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追蹤朗姆︰從監控故障到案件新線索
兩人走向老者。
工藤雪笑著打探︰“您好，打擾一下，我們想打听 17 年前這大廈物業管理處負責監控的情況，當時監控有沒有異常？”
老者放下文件，靠向椅背回憶︰“17 年前我就在這兒工作，監控確實有異常。
有一陣子監控室那邊老是畫面閃雪花甚至黑屏，維修人員檢查多次，剛恢復正常不久又出問題，大家曾猜測是電磁干擾，但排查無果，後來故障莫名其妙消失了。”
詹姆斯微微前傾，目光中滿是探尋，緊接著問︰“您還記得出問題的監控大概在哪些區域嗎？”
老者抬手撓了撓那已經斑白的後腦勺，臉上帶著一絲歉意︰“不太清楚啊，我主要負責的不是監控這塊。
就記得當時監控室總監急得不行，火急火燎地叮囑大家都多上點心留意著。那位總監現在還在這兒工作呢，喏，就是那間辦公室。”說著，他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不遠處那扇半掩著的辦公室門。
詹姆斯和工藤雪相視一眼，而後真誠地向老者道謝，並肩朝著那間辦公室走去。
工藤雪抬手，指關節輕輕叩響房門，屋里很快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請進。”
兩人推開門，只見一位戴著黑框眼鏡、面容透著歲月滄桑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後。男人看到他們，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茫然，下意識開口︰“你們是？”
詹姆斯趕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禮貌又簡潔地表明來意︰“您好，我們在調查17年前的一樁舊事，听說您是當時的監控室總監，所以想向您打听打听，那時監控總閃雪花、黑屏的情況，您還有印象嗎？”
總監聞言，眉毛瞬間糾集起來，語氣里滿是疲憊與無奈，苦笑著嘆道︰“怎麼會不記得呢，那故障可把我折磨得夠嗆。
維修人員一趟趟地查，每次查出來的原因都不一樣，剛以為修好了，沒兩天又出問題。我打心底懷疑是有人故意搗鬼，可這大廈里人來人往、形形色色，根本沒法挨個排查。
故障出現的時候，監控畫面上有那種一閃一閃的微弱光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電子設備干擾造成的，而且時間點太蹊蹺了，怎麼看都像是有人故意不想讓監控記錄下什麼。”
詹姆斯緊追不舍，追問︰“那找過干擾源嗎？”
“找了，能想到的地方、可能的區域，我們都翻了個底朝天，結果啥也沒發現。那干擾源就跟鬼魅似的，憑空冒出來，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後來故障自己沒了，大家也都折騰累了，就當是設備故障，沒再深究了。”
工藤雪目光灼灼，看向總監，眼神里帶著探尋的意味︰“您還記得出故障的監控覆蓋哪些區域嗎？”
總監陷入思索，片刻後，緩緩回憶道︰“阿曼達女士、羽田浩司先生住的樓層及周邊，都在受影響的範圍內。”
工藤雪接著拋出下一個問題︰“我們在倉庫里找到7個硬盤，有兩個主硬盤，剩下的小容量且只裝一個監控錄像，這是怎麼回事？”
提及倉庫找到的硬盤，總監下意識推了推眼鏡，解釋著︰“監控故障太頻繁了，沒辦法就換了硬盤，換下來的也沒地兒處理，就扔倉庫了。後來故障沒了，也就沒再費心思去查。”
工藤雪在心里暗自思忖︰〔這監控出現的問題顯然是朗姆的常規做法，為的就是方便他們實施計劃而不被發現。〕
“謝謝您提供的這些信息，真的對我們很有幫助。”詹姆斯禮貌地向總監道謝。
告別總監後，詹姆斯和工藤雪走出物業管理處。
天邊像是被大自然這位畫師肆意揮灑上了橙紅色的顏料，余暉溫柔地灑落在大地上，給周圍的建築、街道都披上一層朦朧色彩。
他們回到車里，兩人都在思考著剛剛得到的線索，思索著如何才能在這錯綜復雜的案件中尋找到新的突破口。
工藤雪的目光落在擺在車內的兩張照片上，凝神講述︰“詹姆斯，剩下的這兩處位置就明天再去探查吧。時間也不早了，麻煩你送我到家門口嗎？”
詹姆斯像是剛從思緒的漩渦中掙脫出來，連忙點頭應道︰“當然可以，今天也確實收獲了不少線索，是得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車子啟動，沿著街道平穩地行駛著。
詹姆斯開著車喃喃自語︰“今天從那監控故障的情況來看，這背後大概率就是組織搞的鬼，估計這次也是謀劃了很久，就是為了確保他們的計劃能順利實施。”
