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從舒溪手里接過熟睡的于曉，仔細打量著對方。
呼吸平穩，面色紅潤，看起來很健康。
除了身上的衣服換了，看得出來清理過，其他的地方都和以前一般無二。
甚至是更好。
激動和欣喜充滿了于霜的內心，但她還是克制住了。
只輕輕撫摸了下于曉的頭發和臉龐，接著就把人送到了房間里躺好。
她一定很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覺。
給于曉蓋好被子，確認妥帖後，于霜這才輕聲關上房門，回到了舒溪面前。
舒溪已經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喝著。
看著這樣神色自若的舒溪，于霜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道謝嗎？這當然是要的。
可這樣口頭上的感謝最近已經有了太多次，說得多了，反倒顯得輕飄飄。
可說別的？
于霜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報答舒溪了。
救命的恩情，也知道以命相報！
久久等不到于霜開口，舒溪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就看到于霜臉上那完全不同于往日的復雜神情，給舒溪嚇了一跳。
怎麼說呢，那表情就好像……舒溪一聲令下，于霜就能沖出去替她拋頭顱，灑熱血，透著一股子視死如歸舍生忘我的氣質！
什麼情況？
怎麼好端端的于霜突然就跟要上戰場了似的？
“你……沒事吧？”
舒溪忍不住關切詢問。
于霜有些莫名︰“沒事啊，怎麼突然這麼問？”
“真沒事？”舒溪直接伸手放在了于霜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另一手又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這一系列的話和動作下來，于霜哪還能不明白舒溪的意思？
這不就是說她有病嗎？！
頓時心里再復雜的情感也被氣得沒了大半。
被舒溪這麼一搞，于霜也覺得剛剛自己的想法有些矯情。
這可不符合她的性格！
果然人一踫上自己在意的人和事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失去理智吧。
于霜爽快和舒溪道了謝，也說明了自己的想法︰“我現在暫時還無法報答你對曉曉的救命之恩，但你放心，從今往後，無論你有什麼事，我都會全力以赴幫你辦到！”
于霜這話說得鄭重，舒溪卻帶著笑意道︰“我幫你這忙當然不是白幫的，但是我要的報酬已經得到了，不需要你再付出什麼代價。”
已經得到了？
于霜不太明白舒溪的意思，也不打算追問︰“這是兩碼事。或許你覺得兩清了，可在我看來，任何東西都比不上曉曉的命，況且……還有其他人。說不準以後還需要求你幫忙。我盡全力幫你，也是想借此和你綁定更深的關系，為其他人爭取求生的機會。”
于霜故作輕佻的勾起眉梢，看著舒溪道︰“雖說是報答你，可我的目的還是想利用你。怎麼樣，我這樣說，你能減輕一些心理負擔答應我了嗎？”
兩人目光相對，似有萬千紛雜思緒縈繞其間。
半晌，舒溪答應了。
“那，我們這算是達成新的合作關系了？”
雙手交握，于霜想起兩人還在諾亞帝國時的情況，忍不住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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