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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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duwo.com    快捷c作: 按鍵盤上方向鍵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頁 按鍵盤上的 ener 鍵可回到本書目錄頁 按鍵盤上方向鍵 ↑ 可回到本頁頂部! 如果本書沒有閱讀完,想下次繼續接著閱讀,可使用上方 ∓mp;quo;收藏到我的瀏覽器∓mp;quo; 功能 和 ∓mp;quo;加入書簽∓mp;quo; 功能!“多謝法王恭迎。leduwo.com”贊布卓頓連忙從馬上翻身而下,合十還禮。這時,一名著黃色厚絨袈裟的護法上師牽來一頭同樣批了八寶瑞相厚氈的白牛過來。他笑了笑,躍身騎上牛,與白瑪丹吉往托林寺並行。

    征戰前,王會到寺廟里舉行祭祀,征戰結束後,王同樣要到寺廟中舉行祭祀並齋沐三天。

    古格國地位最高的王和法王騎祥瑞白牛並肩而行,兩旁和身後跟隨的是上千悍厲威猛的兵將和潛修教法的尊貴僧侶,這是何等的威壓與神聖?伏跪在地的民眾們心里又敬又畏,更是虔誠得不敢動彈一丁點。

    “法王,今日呈獻的祭品是普蘭王室一族,不知您可滿意?”贊布卓頓輕聲笑道。

    白瑪丹增微微點頭,目光落在贊布卓頓斜挎前腰間的烏金長刀上。刀鞘浮雕的十六瓣烏金蓮花中間嵌著的灰白色骷髏頭如今略呈暗紅,里面囚禁的怨魂才是最上等的祭品。

    “骷髏頭已經變色,王的長刀該超度了。”他微笑道,唇邊的笑若春風,若甘霖,隱隱散發出純淨聖潔的寶光,將從兵將們身上彌散出的y霾凶煞和血腥戾氣不聲不響地驅散淨化。

    “多謝法王。”贊布卓頓微眯眼楮,身上濃郁的腥厲血煞也在白瑪丹增的一笑中淡了許多。

    “王,二十幾天前,我在冥想中察覺有人在窺視長刀上的魂眼。”白瑪丹增雙手分攤在膝上結出禪定印,眸光半垂,風輕雲淡地問道,“不知您是否曾遇上了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贊布卓頓蹙眉沈思片刻,最後無果地搖了搖頭︰“沒有。”

    白瑪丹增又是微微一笑,猶如風拂雪蓮。雙眸輕闔,聲音飄渺空靈,若有似無︰“能窺視到長刀魂眼的人很有趣。王如果找到,請將這個祭品完整無缺地送給我。”

    “好。”贊布卓頓淡漠應道,也輕闔了眸子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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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格王贊布卓頓要在托林寺祭祀齋沐三天,羅朱和格桑卓瑪卻在他回城的當天就被釋迦闥修送進了王宮。

    古格王的居住地同樣分為夏宮和冬宮,夏宮是建在地面的宮殿,冬宮是在岩石之上鑿成,屬於d般的建築。據現代考察推斷,冬宮是古格王室躲避阿里風雪的地方,也是王宮堡壘的心髒。幾個宮區中間是廊道,雖為山體內部的d,卻很講究地在該開窗的地方都開了d。兩邊是十數米的懸崖絕壁,站在窗前可以遠眺群山,俯視象泉河谷。而沒有開窗口的宮室則顯得黑暗無比,人如果進入,必須要點上酥油燈才能視物。

    古格王的寵物是兩頭自小養大的名叫大雪和小雪的雪豹,數千軍獒的頭獒銀猊並不是真正的寵物。它本是深山中一只野生頭獒,兩年前被古格王在狩獵中捕獲,後臣服效力軍隊。由於各方面表現都非常優異,所以很得古格王的寵愛,時常隨王征戰狩獵。平日里,王宮中隨時都有十來頭凶悍獒犬配合兵士守衛,這些獒犬全是銀猊從深山中帶出來的精銳野獒,經過了惡劣環境的嚴苛訓練和淘汰,比軍中人工馴養的獒犬凶殘了不止十倍,也頗受古格王的喜愛。

    古格王無論出入何處,身邊總會跟著兩頭雪豹寵物和數頭獒犬,甚至連寢臥的居室也允許這些凶獸隨意進駐蹲守。但這次在托林寺祭祀齋沐,卻不能將雪豹和獒犬隨身攜帶。

    羅朱和格桑卓瑪的屋就安排在獒犬房。由於現任古格王對野生獒犬與眾不同的喜好,因而獒犬房緊鄰冬宮,朝南的石壁上難能可貴地開鑿了一個一尺見方的正方形窗口,距內室地面約一米六左右。靠著這點光線能勉強將大約二十平米的居室看清,鋪在地面第一層的是厚厚的干枯軟草,軟草上面是厚實的牛皮。牛皮上堆著一塊塊供獒犬盤踞休憩的黑色氈墊。獒犬房天天有宮奴負責打掃,獒犬的身體也天天有人清理,因而房內雖然充斥著獸的羶腥味,但還不至於讓人聞得想吐。

