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第 5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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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著有獒犬相助和禿鷲的突襲,以及手中優於奴隸的鋒利兵器,所有古格兵士個個以一敵五、敵六、敵七,艱難地鎮壓普蘭奴隸的暴動。leduwo.com信鷲已經放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一滴血沒流盡,他們就必須堅守在這座勞作場中。

    一頭頭助戰的凶悍獒犬狺狺低嗥著,不時被沉重的鐵鐐抽死砸殘,一個個殺紅了眼的古格兵士身上迸濺出殷紅的鮮血,而普蘭奴隸兵士也在長刀的揮舞中和獒犬的爪牙下不斷倒下。嘶叫的禿鷲展開大的翅膀,忽地從普蘭奴隸兵士身側或頭項飛掠而過,狂風過處,鋒利的爪子勾撩起血色皮膚。

    倉木決和朗嘎兩個百部長在斬殺了上百普蘭奴隸兵士後,被激憤的普蘭奴隸兵士團團圍攻,最後慘死。桑布百部長失了一條左臂,右臂仍舊揮刀如風,氣喘如牛地拼著最後幾口氣。身旁和他一起戰斗的是他自小養大的兩頭虎斑獒,兩頭獒犬同樣一身的鮮血淋灕,奔躍的速度和高度越來越糟糕。

    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這對雙胞兄弟以背靠背的方式戰斗著,滿腔滿眼的瘋狂猙獰,身上的皮袍破爛不堪,到處染滿鮮血。手中的長刀刀刃不僅多處翻卷,還被鐵鐐砸出破損缺口,卻依舊無礙他們砍殺暴動的普蘭奴隸兵士。

    然而不管古格兵士們多悍不畏死,五百多人對戰三千多人,實力的懸殊仍然太大了,可以說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在普蘭四王子聶澤拉德強而有力的指揮下,古格兵士的防線逐漸潰敗,出現漏d。大部分普蘭奴隸兵士甩開了古格兵士和獒犬,項著空中禿鷲的抓啄,用鐵鐐將堅固的石牆砸垮,隨聶澤拉德沖出了勞作場。

    第二百二八章殘酷鎮壓

    發文時間︰5/6 2013

    聶澤拉德率領普蘭奴隸兵士向著雪山狂奔,滿心都是壓抑不住的狂喜。只要穿過這片不足三里的平坦荒蕪的砂礫谷地,便能與他提前埋伏在暗處的勢力接頭,再和數十個重要的普蘭貴族兵士和心腹先行騎馬飛馳雪山,眾多步行的普蘭普通兵士斷後入山,一切就成事了。然而才奔出一里多,忽听天上傳來一聲極為尖利的禿鷲嗚叫,緊接著一道含殺氣的厲風從空中撲將下來,目標直指他的眉心。

    他駭然閃身,帶著殺氣的厲風從左鬢飛速掠過。回神定楮看去,突襲他的原來是一只邊羽暗赤的小型禿鷲。在這只禿鷲周圍,還盤旋聚集了幾十只從勞作場趕飛過來的黑灰色大型禿鷲。只只眼露凶光,y鷙殘冷地俯視他們,似在注視一具具死尸。身後傳來獒犬的隱隱悶嗥,昭示著那些不怕死的古格兵士已經殺光了拖纏他們的普蘭兵士,正往這邊追趕過來了。

    他倒不畏懼禿鷲、獒犬和追趕上來的殘敗古格兵士,只是要徹底解決掉這些難纏的人畜有些浪費時間。

    “全速前進!”他揮動手臂,大聲下令,“注意頭項的禿鷲,一旦遭到突襲,就用鐵鐐抽擊,最好纏住它們的脖子勒死。”

    “是,四王子。”沖出勞作場的剎那,奴隸的卑微從普蘭兵士們的身上完全消失,每一個都還原成血不屈的武士,昂揚站立的普蘭人。

    作為優秀的兵士,天就是服從命令,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將領。雜亂的隊伍在狂奔中變得有序,緊緊環簇著他們的精神主宰聶澤拉德奮勇前進,速度比最初提高了許多。

    聶澤拉德於狂奔中咧開得意的微笑。說起來,這些普蘭兵士在當了半年多的奴隸後還能擁有如此強健的體魄,真是多虧古格王詭異到極點的仁慈。古格王需要這些由兵士變成的奴隸保持強悍,與女奴交配,留下強悍的奴種。雖然身份高貴的他也被烙上了奴印,被迫與女奴配種,但每每臨到陽精噴發時,他都偷偷s到了外面,決不會讓一個女奴生下自己的子嗣,成為古格的奴種。

    噠噠——噠噠——噠噠噠——

    嘴角的得意還未散去,右斜面突然傳來沉悶的馬蹄聲,聲聲如雷敲擊心頭,閃著亮芒的黑雲從天邊朝他們飛速飄來。那黑雲仿佛蘊含萬鈞雷霆,裹挾磅礡風雷,讓人從靈魂深處生出驚懼的強烈戰栗。

    “快!快朝左邊的山巒跑!”聶澤拉德暗呼不妙,眼中露出焦急和惶恐。看疾馳過來的騎兵架勢和穿戴,絕不是普通的古格騎兵,很可能是專門護駕古格王的王家黑旗隊。他狂聲吼喝,召集普蘭兵士朝離得最近的左側山巒跑。在平坦地勢中,手上僅有鐵鐐的步兵對上裝備齊全的騎兵,可以說生機全無。唯有拼命奔進山巒中,還有可能借助復雜地形和灌木抵擋一時,獲取一線生機。畢竟,那些騎兵雖然可怕,人數卻不夠多。

    但,晚了,一切都晚了!

