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平息後,宮中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可番邦公主初來乍到,對中原的禮儀規矩仍是一知半解。
這日,宮中設宴,皇上、辰妃以及一眾妃嬪皆在席上,番邦公主也被邀入席。
在金碧輝煌的宮廷大殿內,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進行。
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饌,金銀餐具在燭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番邦公主身著色彩斑斕的異域服飾,坐在席間,望著滿桌從未見過的菜肴,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一旁的太監宮女們瞧她不懂規矩,心中便起了戲弄的心思。
這時,幾個平日里就愛捉弄人的小太監相互使了個眼色,他們交頭接耳一番後,其中一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挑了一塊油光發亮的雞屁股,小心翼翼地放在精致的白玉盤里,滿臉堆笑地快步走到番邦公主面前。
他微微彎腰,畢恭畢敬地將盤子遞到公主眼前,聲音里透著一股討好的勁兒︰
“尊貴的公主殿下,這可是咱們中原宮廷里的頂級美味,稀罕得很吶!您一定要嘗嘗,保管您吃了就忘不了!”
只見那位來自番邦的公主輕輕眨動著她那雙猶如寶石般靈動的大眼楮,目光好奇地落在眼前那個盛放在盤中、模樣顯得有些怪異的雞屁股上。
這雞屁股被炸得通體金黃,油光發亮,然而不知為何,總有一股淡淡的異味若有似無地飄散出來,那味道就好似雞屎散發出來的一般。
盡管如此,這位公主的心中不禁打起了鼓,但當她抬頭看到站在一旁的小太監時,卻發現他正一臉誠懇地望著自己。
再想到此番來到中原,理應入鄉隨俗,體驗一下當地獨特的風俗和飲食文化,于是她微微一笑,伸手接過了盤子。緊接著,只听見她用清脆悅耳的聲音歡快地說道︰
“喲呵,想不到你們中原地區居然還有這樣新奇特別的美食呢!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今天可一定要好好品嘗一番才行呀!”
說罷,她大大咧咧地夾起雞屁股,毫不猶豫地往嘴里送。
雞屁股一入口,公主便開始大口咀嚼起來,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只貪吃的小松鼠。
沒一會兒,油脂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滴落在她華麗的衣襟上。她卻渾然不覺,一邊嚼還一邊使勁點頭,含糊不清地稱贊道︰
“嗯,味道還真不錯!香得很吶!”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那些小太監們目睹到眼前這令人驚詫不已的一幕——公主竟然對那雞屁股所散發出的詭異氣味毫無懼色!
他們先是驚愕地愣在了原地,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
然而,僅僅過了片刻,這些小太監們便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訝異和笑意,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就像是熟透了的隻果似的。
尤其是其中一名宮女,她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公主毫不猶豫地將那個連著雞屎位置的雞屁股整個放入口中,並且還咀嚼得津津有味、有滋有味兒的樣子,一邊吃著還一邊不停地點著頭,表示贊許。
這名宮女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急忙伸出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但那清脆悅耳的笑聲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她的指縫之間泄漏而出。
而其他的小太監們見狀,也紛紛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有的人笑得身體前傾後仰,幾乎站立不穩;還有的人甚至笑得太過夸張,以至于眼淚都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一時間,整個宮殿內充滿了歡聲笑語,氣氛變得異常歡快熱鬧。
宮女們頻頻用手帕捂著嘴,偷偷地笑。她們的眼楮彎成了月牙兒,肩膀輕輕抖動,小聲地交頭接耳︰
“哎呀,這公主也太實誠了,居然真吃了,還吃得這麼香!”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那是什麼東西,還有一股雞屎味呢,真是笑死我了!”
辰妃坐在主位上,原本優雅地端著酒杯,淺抿了一口美酒。看到番邦公主吃出這副模樣,她差點沒把嘴里的酒噴出來。
她趕緊放下酒杯,用手帕掩住嘴,肩膀微微顫抖,眼中滿是忍俊不禁的笑意。她強忍著笑,輕聲對身旁的侍女說︰
“這公主,口味重得很吶!”
