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乘風愕然,“怎麼會是我?我哪里了惹你?”
“你說,認識這麼長時間,你為何一直都在騙我?”
鳳娥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那雙平日里總是閃爍著笑意的眼楮,此刻卻布滿了哀傷與質問。
乘風怔住︰“鳳妹,我哪騙過你?”
“還說沒騙我,枉我對你那麼好,你卻一直都不對我說實話。你說,我對你怎麼樣?”
鳳娥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與不甘。
乘風見狀,心中涌起一股復雜,嘆了口氣。
“迎春樓里,鳳妹對我最好,沒人能比。這個我一直記在心里,不敢忘卻。”
鳳娥擦了擦淚水,眼神里含著幽怨。
“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把我當成個傻子,裝病騙我,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乘風心中一緊,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與無奈。
“娥妹,別難過了。哥哥我是個老酒鬼,每天只知道杯中之物,怎麼能配得上你?”
鳳娥听後,淚水再次滑落,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認為我是個下賤的女人。以前對我好,只是想有酒喝。”
“雖然是這樣,我也高興。現在你有了錢,已用不到我。給我這麼多錢,是不是想離開了?”
乘風驚訝,連忙否認︰“娥妹,為何有此一問?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鳳娥苦笑了一聲,話語中帶著幾分苦澀與無奈。
“阿衛,你太小看我了。我在這里呆了這麼多年,不說面首三千、閱人無數,卻也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
“從你進來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不一般。我知道,總有一日,你會離開此地。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乘風愣住,這鳳娥看似大大咧咧,心無掛礙,心思卻如此縝密。
什麼事,好像都瞞不過她。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看到他的樣子,鳳娥嘆了口氣,為乘風添滿了一杯酒,目光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
“阿衛,能帶我一起走嗎?”
看著鳳娥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神,乘風心中五味雜陳,無奈地搖了搖頭。
“娥妹,我一生漂泊,居無定所、朝不保夕。”
“怎忍心讓你跟我受這種委屈?你還是找個好人家,安定下來吧。”
“呵呵!”
鳳娥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怕跟你吃苦、不怕跟你漂泊呢?你會帶我走嗎?”
乘風沉默了,已無法再說下去。
自己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敷衍,鳳娥一定會看穿。
“我走了!”
丟下這三個字,乘風挺身而起,轉身離開了“迎春樓”。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深秋的傍晚已有了絲絲的涼意。
蕭瑟的冷風,吹在身上,乘風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看了看身上的這身衣服,他搖了搖頭,向遠處的一家裁縫鋪走去。
繞過一條曲折而狹窄的巷子,“袖針坊”裁縫鋪出現在了眼前。
門面雖不起眼,但透著一股子古樸與雅致。
鋪內,一位年約五十,留著山羊胡,頭戴瓜皮帽的老者正在低頭忙碌。
老者抬眼,目光銳利而溫和,招呼乘風坐下。
坐定之後,老者迅速為他量好了尺寸,並告知,三日後可取新衣。
交過定金,乘風步出裁縫鋪,正欲離去。
一陣突如其來的“叮叮當當”兵器交擊聲,猛然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舉目望去,見前方有四個黑衣人,正將兩個彪形大漢圍在當中。
四個黑衣人,四把長劍,齊刷刷的向兩個大漢身上招呼,劍勢凜冽凶猛。
兩個大漢,各使一把斬山大砍刀,正在左擋右閃,前沖後突,想要沖出重圍。
可是黑衣人如影隨形,寸步不讓,仍是牢牢的將二人圍在當中。
大漢的額頭,已經汗出如雨,腳步踉蹌,看樣子力有不濟。
看清那兩個大漢,乘風吃了一驚,那兩人他認識。
正是來給自己送禮的黃山二義。
那四個黑衣人雖不認識,但他們使用的劍法,招式迅疾靈動,竟有一種相識的感覺。
好像在哪里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就憑這靈動的劍法,莫說是四個人,就算兩人出手,黃山二義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果然,陳忠肩膀上已經中了一劍。
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下,將半邊身體都已經染紅。
高孝架開刺來的一劍,面向陳忠。
“兄弟!你怎麼樣?還能支持嗎?”
陳忠咬了咬牙“不要管我,趕快沖出去保護王爺。”
話還沒說完,一把長劍像毒蛇般極速向他咽喉刺來。
陳忠已經躲閃不及,只听“噗嗤”一聲,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咽喉。
一道血線從喉嚨處噴出,陳忠的咽喉“咯咯”作響,眼珠凸出,頭一歪,倒在了地上。
四名黑衣人又向高孝沖去。
高孝此時也是強弩之末,哪里還是四人對手。
手中大刀已經脫手而飛,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四把長劍,帶著凌厲的寒風,向著他的胸膛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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