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第 2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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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釋迦闥修拍拍她的臉蛋,回應他的是均勻輕微的呼吸聲。

    他啞然,繼而沈沈一笑。這真是受神佛庇護的一天,心里所想的竟然奇跡般地實現了。小豬玀雖然沒有對他歡笑,對他撒嬌,卻開始不怕他了。不過……看著幾乎瞬間進入夢鄉的女人,暗色眸子里的玩味更濃。

    據獄長回稟,兵士入地牢屠殺囚犯之前,那個極不省心的家夥已經逃出牢房,目前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潛藏在哪個地方。

    王,你要小心,對小豬玀感興趣的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14鮮幣)第一百二六章 s動?心動(七)

    剛想到這,寢宮外就傳來輕微而沈穩的腳步,接著傳來守在宮門外的侍衛向王行禮的聲音。

    他立刻從床榻上起身,額頭輕觸地毯,雙掌平放頭側,行下標準的伏跪大禮。

    贊布卓頓進入內室,看到的就是對自己行著大禮的釋迦闥修。雖是虔誠恭敬的低伏之態,那頎長矯健的身形卻像是狂野桀驁的猛獸,透出猙獰的血腥殘佞和一觸即發的凶悍力量。

    這個男人是白瑪丹增派來的,是古老象雄國的王族後裔。數百年前,在松贊干布還未開創吐蕃盛世時,稱霸阿里的就是象雄。要不是出嫁到象雄的松贊干布之妹怨恨象雄王對她寡愛,與兄長里應外合,聯手攻破象雄,象雄也不會成為吐蕃盛世的一塊墊腳石。

    他的家族當初在穆赤家族爭奪古格王權時立下汗馬功勞,被恩賜“烈”姓。他甫一出生就該坐享家族的傾城權貴,卻以一個侍衛的身份在自己身邊足足守護了二十年。他看似粗獷野蠻、凶殘嗜殺,實則心細如發,性堅隱忍。作為王家親衛隊黑旗隊的隊正,其忠誠毋庸置疑。對他二十年的忠誠守護,自己也並不僅僅將他當做一個臣下,很多時候,還視他為友,甚至……為兄。只是最後一點,自己從不泄露半分,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伏跪在地的男人。

    他既然喜歡那個女奴,自己也不是吝嗇的君王。雖不能把女奴賞賜給他,卻可以讓他親近把玩幾次。唇角勾起看不出情緒的笑意,銳利y鷙的目光淡淡落在釋迦闥修的後腦上。烈,你已權勢滔天,貴不可言。今後,是心甘情願地接受施舍繼續守護,還是貪心不足地背棄忠誠謀奪王權?床榻上躺著的女奴,是我對你的一次小小試探。如果不幸讓我失望了,就別怪我將整個“烈”姓家族連根鏟除,徹底毀滅象雄王族的後裔。

    “烈,我說過,除非必要,你無需向我行大禮。”他溫言笑道。

    “王對臣下榮寵至極,臣下該行大禮。”釋迦闥修肅聲道,恭恭敬敬地連磕三下,“多謝王的賞賜。”

    “烈,再大再多的賞賜也比不過你二十年的忠誠守護。”贊布卓頓彎腰伸手去扶,“你若真喜歡這個低賤女奴,可以在王宮里玩弄,只是不能jy,也不能帶回家去。”

    王,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話很虛偽,很幼稚,也很沒身為王者的氣概嗎?如果我說把這個女奴賞賜給我完全比得過二十年的忠誠守護,你是順著我的話賞賜下來,還是立馬和我翻臉?不能帶回家,只能在王宮里玩弄,還不能jy。那豈不是隔靴搔癢,怎麼玩都玩不盡興?

    一瞬間,釋迦闥修仿佛看見了當年那個六歲的小男孩。在一次狩獵中,他捉到了一匹野生寶馬,很是喜歡。可作為侍衛,所有虜獲的東西都是屬於主子的,只好忍痛將寶馬獻給了王。那時的王仔細看了他兩眼後,笑著道︰“烈,我知道你也喜歡這匹馬,你可以騎著它在王城中轉轉,但不可以騎出王城外,也不能帶回家。”

    彼時他也不過只有九歲,瞅著空閑時,還真騎著馬在王城中轉了一次又一次。王每得知他騎馬轉悠時,孩童的小臉上總是露出微微的暖暖的笑,時不時提醒他一句,“記住別騎著我的馬出城,也別把我的馬帶回家喔。”他听後總是爽快地應下,心底卻有些不以為然。

    但慢吞吞的轉悠怎麼抵得過風馳電掣的暢快淋灕?有一次他受不了誘惑地悄悄騎馬奔出王城,在城外肆意奔馳了一回。第二天一大早,王帶著宮侍給他送來了馬的半身。從頭到尾,均勻剖開,沒有一丁點多余。

    王拉著他的手,冷硬平漠的童音充滿了認真︰“烈,你守護了我三年,我很想賜給你什麼東西。想到你也喜歡我的那匹馬,就叫侍衛把馬分宰了,我們一人一半。”

    看著滿臉認真的王和鮮血淋灕的半邊馬尸,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守護的不是一個簡單的王族孩子,而是一個天生的王者。也正是從那一刻起,他才真正將忠誠獻給了王,做下了守護王一輩子的決定。

    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今天又一次從王口中听到類似的話語。只是現在的他知道了,王的話既是賞賜,也是警告,或者還可以說是試探。假如他違背了王的話,不知道小豬玀會不會像那匹馬一樣被均勻地分成兩半。他與王,一人一半。

    “臣下謹記王言。”他就著王的攙扶順勢起身。

    贊布卓頓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卻在看到矮桌上絲毫未動的吃食時,迅速斂了笑容,冷聲問道︰“烈,為什麼沒喂食豬玀?”