    對於被安排在獒犬房居住,羅朱沒有什麼抱怨。屋脊高原的奴隸很多都沒有專門的房屋居住,放馬的就歇在馬廄,放牛羊的就蹲守在牛羊棚中。她們是獒奴,自然該和獒犬待在一起。如果單看屋室,里面有草、有牛皮、有氈墊,四四方方一個大d遮風避雨又擋雪保暖,還有一扇透氣的窗口,這些條件對奴隸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奢侈了。而身為王的獒奴,居在王宮中,基於形象視覺問題,還有定時洗漱避免惡臭的福利。不過這一點讓羅朱又是喜來又是憂,喜的是她不至於骯髒成街邊乞丐,憂的是萬一不小心暴露出原本肌膚就完蛋了。听釋迦闥修的口氣,似乎禽獸王嗜好凌虐肌膚白嫩的女人。想活命,就一定要注意遮掩。

    居住條件和洗漱問題總的說來尚屬小事,最讓她手腳發軟的還是面對十幾頭狂沖過來的凶悍獒犬。銀灰色的、黑色的、白色的、虎斑色的,只只都有一米三四高,碩大的頭,厚密的毛,剽悍身形筋骨強健,肌r堅實。一雙雙三角吊眼凶殘森冷,血盆大嘴中長滿鋒利的牙齒。獒犬中還夾著兩頭雄健的雪豹,看似優雅高貴,可愛如貓,金褐色的豹眼中卻同樣是森冷的凶殘。

    釋迦闥修臨走前說什麼來著?好像是每天都有宮奴被咬傷或咬死。從今天開始,打掃獒犬房,清理獒犬身體的任務就落在獒奴頭上了。

    ☆、(16鮮幣)第四十三章 獒奴的日子(二)

    那是十幾頭猶帶野性的吃人獒犬!那是兩頭動物界中出了名的冷酷殺手雪豹!那白森森的利齒比起刀劍來毫不遜色。一旦這群猛獸張牙舞爪地狂撲過來,她們脆軟的身體必定會在眨眼間成為碎片。

    白馬過隙的剎那,羅朱突然十分懷念二十一世紀的社保制度和商業保險。算起來她干的也稱得上是非死即殘的高危工作,在現代如果買了保險,傷殘後還能靠不菲的保險賠償金勉強養活一輩子,而在這里傷殘了就等於是直接跨進地獄大門,蒙主恩召。

    腳下一軟,她和格桑卓瑪虛脫地癱坐在山頂平地上,死死盯著奔過來的猛獸大氣也不敢出。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涌出額頭,被寒風一吹,幾乎凝結成冰。

    “嗷──”

    一聲悶雷長嗥,領頭的個頭最大的銀灰色獒犬突然在距離她們兩米遠的位置處剎住腳步。隨後的十幾頭獒犬像是听到了命令一般,倏地全部剎住奔跑的四肢。喉間狺狺,保持著上肢半伏,後肢微蹲,隨時都能撲躍撕咬的姿勢。

    兩頭雪豹沒有剎住腳,而是悠閑地從獒犬中間踱出來,一左一右地站在銀灰色頭獒身邊。

    三頭畜牲冷冷地注視著羅朱和格桑卓瑪,一動不動。像是在打量從哪兒下口更為合適,又像是在進行某種深層次的思考。

    羅朱和格桑卓瑪相依相靠,瑟縮著任由三頭畜牲打量,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在不停地顫抖瑟縮。leduwo.com不遠處杵著幾個面容清秀,身材高挑的女宮奴。她們對這人與猛獸對峙的危險情況仿若已經見慣不驚,個個半垂了頭,如雕像般靜默地守著面前的巨大食盆,死水一樣的雙眼無光無華,無波無瀾,沒有一絲活著的生機。

    右手被格桑卓瑪掐得越來越疼,羅朱不得不從令人戰栗尖叫的人畜對峙中率先掙脫出來。眼角的余光瞥到格桑卓瑪駭恐到僵滯的面龐,心一片透涼,小妮子那副模樣一瞧就是沒辦法指望同舟共濟的。她微微嘆息,做人要有責任感,既然是她拉著格桑卓瑪當獒奴的,她就要對小妮子的性命負責到底。

    深深吸進一口冷風,似雪的冰寒灌進喉嚨,將痙攣的胃部凍結,也將緊窒到要爆裂的心髒凍結。

    “銀……銀猊……你……你好……”她將視線凝在正對面的銀灰色獒犬身上,努力露出一個溫和討好的笑容嘗試與它進行良性溝通。這頭剛從戰場中下來的獒犬渾身都散發出嗜血的戾氣,凶殘的野性,氣勢比納木阿村和努日籠溝里的它恐怖多了,也讓她由衷地畏懼起來。

    銀猊凶戾深邃的藍色吊眼閃了閃,朝她一步步走過來。巨大的獒頭湊到她脖頸左邊嗅了嗅,又換到脖頸右邊嗅了嗅。溫熱微腥的濕漉氣息撲頸環繞,羅朱瞬間渾身僵直,笑容凝固,腦子里開始泛起茫茫白霧。她木然地看著獒犬伏低了身體從她的靴子開始嗅起,逐漸嗅過小腿、大腿、腿間、腰腹……嗅完了她全身每個地方後,又繞著她和格桑卓瑪轉了一個圈,在她和格桑卓瑪的靴子上淅淅瀝瀝地撒了一泡n,低嗥著側身退開。

