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袁毅的話，我真沒放在心上，真的，我根本就不在意，我他媽的不在意
手抖是因為剛抽完血，這樣子手抖很正常的對吧，而且我也只是看著無秋水不爽而已，閑著沒事說什麼富婆不富婆的
但這個叫袁毅的，我也只是看他不爽而已，他干脆那個喇叭大聲的讓全世界知道他是我對象的青梅竹馬唄
媽的，一點腦子都沒有的東西，我不生氣，我一定也不在意，很不在意
我還真就看不上這個家伙，把裝了血的箱子給了無秋水後，我就轉身準備走，其實有點想推薦無秋水對他玩玩鋼絲球
但算了吧，我惡心她倆，無秋水倒是發現了我有些不一樣的情緒，在我快走到蕭 瑤她們停靠在不遠處車子的時候
無秋水拉扯著我的外套下擺，我才低頭看著她
“你怎麼了？”
我往身後看了眼，那小子沒有跟過來，我反正不在意，我說什麼說啊
“沒啥啊，我有點.....惡心那小子”
“啊？為什麼？”
“你那？你來找我干什麼？”
好像我這句話讓無秋水回憶起了到底找我干什麼，指著我，但又看了眼不遠處的車輛，又把我拉到了一個蕭 瑤那里應該看不到的地方
對我說著“都怪你”
“怪我啥？”
“我差點就讓你說的那小子抱著我了啊，你語音里說的啥？他現在只對我為什麼變成小孩子感興趣了”
“那你跟他多接觸唄，以這個理由”
“滾吶，我可害怕他拉我做實驗，你要保護我”
“咱們國家還是有人權的，你不能拿外國那一套”
“我操，那天我家要是突然闖進來一堆黑衣人怎麼辦？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點頭，我附和了一下無秋水，也口頭還有心中默默的決定以後絕對不說無秋水這種奇怪的身材變換
說不定那一天她真的會被抓去做實驗也說不定，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帶著我一起走”
“車里坐不下啦”
“我現在是小孩子唉，坐你腿上不行？”
“你別拿對付小白臉那一套對付我”
“哎呀~沒差啦”
無秋水還真的對我伸直了胳膊，明明是初中生身材了，但也好像只能算是初一那種小孩子沒發育的樣子
抱著倒也沒什麼事，就當抱芊芊了，彎腰、抱起，另一只手拿著那個裝著血包的箱子，應該是把盛秋香跟我的血包放在了一個箱子里
倒也不費事，箱子還有無秋水都很輕，但我覺得蕭 瑤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東西，上了車之後
盡管無秋水一直以一種讓我起雞皮疙蛋的小孩子嗓音對車里的人說話，蕭 瑤還是保持著自己的思想
就是要不坐她腿上，要麼坐副駕駛盛秋香腿上，不然就別上車，無秋水用嗲嗲的嗓音說著
“陽哥哥身上香香的...”
“阿姨的腿軟，你陽哥哥他健身的”
我無視無秋水尋求幫助的眼神，在車內看向窗外，無秋水用手扭了下我的胳膊，然後被蕭 瑤接了過去
“哇哦~確實軟唉”
“你說的什麼啊，小妹妹？”
“沒...什麼都沒有”
看著外面的風景，倒是听到了無秋水跟蕭 瑤的交談，神經病似的回憶起了無秋水之前讓我看的照片
她的身材....我不評價了吧，好是好，但是腿旁邊的空間都扭曲了，也真是自信哈
..........
“沒有？還是沒有嗎？”
“對不起小姐啊，0910的身份信息我們這里是不透露的”
眼前的交談是盛秋香跟鄒主管交談，倒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個主管了，現在感覺也不能只叫主管
張鴦根本就看不上這家小公司的收益，所以現在她應該只算是一個掛名的老板，鄒主管才是真的老板
看向蕭 瑤，現在我倒是明白了為什麼非要讓盛秋香來到這家公司里，看著那個熟悉的工位
桌子上除了電腦，我之前的養的仙人掌還在，但桌子上卻已經落灰了，看來是很長時間沒有坐過人
保養的倒是好哈，盛秋香倒也是，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後，就一直保持著高專注的精神
即使臉色還是蒼白，還是帶著無力，但卻比我積極一倍的跟鄒主...鄒老板交談
蕭 瑤的想法也很好猜，盛秋香最害怕誰那？為了我她敢冒犯蕭 瑤，那她敢不敢為了我去惹毛張鴦那？
答案現在還沒有，盛秋香的表情是失落的，應該也是知道我在這個地方任職過的消息被張鴦藏了起來
任誰都不讓查閱于透露，但國家機關還是可以的哈
那副失神有一次出現在了盛秋香臉上，蕭 瑤指了下盛秋香，小娜就又一次把盛秋香抱在了懷里
下樓，坐車，氣氛仍然沉默，包括盛秋香也是沉默著，期間倒是說了句話，讓我們送她回出租屋就行了
但也不算是沉默吧，因為自無秋水說了她住在我們那個別墅區後，蕭 瑤就一直詢問著無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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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一旦說出口，就要用成千上萬的謊話來填補之前的漏洞
我反正感覺無秋水快累死了，蕭 瑤也應該早就看出了無秋水是不是個小孩子，一直保持著微笑看著無秋水
別人應該肯定覺得是微笑，但我了解蕭 瑤，之前跟她同居時，她喝醉後問我是否喜歡她，我遮遮掩掩的說著一些遮掩的話
沒有正面回答問題的時候，蕭 瑤就是這樣笑的，到有一種已經看穿別人心思，卻配合著別人表演的微笑
“樊陽....你送我一下吧”
盛秋香轉頭對我說了句，我這次沒有去看蕭 瑤同不同意，開門，下車，我也想知道現在盛秋香是否還把我當作0910
但看來應該是消除了那種想法，即使無力，即使腳步虛浮，她仍然不會柔弱的想要倒在我懷里
而是倔強的慢慢往出租屋走著，我跟在她身後，她卻沒有回過頭
“姐姐！”
是那個流著鼻涕的孩子，這次積極的向著盛秋香跑來，盛秋香後退了一步，但好像又想起什麼，堅定的站在原地
接收著那個小孩子的夸獎與歉意，承諾下次會陪他玩後，我們就又一次往出租屋走去
“謝謝你樊陽”
“小孩那件事還是找電話客服？”
“那個孩子的事情”
“嗯，不客氣”
“我會努力客服不願意社交的缺點的，你明白嗎？”
她在出租屋門口開門時，轉頭看著我，推門進屋，沒有等待著我的回復，我也沒有那麼想要回應她的想法
克服社恐確實對她很重要，進屋，喝了口水，順便拿了下芊芊的一些小玩具回去，上次我記得芊芊是想要回來拿的
但卻總忘記，這次我替她想起來了，拿著準備走出房門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聲音
“0910！！”
下意識的抬頭，盛秋香趴在玻璃護欄前，姿態盡顯疲憊，但卻努力的抵擋困意半抬眼皮的看著我
雙手又一次用力的放在自己的嘴邊，微微向前探著身子，像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離我近一些
“我知道啦，知道答案了，謝謝你樊陽，一直以來都謝謝你”
她笑了，眼角卻淌下眼淚，不知是喜悅還是悲傷，就像我不知道她現在的想法，是離開還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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