    釋迦闥修嘴角一抽。他沒听錯吧?王的叱責中用了 一個“喂”字。難道昨天王喂食過小豬玀?歷來尊傲冷酷的王怎麼會繼親手喂藥後又親自喂食?!不露痕跡地迅速瞥了眼臉罩寒霜,目露不滿的王,他趕緊垂眸恭聲答道︰“療傷完後,她已經神思倦怠,一進被褥就睡著了,臣下無法喂食。”他故意把喂字強調出來,果然,王的身體有了極為短暫的滯頓。

    贊布卓頓眯眯眼,隱去眸中的y霾和冷冽。移身走到床榻邊,俯視熟睡的女奴。過了一會兒,才淡漠道︰“烈,叫宮侍撤下吃食,重新準備熱暖的。”

    “是。”

    釋迦闥修彎腰行禮後,輕移腳步,向寢室外走去。撩開門簾的剎那,他側頭看了看依舊站立在床榻邊,如巍峨山岳挺拔的不容侵犯的高大尊貴背影,唇角溢散出淺淺的笑意。

    王雖然說了與十幾年前類似的話,但王知道麼,他對那匹馬的態度和對小豬玀的態度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差異,都是頗得他喜歡的一個東西,實質上卻截然不同。那匹比奴隸還要值錢千萬倍的寶馬可從來沒睡過王的床榻,蓋過王的被褥,得到過王的親手喂藥喂食。落下門簾,他放心地走出寢宮。

    等到宮侍將所有冷卻的吃食撤去,贊布卓頓才坐在了床榻邊。leduwo.com怒氣沖沖地甩袖出寢宮,他直接去了書房,召來幾個臣下了解冬季法會和年慶的準備情況。等事務處理完後,胸口的郁結和躁狂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靜下心後,他生出些許疑惑。不明白為什麼看見那頭豬玀听話地露出比哭還難看的扭曲僵硬笑容時,心頭會像有把火在灼燒,盤旋出莫名的怒氣?

    床榻上的豬玀睡得比昨晚安穩,眉心自然舒展。若是細瞧,還能從微翹的花瓣圓唇和淺勾的嘴角邊看出一絲嬌意。她,在烈的面前可以安睡成這副模樣麼?眉頭不知不覺地輕輕皺起,豐潤的唇瓣抿出冷厲的線條,心里又生出幾許莫名怒氣。

    在銀猊面前,她能放肆歡笑撒嬌。在烈面前,她能放心安睡。為什麼在他面前,她不是抖顫就是哀叫,連昏睡也是一臉痛苦。他就真有那麼可怕?手指泄憤地往她額上一戳,光潔飽滿的額心頓時現出一團色彩濃重的青紅紫印,直接受力的中心處還破了點皮,滲出幾縷極細的血絲,在周圍白嫩嫩的肌膚映襯下,顯得觸目驚心。

    他一怔,頓了好半晌,才慢慢收回手,攤開雙掌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緊皺的眉宇間融進一抹y郁。看來他真的要注意好好控制力道了,不過這頭豬玀是不是也長得太嫩,太不禁揉捏了?算了,行經期就讓她把身體養好些,免得以後承受不住他的佔有。

    自行踢掉靴子,他翻身上了床榻,將豬玀連人帶被抱在懷中。與那張酣睡的可愛小臉湊近些,女奴清淺的呼吸柔柔地吹拂在面龐上,縈繞鼻端的是混著花兒芬芳的r甜清茶味兒和淡淡的蓮香藥味兒,y郁滯怒的胸口漸漸舒坦下來。

    “豬玀,你是穆赤•贊布卓頓的奴隸。”

    他低語,在她額頭上的瘀傷處落下個輕吻。

    ☆、(12鮮幣)第一百二七章 無聊可憐的日子(一)

    十二月十三日至十九日,是古格蓮華法王的坐床典禮,也被稱為冬季法會。法會過後,就是各項年慶活動,一直會持續到正月十五。

    冬季法會主要在托林寺內外舉行。屆時,不管是陽高照,還是大雪紛揚,古格各地的民眾會絡繹不絕地趕往寺廟參加法會,甚至還有許多慕名而來的外來者參與法會,熱鬧非凡。但邊境和王城卻會加強警戒,對每一個參加法會的人嚴加盤查,杜絕j細探子。

    法會已經開始了四天,王宮里裝飾一新,四處洋溢著一股欣悅的喜氣,連地位最卑賤的下等宮奴也因食物的些微改善而在眉眼間露出了兩分喜悅。

    自從知道古格的佛苯教和薩迦派一樣也有冬季法會後,羅朱的心就一直抓撓得厲害。在現代,她沒機會親眼觀看薩迦派舉行一年一度傳承了千年的冬季大黑天法會,僅能從消息報道和圖片上感受法會的莊嚴盛大和神秘威穆。古格的冬季法會和薩迦派的冬季法會時間不一致,但考慮到這是個歷史變軌了時空,她淡定地表示理解和接受。

