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班行遠讓崔敏貞回去了,徐賢死活都要留下來。用她的話講就是都這麼大的女兒了,怎麼也要幫著干活,而且有了什麼事也有一個跑腿的。反正病房很大,也有睡覺的地方。
徐賢做事一向細心,自然放心讓她照顧兩個孩子。班行遠教會了她拍嗝等等。
金泰熙說︰“學著點吧,這都是必須的技能,可沒人特意教你。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有用了。”
“也不是沒人教,回來的飛機上純如姑姑給講了很多,有孕期的、哺乳期的、幼兒期的……你說跟我和敏貞說這些干嘛?”
只剩下自己人了,金泰熙終于可以放心吐槽了,“小璇啊,你可別听純如姐的經驗。她有哪門子的孕期、哺乳期經驗。”
“純如姑姑的孩子不是都挺大了嗎?”
“那是代孕的!”
徐賢的表情立刻精彩起來,“呃……不過這正說明純如姑姑關心你嘛!”
一夜無事……是不可能的。把孩子抱給干娘喂奶、換尿褲……徐賢做的很好。第二天查房後徐賢也見識了嬰兒游泳,挺好玩兒的。寶兒帶了早飯過來,吃完飯沒多久就出院回家了。
回到家,把兩個孩子並排放在臥室里大床的中間,姐弟倆再一次見面了。回家後金泰熙就感覺自然多了,有了活動的地方,不用一天都躺在床上,也會做一些身體鍛煉。
幼兒園放學後李寧微終于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小弟弟、小妹妹。脫了鞋爬上床,一動不動的看著兩個娃娃,想踫又不敢踫。
下午的時候李富真姐妹和李孝利也過來了。
對這兩個佷子、外甥李孝利和李尹馨喜歡的不得了。李富真在為兩個人高興的同時終歸是有些心酸,暗暗埋怨自己何苦過來自找不痛快。
李孝利拿過幾個紅包,“這是在石哥、鐘國哥還有藝珍他們托我帶過來的。本來都要過來們,被我勸住了。寶寶還小,不適合見那麼多人。什麼時候休假了再來也不遲。佳人有些事晚兩天過來。”
晚上,告別廚房很久的班行遠再次掌勺做了好些菜,邊吃邊聊。
先是徐賢,“小璇,明天你找許先生報到吧,好好的和許先生學習。現在是研究生了,相對自由了,有合適的劇本什麼的在不影響學業的情況下可以參加。”
“還有,記得抽時間找一下𨗨雄臐@煲幌卵芯吭旱娜脛笆中 D歉鋈斯ヅ悄蓯抖良墜俏牡某絛蚋 雋誦磯嚳淺S幸饉嫉畝 鰨 憧梢猿が宰 幌隆! br />
然後問李富真︰“官司打的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你來我往的挺有意思。現在整個國家都在追著看那些專家是怎麼解讀那篇序言的,倒是出現了學漢字,學中國文化的現象。一些所謂的專家批評為什麼要用中國的記載來解讀韓國人的祖譜歸屬,差點被國民罵死。很多人不管嘴上說多難听,在心里還是對漢字懷有敬畏。不少人在反省去漢字的利弊了。”
“本來就只有弊沒有利。那些喊得最歡的人怕是私下里用漢字最多的,漢字已經成了你們那里劃分階級、固化階級的工具。富真姐別告訴我你小時候沒學過。”
“自然是學過的,認識你之前雖然不怎麼能說,但是還是能讀的。對了,什麼時候父親和伯父覺得火候到了,還得麻煩你出馬給解讀一下那篇序言。現在我都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我一個外國人合適嗎?”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說的話要是不能信的話,就沒有人的話能信了。在韓國就算是和你個人恩怨最深的也得承認你的人品。”
“那行,到時候我請一位老師一起去。”
班行遠想起來張純如家在加州,那里可是白左的大本營,結合他關于社會發展的預測,覺得有些事情需要提醒下這個姐姐。
“純如姐,你對性少數群體怎麼看,就是gbtq。”
金泰熙她們可沒想到班行遠會提起這個話題,怎麼看都不是這麼開放的人,都專心的听了起來。
張純如想了想,說︰“我倒沒什麼看法。加州挺開明的,也不歧視。”
“有沒有覺得一些不是很好的苗頭?比如說,必須要無條件的支持、贊同這些群體,否則的話就是歧視。”
“前些年還好,這些年慢慢的有了這種聲音。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本來就是非常私人的事情,自己不受干擾就好了,沒必要放在公開場所,而且,有種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
“是不是恨不得所有人都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班行遠提醒說。
“就是這種感覺,有時候和那些群體接觸的時候,總感覺我們這樣的才是不正常的。”
“這才剛剛開始,以後會越來越精彩。”班行遠就開始給張純如介紹那些社會推演的事情。“……gbtq會納入學校教育,如果是單純告訴學生不要歧視還算好的。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會采取鼓勵、引導的方式,宣稱gbtq很潮、很酷。純如姐也是媽媽,應該知道孩子懂什麼,但是偏偏喜歡跟隨潮流,就怕被說落伍,或許在自己根本就不清楚會有什麼後果的情況下做出無法改變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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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茶的張純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抖了一下杯里的茶水就灑了出來。
“純如姐怎麼了?”金泰熙好奇的問。
“克里斯托弗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原來不明白,听行遠這麼一說,不會真和他說的那樣吧。”
“這事情可耽誤不得。”金泰熙也緊張起來,“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純如姐你干脆把他接中國來吧。事不宜遲,我讓清霜給你訂機票。”
7點左右的時候,正在看手機的金泰熙驚呼︰“文學獎公布了,也是中國人,莫語。”看了一眼丈夫,表情沒有開心的樣子。當下也沒說。
休息的時候金泰熙問︰“怎麼不為同胞得獎開心呢?”
“對他個人來說自然是好事。說實話,我沒看過他的書,不過也听說過。文學作品揭露問題是應該的,可以有批判,但是不能只是批判。明山兄和我談過,他非常不喜歡這個莫語,在他的作品了只有對國家的惡,感受不到對祖國的愛,讓人不明白是他的寫作手法還是本來就這樣想的。”
“明山兄和我講過這位作家的生平,在那個時代被劃分為中農,家里的條件還算過得去,當然在那十年肯定會受到一些沖擊,後來又參軍。明山兄之所以看不起他,是覺得作為一個作家在作品里反映矛盾是應該的,可是不能因為某種制度出了問題,這個制度整個就變成壞的了,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
“明山兄尤其不齒的是作為制度的受益者,大肆批評制度,說好听的是敢于直言,說難听的就是沒良心。”
“明山兄特意和我提過一件事情,這位作家2005年參觀遼沈戰役紀念館時留言寫道‘炮火連天,只為改朝換代;尸魂遍野,俱是農家子弟’。真應該感謝我不是館長,不然非得一巴掌抽死他。”
“當然了,我沒看過他的作品,不做評價。不過我也注意到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那些出身體 制,最初都受益,只是在十年期間遭受挫折打擊的人,作品都比較陰暗消極;反倒是出身草根,一路坎坷的作家的作品里充滿著激昂向上的精神。”
“薩特曾經對諾貝爾文學獎做出過評價,認為這是‘一種保留給西方作家和東方叛徒的榮譽’,就是不知道這位莫先生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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