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晨曦微露，希望之光
夜色深沉，郭凌峰的馬車卻一路疾馳，星夜兼程趕往南方。京城中勝利的喧囂仿佛一場遙遠的夢境，而他即將面對的，卻是另一場無聲的戰爭。
抵達南方重鎮後，郭凌峰立刻召集了各地名醫，臨時搭建的棚子里彌漫著草藥苦澀的氣味，更添幾分緊張。
“各位都是杏林高手，如今疫情肆虐，百姓危在旦夕，還請諸位不吝妙手，救萬民于水火！”郭凌峰起身，朝著眾人深深一揖。
眾醫者紛紛起身回禮，然而，當郭凌峰詳細描述了疫情的癥狀後，原本熱烈的討論卻逐漸陷入僵局。
“依老夫看，此乃寒邪入體，當以溫補之藥驅寒散邪！”一位須發皆白的老醫者捋著胡須說道。
“胡說！分明是暑熱之毒，應該清熱解毒才是！”一位身材矮胖的醫者猛地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
一時間，棚子里爭吵聲四起，有人主張針灸推拿，也有人堅持以毒攻毒，各種治療方案針鋒相對，莫衷一是。郭凌峰眉頭緊鎖，焦急地來回踱步，卻無計可施。
“大人，您看……”外交官憂心忡忡地望著郭凌峰，疫情嚴峻，每耽誤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郭凌峰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焦躁，果斷地說道︰“立刻安排我去疫病區，我要親自去看看！”
簡陋的棚屋內，病人面色蒼白，氣息奄奄，呻吟聲此起彼伏，令人心驚。郭凌峰強忍著不適，走到一位老婦人床邊，握住她枯瘦的手，輕聲問道︰“老人家，感覺怎麼樣？哪里不舒服？”
老婦人艱難地睜開眼楮，渾濁的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大人……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望著老婦人祈求的目光，郭凌峰心中一陣刺痛，他鄭重承諾道︰“老人家，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治療的方法，一定會治好你和你的孩子！”
離開疫病區，郭凌峰的心情更加沉重，他知道，時間緊迫，必須盡快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
“大人，您看這個……”外交官遞上一張紙條，“是城外一位老藥農送來的，說他知道一種草藥或許對治療疫情有效……”
“快，備馬，我們立刻去！”郭凌峰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然而，就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一名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報……報告大人，派去尋找藥材的隊伍在山里……山里……”
“怎麼了？！”郭凌峰心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山里怎麼了？快說！”郭凌峰厲聲問道，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山里……山里發生了山體滑坡，派去的那隊人馬……生死未卜……”侍衛的聲音顫抖著，低著頭不敢看郭凌峰的臉色。
“什麼？！”棚子里一片嘩然，名醫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一場疫情還沒控制住，竟然又添了新的變故。
郭凌峰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但他很快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立刻組織人手，帶上工具，跟我進山！務必找到他們，生死不論！”
他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一股無形的威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是！”侍衛領命而去，郭凌峰也轉身去準備進山需要的物品。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要把那些人帶回來！
山路崎嶇，泥濘不堪，郭凌峰顧不得身上的泥水，帶領著隊伍一路搜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仍然沒有找到失蹤者的蹤跡。
就在眾人快要絕望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
“在那兒！我听到聲音了！”一名侍衛指著前方喊道。
郭凌峰精神一振，立刻帶著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終于，在一處坍塌的山坡下，他們找到了被困的采藥人。幸運的是，他們都還活著，只是受了點輕傷。
當最後一名采藥人被救出來的時候，郭凌峰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
迷迷糊糊中，郭凌峰感覺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他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見外交官正焦急地看著他。
“大人，您終于醒了！您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郭凌峰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外交官按住，“大人，您需要休息。御醫說您是疲勞過度，需要靜養。”
“疫情……”郭凌峰想要說什麼，卻被外交官打斷，“大人放心，宮里派來了御醫，已經開始著手治療了。”
郭凌峰眉頭微蹙，“他們有什麼治療方案？”
“御醫說，這次的疫情是由于瘴氣引起的，需要用一些名貴的藥材，輔以針灸之術，才能慢慢調理……”
郭凌峰听罷，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他雖然不懂醫術，但也知道古代醫療條件有限，很多所謂的“瘴氣”不過是細菌、病毒感染。那些名貴藥材或許有用，但見效太慢，根本來不及控制疫情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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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覺得御醫的方案有什麼不妥嗎？”外交官看出了郭凌峰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需要親自去看看那些病人。”郭凌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大人，您……”
“不必多言，帶我去。”郭凌峰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當郭凌峰再次來到疫病區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草藥味撲鼻而來，但並沒有減輕病人身上的痛苦，反而讓他們更加煩躁不安。
郭凌峰走到一位年輕的病人身邊，仔細觀察他的癥狀。
“這位小哥，你感覺怎麼樣？”
年輕的病人無力地搖搖頭，聲音嘶啞，“大人……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郭凌峰握住他的手，想要給他一些安慰，卻發現他的手滾燙，像是在火爐里烤過一般。
