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盧象升、張之極，恭迎吾皇！”
朱由檢帶著笑意看向眼前兩人︰“征戰將近一月，怎麼樣，可有收獲？”
“回陛下的話，林丹汗帶走的六萬多大軍，幾乎是察哈爾的精銳主力，臣二人攻略察哈爾核心腹地幾乎沒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我們打下興和城後，以大青山、興和城為基礎，持續向四周擴散，在半個月前，只有林丹汗之子額哲、福晉甦泰二人以察哈爾大汗令號令草原，臨時征集來一萬多人的騎兵，被臣和張之極率兵全殲；
現在的集寧城中，只有數千護衛城池的殘軍，臣手中沒有重型火炮，便選擇只圍不攻的戰術。
目前我部已經拿住甦尼特、烏珠穆沁、主固特、布里雅特、阿剌齊特，五個部落萬戶長和一應部落大小貴族。”
朱由檢听著盧象升的話，點頭思索著。
察哈爾部下轄共有八個主要部落，除了盧象升剛才說的五部外，還有投靠建奴的敖漢、奈曼部和林丹汗親自掌管的察哈爾本部。
“好，做的不錯，辛苦了！”
朱由檢伸手拍在二人的肩頭上。
“陛下，眼下察哈爾僅剩一座集寧孤城，只要打下此城，漠南再無察哈爾！臣請命為先鋒！”
張之極滿眼火熱的看著皇帝說話。
“好，傳令劉澤清，用火炮給朕打開集寧城的大門！
張愛卿，盧愛卿，你二人在察哈爾征戰整月，這奪城之功，朕就交給你們了。”
“陛下放心！”
二人行完軍禮，趕忙去做準備。
集寧城南門外，劉澤清已經拉起火炮陣地，一門門崇禎炮斜指天空，炮手正在快速清理火炮，裝填彈藥。
集寧城牆上。
額哲滿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明軍，臉上滿是絕望。
“臧賴，派出尋找大汗的哨騎回來沒有？”
“大貝勒，沒有，三隊哨騎沒有一人回歸。”
“額哲，不必在等了，明軍已經瀕臨城下，想必大汗極有可能遭遇不測，開城投降吧。”福晉甦泰邁步登上城牆，她看著下方的明軍眼底全是悲傷之色。
“不可能！察哈爾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投降的廢物！我身為察哈爾大貝勒，絕不向明人投降！”
額哲緊握雙拳，心中極其不甘。
他記得很清楚，三年前，他僅僅率數千鐵騎就能在大同、宣府外肆意劫掠明人的商隊和百姓，而三年後的今天，明軍竟然能打到集寧城！
這一幕帶來的沖擊感讓他無法接受。
啾！啪！
隨著遠處天空響起一道號箭聲。
幾個呼吸間後，數里外便響起密集的隆隆轟鳴聲。
“大貝勒！甦泰福晉，快下城牆，這是明軍的火炮！”
護衛隊統領臧賴急聲說著，招呼手下護衛二人離去。
轟轟轟•••
幾十顆火球在集寧城牆上炸響，巨大的爆炸聲帶著磅礡的氣浪，把城牆上的磚石、夯土震落一地，巨大的裂縫像蛛網一般在城牆上散開。
轟轟轟•••
盞茶的時間過去，第二輪火炮再度襲來。
轟隆！
隨著一道悶響，滿是裂痕的集寧南城牆轟然倒塌。
“將士們！軍功近在咫尺，全軍沖鋒！奪下城池！”
張之極騎著戰馬高呼一聲後，他身後八千先鋒軍嗷嗷叫的跟隨他瘋狂沖鋒。
火器、火炮的轟鳴聲，刀劍相交的金玉之聲，和城中戰馬的嘶鳴聲足足持續一個時辰。
“報！陛下，張之極來報，城中察哈爾賊兵已經全部伏誅！所有察哈爾高層全部被抓，盧象升將軍已經率兵佔領全城！”
“好！”
朱由檢得知消息後，臉上先是一喜，隨後便是狠厲。
“燕客，你親自帶人去做那件事。”
“臣遵旨！”
集寧城北，一隊明軍快速出現，把眼前這座寺廟團團圍住。
“燕大人，寺廟已經全部圍住，寺中喇嘛無人外逃！”
燕客抬頭看了一眼牌匾，上書慈福寺三字。
“劉千戶，辛苦了，你在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燕客說完後，帶著一隊暗衛士兵快速入內。