皇上坐在龍椅上,原本一臉威嚴,此刻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他用手輕輕摸了摸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低聲嘟囔道︰
“這丫頭,還真是口味獨特,番邦女子果然是非同凡響!”
番邦公主听到周圍傳來的笑聲,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眾人,嘴里還嚼著帶屎味的雞屁股,含糊地問道︰
“你們笑什麼呀?這東西真的很好吃啊!你們都不吃嗎?”
她的話一出口,眾人笑得更厲害了,整個大殿都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小太監見狀,又趁熱打鐵地小聲說道︰
“公主殿下,既然您覺得好吃,不如您也遞給辰妃娘娘和皇上嘗嘗,這可是表達您敬意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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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邦公主一听,覺得有理,便端著玉盤,起身走到辰妃娘娘面前。她滿臉真誠,笑容燦爛,將玉盤遞到辰妃面前,說道︰
“辰妃娘娘,這是中原的美味,您一定要嘗嘗,味道可好了。”
辰妃看著那油乎乎的雞屁股,更是有股淡淡的異味頻頻傳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捂胸嘔吐不止,心中滿是無奈與尷尬。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皇上,希望皇上能幫她解圍,可皇上卻只是微微挑眉,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中滿是看好戲的意味。
辰妃暗自叫苦,卻又不好直接拒絕,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公主殿下的心意本宮心領了,只是本宮近來胃口不佳,怕是吃不下這等油膩之物。”
番邦公主卻不依不饒,她往前湊了湊,將玉盤又往辰妃面前遞了遞,說道︰
“娘娘,您就嘗嘗嘛,吃了對身體好。在我們番邦,有好東西都是要和最尊貴的人分享的。您在我心中就是最尊貴的人,您可一定要賞臉。”
辰妃的臉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攥著衣角,她實在是哭笑不得,既不能拂了番邦公主的好意,又實在不想吃那異味雞屁股。
就在辰妃左右為難之際,番邦公主直接用筷子夾起雞屁股,送到辰妃嘴邊,說道︰
“娘娘,您就吃一口吧。”
辰妃無奈,只得微微張開嘴,咬了一小口。那雞屁股的味道在口中散開,讓她差點沒吐出來,她淚流滿面,但她還是強忍著不適,擠出一絲帶哭憋屈的笑容,說道︰
“嗯,味道確實不錯,確實不錯啊!”
番邦公主見辰妃吃了,十分開心,又夾起一塊,遞到皇上面前,說道︰
“皇上,您也嘗嘗,這可是中原的美味。”
皇上看著眼前的怪味雞屁股,連忙起身雙手拒絕。但心中又覺得好笑極了,他強忍著笑意,說道︰
“公主的心意朕收下了,只是朕今日已經吃得很飽了,實在是吃不下了。”
番邦公主卻不肯罷休,雙手將異味雞屁股托盤直接送到皇上嘴邊,繼續勸道︰
“皇上,您就吃一口嘛,真的很好吃。”
“不,不,不!這,這,這…”
“來嘛,來嘛,來嘛,就一小口!”
皇上無奈,只得自己捏住鼻子,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然後強忍著笑道︰
“這,這,這,嗯,嗯,味道確實不錯!”
辰妃看著皇上和番邦公主的互動,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她心想,
“這番邦公主難道真是天真無邪嗎?她明明被太監宮女們戲弄,卻跟沒事一樣。而皇上呢,明明知道這是太監宮女們的惡作劇,卻還在一旁偷笑,也不幫公主解圍。難道說,這公主,她的鼻子失靈了?”
