去安排!”
愛宕一句幽怨委屈的結語,立刻把在場的所有視線,全部集中到江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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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三個或軟萌或安靜的可愛幼崽,都是較早加入港區的,哪還不了解屑指的節操。
小眼神紛紛斜視瞥向江姜,讓裝人畜無害裝不下去的兔匪,只好故作接通訊跑開了。
“果然,這片星空下,還得是指揮官最出生。”
艦娘們內心感慨萬千,神通前去清點艦隊攜帶的武裝,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提前布置的。
不知火和摩耶被叫過去幫忙,綾波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