    好想親眼去托林寺看看法會啊!好想親眼瞧瞧那個倍受古格民眾愛戴信仰的蓮華法王啊!對了,托林寺她在現代只看過淒愴的殘垣斷壁,不知道這時候的寺廟會是一番怎樣的恢宏?啊啊,她明明不是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為毛會這麼心癢難捱?都怪身上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統,害她自懂事起就對屋脊高原的自然和文化入神著迷。

    她在禽獸王寬大的床榻上郁卒地滾來滾去,還是滾不掉一身的心癢。做為奴隸,是沒資格也不可能出宮前往托林寺觀看法會的。

    因為受了寒涼,這一次的行經不但疼得厲害,而且血量多,時間長,足足拖延了十天還沒徹底干淨。即使經期的夥食優良許多,蒼白的臉蛋仍然透出了一層貧血的青色,看起來有些!人。

    禽獸王真的換方式折磨她了。原來是一天到晚要她跪在地上伺候,現在是一天到晚把她囚禁在床上不準下地;原來讓她和獒犬混一塊兒睡地上守夜,現在夜夜都把她抱在懷里當降溫用品使用;原來愛扒光她的衣物,像禽獸般野蠻凶殘地將她玩弄得痛苦不堪,現在像個謹守清規的性冷淡兼陽痿患者;原來三不五時地當著她的面宰人施刑,竭盡所能地恐嚇她,現在一天三頓全部用嘴哺喂,口水連連地惡心她。身為王,他不用一直守在法會現場嗎?為毛有那麼多空閑時間趕回來專程喂她吃東西?

    她知道這一切改變都是因為禽獸王對她有了喜歡,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極度厭惡這份喜歡。她從來沒有在這份喜歡中安心過,相反,心底深處始終潛伏著一頭名叫惶恐的小獸。隨著時間的流逝越長越大,讓她止不住地焦躁。她覺得自己好像一頭豬,在豬圈中喂養肥了,就會被拉出去宰殺。臨近古格年關,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駐扎在寢宮里的新一批宮侍除了小心謹慎地伺候她,必要時吐出幾個單音節詞外,便眼觀鼻、鼻觀心,面色淡然柔和地隨時處於石雕狀態。對於她們恭謹到冷漠的行為,她給予充分的理解。要說古格王宮中最高危的工作是什麼,無疑是貼身伺候禽獸王。看起來榮耀非常,實則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更換頻率快得驚人。所以她再無聊無趣也沒去撩撥這些可憐的宮侍,就怕一個不慎連累了她們的性命。

    四天前,還有銀猊和雪豹作陪。偶爾凶獸也會晃進來探視她,和她聊聊天,瞅準時機順道調戲輕薄她一下。但法會開始後,銀猊和雪豹要扮作神獸全程參與法會,釋迦闥修也要領兵在王城中日以繼夜地巡查調度,全都忙得不可開交,沒空來搭理她。而唯一有空搭理她的,就是她最怕見到的禽獸王。

    所以這幾天羅朱過得很無聊,很悲慘,很忐忑,很惡心,很憋怨,有時竟自虐地懷念起以前被凶狠折磨,與銀猊相依為命的淒慘日子。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天天被迫窩在床上的米蟲生活也不是那麼好過的。每當她試圖往地毯上探下腳時,那些美麗的石雕宮侍就會立刻上前阻止,將她下床遛的美好願望殘忍扼殺。

    “啊──啊──啊──”

    她蠕動四肢,閉眼抱著厚軟的羊絨被褥一邊低低哀嚎,一邊繼續郁卒地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到床頭。如今的寢宮四角擺了四個暖爐,室內談不上溫暖如春,至少也有十四五度,穿厚點還能勉強應付。

    門簾被宮侍撩開後,贊布卓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百無聊賴的懶驢打滾畫面。威嚴銳利的y鷙眸光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悄悄柔了些。眼見豬玀越滾越上癮,竟一不小心朝床榻邊滾去,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在她落床的瞬間,及時將她接入懷中。

    身體被熟悉的堅實臂膀摟住,浸冷的寒氣撲卷襲來,羅朱被驚凍得一個哆嗦,連忙張開眼。禽獸王深刻凌厲的古銅色面龐躍入眼簾,暗褐色鷹眸牢牢鎖在她臉上,y鷙的眼神中蘊含著犀利的威嚴冷光,唇角似笑非笑,渾身衣物都透著風雪的冷寒氣息。

    “王……王……回來了……”她反s性地抱緊懷里的被褥,掙扎著從禽獸王懷里迅速爬出,蜷縮到床榻一角,結結巴巴地招呼道。

    “嗯。”

    贊布卓頓淡淡睇了她一眼,起身伸展雙臂。幾個宮侍立刻簇擁上前,替他脫去浸染了寒氣的虎毛玄色金龍紋織錦蓋皮袍和粘雪的高筒牛皮靴,換上一件干燥溫暖的水獺毛湛藍色織錦蓋皮袍及一雙羊絨軟履鞋。leduwo.com

    數個宮奴捧著各類物什躬身進入,不一會兒,矮桌上便擺出一干熱氣騰騰的豐盛吃食。而這時,贊布卓頓也在宮侍的伺候下,用熱水淨了手臉。

    他坐上床榻,對蜷縮在床榻里角的羅朱招招手,“過來,豬玀。”冷冷硬硬,平平漠漠的聲音照例含著幾分听不出感情的笑意。

    羅朱半垂腦袋,沈默不動。尼瑪的又到了惡心巴拉的喂食時間,她可不可以暫時變成石雕啊!