    黑雲突然分散成四路縱隊,其中一隊猶如一柄尖刀,斜而出,極快地封住了他們的去路。眨眼間,他們的後面、左側、右側全被黑袍鐵甲的騎兵包圍。

    四隊騎兵每一隊大約五十來騎,騎兵與騎兵之間分得很開,露出一個個大的缺口。這些騎兵全都用狐皮帽蒙住大半張臉,在他們四周策馬來回奔馳。

    普蘭兵士簇擁著聶澤拉德,驚恐而戒備地盯著圍繞他們跑動的騎兵,繃緊的五官中潛藏著一絲淒厲的絕望。

    “保護四王子!沖出去!”一個貴族普蘭兵士揚臂高呼,帶領數個兵士朝一處缺口猛沖。與此同時,另有幾十個普蘭兵士揮動鐵鐐,也沖向了不同的缺口。

    奔馳的騎兵氣定神閑地彎弓搭箭,s向企圖從缺口中沖出包圍圈的普蘭兵士。一箭一個準,全部正中人的要害。連騎兵當中兩個幾歲大的孩童,也是箭箭精準無比。

    平坦的砂礫地上倒下了一具具尸體,隨即成為活著的普蘭兵士提在手中阻擋利箭的人r盾牌。但在支支利箭的威下,他們再也不敢逞強胡亂突圍。

    古格騎兵一邊s箭,一邊縮小包圍圈。當騎兵們的利箭快要s完時,被掩護在隊伍中史的聶澤拉德頓覺機不可失,猝然大喝一聲︰“沖!”

    目前活著的普蘭兵士尚有兩干之多,包圍他們的騎兵只有兩百多,饒是這王家親衛隊再厲害,在兩干兵士的拼死相搏下,也不見得能全面抵擋,他們還是有絕地逢生的希望。聶澤拉德是這樣想的,揮動鐵鐐突圍的普蘭兵士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當與提矛拔刀的古格騎兵直接交鋒時,他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想得有多天真幼稚。

    黑袍鐵甲的古格騎兵殺氣騰騰地縱橫在普蘭兵士中,仿若獅虎入羊,所向披靡。左手長矛將抽擊向馬腿的鐵鐐緊緊紋纏,右手長刀殘忍無情地揮斬而下。殷紅的鮮血蓬濺狂涌,普蘭兵士慘烈的呼號連綿不絕,才被喚醒的武士血在殘酷的殺戮中節節敗退……

    解決掉最後纏斗的普蘭奴隸,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匆匆安排一個兵士給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的桑布包扎斷臂,然後率領還能作戰的一百多個古格兵士和十幾頭獒犬從垮塌的石牆處急追出去。leduwo.com天上的禿鷙就是指引他們追擊的最好路標,他們堅信增援軍隊一定會及時趕到,那些可惡的普蘭奴隸一定逃不進雪山。

    果然,在跌跌撞撞追出兩里後,他們听到了極有節奏感的馬蹄聲,看到了逃亡的大批普蘭奴隸正被一群黑袍鐵甲騎兵大肆砍殺。在道道飛揚閃動的雪亮刀光中,有一道色澤迥異的幽喑詭譎的烏金寒光不起眼卻異常噬人心魂 那道烏金寒光就像是在切割脆生生的蘿卜般,帶著深濃的血腥殺厲從普蘭奴隸的身體上隨意掠過,他們連一聲哀嚎都未不及叫出便被活活劈成兩半。而揮出這道烏金寒光的人是……是古格偉大的天神之子——王!穆赤•贊布卓頓!

    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震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第一個收到信鷲求援消息的竟然是王?!王竟親自率黑旗隊趕來勞作場鎮壓暴動的奴隸!!喜悅排山倒海地涌來,將他們瞬間淹沒。雖然看不見黑色戰馬上的騎兵真容,但只有王的魂刀才是烏金色的,也只有王才擁有這樣冷酷威凌的殺厲之氣。

    “王!”他們站在戰場外沿高聲喊道,雙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有軍隊中最厲害的王家黑旗隊在場,即使只有兩百多人,也無需他們參與。

    “王!”身後一百多名古格兵士也是面露激動和驚喜,跟著齊聲喊道,全部恭敬地跪了下來。

    一聲比一聲高亢洪亮的“王”听得普蘭兵士膽魂俱裂,為數不多的斗志瞬間煙消雲散。幾乎每個人都憶起了在普蘭與古格交戰中那個渾身彌散血腥殺氣,鷹眸冷酷似冰,幽深如淵,似乎要屠盡所有生命的恐怖王者。

