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說︰“過段時間你和我到兩個村子實地調研,我要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是怎麼開展工作的,有什麼思路。等出了成績,村民過上好日子後再去看一看。你可以告訴寶兒,也別特意準備。等定下時間,中樞會和你商量具體的方案。對了,地方知道兩個小組的事情了嗎?”
“還不知道。”
“這樣不行,總有不少事情需要地方配合的。你自己看著把他們叫過來交代一下。”大先生說完話反應過來,“滑頭!是不是等著我這句話呢?該辦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就好了,不用這麼謹小慎微。唉!越來越想給你做介紹人了。”
“您可千萬別這麼想!現在這樣最好,我完全無意仕途發展,只想做一些有益的工作。現在的身份,不管哪位都會非常配合,阻力會小一些,還是不要變得好。”
隨後班行遠又提了自己辭去院士稱號的事情。
“是不是有點唐突了?你這樣做的話會讓很多人為難的。”對面的人笑著說。
“我個人覺得還是非常有必要的。確實需要做出改變了,一些科學家都八十多歲了,還承擔項目,申請經費,這不是正常現象。也不是說他們戀棧,良好新陳代謝才是符合規律的。現在我負責科技工作,只能先拿自己開刀了。”
“這下好了,你也算是隊伍里的叛徒了。你覺得科學院、工程院那邊會怎麼做?”
“嗯,應該會把我的辭任申請轉給一些不在科研崗位的院士,還有就是制定關于退出的制度。”
“多長時間了?和你反饋了嗎?”
“十多天了,還沒有反饋。”
頓時變色︰“這可不行,你都做出表率了,怎麼就沒人跟上呢?還有科學院和工程院效率也太低了,哪怕一時定不下完善的章程,總得有一個草稿吧,這是態度的問題。還有一些人,私心有些重啊,需要好好的考察了。再過幾天還是沒動靜的話你和我說,雖然你是學社的,但是在中書省任職也是中樞的決定,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我們的意見,這種風氣要不得。”
吃完飯班行遠告辭的時候那位又想起一件事。“讓你家泰熙抽空去我家一趟,年中可能要出訪,幫我那口子設計兩身衣服。”
班行遠眼楮一亮,“沒問題。研究院張教授那個小組在的村子有非常好的蠟染傳承,但是推廣不開,我就 著臉讓夫人做回模特。”
對面的人指著班行遠笑罵道︰“拿著雞毛當令箭,以權謀私。”眼里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出來坐上車,封劍鋒開始念下午的工作安排,事情太多了根本就記不過來。
“十四時三十分有一個外國專家的座談會需要你參加。”
“十五時四十五分會見高通公司總裁。”
“等一下。”班行遠打斷了封劍鋒,“他們是為了反壟斷調查的事情來得吧,不應該找我啊。”
班行遠很早就注意到了高通公司在通信行業事實上的壟斷行為,讓封劍鋒通過走訪國內通信行業企業搜集了大量的資料和證據,並在研究院通信技術專家的幫助下,通過詳實的證據和分析揭示了高通公司是如何通過壟斷獲取高額利益的。最終形成了一個報告,在2012年底的時候提交給監管部門。
監管部門花了很長時間對班行遠的報告進行了驗證,前段時間突訪高通位于北京和上海兩地的分公司,調取高通在價格和市場方面的電子資料,隨即對高通啟動反壟斷調查。
封劍鋒說︰“這是首輔安排的。畢竟平章負責科技工作,而且現行的反壟斷法規是平章主導修訂完善的,對這些情況最熟悉。”
班行遠點點頭,明白了。罰肯定是要重罰的,目的是想讓自己從高通身上砍下一大塊肉,讓高通公司開放技術許可。這事兒其實很好辦。
“你給研究院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幾個通訊方面的專利簡介帶到會談現場。”封劍鋒立刻打了電話。
高通公司的一些專利是移動通信領域最基礎的專利,繞不過的那種。班行遠不信邪,讓研究院的通訊專家進行了研究,為此還用他很長時間內不打算公開的數學理論開發了一套數學工具,告訴研究院的技術專家別管這些工具是怎麼來的,放心大膽用。這完全是開掛,研究院很快就研究出了更高階的通信技術,並在全球範圍內申請了專利。
高通公司的技術專利可以看作是這些高階專利的子集,更確切的說是副產品。舉一個例子,就比如說鹽酸原本使用高溫煆燒氯化物生產,一家企業掌握專利形成壟斷。忽然有家企業發現鹽酸是他們產品的副產品,因為量太大只能以負價格賣出去,總不能阻止別人收錢買吧。1
“還有沒有別的事?”班行遠問。
“剛才湘省一位的布政副使打電話,他帶著芒果台的負責人來請示工作,問什麼時候有時間。”
班行遠了然,有些不滿地說︰“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來了就見一面吧,讓他們在中書省等。告訴他們只談工作,別的什麼都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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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什麼事情,當然是為了和bk公司侵權官司的事情來得。班行遠進中樞後芒果台就緊急停播了那個音樂競演節目,並聯系了bk公司請求撤訴。趙舒華那時候正忙著去韓國的事情就沒有理他們。播出的時候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怎麼低頭了?你讓我撤訴我就撤訴,多沒面子。
專家座談會沒什麼好談的,無非是些場面話,感謝他們為中國科技進步事業做出的貢獻,希望他們再接再厲。發揮更大的作用。讓班行遠哭笑不得的是不少專家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開始請教數學問題,班行遠也進行了認真的解答。
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趕下一場,和高通是一場硬仗。
班行遠非常熟悉西方人的辦事風格,也沒和他們客氣,上來就指出高通公司要承認自己的壟斷事實,主動糾正錯誤並認罰,以更加合理且具有建設性的態度參與市場競爭。高通方面則表示那只是正常的商業操作,並沒有主觀上的惡意,今後將以更加開放的態度參與到市場建設。
我們都拿到全面的證據了就為了听你空口白話?“行了,我的時間是非常寶貴的,你的時間也一樣。關于你們壟斷的事情已經是事實了,你們也無須爭辯,就等著處罰結果吧。我非常贊賞你們在通訊領域做出的貢獻,也尊重你們的成果,支持你們獲取應有的權益。但是總要有一個度吧,不能因為手握專利就吸全世界的血。”
“不過既然你們不接受我剛才的建議,我呢不妨改一下,討價還價嘛,總要有一個你來我往。我本來不想提的,現在不得不說一下你們重復收取專利費的事情了。你們賣出的芯片,以及其他相關的配件事實上已經在售價里包含了貴公司所有的知識產權授權費用。可是貴公司還要根據整機價格收取專利許可費用。買了你的芯片不交費還不能用,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1負價格這事兒真不是笑話。鹽酸是很多產品的副產品,屬于嚴格管理的,無害化處理的話費用非常高。遇到有需要的客戶,產出鹽酸的廠家會非常高興的花錢賣出去,比找人無害化處理合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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