    “過來,豬玀。”第二次呼喚沈了些,帶著肅殺的森冷。

    她咬住唇,左右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不得不屈服在惡勢力之下,裹著被褥慢吞吞地爬了過去。根據以往的經驗,同一個命令,禽獸王對她連說兩次就是極限。如果她頑固不化地抗令,他會直接動手把她抓過去,懲罰性地啃咬她的嘴巴。當他放開她後,她的唇舌通常都是又腫又漲,又麻又痛,皮破血流,吃起東西來痛苦萬分。

    好女不和禽獸斗!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在屋檐下,她只有選擇退步。幸好,長在脖子上的不是一顆高貴驕傲、氣節飄揚的英雄頭顱,而是一顆能屈能伸,能抬能低,識時務為俊杰的平常頭顱。

    ☆、(12鮮幣)第一百二八章 無聊可憐的日子(二)

    不等羅朱爬近,贊布卓頓已經不耐煩地伸出手臂。大掌鉗住她的右上臂,輕輕一提,就將她整個身子拽進了懷中。

    禽獸王的懷抱沒有了先前凍人的浸冷寒氣,溫溫暖暖的仿若博大的海洋,厚厚實實的好似雄偉的山岳,足可令每個女人安心沈溺。然而羅朱卻發出驚恐的大叫︰“我听話了!”話音未落,她已快速抬手捂住嘴巴,在這個溫暖堅實,寬闊雄健的胸懷中使勁掙扎,奮力想要逃脫男人的桎梏。

    “嗯,我知道。”贊布卓頓沈沈哼應。下巴抵著小巧螓首的烏黑發頂,雙臂略略收緊,任由懷里的小獸翻騰掙扎,他自巋然不動。

    橫在肩頭和腰間的兩條手臂強健有力,猶如鐵鑄,無論怎麼折騰扳扭都是白費力氣。不一會兒,羅朱就累得氣喘吁吁,四肢乏力了。捂嘴的手早在掙扎中放下,正無力地掛在環過前胸的鐵臂上休息。

    “累了?”一股熱暖吹拂右耳,低沈渾厚的冷硬平漠里有著淡淡的調笑,還似含著微微的縱容,“真是頭可愛的豬玀。”

    尼瑪的才是豬玀!羅朱竭力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吸氣吐氣,吐氣吸氣,急促的喘息逐漸平緩,心中卻涌起無奈到極點的沮喪。又是這樣,她好歹也是從打架斗毆中成長起來的,且有規劃地進行了三年多的體能鍛煉,為毛和禽獸王比起來,她柔弱得像條軟趴趴的蟲子,而他則強悍得像高聳聳的珠穆朗瑪峰?難道這就是普通人類和禽獸之王的距離差?口胡,哪怕珠峰是世界第一高,最終還不是被人類一次又一次地踩在了腳下,她不信就沒有縮小差距的一天。

    癱軟在禽獸王懷中,理順了呼吸,又做了一通自我安慰的心理調適後,她無言地開始沈默。不就是啃咬個小嘴舌頭麼,不就是嘴唇腫脹麻痛外加擦破一層皮出點血麼,不就是每吞食一口就像刀子在刮皮r麼。反正啥y亂啥痛苦都經歷過了,就舍了一身r由著你剮,尼瑪的總不至於將老子凌虐致死吧?

    “豬玀累得連話也沒力氣說了?”暖熱的男性魅息輕輕吹進耳心,贊布卓頓壞心地看見被逗弄的薄脆白嫩耳朵蔓延出朱色的紅。他叼住紅嫩的耳廓,輕輕嚙咬,慢慢舔舐,毫無意外地感覺到了懷里軀體的瑟縮,“乖豬,我喂你吃食。”

    即使已經橫了一條心,羅朱聞听此話還是禁不住顫了顫,秀麗的彎眉打出老大兩個死結。眼見著一塊烤熟的牛r被送進禽獸王的口中,她心慌而厭惡地別開臉。

    俄爾,下巴被修長的古銅色手指捏住,輕輕扳了回來。眼前光線一暗,雄性的暖熱氣息從上而下地撲來。在唇被封住的剎那,她習慣性地閉上了眼楮,唇順著強橫的頂弄力道緩緩張開。

    r糜混著唾y黏答答地被吐進口中,一條柔韌的大舌也趁勢鑽進。一邊將糜爛的食物抵進她的喉嚨,一邊在她嘴里游走,纏著她的舌頭吸吮嬉戲。

    胃部一陣抽搐,她強忍惡心,一動不動地隨禽獸王肆意哺喂戲耍。不時還要屏住呼吸,避免將禽獸王呼出的熱暖氣息吸入過多,亂了心神。不幸中的萬幸是禽獸王身上雖然帶著淡淡的腥羶味兒,嘴里卻除了食物的味道外,沒有半分額外口臭。不然她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像牛一樣反芻出吞下的食物殘渣,再原封不動地吐回禽獸口中。呃,打住,簡直越想越反胃。她還是暫時凍結腦神經,把大腦放空才能好過點。