    !啷——!啷——

    一根根鐵鐐接連不斷地跌落在地,活著的普蘭兵士不但喪失了斗志,連骨氣也隨之喪盡。才站立為人的膝蓋發起軟來,一個接一個地跪倒,顫抖地匍匐在地上。而在他們匍匐投降後,黑旗隊騎兵的鋒利長刀和長矛也都獎賞似的停止了殘酷屠殺。

    聶澤拉德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古格王親率黑旗隊趕來勞作場鎮壓他們。半年前與古格的那場交戰中,影子替身就在他面前被古格王從頭頂往下均勻地劈成兩半,髒腑和鮮血灑了一地,驚悚的畫面至今想起依舊讓他噩夢連連。此時他第一反應就是故技重施,想要隱匿在投降的普蘭兵士中。不過在他的雙膝堪堪跪地時,兩根長鞭從左右兩側如閃電般纏繞上他的身體,瞬間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疼痛的身體一輕,離地飛了起來。

    第二百二九章 瘋狂嘔吐

    當禽獸王策馬全力飛奔時,羅朱才知道什麼叫做風馳電掣,什麼叫做上下顛簸。那麼厚密的狐皮大氅將她從頭頂到貼坐馬鞍的臀部嚴實籠罩,她依然能听到風的呼嘯。l在大氅外面的雙腿明明穿著一條異常厚軟的,外面蒙了層軟羊羔皮的夾褲,但在狂風的吹襲下,她卻感覺自己似乎什麼也沒穿。雖然套了一雙格外正宗的皮毛一體的雪地靴,雙腳還是變得冷如冰塊。

    身體忽上忽下,比以往任何一次騎馬都要顛簸得厲害。如果不是腰間緊緊箍著一條鐵臂,僅憑自己騎術,早就被顛下馬了。五髒六腑在劇烈的顛簸中晃蕩,呼吸也變得有些艱難,整個人難受到了極點。

    尼瑪的這群禽獸到底有多強悍,竟然能在平均海拔四千五百多米的高寒低氧的高原中策馬狂奔?!她在狐皮大氅制造的黑暗中,一會兒拼命吸氣,一會兒又用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狂吐了出來。

    當金屬的踫撞和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時,她知道禽獸王和他所率領的騎兵開始和敵人交戰了。至於整個事件,從現場听到的只言片語的吼喝中,也大概清楚了。普蘭奴隸在混進來的普蘭四王子的帶領下發生暴動,逃離了勞作場。活該他們倒霉,禽獸王今天恰巧離勞作場最近,第一個接到消息後就親自趕來鎮壓了。

    吹刮的狂風減弱了,可鼻端卻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兒,讓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在納木阿村淪為奴隸的那一天,血腥味也是這樣的濃稠,窒人呼吸。她曾以為己經淡忘的恐怖畫面突然間變得鮮活明晰,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被一手揮掉飛起的頭顱,頹然倒下的無頭尸體,噴濺到頭臉的熱燙鮮血,嚙咬啄食尸體的獒犬和禿鷲,剜y、拉腸、摘心、割舌、烙印……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喉頭的痙攣一陣緊接一陣,額頭、後背泌出一層又一層冷汗。她用手掐握住脖頸,拼命勒令自己不準去回憶,拼命遏制嘔吐的欲望。小巧的鼻翼在黑暗中不斷翕張,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王!阿爸!你們看,我們捕到了一頭最大的獵物!”

    伴隨著一個孩童興奮驕傲的清脆聲音,耳畔傳來重物落地的沈悶聲。她才猛醒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結束戰斗了,暴動的奴隸被……鎮壓了?這麼快?

    “呵呵,他還想著混進奴隸堆里不讓人發現。卻不知自打奴隸們嚷出四王子,他喊出一個沖字後,我們就一直盯著他呢。”另一個孩童接口道,清脆的童音也充滿了興奮和驕傲,“阿爸說過,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過獵手的眼楮。”

    “王,阿爸,我們能稱上好獵手吧?”

    自滿滿的語氣仿佛能讓人看到翹到天上的尾巴。如果不是深知兩個獸崽子的秉性,如果不知道他們口里的獵物是活生生的人,如果那興奮驕傲又自滿的清脆童音背後沒有潛藏著凶殘的狠戾,她會覺得那真是兩個可愛又臭p的男童。

    “能。”禽獸王低沈淡漠地應了一聲。

    “嗯,還行。不過別太驕傲,以後你們還會踫上很多狡猾凶猛的好獵物。”凶獸對自家兩個獸崽子給予肯定後,進一步做了引導。

    “知道了,阿爸。”兩道清脆童音雖然依舊愉悅,但里面的自滿沒有了。

    禽獸王、凶獸、獸崽子、禽獸兵,圍在身邊的除了禽獸還是禽獸。尼瑪的她不是穿越到人類社會,而是穿越到了人形禽獸社會吧?喉部突然一陣強勁痙攣,掐脖子都沒辦法止住嘔吐的欲望了。

    她在黑暗憋悶的狐皮大氅中劇烈掙扎起來,鳴嗚出聲,不自知地吸引了眾多禽獸目光。

    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跪在王的馬前,正準備向王稟報普蘭奴隸暴動的詳情,听到恍若小獸般的女人嗚嗚聲時,不由睜大了細長的眼楮,有些呆愣地看向王一直抱在身前,動得厲害的東西。咦,居然還用名貴的狐皮大氅裹住,王很寶貝這女人?

