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司空千落醉眼微醺，臉蛋更是紅撲撲的。
倚靠在葉霖的肩膀上，緊緊地抱住葉霖的手臂，那副樣子仿佛生怕葉霖逃跑了似的。
葉霖輕輕地刮了一下司空千落的瓊鼻，笑著說道，“小丫頭是在裝醉的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挺能喝的，畢竟有百里東君還有唐蓮這兩個大酒鬼在。”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被拆穿，司空千落將腦袋壓得更低了。
但靠葉霖的肩膀也靠得更深了。
“老板，別拆穿我們。”
司空千落難得的撒嬌，但這撒嬌在葉霖的眼里卻有些別扭，畢竟時空千萬也不像個會撒嬌的主兒，頗有種東施效顰的樣子。
不過，
葉霖並沒有繼續拆穿。
而是揉了揉司空千落的腦袋，任由她作孽了。
兩人就在這雪道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一路上靜悄悄的，連個昆蟲的鳴叫都沒有，畢竟如今才剛開春，就算有昆蟲，也還沒有從冬眠中甦醒過來呢。
“老板，我們認識多久了？”
“記不清具體時間了，不過在我來雪月城的第一天，我們便認識了。”
“那可算是好久了呢，在諸位姐妹之中，我是第一個認識你的呢。”司空千落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開心。
最早認識葉霖，
這是司空千落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當然，除了華錦之外，畢竟華錦是跟著葉霖一起長大的。
“小丫頭，怎麼忽然想起這件事來了？”葉霖覺得今天的司空千落有些怪異。
司空千落緊了緊抱著葉霖的手臂，紅著臉，嘟著嘴說道，“就是忽然想起這件事了嘛，也沒有想刻意的詢問。嗯……嗯……就是……”
司空千落似乎想說什麼，但羞澀讓她有些難以開口。
葉霖笑了笑回答道，“那我不多問了。”
“老板，你好沒趣哦。”
“那我繼續問嗎？”
“哼，算了。我也不想說了。”司空千落似乎有些賭氣。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
圓月掛在道路的最前方，像是一盞明燈。
葉霖與司空千落不像是一對年輕男女，更像是一對耄耋老人，在路燈之下緩緩行走，緩慢而溫馨。
“老板，我記得可很清楚呢。你就是春天來雪月城的，等到開春之後就整整一年時間了，兩個月的時間，就是我們認識一年的日子了。”
“原來才一年嗎？”葉霖輕松喃喃道。
“老板也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嗎？可能是因為咱們一直都在一起，老板基本上不會離開雪月城，一共也就離開了兩次，上次去天啟城我們還在一起去的，這次老板去大秦王朝去的時間也不久，哦，是對于我們而言時間不久，畢竟老板是穿越了時間的嘛。”
月光之下。
司空千落越說越開心。
松開了抱著葉霖的手臂，快步走到前面。
葉霖送給司空千落的那把寶槍現在放在醫館之內，一貫槍不離手的她，忽然還讓葉霖覺得有些奇怪。
更為奇怪的是，
司空千落停在葉霖的前方。
在月光之下緩緩起舞，哦不，準確來說是起“武”。
沒有銀槍在手，司空千落卻依然舞弄著一套槍法招式，看起來別有一番特殊韻味。
葉霖雙手攏在一起，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默默地看著。
月光下起舞的美人，尤為動人。
司空千落以前在他的眼中是一個又颯又帥的姑娘，卻沒想到司空千落竟然還有如此美麗的一面。
月光作燈光。
街道作舞台。
觀眾只有葉霖一人。
司空千落今夜美得令人窒息。
由于是冬天，司空千落披著挺厚的裘服，但在起舞一段時間之後，干脆將裘服脫掉了，凹凸有致的身材，雖然不是焰靈姬那般火辣，但依然非常勻稱。
那是一種名為青春的氣息。
氣氛似乎有些單調了。
葉霖輕輕一揚手，四周的積雪忽然凝聚成了一個真實的舞台，將司空千落高高托舉而起，並且，這舞台宛如一節一節的台階，隨著司空千落的起舞登高而往上躍升。
葉霖也跟著一起飛上天空，一直默默地看著。
片刻之後，
一曲舞畢。
司空千落額頭滲出密汗。
而且兩人已經來到了兩千米的高空之上。
從他們的位置可以將整個雪月城盡收眼底，一覽無余。
不過，
司空千落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壯觀奇景上。
而是緩緩走到了葉霖的身邊，輕輕抬頭與葉霖對視。
“老板，我剛剛跳得好嗎？”
“美極了。”
葉霖溫柔地說著，
輕輕親吻司空千落的額頭，
密汗帶著淡淡的咸味，並且夾雜著司空千落的淡淡杏花香。
司空千落對視著葉霖，長長的睫毛前似乎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小手緊張的攥著衣角，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老……老板……”
“稱呼我的名字。”
“葉……葉霖。”
司空千落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在顫抖。
劇烈搏動的心髒更是有種快要跳出身體的錯覺。
雖然兩人身處千米高空之上，但葉霖早就將他們腳下踩的冰雪化成了雲彩。
他們現正在雲端之上！
“葉霖，我……我……”
“我喜歡你。”葉霖率先說道，“今晚，做我的人吧。”
“嗯……”司空千落眼角忍不住淚水流淌而出，但卻被葉霖輕輕拭去。
司空千落剛想要說些什麼，但小嘴剛張開便被重重地堵上了。
緊緊抓住葉霖衣服的小手，也慢慢地松了勁。
今夜，注定是她最幸福的一夜。
古人向來敬畏自然。
但卻只能從規律中去尋找答案。
比如說每當有雲時，大概率就要下雨了。
雲雨，雲雨，這個詞語便因此而固定了。
人們並不知道雨是雲在空中遇到冷空氣後，水滴凝結並降落到地面的現象。但是，當天上有那麼一大朵雲，而且天氣也很冷時，那大概就要下雨了……
嗯，今天雲上有雨。
……
葉若依扶著華錦回到醫館。
兩人也注意到了雪月城上漂浮著一朵不同尋常的雲。
“葉姐姐，這是要下雨了嗎？”華錦單純地詢問道。
葉若依則是微微一笑，“怕什麼？有葉霖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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