“御醫，這樣的情況，要多久才能好轉？”郭凌峰轉頭看向一旁正在為病人施針的御醫。
“少則十天半月，多則……數月……”御醫猶豫了一下，才謹慎地回答道。
“數月？！”郭凌峰心中一驚，他知道，以現在的疫情發展速度，別說數月，就算十天半月，也會有無數人失去生命。
他必須想辦法，找到一種見效更快，更有效的治療方法！
就在這時，棚外一陣騷動，一名侍衛匆匆忙忙地跑進來，“大人，城外來了一位江湖郎中，說……說他有辦法治好這場瘟疫……”
郭凌峰眼前一亮，難道……希望來了？希望，如同乍現的微光，在郭凌峰眼中閃爍。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向門外，“快，帶我去見他！”
只見一位身穿粗布麻衣，背著藥箱的老者，在侍衛的帶領下走進了棚子。老者雖貌不驚人，但一雙眼楮卻炯炯有神，透著一股自信的光芒。
“老人家，听聞您有辦法治這瘟疫？”郭凌峰上前幾步，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期待。
“不敢說有十足把握，”老者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老朽行醫多年，也曾遇到過類似的疫病。我這里有一些祖傳的方子，或許能派上用場。”
老者說著，從藥箱中取出幾包草藥，遞給郭凌峰。一股奇特的藥香彌漫開來，令人精神為之一振。郭凌峰接過藥方，仔細端詳，發現上面記載的都是些並不常見，甚至聞所未聞的草藥。
“這些藥材，可有把握尋得？”郭凌峰眉頭微皺，他知道，偏方之所以是偏方，往往是因為藥材稀有，難以收集。
“一部分藥材城中藥鋪尚可尋得，但還有一些比較珍貴，需要到深山里去采摘。”老者回答道。
郭凌峰沒有說話，只是將藥方遞給身邊的名醫，讓他們幫忙查看。名醫們傳閱著藥方，臉上表情各異，有的懷疑，有的驚訝，有的則陷入沉思。
“大人，這些藥方確實與我們常用的藥材不同，但也不乏一些典籍中曾記載過的，只是效果如何，還需要進一步驗證。”一位年長的名醫說道。
郭凌峰點點頭，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他立刻安排人手，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去城中搜集藥材，一部分人則跟隨老者前往深山采藥。
他自己則一頭扎進了醫館，開始日以繼夜地研究起老者的藥方以及宮廷御醫的治療方案。他將各種方法結合起來，一遍遍地推敲，嘗試著找到一種見效更快、更有效的治療方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郭凌峰不眠不休，雙眼布滿血絲，但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盡快找到治療瘟疫的方法，拯救這些無辜的生命！
終于，在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和改進之後，一種全新的治療方案逐漸在郭凌峰的腦海中成型。他欣喜若狂，立刻召集名醫，將自己的想法和他們分享。
名醫們起初對郭凌峰的方案抱有懷疑，但當他們仔細听完他的講解，並且看到他拿出的那些詳細的藥理分析和治療步驟之後，都不禁為之動容。
“大人，您的想法真是太妙了！”一位年輕的名醫忍不住贊嘆道，“如果真的能夠成功，這將是醫學史上的一大突破！”
郭凌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知道，成功就在眼前！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始實施新方案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什麼？你說什麼？！”郭凌峰一把抓住前來匯報的侍衛，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你說……還差一味藥材？！”
“大人，還差一味‘雪頂含香’，”侍衛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不安和惶恐，“這味藥材極為罕見，只有天柱山頂終年積雪覆蓋的懸崖峭壁上才能找到，而且……”
侍衛說到這里，語氣更加吞吐起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而且什麼？快說！”郭凌峰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而且……”侍衛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而且天柱山地勢險峻，常年雲霧繚繞，更有猛獸出沒，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更別說采摘藥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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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凌峰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他知道“雪頂含香”的重要性，它是整個治療方案中不可或缺的一環，缺少了它，就如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切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他猛地轉身，目光掃過那些正在忙碌的名醫和藥童，眼中充滿了焦慮和焦灼。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為的就是研制出治療瘟疫的良方，如今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卻因為一味藥材而功虧一簣，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大人，要不……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一位年長的名醫試探性地問道，“或許可以用其他藥材替代……”
“不行！”郭凌峰斷然拒絕，“‘雪頂含香’性寒，具有清熱解毒、活血化瘀的功效，是其他任何藥材都無法替代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腦海中飛快地思考著對策。時間緊迫，他必須盡快做出決定。
突然，他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眼中閃過一抹堅毅的光芒，語氣堅定地說道︰“準備一下，我親自去天柱山！”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大人，萬萬不可啊！”
“天柱山凶險異常，您千金之軀，怎能以身犯險？”
“是啊大人，還是讓我們去吧！”
名醫、侍衛、藥童，甚至連那些原本對郭凌峰心存芥蒂的宮廷御醫，此時都紛紛站出來勸阻。
然而，郭凌峰心意已決，他目光堅定地掃過眾人，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瘟疫肆虐，百姓危在旦夕，我身為朝廷命官，豈能坐視不理？”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那個最先提出“雪頂含香”的侍衛身上，沉聲說道︰“你，帶路！”
說罷，他便徑直朝門外走去，留下身後眾人面面相覷，焦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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