    懷里的掙扎和低嗚自然也引起了贊布卓頓的注意,連忙放松箍在羅朱腰間的手臂,迅速扯開嚴實籠罩她的大氅,露出一張汗涔涔的慘白臉蛋。一雙黑曜石大眼浮著晶瑩的水光,布滿了恐懼和焦躁。兩只r嫩的爪子牢牢地捂著嘴巴,低低的嗚嗚聲正從指縫間泄出。

    “乖豬,你不舒服?”當著眾多兵士的面,大掌毫不避諱地覆上羅朱的額頭。

    “嗚嗚——”羅朱捂著嘴使勁搖頭,避開禽獸王的大掌,騰出一只r爪子朝地上大力點指。leduwo.com

    “要下地?”贊布卓頓揚了揚眉,單手抱著她,動作流暢敏捷地下了馬。王一下馬,除了監守在普蘭奴隸周圍的古格兵士,其余隨侍在王身側的所有兵士趕緊跟著下馬。

    甫一落地,羅朱一頭撞開禽獸王,朝一邊跑了幾步,  “哇”地一聲吐開了。早上吃的還沒消化的牛r、米粥,喝的牛r全都稀里嘩啦地傾倒出來,直吐了個翻江倒海。

    從在馬背上顛簸不久開始,一直到鎮壓結束,她已經忍耐很久很久了。等到終於把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得一干二淨後,只覺頭臉腫脹發麻,喉部火燒火燎,眼楮也是舊花直溢。

    她使勁眨眨眼,虛弱地抬起頭,驀地渾身僵直。離她一米遠的地方,斜躺著一條血淋淋的斷臂。再遠些,是花花綠綠的腥臭髒腑。視野再放寬,地上匍匐著上千衣袍襤褸的男人,鮮血、斷肢、頭顱、髒腑、尸體四處零灑,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活脫脫一副人間地獄。

    “哇——哇——”

    她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雙手撐在粗糙的砂礫地上,一口口酸水夾雜苦澀的膽汁再度翻涌而出。尼瑪的太殘忍!太血腥!太恐怖了!真想就這樣吐暈了事!到最後,她連酸水和膽汁也吐不出來了,只能不斷地干嘔。

    贊布卓頓有些心疼地看著跪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的豬玀,等到她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後,才出手將她攬進懷中。

    “乖豬,漱口。”他從釋迦闥修手中接過水囊,小心地遞到她嘴邊。

    羅朱捉著水囊,一口氣連漱了七八次口,嘴里的酸澀味兒才被漱去。又喝下幾口涼水,喉嚨被胃酸刺激出的火燒感在冷涼的浸潤下終於慢慢淡去。她撒開捉水囊的手,渾身都好似虛脫一般,疲憊沈重。

    “被馬顛壞了吧?來,靠著我好好歇息一下。”贊布卓頓眸中盼心疼更濃,又接過釋迦閏修遞來的綢帕,為她細細揩拭起嘴角和額頭。

    不止是被馬顛了,還被您大爺的禽獸鎮壓手段給惡心嚇著了。羅朱心里吐槽,眼珠子在輕闔的眼皮里無力地往上翻了翻,嘴巴抿得緊緊的,整個人昏沈無力地倚在禽獸王懷中任他揩拭擺弄。她只是一個微小的自私涼薄的女人,干涉不了也不可能干涉禽獸王對暴動奴隸的屠殺。在原始野蠻的古代屋脊高原,弱r強食,適者生存。假如這些由強悍兵士變成的奴隸暴動成功,那麼很可能明天死的就是禽獸王,而且死相同樣淒慘。

    贊布卓頓再次用大氅把她裹好,憐惜地撫了撫她自得透青的嫩臉,於眾目睽睽下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輕吻,柔聲安慰道︰  “乖豬,再忍忍,等我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完後就送你回宮。”

    這一系列溫柔體貼的動作和言語讓邊巴次旦、邊巴次仁和百來個駐守勞作場,只耳聞過王極度寵愛一名由奴隸變成蓮女的女人,從未親眼見過場景畫面的古格兵士們驚怔呆傻了,十二萬分懷疑起自己的眼楮和耳朵。那……那個對女人寵溺體貼、溫柔無限的男人真是……他們威嚴冷酷的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岡仁波欽神山崩塌了?瑪旁雍措聖湖干涸了?