    接著上前的是兩頭雪豹,它們先在羅朱身上嗅個不停,然後又在格桑卓瑪身上嗅聞,最後咧咧嘴,露出滿口尖利的銳牙和一條長滿倒鉤的糙舌,在兩人凝滯的眼神中也將一泡腥臊的n灑在了她們的靴子上。

    “嗷──”等雪豹撒完n,銀猊扭頭朝身後的十幾頭獒犬嗥了一聲。

    十幾頭獒犬低沈哼應,然後十分有秩序地依次上前嗅聞羅朱和格桑卓瑪,繞著她們撒n。

    當最後一頭獒犬撒完n後,十幾頭獒犬和兩頭雪豹一起昂頭朝天嘶吼。吼聲中充滿了詭譎的歡快和得意,再看向兩個獒奴的獒眼和豹眼變得溫和多了。

    無奈羅朱和格桑卓瑪從頭到腳已呈僵化狀態,大腦空白凍結,完全看不見這一點。兩頭雪豹叼住她們的後衣領,將她們從地上分別拖到了一個食盆前。

    “嗷──嗷──”十幾頭獒犬對著食盆前的幾個宮奴發出凶狠的嗥叫,齜牙咧嘴,揚爪刨地,一副躍躍欲咬的模樣。

    幾個宮奴面色慘白,“啊”的一聲慘叫,嚇得落荒而逃,轉瞬就沒了蹤影,徒留空地上一群野獸和兩個嚇傻了的獒奴。

    銀猊對羅朱嗥叫一聲,羅朱木木地蹲坐在地上毫無反應。另一邊的大雪對格桑卓瑪也吼嗥一聲,格桑卓瑪眼珠子往上翻了翻,突然昏倒在地。

    “嗷──”銀猊暴躁地嗥了一聲,守在羅朱旁邊的小雪咧咧獸嘴,伸出右前肢,一巴掌拍向她的後腦。

    砰──

    毫無防備的羅朱被雪豹強而有力的巴掌拍倒,臉龐與食盆里血淋淋的牛r進行了最親密的接觸,而這一巴掌也將她嚇飛到九霄雲外的魂魄給拍了回來。

    她雙手撐住石頭鑿成的食盆,慢慢抬起頭,棕黑色的小臉糊上了生牛r的血跡。將遮蓋臉頰的幾根細辮子搖頭一甩,惱羞成怒地吼道,“尼瑪的那個打……我……”聲音在看到身邊一頭漂亮雪豹揚在空中的前爪時倏地微弱下去,嘴角僵硬地扯出個極度扭曲的笑容,“呵呵,隨便打,不用客氣,不用──啊──”

    諂媚的話還沒說完,右手臂遽然傳出壓迫性的銳痛。她連忙瞧去,卻見上臂被一張巨大的獒嘴含住,上下兩排尖利的牙齒只需稍微用力,這條又脆又嫩的手臂就可以和軀干說再見了。

    釋迦闥修的話再次浮出腦海︰每天都有宮奴被咬傷或咬死。

    不要吧!她欲哭無淚,求救無門,瞥見暈倒在地上的格桑卓瑪,心里頓時涌出無比羨。為毛她活了二十年就沒被嚇暈過呢?為毛她會嚇得連嚎哭一聲都難得好比上青天?

    “銀……銀猊,放……放開我……”她陪著笑,很沒有骨氣地諂媚道,“我……我好伺候你吃飯。”淡定,千萬要淡定。她是獒奴,剛才被這群畜牲聞了又聞,撒了一泡又一泡n,它們應該……應該已經將她圈定為所有物,不會再咬她了。拿起食盆中一塊血淋淋的牛r,她小心翼翼地遞到銀猊嘴邊。萬幸,食盆里沒出現人的斷臂斷腿,也沒出現人的五髒六腑。

    銀猊放開她的手臂,沒有張嘴接過牛r,卻詭異地從食盆中含出一塊沾了血污的糌粑放到她曲跪的大腿上。

    “嗷──”它朝羅朱輕聲低嗥,用嘴輕拱已凍成冰坨的糌粑。

    羅朱呆了呆,無意識地丟開生牛r,拿起冰坨糌粑,傻乎乎地問了一句︰“你是要讓我吃它?”話一問完,她就想抽自個嘴巴。她面對的是畜牲!畜牲!不是人!不是人!

    然而不等她抽自己嘴巴,圍在她身邊的兩頭雪豹和一干獒犬忽地全部發出與銀猊相似的輕低嗥叫,一雙雙獸眼灼灼發光地盯著她,還配合地點了點獸頭。

    二十年來,從懂事起她就驕傲地宣稱自己擁有太空金屬的外殼,強力橡膠的內心,是踩得扁,但永遠也打不死的超級小強。然而此時,她握住冰坨般堅硬的染血糌粑卻覺得自己快要不堪負荷,不堪承受生命之重了。這些毛茸茸,散發著獸腥味的到底是畜牲還是妖怪啊?

