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整個廣場陷入一片死寂,繼而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紫金中期巔峰!”
    一名青衣弟子失聲叫道,手中的兵器“ 當”一聲掉落在地。
    “這……這怎麼可能!”
    一位年長的扶桑人雙手顫抖,連那標志性的衛生胡都跟著哆嗦起來。
    “甦副堂主竟然已經觸摸到紫金後期的門檻了?!”
    “不愧是盟中實力最強的副堂主……”
    幾位女弟子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卻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生怕被那恐怖的威壓波及。
    “天啊,這威壓……”
    一名血刃堂弟子雙腿發軟,
    “居然比堂主還要強橫三分!”
    “完了完了……”
    幾個膽小的弟子已經癱坐在地,面如土色,
    “今天怕是要栽在這里了……”
    白川立平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等威勢……恐怕……恐怕連堂主都不是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今日我血刃堂真的要在這女人面前顏面掃地不成?”
    就連一向沉穩的蕭無咎都瞳孔微縮,喉結不自覺的滾動,心中苦澀︰
    “這女人……什麼時候……”
    原本以為自己突破到紫金中期,終于可以與甦瀾一爭長短,此刻卻驚訝的發現,兩人之間的差距,竟比想象中還要大得多。
    石井一郎臉色陰晴不定,他死死地盯著那只靈羽幻蝶武靈,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他萬萬沒想到,數月不見,這個女人的實力竟已恐怖如斯!
    回想起半年前她主動向盟主討要副堂主之位時,這個女人還只是初入紫金中期,卻已逼得自己這個紫金後期強者不得不全力施為。
    那一戰,他至今記憶猶新——
    甦瀾那看似縴弱的身軀里爆發出的恐怖戰力,那雙玉手輕揮間便能引動天地靈氣的可怕天賦,
    還有最後逼得自己不得不祭出本命絕學才勉強取勝的屈辱……
    而此刻,甦瀾展現出的威壓,竟比當初強橫了數倍不止!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石井一郎暗自運轉靈力,想要試上一試,卻發現自己的三首魔狼武靈在對方的威壓下竟有些凝滯不暢。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劇震——今日若真動起手來,自己恐怕……必敗無疑!
    這個念頭剛起,他就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堂主?!”
    白川立平失聲驚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周身靈力涌動,當即就要召喚出自己的武靈。
    “住手!”
    石井一郎暴喝一聲,左手如鐵鉗般緊緊扣住白川立平的手腕。
    他陰沉著臉,聲音壓得極低︰
    “你想讓我們……全軍覆沒嗎?”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在白川立平頭上。
    他這才驚覺,甦瀾的靈羽幻蝶武靈不知何時已經鎖定了自己,那雙晶瑩的蝶翼上,正閃爍著致命的氣息波動。
    說起來,甦瀾修為能夠突飛猛進,與張凡有著莫大的關聯。
    由于先前修煉靈犀妙法的緣故,她體內一直盤踞著一股古怪靈力。
    這股靈力如同附骨之疽一般,讓她不得不時刻分出一部分靈力與之苦苦對抗。
    每一次的靈力踫撞,都如同火星撞地球,在她體內激起層層漣漪。
    在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拉鋸戰里,她自身的靈力在不斷地對抗與磨礪中,竟在不知不覺間被淬煉得愈發精純渾厚。
    只是由于要時刻提防這股古怪靈力的反噬,她始終不敢全力施為。
    直到那日,張凡以獨特的法門替她徹底化解了這股隱患。
    那一刻,不僅困擾多年的桎梏被打破,更令人驚喜的是,這些年與古怪靈力對抗時積累的深厚底蘊,終于完全釋放出來。
    就像一個一直被壓制的彈簧突然松開,她的修為在短時間內便有了質的飛躍。
    此刻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實力,不過是她厚積薄發,水到渠成的結果。
    就像一顆經過漫長歲月孕育的明珠,終于在這一刻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道慵懶嫵媚的嗓音突然打破了肅殺的氣氛︰
    “咯咯咯∼”
    秦副堂主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款款而出,縴縴玉指把玩著一縷青絲。
    她紅唇微啟,眼波流轉間自帶萬種風情︰
    “石井堂主∼”
    她拖長了尾音,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您看看這陣仗∼”
    說著,玉指輕點四周,
    “再鬧下去,您這血刃堂的面子……可就要丟光了呢∼”
    說著,她突然貼近石井一郎,吐氣如蘭︰
    “不如……您就乖乖認個錯?”
    “奴家心軟得很,最見不得……血光之災了∼”
    石井一郎眉頭緊皺,眼中滿是嫌棄之色,如避蛇蠍般迅速側身躲開,並未開口回應半個字。
    秦副堂主也不惱,她玉手輕抬,一只赤練蠱蟲從她袖中爬出,在她指尖親昵地蹭了蹭。
    隨即,紅唇微啟,聲音柔媚入骨︰
    “您看,奴家這小寶貝都等得不耐煩了呢∼”
    她指尖輕彈,那只蠱蟲突然振翅飛起,繞著石井一郎盤旋起來。
    “若是不幸讓它鑽進心脈……那滋味可不好受哦∼”
    石井一郎臉色驟變,下意識地後退半步,眼神中滿是警惕與忌憚。
    誰人不知蠱魅堂的兩位堂主最擅養蠱,一只小小的蠱蟲就能讓人生不如死。
    “秦嬌嬌!”
    他厲聲喝道,
    “你敢對本堂主下蠱?!”
    秦嬌嬌眨了眨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故作無辜道︰
    “哎呀∼石井堂主,人家哪敢呀~”
    她指尖輕勾,蠱蟲立刻乖順地飛回她的掌心。
    “奴家不過是跟石井堂主開個玩笑罷了∼”
    說著,她突然收起媚態,語氣一轉,帶著幾分寒意,
    “不過,若是石井堂主執意要動手……”
    “奴家這些小寶貝們……可是很樂意陪您玩玩呢∼”
    蕭無咎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這女人,每次出手都這麼……  人。
    就連一向淡然的甦瀾都忍不住往旁邊挪了半步,不動聲色地與秦嬌嬌拉開距離,生怕被波及。
    石井一郎額頭滲出冷汗,他太清楚這些蠱蟲的可怕了。
    三年前那場行刑的場景歷歷在目——
    一個叛徒被這蠱蟲入體後,整整哀嚎了三天三夜,最後竟生生把自己的血肉都抓爛了……
    “好……很好……”
    他咬牙切齒道,
    “今日之辱,本座記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