    繼續無視眾多呆怔驚駭的目光,贊布卓頓順手理了理羅朱的細密小辮子,將她歪斜的狐皮帽正了正,這才抱著她走回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面前,在恃衛用寬闊強健背脊搭建的人椅上坐下。

    第二百三十章 制作弗戈

    發文時間︰5/8 2013

    “說吧,具體是怎麼回事?”抬眼的瞬間,凌厲冷酷的睥睨尊威渾然天成,令人不敢直視,仿佛適才出現的寵溺溫柔只是眾人的一場虛幻錯覺。

    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渾身一震,心神一凜,立刻收起驚愕呆怔,肅聲向王稟報起勞作場中發生的所有事情。

    ……

    “鑰匙並未被偷,奴隸的手腳鐐銬卻都被提前打開了?”贊布卓頓的暗色長眸里流出玩味,右手食指在右大腿上輕輕敲擊,突然憶起當初將豬玀那批女奴關押進石窟,據後來暗兵所報,女奴們之所以能很快展開逃亡,是因為有個女奴用匕首將牢門的鐵鎖透開了。想到這,他篤定道,“這是借配種的機會混進了會開鎖的女奴。好好查一查尸體和還活著奴隸,必能查出喬裝的配種女奴。退下吧。”

    “是。”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目露欽佩,恭敬地磕了個頭,躬身退到一邊。

    “把普蘭的四王子帶上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幾條命?”平漠的低沈磁音帶了幾絲譏諷笑意,淺淺上翹的唇角凝著蝕骨的殘虐。

    砰——

    兩個剽悍的黑旗隊侍衛將被馬鞭摺綁結實,堵了嘴的普蘭四王子聶澤拉德押跪到了王跟前,

    “抬起他的頭。”贊布卓頓眸光未動,淡淡下令。

    侍衛立刻揪住聶澤拉德的頭發,大力拉起他低垂的頭顱。

    頭頂的劇痛使聶澤拉德英俊陽剛的貴氣五官出現輕微扭曲,他被迫望向雖是坐著,威嚴氣勢卻好似一座巍峨雪山的王者。只一眼,就被深深地震懾住了。鎖住自己的那雙暗褐鷹眸y鷙冷酷,尖銳森厲,乍看之下的冰寒淡漠背後隱藏著殘暴嗜血的凶噬,宛如收割生命的死神。身體和靈魂在這樣一雙恐怖的鷹眸注視下一點點瑟縮,一寸寸凍結,他絕望地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結局。不該貪心的!他不該貪心的!要是他不貪著這淪為奴隸的數千普蘭兵力,早在半年前就逃離了吉格,又怎麼可能被古格王捕捉?內心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痛悔和恐懼,但時間不能倒流,他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

    贊布卓頓微微眯起鷹眸,沒錯,自己的確斬殺過擁有這樣一張面龐的男人。呵呵,有趣,這麼說來那時斬殺的是這個四王子的替身了?

    “撕開他右肩頭的衣袍。”

    “是。”侍衛抓住聶澤拉德的右肩衣袍,用力一扯。只听哧啦一聲,皮袍被撕破,一個邊緣暗紅的黑色穆赤王家奴印霍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到奴印,贊布卓頓的喉間溢出沈厚快意的冷笑,  “原來普蘭四王子早在半年前就作為穆赤王家的奴隸潛伏在勞作場中了。”笑聲一頓,話語中的譏諷更濃,  “四王子,這半年來勞作場提供的糌粑可美味?你勞作得可愉‘陝?每月的配種日可是盡情享受了?嘖嘖,真沒想到我古格的低賤奴種中竟然有可能幸運地存留普蘭的王族血統。”

    “唔唔……唔唔……”聶澤拉德畢竟是普蘭血統高貴的王子,內心再痛悔,再恐懼絕望,此刻也不由被這一連串的侮辱言辭激怒。他在侍衛手里劇烈地掙扎起來,面龐漲得通紅,口中唔唔出聲,驚恐的眼中s出憤怒的火焰。

    “公允評判,你也算個頗有頭腦的堅韌男人。”贊布卓頓譏諷的口吻里帶了幾分嘉許。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甘願烙上奴印,並以奴隸的身份潛伏在勞作場中長達半年,忍下一切屈辱和艱辛,光是這份意志力就不是尋常王族子弟所有能有的。身為擁有野心的王者,他自然知道這普蘭四王子之所以如此忍辱負重不僅僅是為了保全性命,還為了勞作場中體魄強悍的三千多個普蘭奴隸。只要能順利地帶出這支普蘭奴隸兵士隊伍,逃出阿里,就有可能重建一個新的普蘭王國。而這,恰恰是他所不允許的。他冷視著激憤掙扎的階下囚,y鷙森酷的眸光深邃無垠,掠過一絲沒有感情的笑意,“但是,你的運氣實在不好,本該十拿九穩的逃亡卻被我穆赤•贊布卓頓堵住了。”

    “唔……唔唔……”

    聶澤拉德掙扎得更厲害,憤怒驚恐的眼眸里生出強烈的不甘。

    “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鷹眸中的冰冷笑意逐漸加深,“不知你在戰場上看到沒有,第一次殺你是將你從頭到腳劈成兩半。”贊布卓頓頓住,看到聶澤拉德的面孔煞白青黑,眼中恐懼更勝後,才滿意地側首轉向釋迦闥修,征詢道,  “烈,這第二次殺死普蘭四王子,黼得用什麼方法好?”

