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仨上我花果山，到底想干啥？要啥直說，猴哥我啥都缺，就是不缺幫忙的勁兒！”
宮新年瞄了眼楊嬋，清了清嗓子︰“其實……就是出來旅游散心！早听人說花果山風景絕了，順路過來瞅一眼，順便瞅瞅有沒有啥稀罕花花草草，帶點回去泡茶。”
“就這？”孫悟空一擺手，“小菜一碟！我讓猴子猴孫們馬上給你翻個底朝天，這山頭哪片葉子長了啥，他們比親爹還清楚！”
他忽然壓低聲音，語氣像被風吹涼的茶︰“可這地方……早就不是當年那座花果山了。”
“猴哥你……”
陸玲瓏瞪圓眼楮，小聲嘀咕︰“這真是齊天大聖孫悟空？楊嬋姐，你不是在逗我們吧？他這……穿袈裟戴佛光，咋看怎麼像剛開完功德大會回來的佛系網紅？”
王凱旋搓著手直搖頭︰“開啥國際玩笑？孫悟空穿袈裟？那不跟美猴王穿睡衣逛超市一樣離譜？雖然西游記最後他真成佛了……可這畫風也太割裂了吧？”
思藤托著下巴︰“嘖，看起來修成正果了，可眼神里一點光都沒了，像是被生活磨平了稜角。”
托尼•史塔克抓狂似的扯自己頭發︰“等等！他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石頭？怎麼生的？是玄學變異？還是外星基因改造？！這不符合物理定律！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周小白望著屏幕，輕嘆一口氣︰“孫悟空……小時候的夢啊。”
篡改生死簿、龍宮奪寶、大鬧天宮、斬妖伏魔……誰小時候沒幻想過自己是那個翻雲覆雨的石頭猴子？
可長大了才明白，英雄的榮耀，常常是被佛光一寸寸鍍上去的，而不是他自己選的。
東方白發消息︰“宮新年你倆在哪？怎麼跟孫悟空搭上了？”
楊嬋回︰“花果山！本來就打算幫新年收點靈草，結果這小子嘴欠，一開口就是‘大鬧天宮’，被斗戰勝佛當場逮個正著——哭笑不得.jpg。”
土間埋︰“呃……這劇本我接不住。”
思藤︰“不對勁啊！照孫悟空以前的暴脾氣，听見這話不該直接掄棒子了嗎？怎麼現在跟听段子似的？還能笑？可惜.jpg”
宮新年立刻炸毛︰“思藤你巴不得我挨揍是吧？等著！我回頭就給你發一百個‘猴哥別打我’的表情包！還有楊嬋！你開直播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楊嬋翻個白眼︰“你當我不想閉麥？可這不大家集體好奇嘛！千年一遇的佛系大聖現場直播，我不得趁機撈點流量？”
宮新年急得直跳腳︰“快閉嘴！別在群里跟人嘮了！趕緊出來帶節奏！別讓猴哥想起我剛才說的那些破事兒！東西一到，咱們立馬腳底抹油！”
“現在知道急了？”楊嬋斜他一眼，“早干嘛去了？嘴上沒個把門的，早晚有一天，你這張嘴能把你送進輪回重修！”
兩人一溜煙退出群聊，可直播畫面依舊在繼續——群里的人全炸了，彈幕飛得比流星雨還快。
“轟——！”
九叔像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上四目道長，兩人一起滾出十幾米，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坑。
“哎喲我的親師兄！你這是要我的命啊！”四目捂著胸口嗷嗷叫，“我還沒娶老婆呢！”
“哎呀失誤失誤！”九叔忍著疼一把把他拽起來，“剛才那家伙偷襲太陰了！你沒事吧？”
“我差點被你送走！”四目拍著胸口，“還好我最近偷練了金剛鍛體術，要不今天真成遺體標本了。”
“師兄你這水平……怎麼突然退化成這德行了？”
“小心——！”九叔猛吼一聲，一腳踹飛四目！
“轟——！”
四目再次飛出十幾米，摔進草堆里。
下一秒，九叔渾身金光爆裂，一尊巨大的金鐘在體表凝成，狠狠擋下一道疾如電光的黑影！
“砰——！”
震得方圓十里鳥獸全逃。
一道佝僂身影，白發如雪，身形卻快如鬼魅，一頭扎進爆炸的塵煙里。
緊接著——
“軒轅神劍，斬妖除魔！”
一道劍光破霧而出！
可下一秒，那老者肩頭血光乍現，整個人倒飛回來，狠狠砸在十米外的石頭上，一口血噴得老遠。
“這不是原來的那把劍！”
九叔冷著臉，眼神像淬了冰︰“誰告訴你，軒轅劍只有一把？”
四目和剛趕到的千鶴，全都愣住了。
……師兄剛才是不是……罵人了？
林師兄現在這副表情……真像剛從地府爬出來的債主。
“咳咳……”老者咳著血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離大本營遠得連個回音都听不見。
他想找人幫？四周空蕩得連只老鼠都躲了。
遠處隱約傳來爆炸聲——那邊，也亂得跟過年殺年豬一樣了。
“林九，停手吧，算我服了！”
“喲呵，現在知道怕了？晚爹了都！”四目道長一把擼起袖子，麻溜地躲到九叔身後，腦袋還探出來咧嘴笑︰“我可不傻，你這老骨頭看著風一吹就散，誰信你真沒勁兒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這老頭雖然渾身是傷，可那可是活了幾百年的真天師！真上去挨一巴掌，自己這條命怕是連紙錢都來不及燒。
老者臉黑得跟灶底灰似的。
活了三百年，還是頭一回被個小輩當面懟得下不來台。
想發火？可低頭一看，自己堂堂天師，竟被一個新晉的後生壓著打？
他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真老了？
三百年前，他也是人人夸的天才。
“你收手，咱們兩清。”老者咬著牙，“我幽冥宗底蘊深厚，還有兩位天師老祖坐鎮宗門，你真要撕破臉？”
“嚇唬我？”四目猛地從九叔背後探出頭，嗓門比銅鑼還響︰“我茅山現在五個天師，你數數你家有幾個？！”
老者氣得胸口一悶——現在的後生，嘴怎麼都這麼欠？
“你那幾個師弟，現在還在我宗門地牢里躺著呢！”老者陰著臉，“雖說兩位老祖閉關，可我宗里還有八位偽天師，你真不惦記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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