    在十幾雙獸眼的強大壓力下,僵硬地將糌粑送到嘴里。一咬,那堅硬冰冷的質地幾乎將牙給咯壞。她不敢吐,也不敢扔,最終還是慢慢地,一點點地將冰冷的糌粑艱難吃下肚。

    當最後一點糌粑消失在她手中時,圍觀的雙雙獸眼都迸發出興奮的亮光。銀猊大嘴一張,一塊帶著獒犬特有腥黏涎y的糌粑吐在了她的手中。暖暖的,軟軟的,很容易就能吞進肚子里。如果她不怕得狂犬病,能對糌粑表面的獒犬涎y視而不見的話。

    什麼時候這頭妖孽獒犬發現了她吃冰坨糌粑極為無能的事實?捧著手里溫軟腥黏的糌粑,羅朱顫抖起來。吃?還是不吃?這是個關系到身體康泰,關乎到身家性命極端嚴重嚴肅的問題。

    “嗷──”像是看出了她的遲疑,銀猊朝她凶戾地嘶嗥一聲,一口咬住她的小腿,利齒不慌不忙地逐步施壓。緊跟著兩頭雪豹和其它獒犬也全都齜牙露出一副凶相,其中一頭雪豹還將大嘴擱在了昏迷的格桑卓瑪的腦袋上,金褐色豹眼森冷狠詐無比。

    威脅,這是赤ll的威脅!尼瑪的這個世界難道不僅歷史發生了更改,還變玄幻了?為毛一群低等畜牲會對她這個萬物之靈長進行威脅?!偏偏她還是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弱勢群體。leduwo.com

    羅朱用顫抖的手將濕答答的糌粑掰成幾小塊,閉上眼,把一塊塊糌粑合著屈辱和恐懼囫圇吞下。微微腥黏的氣味讓喉頭一陣痙攣,胃抽搐得發痛。她雙手緊緊捂住嘴巴,努力不讓咽下的食物反吐出來。

    她是獒奴,是獒奴,吃獒犬嘴里的食物很正常,很正常。她不斷地告訴自己,眼角卻無法抑制地溢出兩滴晶瑩的淚花。

    ☆、(18鮮幣)第四十四章 獒奴的日子(三)

    守著她將食盆里的兩塊糌粑吃完後,一群野獸心滿意足地走到各自的食盆里大口咬嚼起來。

    吃了一塊咯牙的冰冷糌粑,吃了一塊沾滿獒犬涎y的溫軟糌粑。在她強大意志的打壓下,喉管的惡心痙攣總算是偃旗息鼓了,胃部的抽搐也宣告結束,只是胃里很不舒服,像是揣了無數條蠕動的寄生蟲,千百萬活躍的狂犬病細菌,冰涼中帶著恐怖的s亂。

    她的胃部會不會在不久後就開始腐爛?腐y會不會流淌到五髒六腑,將整個身體從里到外蝕成千瘡百孔?或是在某一天,她會不會突然怕光怕風恐水,像瘋狗一樣張嘴亂咬?

    尼瑪的穿越真的是坑爹的活計,風險性太高了,她的運氣又太衰了。如果穿越前她是在西安武則天陵墓旁豎的無字碑邊轉悠,估計就能回溯到大周盛世。穿在則天大帝執政的中原,不說當個上官婉兒第二,至少也不會淪落成獒犬的奴隸。難道說她的穿越命運之所以會如此悲催是因為她體內含有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統,所以穿越地點冥冥中自有定數?

    網絡小說里十個穿越至少有九個都是魂穿,剩下一個身穿的十之八九都會穿到人以稀為貴的獸人社會中。以前看文時她覺得反正都是穿,魂穿身穿穿到哪兒沒啥太大差別。經過大半年的親身實踐後,她才恍然醒悟這之間的差別由多麼多麼的巨大。

    首先說身穿地點的巨大差別,穿在獸人社會,不管性別是男是女,只要她是個純種人類,那她就是獸人手里的寶。而穿在人類社會,尤其是這種由奴隸制向農奴制過度的古代社會,她就連路邊的雜草都不如。

    其次再來談魂穿和身穿的巨大差別︰

    魂穿,她可能會重新擁有家庭和親人;身穿,從頭至尾都是光桿司令一個。

    魂穿,她可能從嬰兒或孩童重新成長,奮發努力地開闢第二人生;身穿,人已經定型,不可能再活到老學到老地培養第二能力,基本只有一條道走到黑的命。

    魂穿,她可以在皇後妃嬪、和親公主、豪門貴女、有錢小姐、武林俠女、小家碧玉、家庭主婦、青樓名妓、丫鬟通房、懦弱小妾、傻子棄婦、悲慘軍妓、低賤女奴等等或高或低的身份中踫個運氣,撞個前程;身穿,她是異時空的黑戶人口,沒有絲毫選擇身份的余地,再一個倒霉就成了被烙印的獒奴。

    魂穿,她可能有空間、有人脈、有金錢、有田地、有山林,發家致富,翻身做主;身穿,她就是個一窮二白,隸屬最底層的赤貧階級。

    魂穿,她可能貌美如花,傾城傾國,紅顏禍水,就算穿成肥豬也還有瘦成美女的希望;身穿,眼楮還是那個眼楮,鼻子還是那個鼻子,嘴巴還是那個嘴巴,身材還是那個身材,想依靠美色改變命運幾乎無望。

    綜合比較,魂穿實在比身穿優越了不知n個等級。難怪魂穿雖然會讓人死一次,可能變形又變性,但它依然是穿越的主流,穿越的王道。

    尼瑪的是哪個白痴說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把他拎到這里來試試。一無強權,二無本事,三無美貌,一把刀隨時都能把人宰了,還掌控個鬼的命運。她從來就沒想過要混個風起雲涌,名垂青史。只想找個男人,找個美麗的好地方過點溫馨的小日子,這願望多平凡,多種田,但偏偏那老天就是見不得她。不幸從自由人淪為低賤的女奴,奢望逃亡,結果殺頭獒犬就跟拼了老命似的;不想配種,就得掩蓋唯一的白嫩外貌優勢。要活著,只有不斷向禽獸惡勢力屈服,堅決不把自己當人看,忍受各種痛苦凌辱和恐懼。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來掌控命運?更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完成由奴隸到將軍的質的飛躍?