    “王,當初所有被俘虜的普蘭王族無論男女都被制成弗戈獻供給法王,臣下認為可以將四王子也制成弗戈獻供法王,以感謝法王對古格、對王和蓮女的賜福。”釋迦闥修略一沈吟,恭聲道。

    “也制成弗戈麼?行,就用你說的辦法。”贊布卓頓一錘定音,對侍衛吩咐道,  “扒了四王子的衣袍,拿長矛制弗戈。”目光從匍匐在面前的上千普蘭奴隸身上掃過,冷笑一聲,“哪個奴隸有半點異動,就砍了。”末了,似想起什麼,又補充道,  “把堵嘴的布團拿出來,讓這些普蘭奴隸欣賞欣賞他們四王子的美妙慘叫聲。”

    “是。”環伺在側的數個恃衛齊聲領命。

    听到釋迦闥修和贊布卓頓的對話,聶澤拉德目眥欲裂,駭得魂飛魄散,掙扎更形瘋狂。

    一個侍衛抬腳將他踢趴在地,用力壓制住他掙扎的身體。另一個恃衛雙手並用,三兩下就把破爛的衣袍從他身上撤離,接著又細心地將壓在馬鞭下的碎袍渣滓撕扯干淨,露出深褐色的健壯身軀。兩名侍衛一個壓肩背,一個鉗制腰臀,另有兩個侍衛過來將聶澤拉德跪地的雙腿用力分開壓住,露出褐紅的後。

    又一侍衛手持長矛走過來,站在聶澤拉德身後,鋒利的矛尖對準g門毫不留情地c了進去。而聶澤拉德口里的布團也在這時被扯出,淒厲痛苦的嘶叫霎時響徹雲霄,將昏沈癱靠在贅布卓頓懷里的羅朱驚得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乖豬,怎麼了?”贊布卓頓被羅朱的驚叫赫了一跳,慌忙看向懷中一臉備受驚嚇的豬玀。

    “在干……干……干什麼?!”羅朱顫抖地望著面前的一幕,臉蛋紅漲,結巴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從昏沈中驚醒的第一眼就看見四個侍衛壓制著一個大開雙腿跪地的赤l男人,還有一個侍衛拿著長長的g狀物正在捅c男人的菊花。殷紅的鮮血爭先恐後地從長g和菊花的交接處進涌出來,男人仰頭的淒厲長嘶中凝滿了無邊的痛苦。這……這是什麼狀況?!當眾性虐奴隸?!要不要這麼勁爆啊啊啊!簡直太禽獸了!

    “喔,乖豬不用怕,他們只是在制作弗戈而已。”贊布卓頓不以為意地笑了,柔聲解釋道,“那是送給法王的祭物。”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羅朱紅漲的臉蛋唰地褪成一片慘白,微顫的身體瞬間僵成化石。

    弗戈,尸棒的另一種形式,用木g貫穿受害者的g門。這種令人恐怖的殘害通常是戰後最常見的懲罰形式,勝者以此來羞辱敗者。羅馬天主教教會法庭在審問那些有jj罪或性行為放縱者時也使用這種毛骨悚然的做法,而在中世紀的印度,c桿致死也用於某些人祭儀式中。在宗教中,作為手持器物,c在g上的尸體經常被視為是罪犯的尸體,象征著萬物皆空或使人喪失一切。怖畏金剛的“智慧”左手之一握著的弗戈,代表著不管修持者的“惑”有多大,只要修持怖畏金剛定能消除一切惡業。g貫穿g門,直到頭頂還象征著密宗修習的“圓滿次第”。

    制作弗戈!她竟親眼目睹制作弗戈的現場!視線仿佛中魔一樣死盯著無比殘忍的畫面,耳朵似乎失聰了,居然听不見男人痛苦慘烈的嘶嚎。當看到紅里帶白的矛尖從男人頭頂冒出,在燦爛的陽光下反s出森冷刺目的光芒時,岌岌可危盼心理防御轟然坍塌,腦子里嗡的一聲,眼前出現圈圈黑暈,逐漸失去了知覺。

    乖豬不用怕,只是在制作弗戈而已。徹底昏迷前,禽獸王風輕雲淡的笑語猶在耳邊回響。她在心中狠狠咆哮︰尼瑪的坑妹啊!古代人古代宗教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對我這個和平社會的現代人而言就是殘忍得不能再殘忍,血腥得不能再血腥的恐怖片啊啊啊!

    一直關注著羅朱的贊布卓頓緊緊手臂,將昏迷的她往懷里抱實了些,眸中浮起幾分疑惑。制作弗戈的場面遠遠不如當初在納木阿村取祭品時血腥,甚至還比不上以往在她面前虐殺宮侍宮奴殘忍,那些時候她都能清醒地熬下來,怎麼現在就不中用地暈厥了?難不成是膽子被馬給顛飛了?他好笑地拍拍她慘白的臉頰,掏出綢帕揩去她額頭的冷汗。

    贊布卓頓又怎麼知道那些時候羅朱之所以能清醒地熬下來,是因為她深知一旦昏厥,下場十之八九就是死。為了活命,不能忍也得忍,再想昏也得努力睜大眼楮。而現在,哪怕她嘴上不承認,心里極度否認,潛意識里卻很清楚不管她怎麼昏迷,都不會死了。於是,就無意識地放任自己用昏迷來逃離恐怖了。

    “王,弗戈已制成。”

    這時,四個壓制聶澤拉德的侍衛松開手退到一邊,持矛的侍衛將手中的弗戈舉起,單膝跪在贊布卓頓面前。串在長矛上的男人已經沒了氣息,只有鮮血還順著矛桿蜿蜒流淌。

    贊布卓頓抬頭上下打量了一眼,隨意揮揮手︰  “立刻送到托林寺去。”

    侍衛領命離去,他抱著昏迷的羅朱從人椅上站起,對上釋迦闥修有些擔心的視線,漠然詢問︰“烈,又砍了多少奴隸?”