工藤雪給出答案︰“嗯，慣用這種干擾監控手段來掩人耳目的，在組織里也就唯有朗姆了。不過能從之前的監控錄像里看到 17 年前他的樣貌，也算是有意外收獲，不算白來一趟。”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開到了工藤雪家門口。
工藤雪解開安全帶，側頭看向詹姆斯，再次提醒著︰“希望明天那兩處地點能給我們提供些新的有用線索，感覺現在距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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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目光中滿是思索之色︰“是啊，只要順著這些線索一點點深挖下去，總會把真相徹底挖出來的。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接你，一同去看看那剩下的兩處地方。”
“好，那明天見了。”工藤雪推開車門，下了車，朝詹姆斯揮了揮手，轉身朝著家門走去。
詹姆斯看著工藤雪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這才驅車離開。
工藤雪走進家門，就看到自己出門前在桌上放著有希子準備好的點心，她徑直走向客廳，肚子也適時地“咕嚕”叫了一聲，便順手拿起來品嘗。
正吃著，工藤雪的腦海里還在復盤白天調查的線索。
忽地，安室透打來視頻通話。
工藤雪趕忙放下手中的點心，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點擊接通按鈕，屏幕上立刻出現安室透那張帥氣又帶著些許疲憊的臉。
“zero，你又沒好好睡覺！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呢。”
“任務棘手，事務繁雜，實在抽不開身休息。你那邊進展如何，今日調查線索可還順利？”
“還蠻順利的，回去之後再詳細告訴你。對了，你那邊早上是接受到什麼命令啦，這麼忙？”
“小雪，你之前囑托我留意的那名尚無酒名的新成員，狀況堪憂。他脊柱被子彈擊穿，烏丸蓮耶直接下令將他作為實驗體，且行動秘密進行。我也是偶然間探听到這個消息，想必是組織認定他失去了利用價值，故而將其拋棄。”
“依我對老人家的了解，組織里的棋子一旦沒利用價值，就會被拋棄做成實驗體，榨干最後價值。這個新成員大概率是被若狹留美開槍打成癱瘓，初次任務失敗，沒完成朗姆交代的事。估計朗姆本想招他，卻被老人家以癱瘓為由懲治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組織內部的爭斗和手段越發復雜狠辣了，看來朗姆那邊最近行事也是越發急切。現在整個組織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讓人心里很不安啊。”
“這個新成員的遭遇也算是給我們提了個醒。老人家懷疑朗姆別有目的，朗姆那邊急于追殺若狹留美，行事只會越來越不擇手段了，也不知道下一個被老人家盯上的目標會是誰呢。”
“現在組織內部的局勢愈發難測了。你在美國那邊查線索，要是遇到什麼危險，可別逞強啊。”
這時，諸伏景光的身影出現在視頻畫面中，他朝著工藤雪微微點頭示意。
工藤雪見狀，臉上浮現出笑容，認真叮囑道︰“不用擔心，有詹姆斯與我一同調查。你現在有空，抓緊時間去休息。
hiro，幫我監督zero睡足兩個小時，務必嚴格執行。等我回來，若這件事辦好了，就安排你去調查其他線索，屆時你就不用困在秘密武器基地對著文字資料發愁了。”
諸伏景光微笑著回應︰“放心，小雪，我會督促他好好休息，你在美國調查時也要格外注意安全。”
安室透無奈地聳聳肩，苦笑道︰“你們倆啊，我又不是孩童，還特意找人監督我睡覺。好吧，這次就听你們的。 ”
掛斷視頻通話後，工藤雪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剩余的點心，然後將點心蓋子合上。將思緒一點點收攏。她起身走向衛生間，簡單洗漱後，便回到臥室，一沾床榻，疲憊感襲來。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在短暫的休憩後，陽光溫柔地灑在工藤雪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楮，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著裝，簡單吃過早餐後，就接到詹姆斯打來的電話，告知已在門外等候。
工藤雪出門上車，詹姆斯遞給她一杯熱咖啡，笑著開口︰“早上喝點熱的，提提神，今天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呢。”