    羅朱抿抿唇,心里重重嘆息一聲,狠狠揮開在腦子里不停打轉的胡思亂想。將昏迷在一旁的格桑卓瑪努力拖到身邊,讓她的上半身擱在大腿上。緩緩撫著她慘白的臉,呆怔怔地看著在眼前就餐的野獸。

    頭獒銀猊和兩頭雪豹獨自吃一個食盆,其它的獒犬是三頭一個食盆。斗大的食盆里面全是血淋淋的生r,以雪豹和頭獒食盆內的r質最肥美。糌粑只出現在了銀猊的食盆里,估計是專門為她和格桑卓瑪兩個獒奴準備的。也對,作為低賤卑微的獒奴,連居住的屋室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有專門的食碗?當然是和獒犬一個食盆里吃。

    釋迦闥修當初說的並不是侮辱話語,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也沒有說錯,銀猊的吃食確實是最好的,她要是每頓都能偷兩塊r吃,蛋白質絕對能跟上身體需求。但是的但是,古格人習慣吃生r,吃半生不熟的r,她不習慣啊!上個西餐廳,牛排都要全熟的。

    想了想,她最終還是伸手將剛才落在地上的那塊牛r擦干淨放進了袍囊里。日本人吃生魚片,西方老外吃帶血絲的半熟牛排,古格人吃生r,個個都能牙口倍兒好,身體倍兒棒,她……也能。不想營養不良,不習慣也要拼命變成習慣。學著古格人把生r風干風干再吃,生腥味就能淡去不少。瞅瞅格桑卓瑪,看看正咬嚼得歡騰的銀猊,悄悄將右手往食盆里伸。

    剛摸到一塊r,整個手掌就落進了一張獒嘴中。尖利帶血的牙齒在她手背上輕輕磨動,凶殘深邃的毒辣藍光從下往上翻看她,一聲緊接一聲的悶沈低嗥在喉間打轉。

    獒犬比一般的犬只更加護食,沒調教好的獒犬,哪怕是從小喂養的,也能凶性大發地撕咬主人,吃主人的惡行事例在現代社會不是沒有。更何況面前的還是頭吃人吃慣了的野生頭獒,恐怕迄今為止也沒哪個生物敢在它就餐尚未結束前口中奪食的。據她觀察,旁邊的兩頭雪豹雖然是動物界出了名的冷酷猛獸殺手,但可能因為是由人類自小馴養的,凶悍野性不足,所以在面對這頭銀灰野生頭獒時竟會忍讓畏懼三分。

    被叼在獒牙中的右手瞬間僵化成石頭。羅朱駭恐到了極點,恨不得抽自個一巴掌,她是胡思亂想昏了頭才會傻里吧唧地把手伸進獒犬食盆中。

    “餓……我怕餓……”

    千鈞一發之際,她結結巴巴地啞聲開口。用左手拍拍格桑卓瑪的臉,又拍拍自己的肚子,將無限希望寄托在這頭獒犬的妖孽智力上。

    歷史是變軌的,世界是玄幻的。這頭名叫銀猊的獒犬三角吊眼中出現了一抹可以稱之為思考的神色,須臾,慢慢收起目中的野性凶光,放開她的手,繼續咬嚼起牛r來。

    這……這是允許了她拿它食物吧?羅朱咬著唇,鼓起勇氣,右手捏著牛r在獒嘴邊試探地晃了晃。獒犬沒理她,也沒咬她,這才放心地將手縮了回來。

    將牛r揣進袍囊的同時,她也呼出一口憋了老久的濁氣,這才注意到身體從里到外全部冷濕了一層。不知什麼時候,天色昏暗下來,y霾的雲將太陽遮得嚴嚴實實,寒風吹過,夾雜著細小的雪沫,割得臉生疼,凍得四肢發木。

    靜靜地守著一群野獸吃完飯,大約七八頭獒犬在兵士的帶領下巡視王宮各處去了。兩頭雪豹去了古格王的寢宮,作為寵物,它們休憩的地方就盤踞在王臥寢的矮榻邊,可算是榮寵至極。

    銀猊是頭獒,平常擁有不值勤的特權。羅朱背著格桑卓瑪,亦步亦趨地跟著它和另外八頭獒犬回到了獒犬房。

    外面光線不強,導致獒犬房內十分昏黑。八頭獒犬選了臨門的位置躺臥休息。她先將格桑卓瑪放在獒犬房背風的角落,抽出牛皮墊下的干草蓋在她身上,又把一塊塊氈墊疊在她身上。還好是冬季,獒犬處在長毛而不是脫毛的時候,不然要不了一天,她倆就會成為渾身沾滿犬毛的毛人。接著把藏在袍囊里的兩塊牛r掏出,擱在窗口上晾著。做完這一切後,她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只覺從身到心都無比的疲累。