    一次哺喂就是一個親吻。直到將最後的蟲草渣滓全部喂進豬玀喉中,又把她的嘴里里外外全部舔舐了數遍後,贊布卓頓才戀戀不舍地移開了唇。

    懷里的小豬玀眸光迷茫失神,蒼白泛青的臉蛋染上一層薄薄的粉暈,半張的花瓣圓唇嫣紅豐美,晶瑩潤澤,粉紅小舌隱約可見。兩邊嘴角都掛著一道濕漉的銀絲,圓巧的粉嫩下巴被流溢出的涎y濡濕了一大片,散發出嬌媚純淨的誘惑,牽引著他的視線。

    “乖豬,吃飽了麼?”贊布卓頓攬著她的肩,低頭輕問。暗啞的聲音少了幾分冷硬平漠,多了幾分磁性魅惑,鷹眸中跳躍著沈暗炙熱的火苗。攬在女奴腰間的手臂動了動,大掌隔著衣物覆上微凸的r軟小肚子,打著圈地撫摸。他越來越喜歡喂食豬玀,不但喜歡喂食過程中的那種甜蜜香軟,還喜歡喂食完後,充盈在胸膛中的無比舒適的滿足快意。不管是甜蜜香軟的旖旎,還是舒適的滿足快意,都讓他沈迷得有些不可自拔。

    羅朱眨眨眼,放空凍結的大腦重新開始運轉。小小的舌尖無意識地探出,舔了舔上唇,又舔了舔下唇。怪哉,不痛,也沒破皮。雖然強行停止了思維運轉,但她還是恍恍惚惚地感覺到禽獸王沒有像以往那樣施虐似的啃咬撕扯,哺喂的動作和對唇舌的親舔吸吮都很輕柔,像是在對待一件冷不丁就會損壞的易碎品。嗯……能得到這種良好待遇,估計是因為這一次禽獸王比較滿意她的听話。

    贊布卓頓看到小小一點粉紅舌尖像是一尾俏皮的吃食小魚,小心謹慎地舔過微翹的嫣紅上唇,又舔過豐美的嫣紅下唇。最後在齒間呆怔地頓了頓,彈出一聲輕嘖後縮回了原位,嫣紅的花瓣圓唇也隨之閉合。心髒突地躥過一陣強勁的悸動,渾身瞬間騰出濃濃的燥熱。喉結情難自禁地上下滾動數次,每一塊肌r都如拉開的弓繃得緊緊的。

    “乖豬,告訴我,你吃飽了嗎?”他側頭重復問道,炙燙的唇幾乎含住她的耳朵。在r嫩小腹上撫摸的大掌加重了些微力道,讓她的r彈挺翹的臀瓣盡量往自己下身處貼壓。

    耳朵癢酥酥的,身體被炙燙熨得一麻,差點失聲驚叫起來,回醒的神智這才察覺到撫摸在小腹上的大掌。羅朱趕緊手忙腳亂地抓住禽獸的大爪子,不準它再摸下去,口里慌不迭地嚷道︰“吃飽了!吃飽了!”尼瑪的吃飽了撐的!誰準你個禽獸亂摸我肚子,不知道剛吃完飯就摸肚子會摸成消不下的死肚子麼?老子的肚子夠有r了,不需要你個禽獸再助一臂之力。

    怨念腹誹中,身體下意識地往後撤移,卻在踫觸到某根堅硬的東西時,又倏地往前彈移。發情了,發情了!尼瑪的禽獸發情了!這十天來他不是一直處於性冷感兼間歇性陽痿的情欲休眠期麼?為毛會在今天突然發情?!

    想到他一發情,她就要被迫用嘴舔他的禽獸根,喉嚨不由一陣緊接一陣地痙攣。再想到還會被扒光衣服,蹂躪得傷痕累累,全身燒痛,一顆心更是驚懼到了極點。

    ☆、(13鮮幣)第一百二九章 無聊可憐的日子(三)

    “乖豬。”贊布卓頓啞聲低喚,攬在她腰間的手臂猛地收緊,左掌扣住她的後腦就吻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與喂食的吻迥然不同,顯得瘋狂而炙燙,凶肆而貪婪。柔韌大舌以著不容違逆的力量在糯甜的嘴里游走翻攪,舔過玉白的貝齒和柔滑的黏膜,纏著她的香軟小舌使勁扭絞吸吮,汲取著源源不斷的芬芳蜜汁。

    羅朱被狂風驟雨般暴烈的吻親得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無助地任由禽獸的舌頭在嘴里肆虐。唇舌被吸吮得隱隱作痛,心里明明是抗拒的,卻又矛盾地在疼痛中生出酥酥麻意,抗拒中縈繞淡淡渴求。整個身體轉眼就軟成了一汪綿柔的春水,一堆無骨的嫩r。黑曜石大眼逐漸迷離起來,不是強迫的放空茫然,而是真正的被情欲浸染的迷離,瀲灩的情潮水霧氤氳而起,迷迷蒙蒙又粼粼閃爍,煞是媚人。