    “一百二十九個。”

    “大概還剩多少?”

    “一千左右。”

    “舉凡逃亡過的奴隸都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他幽冷一笑,對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道,“全部押送回勞作場,給他們服藥,找更多的女奴來配種,脫陽死了就喂獒犬和禿鷲,古格需要的只有絕對順從的奴種。”

    “是。”邊巴次旦和邊巴次仁領命,召集勞作場的兵士開始押解匍匐在地的普蘭奴隸。

    贊布卓頓低下頭,鷹眸中的幽冷迅速轉為憐寵,捏捏羅朱的鼻子,嗤笑道,  “真是頭膽小、又奇怪的豬玀。”抬起頭,將懷里的女人遞到釋迦闥修手中,  “烈,讓乾羅納和坤羅達跟在我身邊,你把豬玀送回王宮後再立刻趕過來。”普蘭四王子身在勞作場卻能訓出開鎖的女人,並使其混入配種女奴中,繼而率眾逃亡,那麼古格國內必定埋有他的勢力。五月出征在即,他絕不容許有任何隱患存在,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徹查這座勞作場方圓十里。

    “是。”釋迦闥修沈聲應諾,轉身對兩個兒子鄭重交代,“乾羅納。坤羅達,考驗你們是不是個好獵手的時候又到了,隨時听王令行動,明白嗎?”

    “明白,阿爸。”乾羅納和坤羅達小身板一挺,滿臉嚴肅。

    在場的只要觸覺敏銳的人都心知事情並沒有隨著四王子的死亡,普蘭奴隸被鎮壓而結束。背後一定還牽扯著許多絲藤,說不定能順藤挖出幾條隱藏極深的蟲子。

    第二百三一章 多吉再現

    發文時間︰5/9 2013 更新時間︰05/09 2013

    釋迦闥修抱著昏迷的羅朱急匆匆趕回王宮,雷厲風行地安置好一切事宜後,這才坐到了床榻邊。在暗朱色的錦被映襯下,小豬玀清秀的臉蛋看起來總算不是煞白得發青。眼簾輕輕闔著,遮住了一雙清澈的黑曜石大眼,濃密卷翹的眼睫毛根根縴長,好似兩只休憩的蝴蝶,在眼瞼下靜靜投落兩道淡淡的y影。花瓣圓唇緊緊抿著,秀麗的眉頭微微蹙起,猶殘留著幾絲驚懼。

    看到她吐得一塌糊涂,甚至連膽汁都吐出來了,他心如針扎。看到她神情懨懨地靠在王懷中,被制作弗戈的畫面嚇暈後,心里不僅痛,還有著一股錐人的酸軟,那種酸極軟極痛極的感覺讓他幾乎無法承受。他是依靠著驚人的控制力,才勉強遏制住從王懷中搶過她的沖動。

    抱她出宮時,她鮮活靈動,粉嫩的臉蛋好似盛開在草原上的格桑花兒。轉眼抱她回宮,她卻昏迷不醒,蒼白無力得快要凋零。在納木阿村,在王宮中,她明明曾遇見過那麼多比鎮壓奴隸、制作弗戈還血腥殘忍的事情,不都勇悍堅韌地熬了出來?怎麼這一次卻脆弱地昏迷了?

    凝視著蒼白的秀臉,暗色長眸里的些許疑惑逐漸被濃濃的笑意取代。他低下頭,在柔嫩發白的唇瓣上溫柔廝磨。小豬玀會昏迷,他該感到高興才對。相處了這麼奠久,對她的性子不說看得透徹,至少也明曉了八九層。

    小豬玀怕死,當生命毫無保障,備受威脅時,她擁有超乎想象的勇悍和堅韌。那時王還沒有喜歡上她,他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心意,昏迷的下場只有死,所以她即使駭痛得將嘴唇咬得破爛不堪,一張臉蛋慘白似鬼,也從不會昏迷。可是,現在她肆無忌憚地當著他們的面嘔吐,當著他們的面用昏迷未逃避恐懼,只說明一點,她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信了他們,她涼薄的心在一點一點地改變著。

    “我的小豬玀,願你有個好夢。”他低低喃語,吻吻她微蹙的眉頭,起身又眷戀地看了片刻。忽地轉身,毫不猶豫地邁出寢殿。

    普蘭四王子引起的奴隸暴動背後,潛藏著許多亟欲剔除的隱患。五月出征在即,所有的隱患和動蕩,哪怕是極輕微的,全都不允許存在。他是王的貼身侍衛,王家黑旗隊隊正,有他必盡的職責和任務,不管內心再怎麼不舍,也不能膩守在小豬玀身邊。

