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會議室內的其他成員徹底清空，劉旭輕輕敲擊著桌面，回憶著會議中的內容。
坐館任位時間，他最初想法其實是四年，只是大d似乎沒有想象中的莽撞，不敢出言將時間壓短。
理想的時間是九二年交出坐館位置，卻變成了九四年交出，與夏國一樣，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過，些許的偏差，影響不大。
到時，就算北方大國依然想要清算和連勝也算不到他頭上。
劉旭內心已經計算好了，退位後讓大d過過癮，扛下風險。
……
東升大廈地下停車場，大d此時還不知道劉旭已經為他安排好了後續的劇情，得意的陰陽幾句吹雞後才驅車離開。
魚頭標則是熟絡的和飛毛與長發兩人商談蔬菜、水果事宜。其中與飛毛主要溝通運輸的事宜，而長發則是販賣的事宜。
新界此時雖是港島農村區，但人口基數龐大，大富人家少，但買菜的錢還是不缺的。
至于不遠處的大浦黑，魚頭標沒有理會。
溝通妥當，約定另外找時間詳談便帶著小弟離開地下車庫。
隨著座駕駛離窩打老道，魚頭標皺眉向小弟吩咐道︰“轉道，先送飛機去醫院包扎一下頭上的傷口。”
“老大，我……”
“你在和我慪氣？”不待飛機把話說完，魚頭標目光凌厲的望向副駕駛的飛機，語氣帶著莫名的味道在其中。
“沒有，標哥。我腦袋只是蹭破了點皮，傷口沒大礙，不用特意為我轉道醫院，可以回去再處理的。”
飛機語氣帶著些許的委屈，他雖然想上位，但也明白其中少不了老大的支持，怎麼可能會對老大有意見。
魚頭標靜靜打量飛機的神色，車內氛圍一時之間陷入凝固。須臾過後才傳來魚頭標哈哈大笑的聲音。
拍了拍飛機的肩膀，自顧自點燃一根香煙，神色略微悵然。
“飛機，我說過很多次了，想在社團出頭光靠武力是不行的，武力只能支撐你做堂口紅棍。”
飛機明白老大這是進入了說教環節，語氣略帶著些許的不服氣︰“標哥，我看大d不就是靠武力做到的荃灣清一色？”
“你以為大d真的全靠武力？”魚頭標語氣意味深長。
“他在斧頭俊從和連勝過檔新記後說動鄧伯，借助社團的力量迅速在荃灣壯大。”
“在元海卸任堂主位後，說動其全力捧大d上位做荃灣堂主。且在上位成功後特意不去實現荃灣清一色。”
“在高老發與鄧伯接連喪命後，按捺住心思沒有跳出與劉旭爭奪和連勝坐館位，這種人你覺得他不食腦嗎？”
見飛機有些啞口無言，魚頭標長嘆一聲，微微搖頭︰
“剛才長毛的態度你見到了吧？要不是我反應快拋出坐館更換的時間來表忠心，你信不信他會直接將走私生意攥在手里？”
“蔬菜走私生意老大你不是說是劉生親自指定給我們做的嗎？他如果私自更改，會惹怒劉生吧？”飛機不解的問道。
“堂口紅棍在總堂會議是沒有發言權的，你不經我同意發言，不僅無視了我，還踐踏了劉生定下的規矩。”
“若不是我會議上當著眾人的面揍你，散會的這會，我們可能面臨陳刀、飛毛、阿全亦或者是王二苟的襲擊了。”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在劉旭一人獨自坐在會議室之際，陳刀站在九樓落地窗前目視魚頭標座駕的離去。
“阿洛，飛機這人我有些不喜歡，另外魚頭標也過于圓滑了，你說我派人干掉飛機，給魚頭標一個警告怎麼樣？”
看著緊跟而來的王二苟的目光，李航洛給了陳刀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勸你們不要這樣做。”
“旭哥的脾氣阿全可能不知道，但你們倆跟了旭哥這麼多年，應該明白他不喜歡有人擅作主張。”
“既然旭哥沒有另外交代，就說明他並不在意魚頭標的做法。我們要做的是管好自己的地盤和生意。”
“好吧！那當我沒說。”陳刀聳了聳肩，回到沙發坐下。
“普雷老母啊你們三個撲街，糟蹋我的茶葉。”
從會議室出來的劉旭見到王二苟與陳刀倆人飲茶如牛飲，快步來到茶桌下掏出保溫杯，將剩余的茶水都倒入其內。
“哇靠，不是吧旭哥，泡你點茶葉反應那麼大？我看阿洛剛才可是給每位叔父送出了一個大餅，快教訓他。”
李航洛笑了笑︰“叔父們身為長輩，送點好茶孝敬一二能省的他們沒事找事，再說這可是旭哥親自叮囑的。”
“你若是喜歡這個活，下次總堂會議我可以安排給你干，正好幫阿洛減輕些負擔。”劉旭揶揄。
“別……”陳刀一邊拒絕一邊將茶桌下的茶餅拿兩塊揣進懷中，笑嘻嘻道︰“我拿兩塊嘗嘗鮮就夠了。”
“喜歡喝的話你去我辦公室拿。畢竟，最好最貴的茶餅，我都是放在辦公室中的。”
“不是吧，旭哥。你也太雞賊了。”說著，陳刀迅速將懷中的茶餅放下，起身向劉旭辦公室走去，一點都沒客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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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刀出來的時候懷中裝了個滿懷，神色狗狗祟祟且臉紅的樣子，劉旭無語的搖搖頭。
“行了，就算你全提走都行，趕緊過來坐下，談點正事。”
“狼仔那邊出了些許變故，刀仔你帶兩百個人過海處理一下。”
“尖東那邊，我听下面的人反饋說最近有人在我們的場子里偷偷販賣‘面粉’，波仔你調查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新記最近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其目標不一定是我們，不過二苟你還是要守好紅 海底隧，另外保持通訊。”
“我會安排人盯好港島本島的情況，一旦對方有大規模沖出本島的想法，我會電話通知你。”
“阿洛，我听說油尖旺地區部分老板的心思有些活躍，你以前的手段還是過于仁慈了。”
“我們是混社團的，面對一而再的，該送他們全家海上一日游就果斷送上去，首尾干淨點。”
吩咐好各自的事情，劉旭沒讓幾人立即回各自地盤。
平常就算是沒事的時候都見不到人，所以每月一次總堂會議的相聚時間便尤為值得珍惜。
劉旭帶著幾人在東升大廈附近的餐廳一同吃了個晚飯，席間觥籌交錯，酒杯踫撞聲接連不斷。
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劉旭才允許各自散去。
高處不勝寒這句話劉旭可能以前不太懂，但當上位和連勝坐館位後，便逐漸有了一個模糊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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