    贊布卓頓擁著她側躺床榻,唇舌一刻也不曾離開柔嫩的花瓣圓唇。一條強健修長的筆直大腿強行擠進女奴雙腿間,沒有扣住女人後腦的大掌在r嫩的身軀上四處摸捏,撩起她的衣袍,解開綢褲的束帶,大手從松垮的褲腰間探入,滾熱粗礪的掌心包住光潔可愛的眷愛地揉搓轉圈。手指還輕輕挑開經帶的邊緣,從縫隙處c進去輕撫嬌嫩細致到極點的花瓣。

    酥軟軟的暈乎中羅朱依然察覺到禽獸王邪惡的褻玩,她幾乎是本能地想要夾緊雙腿,卻被禽獸王擱置在腿間的大腿阻礙了。腰間一痛,小腹微涼,系好的經帶竟被一把扯去,連帶著里褲也被扯到了大腿根處。滾燙寬大的厚實粗礪掌心直接包覆在她的大小花瓣上輕輕地握揉旋按,燙得她渾身一個哆嗦,下身飛躥出一絲難以言明的酥麻快慰。

    不要!不要!

    她喉間嗚嗚出聲,既恐懼禽獸王的蹂躪,又害怕身體本能的情欲反應。兩腳不斷地蹬踢著,雙手也在禽獸王堅實的胸膛上用力推拒。

    羅朱的使勁掙扎對贊布卓頓來說撓癢癢都嫌輕了。他由著她在他身上蹬踢推拒,依舊我行我素地纏吻著落進口中嫩r。大手在女性最神秘誘惑的地方極盡所能地摸揉,調情的動作雖不太嫻熟卻足夠y肆。而從羅朱瀲灩迷離的眼神,瑰麗嬌媚的潮紅雙頰,以及偶爾由唇齒間泄出的媚軟哼吟也可知他的力道放輕了很多很多。

    身體軟綿得幾乎不像是自己的,麻麻的滾燙酥意從下身沿著尾椎,順著背脊直直爬進大腦,與扣在後腦上的大掌的火熱灼燒成一片,燒得腦子迷迷瞪瞪。在不知不覺中,羅朱兩條r嫩的腿兒已不再抗拒地蹬踢,而像沒有饜足似的纏著禽獸王的腿不停磨蹭。高聳的胸一個勁兒地直往他的胸膛上貼擠,兩手也移到了強壯的後頸處,嬌膩地攬著,主動地迎合禽獸王火辣粗蠻的親吻。

    她的情欲本能反應將贊布卓頓的欲火撩撥得越發高漲,喉間低吼一聲,鷹眸暗色紅光隱隱,仿若饑餓的禿鷲般叼著她的唇舌就是一頓狠撕狂啄。揉弄花瓣的大掌往下摸移,粗長的中指失控地往緊閉的花里刺c。

    即使有了一定的濡濕,突然入侵的異物依然給從未被肆意開發過的花帶來了尖銳的疼痛,也將神智暈乎乎迷茫茫的羅朱痛醒。花徑里的媚r極度不適地壓迫推擠著侵佔進來的長指,兩兩交纏的唇齒縫隙間泄出一聲低悶嬌軟的痛叫,半闔的迷離瀲灩黑眸倏地張開,綿軟的身體剎那緊繃。攬在禽獸王後頸的嫩爪子幾乎立刻揪緊了他的頭發,狠狠往下抓扯,整齊堅固的小糯米牙也發橫地朝正舔弄著上顎的柔韌大舌咬了一口。

    這一連串動作發生在剎那之間,完全沒有經過羅朱的大腦衡量,只是最隱秘最羞恥最嬌嫩最青澀的地方被弄痛後,在神智初醒懵懂下,身體細胞率先作出的最本能的防衛反應。這樣敏銳快捷的防衛本能與羅朱有規劃地進行了三年多的體能鍛煉,與她從打架斗毆中成長起來的環境密切相連。

    當禽獸王像被點中道般忽地停止了所有的褻玩動作時,羅朱呼吸著逐漸變冷變凌厲的氣息,心顫抖地涼了,身體僵硬成了石頭。

    禽獸王的唇依然與她的唇緊密相貼,柔韌有力的大舌依然躺在她的兩排牙齒中間,淡淡的腥甜味兒在口中彌散。她的十指緊緊抓纏著他數根斷掉的微卷長發,他的大掌牢牢扣住她的後腦,微微出現收緊的趨勢。他粗硬的長指嵌在她的花徑中,她的花徑因為驚懼而不受控制地死命收縮推擠。

    y森的沈寂在寢宮里蔓延,死亡的腥煞層層疊疊地從禽獸王的身上溢散出來,駭恐漫上水潤晶瑩的黑曜石大眼,羅朱僵硬如石的身體輕輕戰栗起來。

    一股黏熱恰在此時從小腹深處涌出,由花房流入花徑,穿過處膜的月牙孔d,澆淋在粗礪的指尖上,讓僵直的長指輕微地抽動了一下。

    駭恐沒有徹底吞噬羅朱的理智,她福至心靈地皺起眉,喉間發出痛苦嗚咽,十指僵硬地放開禽獸王的頭發,迅速按壓上自己的小腹。

    凝固森寂的贊布卓頓終於動了動,唇舌離開了羅朱的嘴巴。抽出侵入緊窒嬌嫩花徑的手指,舉到眼前看了看。從指尖到第一個指節全部裹染了一層腥甜的殷紅,縷縷血絲清晰可見。而羅朱則在他抽出手指的一瞬間,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

    “經血還沒有結束?”