    “你們好好伺候蓮女,不準惹她不快。”他在寢宮外間頓住腳步,對伏跪在兩側的六個宮侍冷聲吩咐道。

    “是。”六個宮侍額頭觸地,恭順應諾。

    他邁出寢宮,又對守衛在門口的數個侍衛厲聲下令︰  “去獒房調幾頭獒犬過來守衛,都給我警醒些。”銀猊和雪豹正在練兵場訓練,無法守護小豬玀,只有重新選派幾頭獒犬了。

    “是。”侍衛們神情凜然,肅聲應道,其中一名侍衛更是立刻動身去了獒房。

    等到四頭凶殘悍厲的獒犬被帶到冬宮寢殿,釋迦闥修這才動身出宮。臨去前,又y森森地留下威脅︰  “記住,若是蓮女出了一點問題,俐門全都不用活了。”

    就算他不威脅,駐守冬宮寢殿的一千侍衛以及伏跪外間的六個宮侍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寢殿內室昏睡著的可不是以前那個卑賤的獒奴,而是法王的蓮女,王喜歡的女人,嗯……也是烈隊正大人極度上心的女人,誰敢不慎讓她掉一根頭發,除非是嫌命太長,活膩了。

    侍衛和宮侍們告訴自己要提高警惕,盡心守衛或是服侍。然而,在釋迦闥修離去不久,守在宮門外的二十幾個侍衛身體驀地一僵,瞬間化成了石雕。乍一看,他們的腰背依舊挺得筆直,臉上的神情依舊肅厲,可目光卻呆滯無神,好似失去了所有意識。不止是侍衛,連守衛在門口的四頭獒犬也不例外地僵硬著身體,失去了該有的意識。

    一個侍衛從不遠處的暗道拐角現出身形,閑適地朝宮門踱步而來。他立在宮門口,彎下腰,手掌觸地攤開,口里發出若有若無的聲音。只見從羊絨門簾底部縫隙、恃衛和獒犬身上迅速爬出一只只芝麻粒大小的淺褐色蜘蛛,模樣普通得像是剛出生不久的小蜘蛛。

    幾十只蜘蛛往他的手心里聚集,團成了一個淺褐色的小球。他直起身,將手里的蜘蛛小球舉到眼前,棕色眸子笑得好似兩彎月牙︰  “辛苦寶貝們了。”厚實的唇瓣輕輕觸了觸蜘蛛球,隨後從袍囊里摸出一個小木盒,將蜘蛛球裝進去。

    “呼,總算等到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他雙臂舉到頭頂,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渾身骨節突然爆發出一串劈里啪啦的脆響,高大的身形頓時縮小幾囤,原本合體的侍衛服看起來松垮了許多。

    撩開厚重艷麗的羊絨門簾,對六個僵直伏跪在外間,同樣失去了意識的宮恃視而不見,有些心急地撩起第二道門簾,疾步跨進里間。

    在那張寬大得出奇的床榻上,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正處在昏迷當中。失了血色的蒼白臉蛋,微微蹙起的眉頭,緊緊抿著的唇瓣看起來是那麼的惹人心憐。

    “還是王和烈部族族長呢,連個女人都照顧不好。嘖,真是沒用。”他撇撇嘴,輕蔑地低斥。抬手在滑膩無比的臉蛋上使勁搓了搓,長滿厚繭的粗糙掌心轉眼就將嬌嫩的肌膚摩擦出一層淡紅。又低頭在有些發白的柔嫩唇瓣上細細密密地咬了一會兒,直到唇色恢復了兩分粉色後才停下啃噬。

    “姐姐,姐姐。”他輕輕拍起羅朱嬌嫩的臉蛋,耐心地喚著。

    四周黑漆漆的,彌漫著濃稠的血腥,赤l的腳板不斷踩著些又濕又黏,或軟或硬的東西。羅朱不敢低頭去看,即使看了也看不清楚,可莫名的,她心里就是知道那些東西是人的肢體和髒器。

    身邊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活物,只有她一個人在血腥死寂的黑夜中走著。每走一步,她都恐懼萬分,總覺得在漆黑的前方蹲著一頭看不見的恐怖野獸,正張大嘴巴等著她自投羅網。她越來越票,越來越恐懼,迫切地想要停下來,但腳完全不听使喚,拖拽著她的身體機械地不斷地往前挪動。

    凶獸、禽獸王和魔鬼法王的身影依次浮現在腦海中,這是三個與她關系最親密的男人。活了二十年,她最熟悉的也只有這三個男人。雖然他們個個殘忍又冷酷,但此刻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他們。她想張嘴喊他們,嘴巴開了又開,聲帶卻像壞了似的,半個字音也發不出來。

    恐慌中她突然又想起銀猊,那頭經常陪伴在身側的凶猛獒犬。記得它曾出現在魔鬼法王的魂眼世界中leduw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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