“謝謝，詹姆斯。”工藤雪接過咖啡，輕抿一口，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讓她瞬間感覺精神了許多。
汽車發動，駛向第四處地點，位于 juke 附近的交通事故案發現場所在路段。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交通錄像所在的位置。這里車水馬龍，道路略顯嘈雜。
工藤雪按照系統指示率先下了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之前所了解到的當年事故發生時的場景。
詹姆斯隨後下車，緊攥著照片，目光在照片與周遭環境間快速切換，來回搜尋攝像頭的蹤跡，嘴里低聲嘀咕︰“攝像頭應該就在附近，可這環境變化太大，真不好找。”
邊說邊時而蹲下查看路邊設施，時而仰頭望向高處建築 。
工藤雪則走到路邊的一根電線桿旁，發現地上有一些疑似攝像頭線路的痕跡，她順著痕跡的方向望去，只見在 juke 酒店對面的寫字樓角落里，有一個不太起眼的攝像頭正對著事故發生的路段。
“詹姆斯，在那里。”工藤雪喊道。
詹姆斯快步走過來，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夸贊道︰“干得好，工藤雪，我們過去看看能不能獲取到有用的錄像。”
兩人穿過馬路，走進寫字樓，向工作人員表明來意後，便被帶到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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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里，屏幕閃爍。
工作人員操作電腦，調出事故時段錄像。
畫面中，事故前道路車輛行駛正常。工藤雪敏銳發現，事故前幾分鐘，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juke 酒店樓下，隨後又有幾輛黑色轎車依次停在停車場。
最先到達的轎車車門打開，兩個黑衣人下車。開車的黑衣人晃了晃車鑰匙扣，像是發出某種信號，一群手下瞬間從暗處冒出來，跟著他們走進酒店。
工藤雪瞳孔驟縮，目光鎖定在那車鑰匙扣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掏出手機，“ 嚓”一聲，精準拍下影像。
她點開相冊，手指在屏幕上急速滑動，當朗姆專屬代號圖案清晰映入眼簾時，心中一震，終于找到了關鍵線索！
工藤雪把截圖遞給詹姆斯，刻意壓低聲音︰“這是朗姆獨有的鑰匙扣圖案，這輛車很可能是他的。羽田浩司案過去17年，車肯定換過了，但這證明我們調查方向沒錯，這線索太重要了。”
詹姆斯先是驚愕，隨即鎮定下來，悄悄點頭，緊盯著監控錄像思索。見工作人員沒注意這邊，他暗自松了口氣。
監控錄像里，朗姆帶手下從juke 酒店出來後在車內打電話，一張將棋棋譜被吹到車窗，他立刻帶手下再次進酒店。
與此同時，黑田兵衛把昏迷的淺香從行李箱救出，安置在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後開車。剛開車燈，就被朗姆手下跟蹤，一輛車加速撞來，還有人舉槍。
黑田兵衛猛踩油門，發動機嘶吼著，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鼻的焦味，試圖逃離。
就在這時，一輛小型貨車如脫韁的野馬般斜刺里撞來，“轟”的一聲巨響，兩車劇烈踫撞，金屬扭曲變形，迸射出的火花瞬間點燃泄漏的燃油，火光沖天而起，滾滾濃煙如黑色巨龍般翻涌升騰。
失控的車輛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瘋狂滑行，沿途撞翻了路邊的垃圾桶和警示標識。
周圍的路人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震得呆立當場，隨後爆發出驚恐的尖叫，有人慌亂地四處奔逃，有人拿出手機顫抖著撥打求救電話，現場一片混亂。
朗姆見圍觀人多，果斷撤離，手下收到指令後，一行人迅速開車離開。
淺香甦醒，趁眾人被冒煙貨車吸引，悄悄溜走。
消防車、救援車趕到時，黑田兵衛已深度昏迷。救援人員簡單包扎傷口後，他短暫甦醒，虛弱詢問淺香下落，得知她逃脫後，再次昏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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