    抬起眼,她看到一直靜立在旁邊觀察她的銀猊,扯動嘴角笑了笑。獒奴,她是這頭獒犬選定的伺候它的奴隸。這坑爹的世道真他媽瘋狂顛倒,人居然會成為畜牲的奴隸,她以前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下場。

    閉上眼,身子放平躺在牛皮上。其實她渾身都冷得徹骨,是睡不著的,只是無力再睜眼面對可悲可怕的現實。她需要的是養精蓄銳,爭取能在明天一早以更加彪悍的小強意志迎接黑暗悲慘的獒奴生活。

    濕漉漉的帶著些腥氣的溫熱氣息噴在她臉上,偶爾滴濺下一串熱熱的微腥黏y。一條粗礪的熱舌在她臉上輕輕舔動,將沾染在上面的牛血跡一一舔走。

    很多動物在表示親昵時會用舌頭去舔舐對方,狗這種動物尤其嗜好口水洗臉。但為毛她感受到的不是討好的親昵,而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寵愛?仿佛……仿佛她是它養的寵物?!聯想到今天一群野獸的系列表現,羅朱的眼楮在黑暗中驀地睜大。

    據說,哺r類動物的智力大大高於其它類動物。

    據說,最聰明的狗經過訓練,很有可能達到5歲孩子的智力水平。

    據說,某家養的狗在經過無數調教後,居然能發出類似“媽媽”的狗叫聲。

    人類能飼養動物寵物,動物為毛不可以飼養人類寵物?人猿泰山是咋來的?狼孩、豬孩、熊孩之類的亂七八糟的野生孩子是咋來的?真的都只是動物的母性在作怪嗎?

    在毛茸茸的帶著淡淡血腥的雄健獸軀緊緊貼靠過來時,在冰冷的手腳情不自禁地不怕死不怕殘地英勇無畏地往厚密毛發里尋求溫暖時,羅朱默默流淚了。她覺得自己似乎淪落到了一個比獒奴更悲劇更淒慘的境地,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對格桑卓瑪說出這個荒謬的猜想。

    扭頭看向身邊昏睡得一無所知的幸福少女,心里默默道歉︰卓瑪,算我對不起你。

    ☆、(20鮮幣)第四十五章 獒奴的日子(四)

    羅朱張開眼楮,正巧看見格桑卓瑪坐在身旁啃糌粑。

    看見她醒了,格桑卓瑪連忙三兩口將手里的糌粑吃完,對她露出純淨而驚喜的笑容︰“羅朱阿姐,早上好。”清脆的聲音好似銀鈴,美麗的黑紅色面龐潔淨明媚,像是一朵燦爛的向日葵。

    “早上好,卓瑪。”羅朱揉了揉還有些迷蒙的眼楮,下意識地回道。鼻尖嗅聞到一股溫暖的獸腥味兒,這才發現銀灰色獸毛幾乎蓋住了她的半邊身子,腰間還搭了只健壯的毛茸獸爪。頭頸處是溫熱濕漉的氣息,夾帶了淡淡的羶腥和血氣。

    “嗷──”耳邊響起低柔渾厚的悶嗥,她心里一顫,神智瞬間清醒許多。一偏頭便看見躺臥在身側,幾乎將自己圈禁的銀猊的大腦袋。

    “早……早上好,銀猊。”她趕忙拉開個笑容,伸手在它下巴處撓動。不管是伺候獒犬的獒奴也好,是獒犬圈養的人形寵物也好,目前她所能抱到的最大粗腿就是這頭獒犬。即使再怎麼恐懼再覺得屈辱,也還是要學會討好它。手指諂媚地摳撓著,心里不勝唏噓。她最早打算的是抱只家養奶羊過冬,後來接受了扎西朗措,便改弦易轍地決定抱男人過冬。可世事難料,計劃沒有變化快,她現在是抱著頭獒犬過冬。綜合比較三個不同種類的恆溫暖爐,男人牌最好,奶羊牌其次,獒犬牌最糟。除去凶猛野獸味不太好聞,危險性還特別大。一個霉催,踫上獒犬半夜肚子餓了,這腦袋指不定就會�U嚓一聲被咬掉一半。她以後……還要不要獒口奪食呢?突然間,羅朱生出了幾許忐忑不安的憂慮。

    銀猊喉間發出極低的愉悅哼哼聲,輕輕仰抬下巴,享受地半闔起深邃沈靜的凶冷三角吊眼。

    羅朱一邊給它撓著,一邊坐起身,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身子,抬頭四下張望。獒房里亮堂了不少,房內除了銀猊,再無一頭獒犬。沒想到抱著頭毛茸茸的獒犬牌高危大暖爐,她居然也能一覺到天亮!?對了,奴隸不是該起得比j早嗎?咋天亮了都沒人抽她上工?她疑惑地看向格桑卓瑪,問道︰“卓瑪,監管奴隸的王宮管事沒來嗎?”

