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先洗洗準備吃早飯吧。”柳曉珠端著早餐打著招呼。
“哦！”徐偉呆板的應了一聲。
“大懶蟲，快點，就等你了。”湯曉曉在客廳里咋咋呼呼的嚷嚷著。
“曉曉，怎麼說話呢？”柳曉珠訓了一句，湯曉曉立馬老實。
“沒事，我快一點，馬上就好。”徐偉一邊刷牙一邊說道。
客廳里的柳曉珠，手上一僵，繼續給湯曉曉檢查要帶的考試用具。
小區門口，剛坐上房車，一輛車停在邊上，湯忠從車上下來。
“呦，今天又換成房車了啊，曉曉，你要是不超常發揮，都對不起你師兄的一番良苦用心。”湯忠笑著說道。
“你昨晚怎麼沒回來？”柳曉珠拍掉湯忠放在湯曉曉頭上的手，“別把曉曉頭發弄亂了。”
“昨晚不是喝酒了嘛，怕影響到曉曉，就干脆在外面休息了。”湯忠解釋道。
鼻尖聞到了一絲香水味，柳曉珠眉頭一皺，“你怎麼不喝死在外面，曉曉這個時候你還去外面喝酒，就不能少喝點嗎？”
“場面上的事，有時候不是你想不喝就不喝的。”湯忠嘴角一扯，現在連師父都得給他敬酒了，雖然心里高興，但也不能真的飄了。
“走不走啊？”湯曉曉的頭從車窗里伸出來催促道。
“走走走。”
等湯曉曉進入考場，湯忠依舊找了個由頭就出去了，這一回，柳曉珠連問都沒問便同意了。
司機依舊停好車之後，像昨天一樣，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下午考試結束後再過來開車。
徐偉坐在車里，看著窗外沒有說話，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瞥向柳曉珠。
柳曉珠脫下高跟鞋放在一旁，整個人躺在房車內的床上，背對著徐偉，從均勻的呼吸來看，似乎是睡了過去。
徐偉就這麼在房車內枯坐了一上午，偶爾出去抽根煙。
相比較其他頂著烈日的家長，徐偉這邊有輛房車，顯得愜意很多。
中午照常是私人訂制的午餐，湯曉曉吃完飯後，便抓緊時間休息，準備以更飽滿的精神迎接下午的考試。
徐偉和柳曉珠則是在卡座上相對而坐。
“師母，要不你也再休息會兒？”徐偉見柳曉珠偶爾還打個哈欠，便說道。
“不用，讓曉曉好好休息應對考試，我下午再休息也一樣。”柳曉珠頓了一下，“不要叫我師母，都把我叫老了，就叫曉珠姐吧。”
“哦，曉珠姐。”徐偉腦子里現在就是一團漿糊，柳曉珠說什麼就是什麼。
見徐偉此時一臉憨相，柳曉珠看著有趣，便輕笑了一聲。
“曉珠姐，你笑什麼？”
“沒什麼。”柳曉珠收斂笑容。
“我感覺你還是多笑笑好看，笑一笑十年少，人就得多笑笑，凡事往前看，到時候再回頭看，就會發現，原來很多覺得很重要的事，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有些道理不用你講，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你吃了那麼多鹽怎麼也沒見你變咸，還甜滋滋的？”徐偉大膽說道。
“討打！”柳曉珠作勢欲打，卻被徐偉一把抓住了手。
“放開！”柳曉珠低聲說道。
徐偉只好松開手。
沉默了一會兒，徐偉找了個話題，兩人才慢慢低聲聊了起來。
到了時間，鬧鈴響了起來後，將湯曉曉叫起來，洗了把臉之後，繼續去考試。
“你要不要也眯一會兒？”柳曉珠躺下前客套的問了一句。
“好啊。”徐偉絲毫不客氣的脫掉鞋，躺在柳曉珠的身邊。
柳曉珠一時語塞，沒想到徐偉這麼不客氣，只好往里面去了一點。
安靜了十幾分鐘後，柳曉珠抓著徐偉的手，怒目而視。
徐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角著力，柳曉珠象征性的抵擋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很快就被徐偉突破禁區。
每輛車，凡是被徐偉拿到過車鑰匙，都會自動生成一把備用鑰匙，不管是私家車也好，還是借的車，備用鑰匙在手，徐偉隨時都可以再開出去溜達一圈。
有些事只有0次和無數次。
“你睡著了嗎？”
“沒呢。”
“你睡著了嗎？”柳曉珠再次重復一遍。
“睡著了。”徐偉突然反應過來。
“是不是做夢了？”
“嗯，做了個夢。”
徐偉順著話回答。
“眼楮閉起來了嗎？”
“嗯。”
一個絲巾纏在徐偉的眼楮上，一陣 的聲音之後，徐偉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時間不多，動靜小一點。”
幾近透明的絲巾讓徐偉眼前一片朦朧。
憑什麼人家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就得老老實實的在家里。
得寸進尺的後果，就是自己也染點色吧。
徐偉的身份，注定了他不會糾纏。
唇齒相交間，房車微不可察的微微晃動著。
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徐偉被推開，“趁著還有時間，去趟藥店。”
徐偉有心想說什麼，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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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來後，柳曉珠已經洗漱完畢，接過藥一口吞服。
“醒了沒？”
“醒了。”
徐偉有些明白了，看著恢復正常的柳曉珠。
合著關鍵詞就是有沒有做夢。
等到湯曉曉再次反饋發揮正常後，回到家里，湯忠在晚飯快結束的時候才回來，听到湯曉曉考的還可以，也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
十點多，起來上衛生間的徐偉，路過主臥室時，听著里面隱隱約約的喘息聲，回到房間後就老老實實的睡覺。
誰知到了半夜，一陣輕微的聲音傳來，客廳里微弱的光線傳了進來。
床墊微微下沉，徐偉一伸手，入手便是光滑的絲綢睡衣。
“你該做夢了。”
“已經開始做夢了。”徐偉微微一笑。
昏暗的光線下，人影綽綽，兩道人影交疊在一起。
夢醒之後，空余惆悵。
柳曉珠從公共衛生間出來，余光一瞥，口中輕聲埋怨著，“曉曉這丫頭也真是，晚上睡覺門也不關嚴實。”
走進房間內，把踢到一旁的被子蓋好，柳曉珠才關好房門回到主臥。
“你干嘛去了？”
“曉曉這丫頭睡覺房門也不知道關好，被子也被踢到一邊去了。”柳曉珠輕聲說道。
“這個天應該沒事。”湯忠嘀咕了一句。
“外面現在下雨了呢，下的挺大的，萬一著涼怎麼辦？”
“沒事的，睡吧。”
湯曉曉臥室門口，一只粉色的拖鞋孤零零的躺在門邊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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