    麼指與中指合攏,輕搓指上的黏滑殷紅。他抬眼睇向身旁的女奴,冷冷淡淡地問道,諱如莫深的y霾取代了鷹眸中的灼燙紅光。

    羅朱沒有回答,卻將雙腿蜷得更緊,r爪子死死按住小腹,小白牙緊咬下唇,秀麗的眉峰蹙得死緊,一副痛苦難當的模樣。松垮凌亂的雪白綢褲上沾染了兩朵新鮮的紅梅,麗奪目。

    “肚子又痛了?”冷淡的聲音有了些許不易察覺的變化。

    羅朱還是沒有回答,濃密卷翹的眼睫垂落,蓋住了大眼里的所有情緒。牙齒把下唇咬得泛白,臉上的潮紅消褪得一干二淨。不是因為肚子痛,而是源自鋌而走險的忐忑和面臨死亡的恐懼。絕不能讓禽獸王看到她眼楮里的緊張和心虛,絕不能讓他發現她在裝疼欺騙他。

    他緊緊盯著垂眸咬唇,滿臉痛楚的女奴。好一會兒,才慢慢收斂了滿身的腥煞。伸臂扯過床榻邊的被褥蓋在兩人身上,扣著女奴後腦的大掌稍稍用力,將她壓入懷中。拉直她的腿夾在雙腿中,扯開她擱在肚腹的嫩r爪子,熱暖的大掌覆上軟嫩滑膩如奶酪的微凸小腹,不輕不重地揉按起來。

    “豬玀,下不為例。”他把她的頭按在頸窩處,在她耳邊y鷙地沈聲道。

    羅朱柔順而沈默地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r嫩嫩冰涼涼的身體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漸漸停止了顫抖。暖熱的大掌在並不疼痛的小腹上耐心地揉按著,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一團團暖暖的熱氣熨燙進小腹,讓人感到十分舒適。

    “法會最後一天是跳神,如果你乖乖听話,我就帶你去托林寺瞅瞅熱鬧。”

    扣住她後腦的大掌輕輕地摩挲,有著與y沈冷硬的淡漠聲背道而馳的溫柔。

    幾絲異常灼燙的熱流滲進身體深處,仿佛融化了什麼東西。羅朱的眼眶忽然莫名其妙地發漲,悄悄落下兩滴淚珠。

    ☆、(14鮮幣)第一百三十章 冬季法會(一)

    當古格還沈浸在漆黑冰寒的世界中時,一聲聲雄渾悠長的法號就已經響起,宣告著冬季法會最後一天跳神的開始。古格民眾們听聞著法號,早早地起床梳洗,轉經念佛,做好前往托林寺的所有準備。

    不知是不是神佛對古格的恩賜,當天光泛白時,呼嘯了好幾天的強勁雪風停止了。東邊天際印染著一層淡淡的胭脂紅,轉眼間,淺淡胭脂變為朱橙。清晨第一縷陽光首先灑落在山頂的古格夏宮上,然後慢慢鋪滿整座山峰。滿世界厚重清冷的積雪像鋪著蒙蒙金粉,看起來居然也有了幾分暖意。這一天,竟是個陽高照的好天氣。

    不過羅朱並沒有站在古格山頂上欣賞這罕見的日出。此刻,她正身處象泉河谷里,夾雜在眾多博巴人中間,穿行在長達數百米的百余座佛塔中。陽光斜斜地傾照在猶如粉妝玉砌的高聳佛塔上,佛塔仿佛散發出一圈淡淡的金黃光芒,充滿了聖潔和莊穆。五彩的經幡掛在塔身上,撒在積雪上,好似盛開在純白冬天的彩色鮮花。

    在這里的博巴人有的雙手合十,向佛塔祈禱行禮;有的不畏冰雪嚴寒,伏身磕下一個又一個長頭;有的手搖轉經筒,口里念念有詞,繞著佛塔轉圈。無論男女老少,幾乎人人臉上都流露出一種虔誠的端嚴肅穆,每一雙眼楮閃耀出的都是不可動搖的堅定信仰,震撼著心靈,沖擊著靈魂。

    如果有相機,羅朱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副畫面永遠定格下來。現代象泉河谷中的百座佛塔早就頹敗不堪,荒涼淒冷。而現在,當她回溯時空後,終於親眼目睹了它們的輝煌與榮耀。

    “豬玀,你該回到王身邊了。”

    震撼激動中,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極煞風景和心情的輕低提醒聲。

    羅朱悻悻回首看去,身後是兩個平民裝扮的剽悍侍衛。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兩個侍衛已經和她打過數次交道了。抓她進地牢,抓她出地牢,又三不五時地駐守在禽獸王的寢宮門口,想不眼熟都難。

    “知道了。”她懨懨應道,提起腳,步履遲緩地往河谷極不起眼的一隅走去。禽獸王會帶她這個奴隸出宮觀摩法會的跳神,能應了她的乞求先帶她來看河谷佛塔就已經是莫大的奇跡和恩寵了。做人要懂得知足,雖然禽獸王因為喜歡,對她比較容忍。但禽獸毛總要順著抹才討喜,若老是逆著抹,才真的是吃飽了撐的──自討苦吃!