    “羅朱阿姐,王宮管事很早就來過一趟。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把所有活計全做完了。”格桑卓瑪笑道。

    羅朱微愣,繼而紅了臉,摸著鼻子訕訕道︰“對不起,卓瑪。我睡沈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羅朱阿姐說什麼話呢。難道我就只能接受你的照顧,不能照顧你嗎?”格桑卓瑪狀似不高興地撅了撅嘴,尾角上挑的長眼里卻是滿滿的笑意和濃濃的溫情。

    羅朱嘿嘿笑了笑,摳摳頭,半垂下頭,有些無措地胡亂整理著睡得散亂的細辮子。

    這副模樣看得格桑卓瑪更是忍俊不禁,別別扭扭的羅朱阿姐真是可愛極了,難怪朗措阿兄會愛上她。只可惜……嘴角輕抿,明亮的眸光微微黯淡下來。

    從昨天傍晚就昏睡的她醒得很早。昏蒙中,她看到身邊被獒犬禁錮,陷入熟睡中的羅朱阿姐的朦朧身影,眼淚抑制不住地直往下落。是她沒用,竟然在十幾頭野獸的包圍嗥叫中嚇暈過去,獨留羅朱阿姐一個人面對恐怖的野獸群。羅朱阿姐只是個無依無靠的異鄉弱女人,卻要在極端的恐懼中照顧她,把她搬到獒房內安睡。她前輩子一定是個救苦救難的大善人,今生才會遇到羅朱阿姐。

    抹淚中,兩道深邃y冷的目光忽然s了過來,她嚇得渾身哆嗦,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抱著一堆覆蓋在身上的氈墊和干草蜷縮到了角落里。

    “嗷──”沈悶的低嗥在頭獒銀猊的喉間轉悠,躺臥的八頭獒犬都站起身,甩甩厚密的毛發,低嗥應和。

    輕微的腳步聲自獒房外響起,一個身著王宮侍從服飾的粗壯男人提著一盞安了防風罩的酥油燈出現在門口,另一只手里還握著一根牛筋鞭子。

    看到杵在門口的八頭高猛強健,凶戾盯著他的獒犬時,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鞭子在手里抓握地緊緊的,怎麼也不敢揮出去。王喜愛的這些獒犬全是野性未脫的深山獒犬,鞭子固然可以教訓偷懶的奴隸,但揮鞭的舉動如果讓獒犬誤以為是在對它們進行攻擊,那他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用。思及那些慘死在獒犬爪牙下的宮侍和宮奴,更是不寒而栗。本來要大聲呵斥的聲音降低許多,沖縮在牆角的格桑卓瑪細聲嚷道︰“獒奴,還不快起來清掃獒房,清理獒犬身體,伺候它們吃食。”說完將燈擱在門口,撒腿溜得比兔子還快。

    借著昏黃的燈光,格桑卓瑪清楚地看見一頭雄健的銀灰色獒犬以絕對霸道的姿態圈圍著羅朱阿姐,羅朱阿姐的雙手雙腳竟然不怕死地伸進了獒犬厚密的銀灰毛發中,威武中凸顯凶殘的碩大獒頭輕輕擱在了羅朱阿姐頭邊。震撼過後,這不可思議的人獒相依相偎的姿勢奇異地把她心中強烈的恐懼弱化了不少。

    她鼓足勇氣對上那雙藍色獒眼,凶戾y冷的獸性目光中充滿了警告和命令,似乎……似乎叫她起來去……做事?!

    難道真像羅朱阿姐說的,這……這頭叫銀猊的頭獒成精怪了?!她咋舌不已,又見一頭黑背紅腿棕色四眼的獒犬和一頭虎斑色的獒犬踱步過來,翹起的菊尾微微下垂,低頭對命令她的銀猊輕輕哼了兩聲。

    就見銀猊收回了命令她的目光,以極為輕巧的動作和力道站起身向她踱來。而那頭鐵包金的四眼獒犬和虎斑獒犬則代替了它的位置,一左一右躺臥在羅朱阿姐身邊,確保溫暖如初。

    格桑卓瑪呆傻了。直到自己在銀猊的監督下,完成了獒房清掃任務,為十幾頭獒犬依次清理過身體,伺候它們吃食完畢後,她仍然覺得自己猶如身處夢中。

    啃著手里又硬又冷的糌粑,間或喝上一口雪水,她模模糊糊地想起小時候阿祖給她講的故事。獒犬的祖先是從天上降落凡間的,它凶悍雄壯,威武好似王者,能與狼豹搏斗,千百年來一直是博巴人的守護神。被捉的這些日子里,她所看到的效力古格王軍隊的獒犬比起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只狗都要凶殘悍猛,y虐恐怖,它們和禿鷲一樣常常以人的尸體為食,令人望而生畏,也與阿祖所說的守護神相差太遠。烈隊正大人說守衛王宮的十幾頭獒犬全是深山里出來的野生獒,都沒經過渡魂,野性十足,每一頭都是比狼還要可怕的野獸,經常有宮奴和宮侍被它們咬傷咬死。在這些凶殘野獸的爪牙下,她和羅朱阿姐不但平安地存活到現在,還被它們圈定為所有物,簡直是得了神佛保佑的神跡。

    清理獒犬身體和伺候它們吃食時,不可避免地在山頂雪地里走了一圈,被積雪浸染過的靴子仍殘留了野獸n味。可她不敢脫下靴子用力洗刷,就怕沒了這味兒後,會被這群野獸視為敵人撕成碎片吃掉。