寺廟中，一百多名喇嘛全都護在主殿外，滿是戒備的看著出現的明軍。
“這位施主，此處乃佛門淨地，您•••”
為首的喇嘛話還沒說完，燕客拔出佩刀，直接將其斬首。
“一個不留！”燕客冷冽的聲音響起。
他身後的暗衛力士手持鋼刀蜂擁上前，直接把百余名喇嘛全部斬殺。
“頭！寺廟中的經書和卷宗都在後偏殿中。”
“走！”
燕客聞言後，快速邁步出現在後院。
“你們都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燕客說完後，邁步走入偏殿中，隨手關上大門。
他漫步走在滿是書籍的木架中，在一處木架上停下，從懷中摸出一本發黃古舊的書籍，小心翼翼的塞入其中。
隨後轉身出了大殿。
“陛下有令，這些書籍對我朝了解草原有很重要的意義，全部打包收攏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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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客說完後，外面候著的力士開始行動起來。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城中已經被徹底平復，朱由檢騎著汗血寶馬漫步在街頭上。
很快就來到林丹汗居住的汗宮。
“陛下，城中察哈爾余孽已經全部誅殺，這些是臣抓到的察哈爾高層，
其中有林丹汗之子額哲，福晉甦泰，和萬戶長，貴族首領，軍中將領。”
張之極帶著被綁在一根麻繩上的近百人出現在汗宮外。
“張愛卿辛苦，所有察哈爾高層全部押解回京。”
“傳旨內閣，設立漠南蒙古特區，組建軍、政、宗教管理衙門，派駐守兵五萬協助管理；
傳旨趙率教，第十九軍團從今日起，駐地改為集寧城，以武力威懾草原！”
朱由檢接連下達命令後，傳令兵開始快速行動起來。
集寧距離京城有五六百里，騎兵日夜奔襲下，單程只需三四天便能抵達。
“陛下，臣在城北的慈福寺中發現許多蒙文記載的古籍，臣尊您的意思已經全部打包搜集起來。”
“好，交由精通蒙文之人，對這些古籍進行梳理，若是對朝廷有用的全部帶回京，若是無用的就地銷毀，斷絕察哈爾的文化傳承。”
“是！”
數日時間過去。
朱由檢在集寧城中的汗宮十分安靜的休息。
自己帶來的大軍，四處出動，把察哈爾散落在草原上的部落余孽全部斬盡殺絕。
同時也等來內閣派遣的官員。
“陛下！臣在那些古籍中有發現！”燕客滿臉凝重的出現在汗宮中。
周圍站著的數位軍中將領看向燕客滿是驚詫。
“燕愛卿，你有何發現，盡管說來，在場的諸位將軍都是自己人。”
在得到皇帝允許後，燕客故作深深的道︰“陛下，臣在一本古籍中發現關于孔家的秘密記載！”
“孔家？察哈爾的資料中怎麼會有孔家的記載？”
朱由檢十分配合的露出驚訝的神情。
“陛下，準確的說是，古籍中記載了在蒙元亡宋後，為了鞏固對中原的統治，暗中用蒙古人代替孔家主脈，行狸貓換太子之計，按照古籍上所說，現在的曲阜孔家是當年蒙元家族的直系後代！”
“什麼？這怎麼可能呢？”
“孔家竟然是蒙古韃子的後代？那我漢家兒郎拜祭多年的豈不是異族之人？”
“我的天，這事可真不小！沒想到陛下滅個察哈爾，竟能意外發現如此秘辛！”
下方的武將議論紛紛。
他們雖然是武將，但每個人都接受過系統的教育，文化程度都很高。
“肅靜！”秦良玉高呼一聲，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主位上的朱由檢皺眉道︰“此事關系重大，先保存好對應古籍，等大軍回京後，召集朝中精通蒙文的大臣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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