    好吧,河谷佛塔已經見識過了,接下來也該啟程去看看托林寺和夢寐以求的宗教樂舞。沮喪的情緒旋而又昂揚起來,踏在厚雪中的步子在艱難中帶上了一絲輕快和興奮。

    阿里不愧是屋脊高原中的屋脊,冷就不提了,這滿地的積雪才叫一個厚軟。隨意一腳,都能陷進雪里半尺多深。幸虧她穿的是一雙齊到膝蓋的高筒羊絨皮靴,真資格的皮毛一體,感覺比澳洲原版雪地靴還厚實。

    在兩名侍衛的協助下,當她終於連撲帶滾地挪到軟輦邊時,已經累得吐舌頭喘粗氣了。��白煙不斷地從嘴里噴出,瞬間融進了浸骨的嚴寒中。

    多吉沒說錯,她這麼個弱女子如果在冬季獨自逃亡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低氧低壓,零下二十幾度的酷寒,泥足深陷的積雪,荒蕪銀白的雪原,每一個自然條件都是無比的惡劣。想到這,羅朱忍不住又朝河谷佛塔前的博巴人群看了一眼。這些雪域高原的子民,從遠古時代就與惡劣的自然做著搏斗,在嚴酷的環境中生息繁衍,怎能不讓人心存敬意?

    這時,厚實的羊絨簾子掀開,一條健臂伸出,鉗住她的肩膀輕輕一提,便將她拽上軟輦。整個人裹挾著凜冽的寒氣,悶頭栽進一個溫暖寬闊的堅實懷抱。

    “怎麼將帽子和羊絨手套取了?”

    冷硬平漠的輕斥剛剛落下,她還來不及做出回應,披在身上的狐毛大氅已被迅速解下。眼前光線微暗,禽獸王敞開皮袍,把她緊緊裹進懷中。

    一直在外面凍著,身軀冷得麻木,又加上心情激動振奮,一時還不覺得難受。當被裹進禽獸王暖熱的皮袍中時,才恍然察覺自己的身體有多冷,多難受。她本能地往禽獸王的胸膛上蜷縮緊靠,汲取著源源不絕的熱氣。

    贊布卓頓垂眸看著緊蜷在袍子里取暖的女奴,心里的不悅淡了些。他將手伸進袍子里,握住她一雙冷涼如冰的r爪子揉搓著,神色冷漠地重復斥責道︰“誰準你取下帽子,脫了羊絨手套的。”

    厚實有力的大掌將她的兩只冰凍r爪包覆得嚴嚴實實,熱燙得好像暖爐,長滿薄繭的粗礪掌心將肌膚擦得微微泛疼,卻又有種酥酥的愜意。

    “別人都脫了帽子和手套。”羅朱輕聲解釋道。脫帽脫手套是向神佛表達的一種敬意,她雖然不信宗教,但眾人皆脫你不脫,豈不是鶴立j群?她自認沒有特立獨行的精神。平凡尋常,不招人注意,大眾化才是她最好的生活方式。

    “你不是博巴人,也沒有信奉神佛。”贊布卓頓冷聲指出,搓熱了她的r爪子,又隔著厚重的衣袍在她的身上揉搓起來,“難道你想在下一次行經時繼續腹痛如絞?”

    羅朱听得一怔,詫異地對上禽獸王冷厲y鷙的視線。只過了幾秒便敗下陣來,吶吶道︰“不……不想。”口胡,听禽獸王的語氣,他好像……好像了解了女人受寒涼後會影響行經這一高深知識。是凶獸給他普及的,還是他下功夫自學的?她是不是可以暗喜以後不會睡地板了?

    “那就乖乖給我戴好。再擅自脫下,立刻帶你回宮。”贊布卓頓森冷的口氣不變。

    “嗯。”羅朱果真乖乖地應聲,一動不動地由著禽獸王搓揉驅寒。不是她真像羊羔般乖巧溫順,而是在禽獸王面前,她根本就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見和看法。因為就算有了,那也是白有,純屬浪費表情。

    話說回來,自那天傍晚喂食時由於大腦神經一時遲滯,導致防衛細胞擅自做主,對禽獸王又抓又咬,最終卻因她的急中生智而有驚無險後,她好像……就不是很懼怕禽獸王了。呃,準確地說她其實還是很怕禽獸王,但這份害怕沒以前強烈了,至少她面對著他不再是見了貓的老鼠。

    禽獸王真的喜歡她,這是那一晚得出的結論。她不知道禽獸王者的喜歡會持續多久,但她內心卻由原本驚駭的惶恐轉成了唏噓慶幸。從禽獸王的種種表現來看,目前他對她的這份喜歡可以說是她唯一leduw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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