    獒犬們吃完後,除了銀猊,十幾頭獒犬全部跟著兵士巡視守衛王宮去了。在銀猊的示意下,她壯著膽子拿了它食盆里的兩塊糌粑,還有兩塊r質最好的生牛r,然後回了獒房守在羅朱阿姐身旁,邊吃邊等她醒來。而吃飽喝足的銀猊則驅趕了四眼獒和虎斑獒,重新將羅朱阿姐圈禁在身側。

    又冷又硬的糌粑很咯牙,不過沒有摻雜一丁點麥麩。只要在嘴里先溫軟了,吃起來並不難受。剛要吃完,羅朱阿姐就醒了。

    “羅朱阿姐,肚子餓了麼?”耐心地等羅朱整理好發辮後,她迅速收起憂傷,拿出溫在胸口的糌粑遞了出去。

    “你吃。昨天傍晚我可是把你的那塊糌粑全吃進了肚子里。”羅朱將糌粑推回去。

    “不,這是屬於羅朱阿姐的,該羅朱阿姐吃。”格桑卓瑪繞開羅朱的手,堅決地將糌粑又遞到她面前,認真道,“昨天我昏睡過去,本來就不需要吃糌粑。”

    羅朱這次沒有推開格桑卓瑪的手,站起身走到小窗口處。一尺來寬的窗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雪,晾在上面的兩塊生牛r不見了蹤影。低頭看,窗台下靠牆根兒的地方擺著四塊牛r。其中兩塊血淋淋的,樣子很是新鮮。

    看來昨晚雪風太大,將牛r吹進了獒房,早上又被清掃獒房的格桑卓瑪拾到,這才將它們擺在了窗台下方。不過另外兩塊牛r……她拿起一塊新鮮的牛r扭過頭對格桑卓瑪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r塊︰“哪兒來的?”

    “是……是它讓我從食盆里拿的。”格桑卓瑪指了指假寐的銀猊。雖然知道這頭貌似成了精怪的獒犬不會輕易撕咬她們,但她心里仍然十分畏懼。

    羅朱抬眼看了看銀猊,心中暗忖︰銀猊既然能主動勻出食物,就應該……不會在半夜因餓肚子咬她吧?她以後是不是可以繼續獒口奪食?重新換拿了兩塊被雪風吹過的牛r走回格桑卓瑪身邊,遞給她一塊。

    “我們一人一塊糌粑,一塊牛r。”她從格桑卓瑪手里接過猶帶了少女體溫的糌粑,嘴角上翹,眉眼彎彎。

    “嗯。”格桑卓瑪笑盈盈地接過牛r,正要下嘴,驀地又頓住,舉起手里的r塊,為難地蹙起眉,指著r塊表面一層牛毛皮,強笑道,“羅朱阿姐,我不怕吃生r。不過,這……這層皮毛我確實吃不下肚,怎麼辦?”

    羅朱看看格桑卓瑪手里皮毛r一體的牛r,又看看自己手里皮毛r一體的牛r,再看看不知何時灼灼盯著她的那雙藍色三角吊眼。掙扎了又掙扎,踟躕了又踟躕,最終長嘆一聲,如喪考妣地將手里的牛r遞到了銀猊的嘴巴邊,拉拉r塊上的皮毛,小心翼翼地陪笑道︰“銀……銀猊,麻煩你撕下皮毛。”

    銀猊的獒鼻上堆出幾道皺紋,上唇拉開,露出鋒利森白的利齒,藍色三角吊眼似乎溢出了幾縷戲謔的嘲諷笑意。它伸爪按住r塊,鋒利的牙齒叼住r皮邊緣一扯,一大塊凍硬的毛皮便被輕易撕掉,露出收了水分的紅色r質。

    妖化了,玄幻了,這頭天才獒犬的智力絕對不止五歲孩童的水平。

    羅朱感慨地抽抽眼角,拍拍看得接近痴傻的格桑卓瑪,十分內疚道︰“卓瑪,呃,其實獒奴吃點獒犬的涎y也……很正常。”尼瑪的禽獸王為毛要收繳她的瑞士刀啊!還有,這只吹晾了一晚上的牛r內部依舊很血淋啊!到底要怎麼咬嚼?怎麼才能吞下肚啊?她心里悲憤糾結痛苦成亂麻,朝天咆哮祈禱︰老天爺,勞煩您老保佑小女子擁有一個強大的能對抗寄生蟲和狂犬病毒的變態身體吧!

    正常嗎?這頭能正確理解人的意思,時不時就目露嘲諷笑意的獒犬真的正常嗎?

    格桑卓瑪木愣愣地將自己手中的r塊遞到了銀猊嘴邊,再一次見證了眼前這頭銀灰色獒犬的妖孽。

    ☆、(16鮮幣)第四十六章 獒奴的日子(五)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斗爭,羅朱和格桑卓瑪最終還是沒能吃下只晾曬了一個晚上的生牛r。無奈地將四塊牛r放在獒房迎風的位置後,便在銀猊的威懾下,半饑不飽地跟在它p股後面出獒房四處轉悠去了,這種行為美其名曰為──遛狗。

    於是,古格宮的許多侍衛和宮侍宮奴見到了一道奇特而罕見的風景線。走在前面近一米五個頭的銀灰獒犬厚密頸發豎張如雄獅,昂首挺胸,剽悍凶猛,踱步威嚴仿若王者。分左右走在後面的兩個獒奴躬身垂頭,亦步亦趨,走得分外小心謹慎,身量較矮的那個獒leduw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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