在華麗的宮廷宴會上,番邦公主還沉浸在自己發現“美食”的喜悅之中,渾然沒察覺到自己被一眾太監宮女戲弄了。
她小聲對小太監說,“連辰妃和皇上都吃了我這盤雞屁股,太好了,我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小太監卻驚得一身冷汗。
她卻邁著輕快的步伐,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楮又緊緊地盯著桌上那盤雞屁股,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寶一樣。
番邦公主二話不說,再次夾起一塊異味雞屁股,大口塞進嘴里,腮幫子鼓得像個小皮球,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咽,油脂順著嘴角不斷往下淌,滴落在她色彩艷麗的異域服飾上,她也毫不在意。
她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大聲嚷嚷著︰
“這雞屁股簡直是人間美味啊!外酥里嫩,香得我骨頭都快酥了!”
說著,又風卷殘雲般地吃下了好幾塊,吃得是滿嘴流油,異味四溢。
吃飽喝足了幾口酒之後,番邦公主突然站起身來,雙手一拍,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芒,大聲說道︰
“如此美味,我定要作詩贊美一番!”說罷,她搖頭晃腦,醞釀了片刻,張口吟道︰
“雞臀上桌閃金光,入口鮮香韻味長。宮廷佳肴此為首,公主今日喜欲狂!”
吟完,她還得意地轉了一圈,雙手叉腰,滿臉期待地看著眾人,等待著夸贊。
眾人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隨即,太監宮女們開始強忍著笑,肩膀抖得像篩糠一樣。
有個小太監實在憋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結果引得周圍的人笑聲一片。
辰妃也忍不住嘴角上揚,用手帕輕輕掩住嘴,眼中滿是笑意。
皇上則是靠在龍椅上,臉上掛著無奈又好笑的神情,輕輕搖了搖頭。
番邦公主卻絲毫不在意眾人的反應,興致勃勃地又吟出第二首︰
“雞臀美味不尋常,滋味醇厚賽瓊漿。若能日日嘗此味,願留中原不返鄉!”
吟完,她還朝眾人挑了挑眉毛,一臉得意。
這時,她突然把目光投向了辰妃和皇上,興奮地說道︰
“皇上,辰妃娘娘,你們也吃了這美味的雞屁股,也來作作詩,分享分享感受唄!”
辰妃一听,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眼神中滿是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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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暗自叫苦,自己平日里雖飽讀詩書,可這怪味雞屁股實在是難以下筆,絞盡腦汁也憋不出一句詩來。
番邦公主見辰妃半天不說話,嘟著嘴,佯裝生氣地說道︰
“娘娘,您要是作不出詩,可是要受罰的哦!罰您吃三十個雞屁股!”
辰妃瞪大了眼楮,一臉驚恐地看著番邦公主,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這,這……”
一旁的皇上看著辰妃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開口說道︰
“公主,辰妃怕是一時靈感全無,朕替她吃三個雞屁股,剩下的就讓她慢慢吃吧。”
番邦公主歪著頭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既然皇上都開口了,那就依皇上所言。”
于是,太監們趕緊端上一盤雞屁股,放到辰妃面前。辰妃看著那一堆油乎乎的異味雞屁股,只覺得一陣反胃,氣喘不止,臉色變得煞白。
但皇命難違,她只能強忍著內心的抗拒,顫抖著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異味雞屁股,緩緩放進嘴里。
她緊閉雙眼,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臉上寫滿了痛苦,艱難地咀嚼著,每一口都像是在受刑。
太監宮女們看著辰妃這副狼狽的模樣,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有的甚至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有個宮女笑得直不起腰,一邊笑一邊說道︰
“哎呀,這辰妃娘娘平日里這不吃,那不吃,沒想到今天口味竟然那麼重啊!”
另一個太監則是笑得直跺腳,說道︰
“這番邦公主真是太有才了,這招也太絕了!”
而番邦公主呢,仍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著異味雞屁股,時不時地看向辰妃難以下咽十分痛苦的樣子,嘴里還念叨著︰
“娘娘,快吃呀,這雞屁股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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